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燈光,就好像星星的光芒一樣打在我的臉上,慢慢定格著我的笑容。因爲,向我走來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定睛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真是見鬼了。
竟然又出現了幻覺。
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大概,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到我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了吧。
當初,是我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不管他怎麼淒涼悲傷地求我,我還是毫不留情地牽著別的男人的手,大步離開。
他一定對我恨之入骨吧。
一定發誓第一最好不想見吧。
然而,越覺得不能相見,上天卻偏偏要把你們扯開一起,彷彿要生生世世都糾纏不清。就好像今天晚上的聚餐,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遇見他,在衆多記者的包圍中談笑風生。
三年前的他,可是一個連大聲說話都覺得羞怯的小男孩而已。
然而,三年的磨練,已經使得他脫胎換骨,成熟老練。
原來,我和他再也不是站在路燈下接吻都覺得害羞的純情少男少女了。
時間,真是可怕的魔鬼,悄悄地從指間溜走,只在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只在心底留下寂寞的毒藥。
“在發什麼楞呢?梅姐都進去了?!标懽咦叱读顺段业氖直?,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不由得誇張地尖叫,“是……是那個身價好幾十億的墨席?我的天呀,今晚我們是和他一起吃飯麼?”
她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個餓得半死的乞丐,忽然中了頭等獎的彩票,激動地要瘋了。
我抿了抿嘴脣,把目光從墨席的身上移動了回來,低聲說,“走走,我們進去吧,他們那些大人物,又怎麼可能和我們坐一桌?”
社會就是這麼殘酷無情,人一出生,就極不情願地分等級。
就好比他,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萬般寵愛在一身,而我,卻低賤得好像腳底上的爛泥。
可,低賤歸低賤,還是好好地活著,期待黎明欲曙的天空出現一點亮光。
陸走走依依不捨地收回了目光,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好,走吧,不然等會梅姐發飆,我們的耳朵又得受罪了。”
梅姐是TWB的金牌製作人,也是這次選秀的主要負責人。由於公司對她極爲重視,因而,這次的選秀交給她全權負責。
也即是說,我們的去離,只要她一句話的份。
所以,這裡很多佳選手都暗地裡給她送錢,竭盡全力去討好她。然而,梅姐也不是這樣的一個“勢利小人”,對於這樣的行爲,她斷然拒絕。
被拒絕的選手,被噴了一臉的灰,背地裡說她假清高,要不是和了TWB的左總睡覺,她絕對沒有今天的地位。
每次聽到這些,我都苦笑不已。
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爲何要去探一個究竟?畢竟,在娛樂圈,難得糊塗纔是生存之道。
擠出重重地人羣,好不容易纔來到了電梯的門口,還沒有站穩腳,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整個人好像被踢起的毽子一樣向前傾倒。
然而,當我驚慌失措的時候,一隻大手卻摟住了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