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把你魂都嚇丟了。”艷雅明顯帶著床氣。
“王云死了。”李辛澤沉聲說道。
“王云是誰?”艷雅刷的坐直了身體,胳膊隱隱作動,她活動了一下脖子。
“就是昨晚上那個被劫持的女人。”李辛澤說道。
“哦,趙局讓我回去辦案了?”艷雅眸子一亮,瞬間想到了許多。
“艷姐,你怎么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呢?昨天你和王云吵架,之后她就被殺,你現(xiàn)在是嫌疑人。”李辛澤急吼吼的說道。
“屁話,吵個架我就是嫌疑人了?我不過是看不慣說了點實話,這也不行。”艷雅火了。
“艷姐,你給我小點聲,我現(xiàn)在給你打電話都是違規(guī)。”李辛澤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么意思,說清楚。”艷雅擰眉問道。
“阮師兄在王云的指縫中找到了你的衣服纖維,帶著你的血跡,而且血跡是干了之后的,你明白我的意思。”李辛澤說道。
艷雅擰眉。
現(xiàn)成的證據(jù)直接指向她是嫌疑人,而湊巧她和嫌疑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所以,她有動機。
艷雅的脾氣不好是整個警局都出名的,說她沖動殺人,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
“小李,現(xiàn)在案子誰主辦?”艷雅蹙眉問道。
“趙隊。”李辛澤悶悶的說道,艷雅和他們是一對的,為了避嫌案子不能由他們組經(jīng)手,而。趙隊,和艷雅出了名的不對付。
當初周隊的一個遠方親戚涉嫌殺人,所有的證據(jù)都是艷雅找到的,嫌犯被抓捕的當天為了逃避追捕,被車子撞死,追捕他的警察就是艷雅。
據(jù)說趙隊和這個嫌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常的好,所以,趙隊對艷雅一直是看不慣的。
“他。”艷雅翻了一個白眼,這么說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被到家。
“艷姐,我先掛了,有消息我再想辦法通知你,自己小心。”李辛澤壓低了聲音說道。
“知道,謝了。”
掛斷電話,艷雅陷入了沉思,昨晚她把衣服放在了周阿姨家里。
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王云的指縫里?
艷雅回想著昨晚,周阿姨的整個表現(xiàn),除了非常熱情再沒什么疑點。
必須要去周阿姨家里看看。
艷雅想著,推門走了出來。
“艷雅。”呂哲的聲音響起。
艷雅抬頭,他已經(jīng)洗漱好坐在沙發(fā)上。
“我有案子要去辦。”艷雅開口說道,完全沒給呂哲說話的機會。
“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案子就是我,忘了你們局長是怎么交代的。”呂哲看了艷雅一眼。
“怎么著,你還準備留個殺人嫌犯在你家。”艷雅涼涼的說道,她一肚子的火無處發(fā)泄,被呂哲一點就自然的著了。
“殺人?誰,你啊?確實,你差點把我弄死。”呂哲挑眉說道,看著艷雅一臉的陰沉,“怎么回事,你不會是真的攤上事了吧?”
艷雅抿抿唇,“嗯,不用你管,自己在家好好呆著,我處理好就回來。”
艷雅說著就往外走,一開門,趙隊帶著一隊人站在門口。
“趙隊長找呂先生?”艷雅眉頭一挑,開口道。
“艷警官,我找你,你的事在局里都傳開了,說你不知道消息,我是不會相信的。”趙隊看著艷雅,緩緩的說道。
“怎么著,要抓我?”艷雅側眸問道。
“抓,暫時談不上,但詢問是必須的過程。”趙隊說道。
“趙錦川,詢問可以,我建議你先去我昨晚帶過的一個阿姨家,看看她在做什么,我的外衣昨晚放在她家里,如果她有心陷害或者別的人,這個時候去也許還能查到一些線索。”艷雅說道。
“怎么辦案我心里有數(shù),不用艷警官指手畫腳。”趙隊。趙錦川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艷雅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艷警官功夫很好,所以帶了不少人,規(guī)矩你懂,這邊。”趙錦川接著說道,側身,身后的警察皆是不太好意思看艷雅,誰不知道艷雅是拼命三娘,大家對她的評價都不錯,雖然脾氣暴躁但是講原則。
不過,眼前的事,所有的點都集中在她身上,他們也不得不把人帶走。
“艷姐。”曉曉低聲喚了一句,她是艷雅的學妹。
“走吧。”艷雅看了趙錦川一眼。“趙隊不要以權謀私就好。”
“我的原則,自己會掌握。”趙錦川不以為。
艷雅抬腿跟上眾人一起下樓。
呂哲蹙眉,那個男的擺明了是在為難艷雅。
靠,說艷雅會殺人,再打斷他一條腿他也不會信,那女人嫉惡如仇,即使不是自己當班,看見案子也會往前沖,這簡直就是警察中的典范,她怎么可能殺人。
呂哲越想越覺得是有人給艷雅設了一個套。
“少爺,少爺。”小樂連叫了兩聲,呂哲才回過神來看向她。
“怎么了?”
“我剛剛看見好多人把艷警官帶上了警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樂問道。
“不清楚。”呂哲沒正面回答。
“我去做飯。”小樂見呂哲不想回答艷雅的問題,心情沒來由的舒緩了一些,轉身進了廚房。
沒多久小樂準備好了早飯。
呂哲蹙眉,艷雅還沒吃早飯,撥弄小菜的筷子頓住。
“給我裝一份在保溫飯盒里。”
小樂不解的看著呂哲。
“快點。”呂哲有些局促的催促道,他根本不是關心艷雅,他不能看著她被抓起來,是因為他還需要她照顧!
對,呂哲覺得自己給自己找的這個理由簡直絕妙。
“哦。”小樂按照呂哲的吩咐準備好。
呂哲吃了半碗粥,打電話叫了保鏢。
“送我去警局。”
“少爺,您還傷著。”小樂心猛地跳了幾下,呂哲這個時候去警局帶著飯,明顯是去看艷雅,他不是不關心她,而是非常的關心。
“我有分寸。”呂哲有些不耐的說道,示意保鏢扶他,拿東西。
保鏢急忙上前,扶著呂哲出門。
很快車子到了警局。
呂哲直接找了趙隊他們一組人的辦公室。
“這位先生什么事?”
“我來找艷雅,她不是被你們抓走了嗎?”呂哲大爺?shù)耐且蛔四且粭l有礙瞻觀之后,其他都不錯。
“艷警官現(xiàn)在正在刑訊中。”
“不就是有人說她昨晚殺了人,對嗎,本少爺是她的證人,她昨天整個白天都在我家里,晚上看見對面有人出事就過去幫忙,之后,沒多久回來,就睡在我身邊。”呂哲如實說道。
警局里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艷警官不是單身嗎,怎么出來一個跟他一起睡的男人。
“看什么呢,我有證據(jù)。”呂哲看了保鏢一眼。
保鏢立刻拿出來一個U盤,這是呂哲出門前讓他準備的。
呂哲給趙局打了電話,大概了解了艷雅的情況,王云是晚上十一點多被殺的,那個時候艷雅和呂哲在一起吃飯,她絕對不可能分身去殺人。
“這是我們家少爺門前的監(jiān)控,艷雅的出入時間,以及各位警官的到場時間都被錄在里面。”保鏢說道。
曉曉立刻上前結果U盤,如果呂哲說的是真的,那么艷姐的嫌疑一下子就被洗清。
“謝謝。”
“快著點看。本少爺?shù)人丶易鲲埬亍!眳握懿荒偷恼f道。
“咳咳……”曉曉直接把自己嗆到,她艷姐什么時候強大到會做飯了?
沒多久,法政那邊證實U盤是真的。
趙錦川親自來到呂哲面前。
“這份證據(jù)只能證明她沒從大門出入。”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們艷艷殺了人?”呂哲抬眸看著趙錦川,這人看著真是讓人覺得不爽,沒理由。
“死者的指甲里有她衣服的纖維,還有她的血液。”趙錦川說道。
“那能說明什么,艷艷回家的時候穿的一件不是那件衣服,那件衣服在她受傷之后就不再她身上,任何人都可以穿著那件衣服殺人,之后家伙給她,這么簡單的道理,我一個局外人都懂。你,不懂?”呂哲冷嘲的說道。
“你!”趙錦川瞪著呂哲,“你提供的證據(jù)不能完全證明她無罪。”
“趙警官,你們所謂的證據(jù)也不能證明是我當事人犯罪,如果你們不能提供更有利的證據(jù),我要求現(xiàn)在釋放我的當事人。”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趙錦川看過去,一個穿著灰色休閑西裝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趙錦川蹙眉。
“鄭可。”
“是我。”鄭可應聲,“趙隊長,麻煩公事公辦。”
趙錦川微微抿唇,“放人。”
“是。”有警員應聲,很快艷雅被帶了出來,看見呂哲明顯一頓。
“你怎么?”
“回去再說,走著。”呂哲一伸手,艷雅上前扶著他,兩個人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離開。
車子上。
“不用太謝謝小爺?shù)木让鳌!眳握艿靡獾拈_口。
“啥意思?”艷雅問道。
“艷警官,呂少爺給你提供了一份證據(jù)。”鄭可接過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艷雅看了呂哲一眼,“謝了。”
“不客氣,記住你現(xiàn)在欠我的越來越多,本少爺慢慢跟你算賬。”呂哲一臉我很兇,以后你的日子很不好過的表情。
艷雅輕笑出聲,第一次覺得,其實呂哲看起來還不錯,“算,好好算。用不用我給你提供一個計算器。”
“你這女人。”呂哲暴跳。
艷雅笑的燦爛。
呂哲悶悶的抿唇,看久了還覺得她挺好看的。
“餓不餓?”
“餓,你不知道那個趙錦川擺明了就是在拖時間,問題問的反反復復,當我白癡樣的。”艷雅一臉的郁悶。
“那。”呂哲把保溫飯盒遞了過去,很隨意的把椅子中扶手拉了起來,讓艷雅放東西。
“呂哲,你升級換代了。”艷雅笑瞇瞇的稱贊道,能吃就先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別的事。
鄭可嘴角輕抽,輕咳了兩聲,“我看暫時也不需要我,我走了。有事聯(lián)系。”
“謝了鄭可。”呂哲道謝。
“謝謝。”艷雅也跟著說道。
鄭可點點頭,下車離開。
呂哲沒讓司機開車,等艷雅吃飽了之后,才讓司機開車。
“你要去哪?路邊放下我就行,我還得去查個人。”艷雅說道。
“回家,你不是要去查那個老護士,順路。”呂哲說道。
“額,好。”艷雅看了看呂哲略帶贊賞的目光。
艷雅坐在車子上微微擰眉,她現(xiàn)在的思路有點亂,昨天她很偶然的受傷,周阿姨很偶然的出現(xiàn)在人群里,就連王云被劫持都是突發(fā)事件,怎么會這么巧,王云就死了,還沾到了自己衣服的纖維?
還有一點很不對勁,呂哲住的小區(qū)是高檔小區(qū),里面四處都是監(jiān)控,自己從周阿姨家出來,按道理說一定會被監(jiān)控拍到,只要趙錦川稍微查一下就能看到,為什么他還非要咬定自己和這件案子有關?
趙錦川雖然記恨自己當初把他的親戚追到出意外,但也不至于這么囂張的給自己直接下絆子。
警局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呂哲拿出的證據(jù)也能證明自己不在場,趙錦川怎么會非要說自己涉案呢?
不對勁,哪里都不對勁。
艷雅越想眉頭蹙的越深,她肯定是忽略了什么東西。
“喂。”呂哲出聲。
艷雅側眸,“怎么了?”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借機整你。”呂哲問道。
“我得罪什么人。我是守法公民。”艷雅說道。
“呵,你,守法?我的腿怎么斷的。”呂哲涼涼的看了艷雅一眼。
“那個……意外。”艷雅嘟嘟嘴兒。
“意外,你的意外肯定少不了。”呂哲說道。
“呂哲,不想好了是不是。”艷雅瞪著呂哲。
“我是在陳述客觀事實。”呂哲說道。
“走開,我在想事情,不要打擾我。”艷雅說道。
“我可以幫你分析。”呂哲說道。
“不用。”艷雅拒絕的干脆果斷。
噎的呂哲直瞪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用就不用,誰愿意非要幫她,哼,被抓起來才好,自己就不用天天見到她,呂哲悶悶的想。忘了是自己剛剛把她救出來的……
艷雅想了一會沒有確定的思路,現(xiàn)在只有見到周阿姨才能找到第一個線索。
車子很快停在呂哲家樓下。
“我先去……”
“保鏢跟你一起去。”
“不用。”
“不用什么,你現(xiàn)在還是人家眼中的嫌疑犯,你一個人去萬一再出現(xiàn)什么問題,你連個證人都沒有。”呂哲說道。
艷雅撇撇嘴,呂哲說的不無道理……
“好吧,謝謝。”
呂哲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自己要花點時間才能說服她。
“走啊。”艷雅催促道。
“去吧。”
保鏢下車跟著艷雅一起進了周阿姨家的單元。
艷雅敲門。
周阿姨很快過來開門。
“艷警官,是不是給你添了麻煩。”
“阿姨,您知道什么?”艷雅問道。
“早上有警察來找過我,問我是不是把你的衣服留在家里了,我說是啊,我把你的衣服放在水盆里。準備今天給你洗洗。”周阿姨說道。
“衣服呢?阿姨?”艷雅問道。
“昨天我家老頭子回來的晚,我睡了,他看了一眼見衣服壞了還沾了血,就直接下樓給扔了,他平時講究多,覺得這東西放在家里不吉利。”周阿姨說道,一臉的不好意思。
“艷警官,我不知道那件衣服對你很重要,我早上還出去找沒找到,之后就有警察來,是不是衣服是警服的一種,丟了你們要扣錢?”周阿姨焦急的問道,“阿姨賠你吧。”
“阿姨,不用,不是的,我不方便跟您說很多,您家叔叔在家嗎?”艷雅問道。
“他不在,早上去山里寫生了,他們一走沒有一個月回不來。”周阿姨說道。
艷雅眉心微跳,“阿姨,麻煩你了,能不能把叔叔的電話給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上他。”
“好。”周阿姨找出手機,把丈夫的號碼報給了艷雅。
“謝謝您阿姨,方便跟我說一下您家叔叔是做什么的嗎?”艷雅問道。
“他啊,是個畫家。”周阿姨說道,神色中有幾分驕傲。
“真厲害,阿姨,我先走了,有事再來麻煩你。”艷雅說道。
“好,好,隨時歡迎你來。”周阿姨說道。
艷雅笑笑跟保鏢一起下樓。
“有線索嗎?”呂哲問道。
“我想看看小區(qū)的監(jiān)控。”艷雅說道。
“小區(qū)的監(jiān)控昨晚壞了。”呂哲應聲,他也讓人調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兩個監(jiān)控一起出現(xiàn),明顯更有說服力,但,小區(qū)的監(jiān)控卻突然失靈,處處都透著詭異。
“好巧。”艷雅悶悶的出聲。
“行了,先上樓,把你胳膊的藥換了,然后,再慢慢想。”呂哲說道。
艷雅點點頭,跟呂哲一起上樓。
二人剛剛進門,艷雅的電話響起。
“趙局。”
“艷艷,我相信你跟王云的案子沒有關系。”趙局開口說道。
一句話,艷雅覺得心里暖暖的。 ωωω?ttκΛ n?c o
她一直在趙局手下,案子沒少破,但禍也沒少闖,都是趙局一直護著她,她才一直安穩(wěn)至今。
“謝謝趙局。”
“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的很,但是艷艷,這件案子你涉案其中,不方便參與,你不要私自調查,聽到了嗎?”趙局叮囑道。
“您放心,我是那么不守規(guī)矩的人嗎。”艷雅笑瞇瞇的說道。
“呵,你還真是。”趙局涼涼的出聲。
“咳咳,趙局,說好的送溫暖呢,不要做人身攻擊。”艷雅說道。
“行了,這件案子我親自盯,你不用擔心趙錦川會做什么手腳,我保證不會,案子就給我們查,你好好照顧呂先生。”趙局鄭重的說道。
“我知道,趙局,你放心,我不查。”艷雅說道。
“好了,我去忙,你給我消停的。”趙局放下一句話掛斷了電話。
艷雅晃了兩下手機,不查,絕逼不是老娘的風格,趙錦川那廝擺明了就是要難為自己,且不說他有沒有膽量私自更改證據(jù),就他拖延下去,自己也受不了呀。
警隊的規(guī)矩,涉案的警員是不能參與任何案子的調查,趙局雖然沒提,但也沒說讓自己回去,擺明了準備把自己放在呂哲這。
“陽奉陰違的女人。”呂哲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呂哲,老娘的事不用你管。”艷雅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直接把腳上的鞋子踢開。
“艷雅,你能不能記住自己是一母的!”呂哲真想捂眼睛,怎么那么粗魯。
“老娘是公母,跟你沒關系。”艷雅一字一頓說的輕快。
呂哲正準備罵人。
艷雅的手機再度響起。
“艷姐,可以啊,你搞定了姐夫。”李辛澤的聲音響起,明顯帶著打趣。
“什么玩意?”艷雅反問道。
“別裝了,今天姐夫去接你的事,整個警局都傳遍了。”李辛澤笑的燦爛。
“胡扯!”
“艷姐,別不好意思,姐夫長得還蠻帥的,不過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一直以為你挺保守的,想不到你這么開放,現(xiàn)在就跟姐夫一起睡啦。”曉曉搶過電話說道。
“你們,呂哲你胡說了些什么!”艷雅瞪著呂哲,一副準備掐死他的架勢。
“我說啥了,昨晚你是不是睡在這。”呂哲指了指艷雅坐的位置。
“是。”
“我是不是睡在這?”呂哲又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嗯。”艷雅瞪著呂哲。
“我說你睡在旁邊,這句話有問題嗎?”呂哲反問道。
艷雅一下被噎住……還真是,睡在了他旁邊。
“艷姐,你和姐夫太有愛了……”曉曉在那邊夸張的說道。
“別亂說話,我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艷雅接了。“叫李辛澤接電話。”
“好的艷姐,替我向姐夫問好。”曉曉笑著說道,把電話遞給了李辛澤。
“艷姐……你和姐……”
“閉嘴,我交代你幾件事,你去給我查,別弄得盡人皆知啊。”艷雅叮囑道。
“艷姐,你太能鬧了,說,有姐夫在什么都好說。”李辛澤笑嘻嘻的說道。
李辛澤從到警隊開始就跟艷雅搭檔,他們之間是有默契的,他在故意混淆大家的視聽,艷雅明白。
“查查,周阿姨丈夫的社交情況,還有,王云的社交情況,重點找到她背后的那個男人,可以去看守所問問昨天那個男的,他應該會有線索。”艷雅說道。
“艷姐,有空記得讓姐夫請吃飯。”李辛澤說著掛斷了電話。
艷雅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你們平時就這么打啞謎?”呂哲好奇的問道。
“怎么,我們倆這叫默契。”艷雅說道。
呂哲聽到默契兩個字,心情有些微妙的不爽,很快,快到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問題所在。
“少爺,中午您想吃什么。”小樂的聲音響起。
艷雅一回身才發(fā)現(xiàn),小樂在不遠處的門口站著。
“你看著辦。”呂哲說道,“你過來。”看向艷雅。
艷雅挪到了呂哲旁邊。
“干嘛?”
“我給你換藥。脫衣服。”
“靠,要不是老娘威武,你這么說話,知道不知道容易被人當成流氓。”艷雅白了呂哲一眼,脫下外衣。
“呵,流氓也是有目的性的耍,不會饑不擇食。”呂哲利落的解開艷雅胳膊上的紗布。
“呂哲不想好了是不是?”艷雅瞪著呂哲。
呂哲唇角輕揚,沒應聲。
小樂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們互動,心里堵得慌,少爺對艷警官真的很不一樣……
沒多久廚房里響起聲音,小樂開始準備午飯。
艷雅坐在呂哲身邊想事情,呂哲隨意的擺弄著電腦。
艷雅昨晚睡得不好,這會迷糊勁上來歪在沙發(fā)上睡著。
呂哲掃了一眼艷雅。那姿勢,真的,他都不想形容,簡直是全無姿態(tài)!
怎么會有這種女人?
呂哲一邊心里默默地數(shù)落艷雅,一邊把身邊的薄毯拿了起來,探過身子輕輕的蓋在艷雅身上。
艷雅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只腳直接落在呂哲的坐腿上,順勢輕輕的伸了一下。
呂哲臉刷的紅了一個透……
她的腳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的……真是,滋味難以形容。
艷雅睡得迷迷糊糊的完全沒有反應,但她偶爾動上一下,呂哲哪里受得了,不得不輕輕的把她的腳抬了起來。
艷雅是一個非常有警惕性的人,所以……
“啊!”呂哲一聲慘叫。
艷雅一腳不客氣的踢在呂哲的胳膊上。
艷雅刷的起身。愣了兩秒,回過神來。
“誰讓你沒事動我的……”她話出口,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瞬間尷尬了,呂哲是在給她蓋被子,但,她還是本能的反應了,真是,夠害羞的。
“少爺,你還好嗎?”聽見聲音小樂急吼吼的沖了出來。
“艷雅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識好歹的人。”呂哲悶悶的瞪著艷雅。
“那個啥,我,這是本能反應,對不起啊。”艷雅說道。
呂哲臉色不善,沒應聲。
“少爺,用不用檢查一下你的傷?”小樂焦急的說道。
“呂哲,抱歉還不行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看你的胳膊唄,別一個胳膊一條全都被我廢了,以后我還得對你負責。”艷雅陪著笑臉說道。
呂哲對她怎么樣,艷雅心里有數(shù),她雖然脾氣不好,但還不至于不識好歹。
“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開始就得對我負責。”呂哲咬牙切齒的說道。
“負責,負責,我看看。”艷雅上前。直接去扒呂哲的衣服。
“喂,你是女流氓,是不是!”呂哲單手護著胸口。
“呵,你是男良家,是不是?”艷雅打趣的說道。
“你真是夠貧的。”
“跟你學的,快點脫下來,我看看。”艷雅催促道。
小樂整個人被他們忽略,站在沙發(fā)的另一邊,尷尬的不知該做點什么。
“小樂,去廚房。”呂哲開口。
“嗯,好。”小樂狼狽的轉身去了廚房。
艷雅看了一眼小樂的背影,又看了看呂哲,“哎,這妞不錯……”
噗……
呂哲好想噴血,一個妞跟他大氣的說,另一個妞不錯,那感覺,微妙的難以形容。
“快看。”呂哲扯開自己的衣服。
艷雅立刻坐直了身體,仔細檢查了一下。“沒事,沒骨折,腫了而已。”
“腫了?而已!嗯?”呂哲看著艷雅。
“嘿嘿,抱歉嘛,我照顧你的生活起居,保證你不需要親自動手。”艷雅笑著說道。
“你說的,別到時候又找理由借口開溜。”呂哲看著艷雅。
“放心不會,非必要不離開。”
某姑娘給自己留了一個活口,進退得當。
“喂我吃飯。”呂哲慢悠悠的說道。
“成。”艷雅脆生生的應聲。
很快小樂準備好午飯,艷雅端著飯碗,一口一口的喂給呂哲,呂哲吃的很是優(yōu)雅,也就是俗稱的慢……
艷雅的耐心就那么大一點,所以不無意外,吃到最后,艷雅直接把飯送到自己嘴里。
“艷雅,你跟傷患搶飯吃。”呂哲氣鼓鼓的說道。
“那怎么滴,誰讓你吃的慢,要是在抗戰(zhàn)時候你得把自己餓死。”艷雅不搭理呂哲,吃的歡快。
“少爺,我還照顧你吧。”小樂說道。
“不用!就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