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休假,鐘厚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司徒家的藏書樓。
在前往藏書樓的路上,鐘厚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司徒家的守衛森嚴,可謂是三步一崗十步一哨。他最少經歷了十次以上驗證身份的過程,才來到藏書樓門前。
雖然手續繁瑣,但過程還算順利,在經過最后一次驗證身份,把獎勵的特殊令牌上交后,終于得到了藏書樓逗留一天的機會。
藏書樓一共只有兩層。
也對,小小的司徒家在修煉界中根本不入流,不可能有太多藏書。
第一層放置的書籍大部分是雜項,包括經典學術、人物傳記、琴棋書畫、天文地理、文學著作、商道、醫學、常識等等,主要是用于幫助家族子弟脫離文盲和提升個人素質與見識之用,對于修煉沒有半點幫助。
另外少部分才是后天修煉秘笈,不過也僅僅是下品。
中品和上品放置在第二層。
至于司徒家僅有的幾本絕品,除了有限幾人之外,誰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鐘厚的獎勵并沒有進入第二層的資格。
當然,鐘厚的目標也僅僅是第一層。
他要借此機會對外界進行一番深入的了解,包括這個世界的歷史,包括各大宗門、勢力的概況,包括有關修煉者、修煉界的詳細介紹。
有些東西在周伯的故事中粗略提到過,但卻都只流于表面,并沒有太深入。而且鐘厚當時年紀尚幼,又還沒接觸修煉界,很多事情聽完就算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如果鐘厚想要變強,想要報仇,這些基本資料是必須要掌握的。
可是最后的結果鐘厚并不滿意。
司徒家只是偏安一隅的小家族,收藏十分有限,鐘厚僅僅從書籍中找到了很小一部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安陽城是半月山莊領地內的一座邊陲小城。
修煉境界分先天和后天,半月山莊是名副其實的修煉宗門,宗內所有正式弟子都是先天境界。無數人搶破頭都想進入半月山莊修煉,成為一名強大的修煉者,成為普通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人。
但半月山莊收弟子十分嚴格,司徒家這樣的小家族連參加選拔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不是憑借幾本后天修煉秘笈,如果不是安陽城地處偏僻,司徒家根本不可能成為這里的土皇帝。
后天分一至九層,任何后天修煉秘笈都能夠修煉至后天九層圓滿。秘笈分下、中、上、絕四品,品階的高低決定了修煉速度的快慢和招式的精妙程度。
毫無疑問,《長拳》作為后天絕品秘笈,只能幫助鐘厚修煉至后天九層圓滿,想要再進一步是不太可能了。
了解到這些信息,鐘厚暗暗皺眉,對離開司徒家外出歷練的決心更為堅定。
他的仇人不用懷疑,必定是一名先天強者,而待在司徒家,連先天都無法突破,他將來還談何報仇。
除此之外,鐘厚還看到了關于蠻獸的介紹。
獸分為野獸、蠻獸和妖獸。
野獸只是普通的畜生,和普通人類的等級一樣,一般獵人都可以獵殺。
蠻獸對應人類的后天,雖不懂得修煉,但實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
妖獸對應人類的先天,擁有主動修煉的意識,甚至能夠開啟靈智。
蠻獸分為初期,對應人類一、二、三層。中期,對應人類四、五、六層。后期,對應人類七、八、九層。
至于妖獸如何劃分,司徒家的書籍上并無記載。
蠻獸習慣群居,后天境界想要單獨獵殺根本不可能,所以在獵殺蠻獸的過程都以團隊作戰形式出動。
結果往往不是蠻獸團滅就是人類團滅,兇險異常。
蠻獸種類千千萬萬,妖獸的種類就更多,司徒家資料上所記載的只是滄海一粟。盡管如此,鐘厚想要把資料上所記載的全部看一遍,沒有個一年半載基本不可能。
鐘厚稍微看了看就把資料放下了。
又轉悠了一圈,與修煉界和先天修煉者有關的記載半點沒有,鐘厚心里十分失望,但也沒辦法。
鐘厚百無聊耐的在藏書樓閑逛。
能知道的都知道了,更多信息這里又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書籍,鐘厚又沒有興趣。而時間僅僅過去半天,還有半天時間,就這樣離去好像有點浪費,不離開卻又不知道干什么。
就在這時候,鐘厚無意間走到了擺放地理書籍的書架前。
好奇心驅使之下,鐘厚決定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究竟處于大陸的哪一個角落。
書籍所記載的地圖雖然含括范圍超過方圓數百萬平方公里,但其中有標識的部分不足十分之一。
有標識的包括一些城池、小鎮、村莊、嵩山峻嶺、山丘湖泊,哪里有妖獸、蠻獸出沒等等。
至于沒有標識部分,要么是人類的禁地,這些地方危機四伏,不要說司徒家,就連大陸最強者也不敢輕易踏足。
要么是某宗門或者某勢力的地盤,自己地盤的信息自然不可能輕易流出,更不可能記載于小小司徒家的書籍之上。
反正一句話,就是司徒家沒有踏足過的地方,同時市面上所售賣的書籍又沒有記載的,都屬于司徒家地圖上的未知區域。
這個世界沒有出版社或者印刷公司什么的,這個世界的書籍基本都是無數年下來,無數先輩一筆一劃寫出來的。
司徒家底蘊有限,能留下這么多典籍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為了方便之后外出歷練,而且閑著也是閑著,鐘厚決定把地圖上已知的部分全部背下來。
直到獎勵時間結束,鐘厚最后確認自己沒有記錯,才放下書籍轉身離去。
鐘厚剛踏出藏書樓沒幾步,一群大約二十來人,年齡最小的只有十二三,最大的也不過十八九,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少男少女,正氣勢洶洶的往自己殺過來。
剛開始還以為對方只是路過,鐘厚不愿與對方發生沖突,于是讓過道,準備從人群旁邊過去。
“你,站住。”領頭一個約莫十八九,身穿華服,神態倨傲的青年指著鐘厚厲喝道。
聞言,鐘厚還有點茫然,又有點天真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里除了自己之外,好像并沒有其他人,才指著自己鼻子問道:“你叫我?”
“廢話,不是叫你難道我叫一條狗嗎?”華服青年有點蔑視的看著鐘厚,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狗。
其他同行之人聞言,也隨即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