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特同魚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人說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人來做。當魚刺試圖保護自己的三哥和徒弟時,他付出的代價是極端慘重的。而巴爾特則從容了太多。
無論帕蘭卡斯和魯#格的攻擊如何犀利,巴爾特都會將自己的身體戳在教皇面前。隨便你刀槍棍棒的來,他根本就像一堵墻一樣穩穩的頂在那。哪怕再戰斗中被迫拉遠了距離,一道黃蒙蒙,由沙化能量體組成的飆風掃過。巴爾特那強壯的身體便會第一時間被卷帶至教皇身前。用他強壯的身軀,堅固的戰甲,由以太甲所凝聚出來的石巨人體魄擋住攻擊。
頭頂是開裂以后能看到湛藍天空的破碎穹頂,腳下是火海一樣的熔巖。空氣中充斥著來自魯#格的某種五顏六色的細線般的奇特能量體。周圍墻壁上爬滿了羅密奇歐斯釋放出來的各式粗粗細細的碧綠藤蔓。藤蔓迅速生長延伸,硬生生撐起并穩固主了即將崩塌的教皇圣殿。
魯#格以太甲釋放的能量體硬時如針,軟時似線。這件以太甲屬于一個古老貴族的傳承,黃金級以太甲【秋蠶】。它血脈力量釋放的能量體會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張犀利無比且肉眼難辨的網。
就算有巴爾特的保護,尼祿也還是早早就被人給從金座上揍下來了,一副屁滾尿流的狼狽樣,哪還有什么教皇的威嚴。在巴爾特的保護下,尼祿的屁#股剛剛離開身下金座,那張黃澄澄、金燦燦的金座就無聲無息的化成了數千塊純金殘片。完全是被魯#格的能量網給切出來的。隨后,這些純金碎片又被亂七八糟的能量體、倒塌的墻面之類的東西砸散。落地后被帕蘭卡斯那件【怒火炎魔】所釋放出來的熔巖一燒,分分鐘變成滾燙的金液,四處流淌。
黃金級圣戰士的戰斗聲勢本就夸張離譜,何況是二對二的生死之戰?動手沒多久,圣殿內的其他低級圣戰士便完全插不上手,甚至是沒機會靠前了。就在這時,某個黑色身影仿佛一陣風一樣的加入圣殿內的戰圈兒。勢如蠻牛,直接撞飛了正控制【秋蠶】結晶的魯#格。面對帕蘭卡斯的巨錘,此人左手一拳揮出,完全沒有任何能量體之類的東西,更沒有什么瘤疤,影子或者酸液之類的附屬物。就是一條胳膊,一只拳頭,硬生生砸了上去!
嘭!
帕蘭卡斯噔噔噔倒退數步,虎口一麻,險些攥不緊手里的巨錘。
“大主教......奧盧斯?你藏的夠深的?”
一拳揮出,破開魯#格的利刃之網,逼退帕蘭卡斯的攻勢以后。奧盧斯同巴爾特并肩站在教皇尼祿身前。輕風拂過,這位大主教黑紅相間的宗教裁判所主教長袍憑空裂開數道口子,片片飛散。身體赤#裸之下,露出了極為普通的中年人身體。
“我只是追隨教皇大人而已。”
“恕帕蘭卡斯眼拙,你用的是什么以太甲?”
“你無須知道!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你已經犯了瀆神之罪,需要接受宗教裁判所的制裁!”說話間,這位連黃金戰甲都沒有的大主教奧盧斯再次沖了出去!
多了教皇護衛,場間教皇一方終于獲得了足夠的優勢。實力不濟的班尼迪克特仗著傀儡拉爾夫堅固的身體沖到巴爾特身后,一把拽住了教皇胳膊的同時也將他護在了身后。
“尼祿教皇,你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我班尼迪克特。奧盧斯的以太甲是【伊瑞之王】的仿品,只是因為沒能完成,所以沒有影響他人意識的能力......我真想不到,你竟然還嘗試著復原【伊瑞之王】?你把伊瑞星的眾生都看成什么?你養的豬玀么?”
“血口噴人!我怎么會......”
“收聲吧!我可是曾經的大先知,世間最了解以太甲的那個人!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世間因果,報應循環!”
話畢,班尼迪克特忽然沉默了。不知為何,短暫沉默后,他一句話也沒說,傀儡拉爾夫忽然斷電,再次倒地后散成了一堆金光閃閃的零件。
沒了甲胄保護的唐云早就重新揮起手中巨劍砍向了徐征。祈福神壇再次亂了起來,一個揮劍瘋狂砍殺,一個則依靠速度不停的游走。除了手中時不時丟出的雷電以外,背后四把射線槍更是瘋狂噴吐。不知不覺間,早就喪失意識,憑借本能戰斗的唐云根本無法實施足夠有效的規避,已經連吃數槍。手臂和大腿上被射出數個燒焦的創口。
班尼迪克特那足以凈化靈魂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唐云!”
“唐云!打起精神來!你忘了自己的本心了嗎?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都是【伊瑞之王】和【狂戰士甲】作用給你的幻象!”
“不要被憤怒所吞噬!”
“記得你的慈悲和你背負的命運!你為什么站在這里!你為什么要殺死徐征!真的就只是為了曾經的那些仇恨嗎?”
“去想想生命中美好的東西,想想追隨你的‘三觀堂’客戶們,想想那些交心的烏圖爾兄弟,想想水雁,想想杜潤,想想......”
吞噬火焰在身體表面翻滾,唐云依舊在瘋狂揮舞劍刃,但他眼中的熾紅卻開始慢慢暗淡了一些。【狂戰士甲】經過牙牙的血脈改良,精神反噬早就輕了不知多少。又被唐云在身上穿了許久,反復磨合、適應。要不是【伊瑞之王】的雙重作用,它根本無法真的影響唐云。
斯博已經用出全部手段嘗試喚醒唐云,斷開了傀儡拉爾夫的控制,場間那些戰甲化身的動作也越來越凝滯,開始處于被“王尸”壓打的程度。
“班......班尼迪克特?”
剛剛恢復清明的唐云身體一滯,有一道射線穿透了他的左肩,將他打的一個踉蹌。待他再次回過頭時,眼前依舊是一副末日景象。天上依舊掛著無數恐怖到極致的鬼臉,腳下還是不滿獠牙的深淵。只是......他愕然發現,自己面前多了許許多多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