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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川卻沒有停手,握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柔情似水地道:“你這麼不願意做我的女人嗎?雨芯,你嘗試接受我,好不好?我會好好地對你的,這樣我們纔可以真正開始,給我,好不好?”
韓雨芯全身的汗毛一凜,良久,咬了咬牙,輕輕掙開他,訥訥:“對不起,我——我還沒準備好……”
“那……”南黎川勾起她的臉,緩緩地,固定住,凝望著她的雙眸,紅脣,認認真真地道,“嫁給我,好嗎?”
“啊?”韓雨芯驚愕無比地看著他。
南黎川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訴說著,他的決心。
嘆了口氣,他緩緩道:“我知道你對我現在還沒有那種可以融爲一體的激情,你的身體在拒絕我……”
韓雨芯低下頭:“對不起。”
“所以,我纔想請你嫁給我。”南黎川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堅定,“做我的妻子好嗎?我會好好地保護你,讓你忘記過去不愉快的一切,也許,有了正式的身份,你才能真正接納我,而且,求婚,本來就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承諾和讚美,我想告訴你的就是,我會對你負責,請你不要有後顧之憂……”
說不感動,是假的。
韓雨芯整個都呆住了。
半晌,才顫抖著嘴脣:“你不在乎我心裡還想著他?不在乎我在拒絕你?”
南黎川搖頭,苦笑:“不在乎是假的,我在乎,所以,我纔想讓你嫁給我,但是,我不會苛求你,讓我們一起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好嗎?”
韓雨芯的淚水瘋狂地流下:“你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我這個要求,也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希望你能夠放縱一次我的自私,嫁給我吧,雨芯!”南黎川摟著她,低頭吻幹了她的淚水。
一時間,千種滋味在心頭交雜。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清楚,好嗎?”韓雨芯擡頭看著他眼裡的認真,她想了一下說。
或許,她真該考慮嫁給南黎川了,伊伊一直很依賴南黎川,而南黎川也不離不棄照顧了她們母女這麼久,她是應該給他一個交代,而不是一直不堅定,繼續吊著他,耽誤了人家,也害苦了自己。
她跟凌宇耀之間遲早要了斷,當斷不斷,反受其害,他們是該徹底的放下了。
這天下午。
韓雨芯百無聊賴在S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閒逛。
拎著包包,踩著八公分的單鞋,臉上帶著寬大的墨鏡,頭頂上還戴著花邊太陽帽,慢慢悠悠走著。
去商場替自己和伊伊分別買了兩件秋季穿的衣服,看了眼手錶,發現逛完商場,時間還太早,完全不知去處的她,只的找了家環境不錯的咖啡廳,打算喝咖啡吃甜品打發時間。
免得回到家裡,又要面對南黎川和他的問題。
她到底該不該答應跟南黎川結婚?
咖啡廳的對面,是一家特別氣派特別奢華的婚紗店。
一樓的水晶櫥櫃裡,掛滿了意大利著名設計師戴芬最新作品。
戴芬有一個怪癖,一件婚紗全世界只出貨三件。
亞洲、歐洲、美洲,分別一件。
倘若有人實在特別喜歡那一款婚紗,而三件婚紗不巧的又全數銷售出去,就算給他幾個億,他都不會再製作第四件。
就因爲他的那個怪癖,所以戴芬的婚紗,一舉成爲世界上最貴的婚紗品牌,特別受全世界貴族的青睞。
這家店的櫥櫃裡,掛滿了戴芬的婚紗,看來不僅經濟實力不凡,人脈恐怕更不能小覷。
婚紗店,有七層樓。
每一層,都有一個偌大的落地窗戶。
韓雨芯一邊喝咖啡,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在裡面試婚紗的男女。
從二樓到七樓,她一層又一層,一對又一對的慢慢看。
雖然隔著一條寬闊的馬路,韓雨芯看不清穿上婚紗男女臉上的表情,但是,通過他們的肢體,她可以很清楚感受到他們的喜悅與幸福。
然而,當視線挪到第七層,瞧見在裡面試婚紗一男一女的剎那,韓雨芯……驟然愣住了。
她木訥僵硬地端著頓在半空的咖啡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滿眼死寂地看著:凌宇耀神清氣爽坐在沙發上,親暱地摟著江小柔,溫柔體貼的幫忙挑選著婚紗。
接待大廳的落地窗戶,過於寬大,可是凌宇耀坐在那裡卻顯得一點也不突兀和渺小,反而有種不能言語的氣宇軒昂與高大帥氣。
猶如神祗一般。
平時不善言笑的他,完美無缺的俊臉,難得泛著淺淺淡淡的笑意,神情很是寵溺。
瞧見這一幕,韓雨芯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卻得乾乾淨淨,變得蒼白如紙。
不能遏制的,韓雨芯全身開始哆嗦發抖,鼻尖泛酸。
而凌宇耀,不知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還是隻是突然想要放寬下視野,單純往外瞅。
韓雨芯看見凌宇耀的視線朝她這個方位射來,她飛快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後強迫自己冷靜淡定,急切端起咖啡往自己嘴裡送,但是她不止手顫得厲害,就連脣齒都在打架。
滾燙的淚水,與神褐色的咖啡,一同滾落而下,滴在她白色的襯衣上,染得她整個人狼狽不堪……
*
一個月後。
凌宇耀跟江小柔要結婚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而與此同時,韓雨芯和南黎川也開始籌辦他們的婚禮。
雖說,這不是她第一次結婚,可是,韓雨芯萬萬沒想到,原來正常人結婚,如此的繁瑣與複雜。
她坐在沙發上挑選婚紗與婚禮場所的時候,南黎川正坐在一旁的書桌,嚴謹認真製作他倆的結婚請柬,然後列著宴請的朋友名單。
“雨芯,你看看你還有什麼朋友要請。”南黎川把單子清單遞給她。
韓雨芯正在走神,看著畫冊上,在沙灘上,拍得極致唯美的婚紗照,她莫名想到了凌宇耀……
想到他們結婚之前,拍攝婚紗照,她一個人在拍攝地點
,傻傻等了一天。
從上午等到下午,從下午等到晚上,從晚上等到深夜,始終沒有看到他。
後果是:第二天,她一個人把婚紗照拍了。
想必,她一個人的婚紗照,或許還孤零零的躺在凌宅的雜貨間裡。
也許,已經被凌宇耀扔了。
韓雨芯瑩白修長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在一組婚紗照上磨蹭。
這一組照片,是她最喜歡的。
拍攝地點是風景怡人、讓人無比憧憬與嚮往的森林。
漂亮的女模特,穿著美輪美奐、美麗聖潔的婚紗,與穿著同款系列男裝的男模,站在讓人心曠神怡的森林裡,拍攝出各式各樣美輪美奐的照片,韓雨芯覺得他們就像童話裡的公主與王子一樣。
她記得,上一次與凌宇耀拍攝的外景,也是在森林裡。
當天,在那裡拍攝的,不止是她。
還有一對準備剛剛結婚的男女。
森林裡,溼氣很重,哪怕有明媚的陽光,籠罩而下,也顯得格外的陰冷。
在等待凌宇耀來拍婚紗照的途中,她一直坐在橫倒在森林裡一棵碩大的大樹樹幹上,眼巴巴地看著那一對新婚夫妻拍攝能見證他們通往幸福的照片。
看著每完成一個場景,新郎總是會體貼的把外衣披在新娘的身上,然後握著她的手,不停呵氣,詢問她冷不冷。
她坐在那裡不動,笑得一臉的羨慕,也笑得一臉的心酸。
她不止一次在心裡偷偷地幻想:如果,那兩人,是她和凌宇耀多好。
她不奢求,凌宇耀像那男人一樣,體貼溫柔的幫她披衣服,或是把她摟進懷裡暖著她,只要他站在她身邊就夠了。
影樓的衣服,帶得極其的充足。
韓雨芯裹著厚厚的外套,卻感覺不到一點暖意,反而覺得自己好似掉進了深不見底、無邊無際、永無休止的寒潭裡。
冷得她,連血液都凝固了。
瞄到韓雨芯正捧著畫冊走神,南黎川低聲喊了好幾聲,韓雨芯這才驚醒過來。
“川,你剛纔在說什麼?!”韓雨芯扭頭詢問。
南黎川直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從書桌上站起身,拿著名冊走向她,低聲詢問:“剛在想什麼呢?!”
幽黑的目光,落向韓雨芯手裡的畫冊,他挑了挑眉:“喜歡這一組麼?!”
“嗯。”韓雨芯狠狠點頭,“非常喜歡。”
“那我們後天,就去這裡拍。把伊伊帶上。”南黎川在她身邊坐下,摟著她的肩,很自然的把她扣入懷裡,翻了翻她手裡的畫冊,他詢問道,“還想去哪裡拍?!”
韓雨芯纖細的柳眉微微蹙了蹙,認真沉思片刻,她說:“想去一望無際的原野,除了金黃偏紅的夕陽之外,只有我倆……”
南黎川平靜無波的黑眸,在聽了她的這番話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他笑著,簡簡單單吐出一個字:“好。”
第二天。
韓雨芯和南黎川去看了幾家婚慶公司,把酒店與教堂確定好之後,她接到婚紗公司的電話,說她訂做的婚紗,已經從米蘭空運回國了。
原本,南黎川的手下找他還有關於Z國方面的重要事情商量,可是,一聽婚紗到了,於是,他打電話給手下說晚些到,硬要陪她去試婚紗。
去婚紗公司的途中,韓雨芯坐在副座上,一個勁兒地說:“其實,你用不著陪我去。我一個人就行了。你手下找你,肯定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你把我放前面路口,我打車自己過去。”
南黎川一邊認真開車,一邊耐心聽她說話。
最後,他勾脣淡淡一笑,微微扭頭睨了她一眼,旋即低聲說道:“讓你一個人去試婚紗,怎麼行?!先不說婚紗公司的員工,會不會議論笑話你,至少,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是我應該做的。答應過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韓雨芯聽了南黎川的這番話,心裡莫名暖暖的。
選擇的酒店和教堂,是在S市環境優美、風景怡人的郊區。
而婚紗公司,是在最繁華最熱鬧的市中心。
所以過去,很耗費了一些時間。
去到婚紗公司後,店裡的工作人員,早早便等候在門口。
韓雨芯一下車,便有長相甜美的服務員上前迎接:“韓小姐,南先生,你們好。你們的三套禮服,我們已經確認無誤,放在貴賓室了。這邊請。”
去到貴賓室,韓雨芯用最快的速度換上婚紗。
尺寸大小、款式風格,全部特別適合她。
偌大的豪華貴賓室,韓雨芯小心謹慎走出更衣間時,南黎川已經把三套禮服都試完畢了,正坐在沙發上,很隨意的翻看雜誌。
聽到動靜,他本能擡頭望去……
裁剪合體的抹胸婚紗,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襯得她如雪般的譏諷,更加瑩白通透;微微蓬起的裙子,以及長長的裙襬,讓她美得不可勝收,如同跌入人間的仙子般,明豔,典雅,高貴,漂亮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看見韓雨芯的那一刻,南黎川漆黑的眸底,驟然閃過驚豔。
韓雨芯提著裙襬,有些不安與擔憂地盯著南黎川,小心翼翼地問:“這婚紗,好看嗎?!”
*
試完婚紗禮服,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韓雨芯挽著南黎川胳臂走出婚紗公司的時候,她看了看時間,低聲說:“伊伊,快放學了,我打車去學校接她,你先去找你手下忙吧。”
南黎川原本是想開車送她去學校,可是,手下又打電話來催。
開車離開之前,他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我去一趟很快就回去。”
“嗯!”韓雨芯點頭。
目送南黎川將車子開走之後,韓雨芯準備去路口攔出租車。
可是,步子還未挪開,便瞧見:秦寒和金飛從一輛黑色轎車鑽出來,一步步向她逼近。
“喲,不錯嘛,是要結婚了麼,還沒遭到報應呢?!看來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不過,韓雨芯,我奉勸你一句
:意思意思就行了,別太得寸進尺,更別太得意和猖狂,凡事有個度,否則……指不定哪天你的女兒和男人就缺胳臂少腿,抑或是‘有出無回’,死在半路上呢。”金飛玄寒至極的挖苦聲音,幽幽傳來,“這都要結婚了,需要我代替我老闆,送你一件賀禮麼?!”
“嗯,看在你和我老闆還有點交情的份上,我得好好想想,到底替你們準備一份什麼樣的大禮。”
“衝鋒槍,大炮,還是炸彈?!你自己隨便挑一個吧,別跟我客氣,只要能讓你和那賤男的婚禮,血流成河,面目全非的,就行。”
“……”聽了金飛的話,韓雨芯眉目一凜。
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大婚在即,韓雨芯並不想惹是生非、滋生事端,所以她繞過攔在她面前的兩個人,打算離開。
可是,金飛卻身體一挪,直接擋住她的去路。
韓雨芯面無表情,冷冰冰地盯著他,吐出幾個字:“在我生氣之前,滾開!”
“……韓雨芯,你.他.媽.的跟誰說話呢?!”金飛一聽韓雨芯極其惡劣的言辭,便怒火中燒,“媽.的.把.子,老子告訴你:老闆買你的賬,不表示你也能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崩掉你這臭不要臉婊.子的腦袋?!”
說著,金飛就要掏出槍,狠狠砸在韓雨芯的腦袋上。
然後,扣動扳機,一槍斃了她。
別怪他太粗魯,沒有紳士風度。
誰讓他現在看見她的這張臉,就厭惡憤怒得像大開殺戒。
站在一旁的秦寒,在看見韓雨芯和南黎川試婚紗出來,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不過,他比金飛更能自控。
於是,他上前,按住金飛的手,阻止他的行爲。
相比金飛的粗魯野蠻,他顯得儒雅多了。
他說:“韓小姐,今天我倆來,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請你去一趟凌宅,花十分鐘,去看看老闆,哪怕一眼,也行……”
韓雨芯聞言,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對不起,我很忙,我女兒馬上就放學了,沒有時間去凌宅。”
瞄到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韓雨芯繞過他倆,準備離開。
金飛聽了,頓時怒不可遏,他衝著她的背影,大聲咆哮道:“韓雨芯,我老闆因爲你都快死了,你難道連去看他一眼,都不肯嗎?!”
*
下著濛濛細雨的夜,又黑又沉,在暗淡路燈的點綴下,愈發的深邃迷離。
凌宅。
黑色轎車,剛在別墅前面挺穩,一直守在門口的冷若冰,便急速迎了上去。
“秦寒,金飛,怎麼樣?!”她急切地詢問,“韓雨芯,來了麼?!”
而,剛剛鑽出轎車的金飛,便憤懣萬千的謾罵出口:“kao!!韓雨芯就是一個十足的無情無義的賤.人!!”
帶著無盡怒氣的嘹亮聲音,在夜空中急速盤旋升騰。
冷若冰聞言,眉頭立即皺得又深又緊。
覷見秦寒跟著鑽出車廂,臉色也十分難看,她心裡已經猜出個大概了。
金飛實在氣不過,咬牙切齒的對冷若冰說:“你知道韓雨芯,有多賤麼?!知道老闆生病了,她絕情寡義不來看望就算了,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她竟然說:不是還沒死麼,等老闆死了,再去請她參加老闆的葬禮,到時候,她非常樂意前來。”
“我cao她祖宗十八代,她算個什麼東西?!真以爲自己是貌若天仙,能迷得老闆神魂顛倒、爲她生爲她死麼?!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配得上老闆麼?!竟然還說:老闆的死活,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的丈夫是南黎川。”
“南黎川明明就是個爛貨、慫貨,處處不如老闆,韓雨芯竟然爲了他,說出這番話來,這說的是人話麼?!老闆的傷勢,全部是她害的,她沒有一點愧疚就算了,反而無動於衷。”
“冷若冰,你知道最過分的是什麼嗎?!秦寒把老闆母親留給她的家傳:鑽石項鍊,送給韓雨芯當結婚禮物,那女人不屑瞥了一眼,直接給扔地上,還跺了幾腳。”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別讓我再看見那賤.貨,否則……我真的會一槍嘣掉她的腦袋。”
“……”
“……”
……
金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懣。
冷若冰有些不敢置信。
完全不相信韓雨芯會說出這番話來。她扭頭看向秦寒,詢問道:“秦寒,韓雨芯真那樣說麼?!”
秦寒沒說話,只是雙手插在褲兜裡,摸著被韓雨芯一腳踩壞的項鍊。他得找個時間,把項鍊修好。
金飛接著叫囂:“還不止這樣呢。我和秦寒找到韓雨芯時,你知道我和秦寒看見什麼了嗎?!我們竟然看見:她和南黎川剛剛試完婚紗,從婚紗沙龍出來,那甜蜜幸福得,看得老子不停冒鬼火,當場就想掏出槍斃掉南黎川,讓那賤女人痛不欲生。”
“憑什麼她那麼開心快樂,而老闆卻病重難過?!她是鐵了心要給老闆戴綠帽子!!!!我真心替老闆感到寒心和不值,我特別納悶,老闆到底喜歡韓雨芯什麼?!”
“……”聽著金飛的嚎叫,秦寒蹙了蹙眉,本能擡頭看了眼四樓,低聲提醒道,“金飛,小聲點,別讓老闆聽見。”
打從那天離開起,在車子裡,凌宇耀便頒佈了聖旨:不準去找韓雨芯。
“小聲什麼?!反正:我已經決定了,等韓雨芯和南黎川結婚的時候,帶一個部隊的特種兵去,拿著機關槍,‘噠噠噠噠’把韓雨芯那羣人,全部射成馬蜂窩,送他們去見耶穌。”金飛疾言厲色的叫嚷著,目光滿是兇狠與兇殘。
正當金飛,打算進一步大刺刺把韓雨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時,“哐嘡~”一聲脆響,四樓的玻璃窗,被水杯砸得粉碎,玻璃,噼裡啪啦往下垮落。
“……”
“……”
“……”
得到凌宇耀憤怒的警告與提示,這三個人,不敢再造次,立即閉嘴,紛紛驚恐擡頭看向四樓被砸壞的窗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