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當場懵逼了。
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毫無花銷的普通一擊,蒯俊這個剛突破的人為何擋不住。
哪怕你稍微躲閃一下,也不可能落得如此下場。
鐘厚也同樣懵逼了。
他的想法和裁判完全一下,從未想過會出現(xiàn)這種意外。
什么情況?
你不閃不避不擋是個什么意思?
難道準備借此機會讓宗門治我一個殺害同門的罪名?
如果真是這樣,你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除非是腦子進水了,才下得了如此血本,否則誰會嫌命長。
可事已至此,結(jié)果已經(jīng)無法改變,鐘厚只能替對方默哀一下。
“哥。。。”蒯新見自己親大哥慘死當場,一個箭步就沖上比武臺,趴在蒯俊尸體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本來蒯新和華文等人一樣,臨時被宗門派遣了過去參與礦脈塌方事件的調(diào)查與救援。但因為自己大哥即將要與鐘厚比武,所以動用了一些關(guān)系,免去了這次的任務(wù)。
卻想不到自己大哥今天會慘死在自己面前。
見狀,鐘厚想安慰兩句,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我叫你住手,你沒聽到嗎?”執(zhí)法長老邢無敵見鐘厚完全無視自己的話,還把自己的手下當場擊殺,馬上沖到鐘厚面前質(zhì)問起來。
那凌厲的氣勢讓鐘厚明白,如果他不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對方絕對會把他當場擊殺。
不過還沒等鐘厚說話,寧封子就擋在了他前面,道:“場上公平比武,憑什么你說住手就住手。”
“瘋子,你這話就不對,剛才蒯俊已經(jīng)說此戰(zhàn)算平手,鐘厚再出手就不妥了。”另一個聲音突然冷冷的插了進來道。
“呵呵,憑什么蒯俊說平手就平手。他不如直接說自己獲勝,還不更干脆?”藍子夫冷笑了兩聲,跟著為鐘厚辯駁起來。
“哼,比武臺上只分勝負,不分生死。鐘厚下手毒辣,按宗門規(guī)矩,應(yīng)為蒯俊的死陪葬。”
“呸。。。人家兵器都砸到腦袋了,這個蒯俊還像個傻逼一樣站著一動不動,純粹是自己找死,怪不得人。換作其他人,在那種情況下也收不了手。”
“沒錯,這只是意外,鐘厚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蒯俊作為外門第一,是宗門未來的中流砥柱,現(xiàn)在就這樣死了,是宗門的一大損失。鐘厚這個兇手絕不能姑息,否則開了先例,以后每次死人都說意外,宗門的根基還不毀了?”
“現(xiàn)場情況大家有目共睹,蒯俊的行為和自殺無疑,哪怕他稍微抵擋一下或者躲避一下,也不可能當場殞命。出現(xiàn)這種情況,倒是讓我想起了一種丹藥,這種丹藥能短暫的提升個人實力,但事后必定會陷入極度虛弱。
之前大家都以為蒯俊突破了,但現(xiàn)在看來,他的突破只是假象。所以藥效一過,他才會陷入極度虛弱,才導(dǎo)致他連最簡單的攻擊也無法抵擋。”
“難道二長老說的是怒還丹?”
“沒錯。”
“如果真是這樣,蒯俊作弊在先,他的死的確怪不了別人。”
“你們也夠無恥的,居然往一過死人身上潑臟水。”
“是不是潑臟水,檢查一下便知道。”
隨著蒯俊的死,一個個隱藏在暗處觀戰(zhàn)的宗門大佬陸續(xù)跳了出來。
以他們見識,輕易就發(fā)現(xiàn)了蒯俊的死并不尋常,也很快就把懷疑的目光鎖定在了怒還丹上面。
同時也因為蒯俊的死,再次點燃了三大派系長老的戰(zhàn)火。
其實此時的三大派系已經(jīng)變成四大派系,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也產(chǎn)生了一絲變化。
之前,以木玄子為首支持費天宇的屬于一個派系,以莫紅月為首支持宇文仙的屬于另外一個派系,剩下的就是中立派。
現(xiàn)在,自從陽牧公開力挺鐘厚成為少宗主之后,便多出了一個派系。
這個派系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每一個和鐘厚都有點交情,已經(jīng)算是鐵粉,輕易不會改變立場,其中就包括寧封子、籃子夫和那位獸堂的執(zhí)事長老。
長老們不是誰的粉絲,更不是誰的死忠,他們都只看利益。誰表現(xiàn)得更優(yōu)秀,他們的票就會投給誰,這是無可非議的。
除非和木玄子關(guān)系比較鐵,或者和費家有利益瓜葛,否則他們絕不會一根筋的只認費天宇。他們只會審時度勢,做出更利于自己的選擇。
莫紅月宇文仙這個派系亦是如此。
殺練塔一役之后,費天宇在眾長老心目中的形象大不如前,很多長老心中都開始有了動搖。部分長老更是干脆,已經(jīng)直接投向了莫紅月宇文仙這個陣型,讓宇文仙的支持率一下子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因為,在他們看來,鐘厚只是擋箭牌,遲早會掛掉,根本沒有支持的必要。
因為,鐘厚之前得罪了很多修二代,而修二代們背后都有著一層錯中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
所以,鐘厚的支持率絕對不可能高到哪里去。
所以,費天宇的支持率下降,宇文仙這個什么都沒干的人反而是最大的得益者。
當然,這一切只發(fā)生在宗門高層內(nèi)部,普通弟子并不知道。
不管如何,只要發(fā)生在三大候選人身上的事情都不是小事,都會影響眾長老對未來的判斷。
也因為這樣,今天一場小小的比武才會吸引如此多大佬的關(guān)注。
此情此景,鐘厚的支持者自然要站出來為他說話。
而莫紅月一個派系的長老們,表面上站在中立的角度去分析,不偏幫不打壓,以絕對公正的態(tài)度去對待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但事實卻是,只要是木玄子一個派系支持的,他們就會反對,只要是木玄子一個派系反對的,他們就會支持,永遠對著干。
不管事情的結(jié)果對鐘厚是否有利,都不重要,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把鐘厚當成競爭對手。
唯有木玄子一個派系的長老們利用宗規(guī)不斷往鐘厚身上扣帽子。
他們同樣從來沒有把鐘厚當成競爭對手,但只有鐘厚勢弱,費天宇才有機會重新雄起,才有機會和宇文仙一較高下。
否則,任憑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最終得益者只會是宇文仙,就再也沒有費天宇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