誰都有那么一兩個過命的兄弟。也許是多年的同窗,也許是軍營的戰友,沒準是商戰中合作多年的商業伙伴。
如果說誰是唐云的過命兄弟,那首屈一指的必然是同他在天啟集中營里,生死之中滾了一年零九個月的魏松平。人說士為知己者死。魏松平對唐云來說可不僅僅是知己,那是生死弟兄!
殺死魏松平還不如直接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平靜的表情和語調之中,唐云的憤怒和悲傷已經......超出了可以用文字形容的范疇。唐云甚至隱隱有一種將要爆發,將要搶過巴爾特替他背著的“大#寶#劍”砍死尼祿,砍翻身邊的各種教廷神職,然后一口氣殺到山頂的沖動了。
就算【狂戰士甲】還在他腰后的水晶筒里待著,就算唐云已經經歷過班尼迪克特的“最后試煉”。但泥人尚有三分土氣,連班尼迪克特都說出了“不憐憫你”這樣的話,何況唐云一個藏著顆狂戰士心的“打手”了。
就在唐云即將爆發,就像薄薄的地殼已經無法壓抑火山中翻滾的巖漿,隨時都要噴發的時候!從始至終沒有開過口的最高行刑官皮拉基烏斯忽然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舉起手中的《原罪教典》,十分認真的說道。
“在我和大祭司同圣子追隨者交涉的時候,有不明人員救走了這兩名來自銀翼星系的罪人!宗教裁判所的守衛正在緝拿他們!”
“嗯?”尼祿又是一句標志性的,尖銳高挑,拖著長長尾音的“嗯”。怒色道?!捌だ鶠跛?,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后撤兩步,皮拉基烏斯向尼祿教皇微微欠身。
“我只是說明情況,宗教裁判所的神職只能說真話,不可以說謊。謊言就是瀆神!”
“瀆神?你?你!你......”
說出三個“你”字以后,尼祿也無言了。尼祿當然知道魏松平和鮑飛被人劫獄的事情,但眼下無非是為了刺激百里飛這個假圣子。在這種時候,皮拉基烏斯干嘛要將真相說出來?
就在這時候,皮拉基烏斯竟然對著班尼迪克特深深鞠了一躬。
“宗教裁判所最高行刑官皮拉基烏斯見過大先知班尼迪克特大人!四百年過去了,皮拉基烏斯有眼無珠,難辨大人身份,請大人恕罪!”
班尼迪克特還沒有回禮,尼祿便大怒著吼了起來。
“你!你什么意思?”
“回教皇大人,皮拉基烏斯在圣城出生,成長在教廷,被您撫養長大,并且宣誓追隨教皇大人!也愿意隱藏在宗教裁判所中,甘愿為......為圣戰,為那大一統的夢想而‘瀆神’,甚至不愿意說清圣印的真假!但我畢竟是一名有傳承的圣戰士,【骨靈】見到了它的創造者,見到了真正的......”捏了捏手中的鐮刀狀法杖,又深吸了一口氣,皮拉基烏斯才終于繼續說道。“對于今次決斗,命運賦予我的使命就是維護他的公平!而且您清楚,這種公平本身已是不公!請原諒我的不忠!”
猛然身手扯去自己身上的黑色長袍,長袍下隱藏的,竟然是緊緊包裹在身體之上的“白骨”!
【骨靈】由班尼迪克特前代大先知所培育而成,寓意便是追求“神性”和禁#欲,人類美好欲#望之下所隱藏的都是枯骨,基本符合教皇圣殿穹頂上的宗教畫風格。這件以太甲也是交付于先知身旁的近身護衛所用,既是護法之人,總要有些威懾的力量。此以太甲物如其甲。沒有留疤、沒有灰燼般的火焰、沒有腐蝕性酸液、沒有影子一樣的詭異能量。有的,就是這仿佛人骨一樣的固態能量體!大的就像肋骨般大小,小的仿若魚骨、雞骨,密密麻麻,層層疊疊,令人不寒而栗。
“追隨沈征圣子的黃金級圣戰士帕蘭卡斯和*意圖從宗教裁判所的行刑室中帶走罪人魏松平和鮑飛,行為舉止極端可疑!除了要用魏松平的性命做籌碼,掣肘決斗中的百里飛外,似乎還有其他圖謀!在與其交涉之中,另有一名‘影侍’出現,劫走了罪人!”
“我的圣戰士身份已然暴露,那我也無需遮掩了。我現在就去會會這兩名圣戰士,看看到底有什么玄虛!也順便會會那名影侍,搶回罪人!”
“裁判所是我的主場,沒人可以在這里胡作非為!”
說話間,皮拉基烏斯望向唐云。面具后那雙深紫色的眸子頗為陰森、詭異。
“我是教皇的追隨者!脫去神職長袍,我便只為教皇盡忠!請盡力一戰吧,若你獲勝,我必將你的朋友還你。若你敗,我親自殺他!以此祭奠【骨靈】的創造者,偉大的先知!”
話畢,皮拉基烏斯向身后方向狂奔而去,急如奔馬、快似閃電!纏繞在鐮刀狀法杖后的荊棘刑鞭隨風而蕩,宛如飄帶。
尼祿用鼻子擠出一個哼聲,黑著臉轉身便走。唐云等眾人無言,也繼續向基督峰方向前行。
“老班,我真沒想到你的面子這么大......拉來一個植物人,拐來一個石頭人,這會兒又忽悠走一套‘羊蝎子’。大先知果然不同凡響?!钡弥核善揭呀洷霍~刺救走,唐云心情大好,頓時松了一口大氣。“你總跟我說什么動畫片、圣斗士。這又跳出一個陰森森的家伙,我還以為玩出‘勇闖十二宮’的戲碼呢。”
天空很藍,太陽很暖。一行人踩著亞拉特圣邦的寬闊石路繼續前行。
“你還不能真的放松警惕,因為一些歷史原因,躲在陰影中的影侍曾發動過許多次針對圣子和大先知的刺殺,他們一次都沒成功過。”班尼迪克特踏著從容的步伐,語氣中卻透漏著相當真實的擔憂和凝重?!耙环矫媸且驗槭コ堑姆佬l布置,一方面也是因為圣子身邊的護衛。既然【骨靈】的擁有者說過要去緝拿魏松平,那他就一定有相當的把握?!?
ps:云子正在經歷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日子,這幾天的更新拖得很晚,文章也不夠斟酌。在這向各位書友道歉。
云子學美術出身,寫文時經常會偏重于在畫面感和戲劇性,簡單來說,就是設定一個合適的情景,然后在這個情境下發生一些同該情景極端沖突的事件。以此表達情感,推動情節。比如我一直在嘗試描寫伊瑞星藍的清透的天空,但在這樣的天空下,竟然會發生諸如瓦羅殉情,豎立著的火刑架,質女、質子前往伊瑞星之類的情節。云子是心理咨詢師,總想試圖揭示人性中的善和惡。也許云子才疏學淺,還無法把這些文字碼的盡善盡美。但云子是朝這個方向努力的。
云子沒想到,在我的生命中,也會出現這么富于沖突和戲劇性,揭示人性的事情。
云子一家三口去廈門海邊旅游,因為工作、生活,身體狀況等種種原因,云子已經近四年沒有出游過了。廈門的海很美,天很藍。云子帶著妻子和一歲的兒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云子是攝影師,海邊風大,讓家人在沙灘等我,我自己沿橋下的觀景平臺走了很遠。后來夕陽西下,光線特別好。我就急急的往回跑,想趁著光線好,替妻子拍幾張寫真照片。
就在我氣喘吁吁的跑了幾百米,趕過來的時候,妻子剛好接了娘家的電話。隨后因為許多不方便說的原因,事情發展完全不受控制。由于娘家婆家之間多年所積攢的矛盾,整個事件直直往離婚的方向發展。云子的感情生活越來越像莎翁筆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一個電話前,云子在天堂。一個電話后,云子便在地獄了。作為一個父親,云子無法形容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打擊。
云子這幾天基本吃不下東西,睡不著覺。撿起了戒掉五年的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一種什么樣的心境下碼文的。如有疏漏,實在懇請各位書友見諒。未來一周內,云子有可能會出現一兩次斷更。但云子向諸位書友保證,云子會盡全力,盡可能控制情緒,保持更新。畢竟云子已經無斷的更新843天了。如果真有斷更,云子也一定保證會在料理好事情以后及時補回來。
網文平臺不是博客,一個專業的作者不該在ps中說太多私事。但云子實在是想解釋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而且《星徒》越來越向小眾文的方向發展,書友基本都是真正認可云子文字和那些私貨的知己弟兄。云子難忍臨文涕零一回了。
各位知己弟兄們,感謝你們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