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望生頓住腳步。
“艷……警官。”
“伯父。”艷雅看向呂望生,呂望生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都不錯,她現在和呂哲也根本分不開,自然不會對呂望生使臉色。
“小哲。”
“我也剛接到消息。”艷雅應聲,兩個人一起進了警局。
呂望生看見鄭可走了過去。
“鄭可。”
“伯父,現在不允許探視。”鄭可說道,語氣微微有些沉重。
“我要見分管局長。”呂望生對身旁的警員說道。
“局長外地開會去了,今天不會過來。”警員利落的答道,一看就是事先有人叮囑過。
艷雅進門之后沒跟呂望生和鄭可說話,直接去了緝毒隊長周先鋒的辦公室。
“艷艷。”周先鋒聽見推門聲本能的蹙眉,看見艷雅,神色舒緩,艷雅進他的門就沒敲過門。
“周隊,有個事要麻煩你。”艷雅開口。
“你說。”周先鋒坐直了身體。
“我要見呂哲。”艷雅看著他,話說的直接。
明顯周先鋒,神色變了一下,“他現在不……”
“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就是要見他,行,不行,您給句痛快話。”艷雅打斷周先鋒的話。
周先鋒無奈的輕笑出聲,“艷艷,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艷雅抿唇,轉身就走。
“行。行!還不成嗎,我真是欠了你的,最多半個小時,這已經是我的極限,知道嗎?”周先鋒叮囑道。
“謝謝。”艷雅頓住腳步,回身道謝。
“難得能從你嘴里聽到一句謝謝,這呂哲看起來跟你關系匪淺……”周先鋒說道。
“剛從老娘床上爬起來,就被你的人帶走,你說關系淺不淺。”艷雅故作大咧咧的說道,她一直不好意思直白的說她和呂哲的關系,這會兒自然是故意告訴周先鋒,讓他知道,他們的關系,周先鋒在用有些手段的時候,自然會顧及到艷雅。
“額,你的人……”周先鋒錯愕的看著艷雅。
“所以,確定是被人冤枉的,我會找到證據給你看。”艷雅堅定的說道。
周先鋒點點頭,艷雅的性子他了解,她身邊的人不可能有機會販毒……
周先鋒親自帶著艷雅到了審訊室。
“等我一下。”周先鋒進門,把里面的警員叫了出來。
“監控是開著的,你懂。”周先鋒提醒道。
“懂。”艷雅應聲推門走了進去。
呂哲剛剛經過一輪高強度的審訊,但他并沒放在心上,他沒做過。白老大顧延庭他們都在,他肯定不會有事。
聽見推門聲,呂哲本能的一抬頭,看見艷雅,明顯愣住。
“你怎么……”
“我怎么?審你。”艷雅拉開凳子坐在呂哲的對面。
呂哲看著艷雅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輕笑出聲,“我沒做過,沒事的。”他伸手去握艷雅的手,緊緊的。
艷雅瞪著他,眼眶微紅,“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我怕你沒睡醒。”呂哲小聲說道。
艷雅眼睛紅的更厲害。
“別哭,千萬別哭,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會有證據,你安安穩穩的,腳還疼不疼了,你就在家臥床,我……”
“臥你個頭,你在這,我怎么躺的住。”艷雅悶悶的說道,聲音中不難聽出有一抹哽咽。
“我就知道,沒有我,你孤枕難眠,等我出去。好好陪你睡。”呂哲握著艷雅的手,慢慢的收緊,她的關心,他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吃什么?”艷雅問道。
呂哲愣了一下,“你吃沒呢?”
“沒。”
“一起吃?”
“嗯。”艷雅點點頭,給李辛澤打了電話,讓他送兩份早餐過來,很快李辛澤在食堂買了兩份,送到審訊室。
周先鋒答應艷雅半個小時,時間不到,艷雅肯定不會出來。
李辛澤本想跟艷雅說什么,但艷雅沒給他機會直接拿著東西回去。擺在呂哲面前,呂哲被銬著不方便吃,艷雅就喂他,一人一口,像之前在醫院,他喂她一樣。
呂哲的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
“艷艷,我會打敗你的。”呂哲緩緩的說道。
艷雅眼眶一酸,“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打敗我,大言不慚。”
呂哲頓了一下。
艷雅看了一眼時間,刷的起身,把袋子收拾了一下拎在手里,大步往門口走出,走到門口,頓住腳步,“我等著。”
呂哲唇角慢慢揚起,他的女人,真好。
艷雅出門,周先鋒和李辛澤迎了上來。
“艷艷。”周先鋒開口。
“謝謝周隊,呂哲那人挑食,午飯晚飯宵夜,我讓人送過來,周隊,可以嗎?”艷雅說道。
周先鋒嘴角輕抽,艷雅這是怕自己對呂哲‘亂用私行’。
“行。”
“謝謝周隊,改天我請你喝酒。”艷雅扔下一句話,往外走。
李辛澤急吼吼的跟上。
“艷姐,需要我們做什么,大家都準備好了。”
艷雅心里一暖,她無條件的相信呂哲,李辛澤他們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趙隊?”
“趙隊說,他最近睡眠不好,又沒什么案子,讓大家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李辛澤急忙說道。
趙錦川擺明就是讓他們過來幫艷雅,就是不直說。
“替我謝謝趙隊,讓曉曉去查罌粟的來源,N市的進口,全部都要,查到之后不許輕舉妄動,通知我。”艷雅叮囑道。
“好嘞,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李辛澤笑瞇瞇的轉身回自己辦公室。
艷雅在等候區看見了呂望生和鄭可。
二人看見她都起身。
“見到小哲了嗎?吃飯了嗎?有沒有受什么委屈?”呂望生急忙問道。
“見到了,吃過飯,沒受委屈。”艷雅知道呂望生擔心,回答的認真,“伯父,我叮囑過。不會有什么身體傷害,午飯、晚飯、宵夜,我讓李辛澤送去,你讓人準備一下。”
“好,你這是?”呂望生自然聽的出來,艷雅是要出去。
“我先去店里看看,找找線索。”艷雅說道。
呂望生眸底滿是感動,患難見真情,艷雅是公職人員,為了呂哲……
“自己小心,需要什么就打給我。”呂望生遞過去一張卡片。
“我會的。”艷雅接過。
“艷警官,白老大已經過去。你可以聯系他。”鄭可說道。
艷雅點點頭,轉身出門。
*
呂哲的餐廳。
警戒線拉著,門窗上都貼著封條,外面圍了不少的記者,都在不停的拍,還有一些路過的行人也駐足拍攝。
艷雅蹙眉。
網絡現在這么發達,呂哲真的安然無事的出來,餐廳怕是也很難……
艷雅繞到后門。
龍躍龍瑞兄弟站在門口,白慕城剛剛從里面走出來,看見艷雅并不意外。
艷雅看了白慕城一眼,沒說話,直接進門。
白慕城微微嘆了一口氣,在門口等著艷雅出來。
艷雅進門之后,迅速的勘察了現場,放東西的位置并不隱秘,誰都能看得到的地方?
艷雅微微擰眉,怎么會有那么不小心的人,三方聯檢也不是說到就到的,肯定會有風聲傳過來,艷雅在屋子轉了一圈,確定再沒有有用的線索,出了后門。
按道理說,這里是要有警員守著的,沒有。說明白慕城動了手腳。
艷雅走到白慕城身邊,“怎么說。”
“不見了一個廚師,其他人說,廚師跟廚房里的人鬧了起來,他找呂哲,想讓呂哲給他出口氣,但呂哲并沒有幫他,之后,那人提了辭職。”
“人呢?”
“已經不在本市,讓人去追了。”白慕城說道。
艷雅沒說什么,“先走了。”
白慕城看著艷雅離開,撥了趙剛的電話。“趙哥,幫我查點事。”
*
艷雅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廚師的作案動機很明確,伺機報復,但是他選的方式太過,罌粟,那么大一堆,價格不菲,他一個廚師怎么會舍得拿那么一大筆錢買那東西,而且,他怎么知道三方會聯檢!
一切都好像是算計好的一樣。
罌粟,聯檢。封店,抓人。
有人在針對呂哲!
而且能量不小。
先不說呂家自身的能量,白慕城的能量就不小,能做的這么悄無聲息……
艷雅的心驟然收緊,警局!
艷雅立刻攔車回了警局。
直接到了緝毒隊。
警員看見艷雅微微愣了一下。
“艷警官。”
“我現在是家屬身份,就在這等。”艷雅堅定的說道。
警員愣了一下,周先鋒叮囑過,不看著艷雅。
“艷警官……”呂望生看見艷雅急忙上前,艷雅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伯父,叫我艷雅就好,沒事,我剛剛去看過。也請我同事去查貨源,白慕城派人去追先前離開的廚子,我沒什么事做,過來等他。”艷雅說道。
呂望生仍舊有些擔心,艷雅是個沉穩的人,回來的時候明顯神色不對。
“是不是24個小時,一定可以出來。”艷雅看向鄭可。
“是。”
艷雅看了看手表,呂哲已經進去三個小時。
艷雅給李辛澤發了信息,告訴他自己在警局。
李辛澤很快回了信息,告訴艷雅,呂哲已經被轉到羈押室。
艷雅刷的起身,羈押室!
“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呂望生急忙問道。
“沒事,伯父,伯母還不知道呂哲出事是不是?”艷雅問道。
呂望生頓了一下,點點頭。
“您先回去安撫伯母,她身體不好,呂哲這里有我,肯定不會有事。”艷雅話說的堅定,像是在安撫呂望生,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呂望生看向艷雅,“好,艷雅,我先回去,有事你打給我。”
“嗯。”艷雅點頭,見呂望生離開,看向鄭可,“我進去,外面……”
“我一直在。”鄭可說道。
艷雅點點頭,從朋友的角度看,呂哲的這幾個朋友都非常好,像自己和溫雅,有事的時候都往前沖。
艷雅很快到了羈押室。
羈押室值班的是,張柯。
艷雅一屆的同學。
“艷姐姐,什么風把你給出來了。”張柯笑瞇瞇的問道。
“我想進去。”艷雅說道。
“噗……別鬧。”張柯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噴了。
“真的。”艷雅正色說道。
張柯不解的看著艷雅,“什么情況。你進去干嘛?”
“我男人在里面,我不放心,想陪他。”艷雅小臉微紅。
“咳咳咳。”張柯直接被口水嗆到,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艷姐姐,咱們不帶這么玩的。”
“靠,老娘跟你好好說話受不了是不是!這個班是不是你都在!”
“是。”
“開門!”艷雅霸氣側漏。
“哎……”張柯本能的順從開了門,然后后知后覺,“艷姐姐,這不符合……”
“合你妹,過來。”艷雅掃了張柯一眼。
張柯抿抿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認命的帶著艷雅往前走。
“今兒進來的可就一個男的。”
“嗯。”
“長得不錯,細皮嫩肉。”
艷雅眸光一冷。
“我的意思,配的上咱們艷姐,一定是因為誤會進來的。”張柯急忙說道。
艷雅收回目光,看張柯的意思,似乎對呂哲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安排,關的也是單間……
不對,問題出在哪?
艷雅一時間想不通。
呂哲關押的房間,聽見腳步聲,呂哲抬頭,看見艷雅明顯是一愣,“艷艷,你怎么進來了?”
“姐夫,艷姐不放心你,非要進來陪你,你們小點聲啊……啊!”張柯一聲慘叫,胳膊被艷雅不客氣的扭住。
“我錯錯錯錯了,親姐……”張柯一陣哀嚎。
艷雅松開手。
“開門。”
“哎。”張柯活動了一下胳膊,打開門,艷雅走了進去。
“鎖上吧。”
“艷姐,你看你在……”
“鎖。”
“哎。”張柯有種好人難當的感覺。
順從的鎖好門,然后快步離開。
呂哲看著艷雅,眸底滿是暖意,上前握著她的手。“你進來干嗎,我在這……”
艷雅忽然抱住呂哲。
呂哲微愣,跟著用力的抱住艷雅,“怎么了?”
艷雅沒說話,就是非常用力的抱著呂哲。
呂哲清楚的感覺到艷雅的情緒,她在害怕,在緊張,慢慢的收緊懷抱,無聲的回應她。
好半晌,艷雅松開呂哲。
眼眶紅了個透,眼淚都掉了下來。
呂哲心疼的要命,小心的給艷雅擦著眼淚。“別哭。”
“誰說我哭了,進了沙子。”艷雅悶悶的說道,抬手使勁的擦了兩把。
“嗯,羈押室真是不好,竟然還有風,來我看看,沙子還在不在了。”呂哲拉著艷雅坐在簡易床上。
艷雅抿唇不說話。
好半晌,情緒微微恢復了一些。
“你怕有人對我不利。”呂哲說道。
艷雅長睫微微顫了顫,沒應聲,答案卻明了。
“有你保護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呂哲笑著說道。
“貧嘴。”艷雅白了呂哲一眼,“也不知道在哪得罪了人。”
“我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真的沒發現,我得罪了什么人。”呂哲認真的說道。
艷雅慢慢的蹙眉,呂哲的性格是這樣的,雖然有些紈绔子弟的風氣,但人不壞,跟誰都嘻嘻哈哈的,這樣的人大多不會把人得罪太狠。
“那會是哪來的人?”艷雅和呂哲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表示,完全沒有頭緒。
“好了,不想了,你腳疼不疼,我看看。”呂哲伸手去抓艷雅的腳。
“別鬧。不疼。”艷雅輕輕的推開呂哲的手。
“我看看,又不是沒看過。”呂哲不管艷雅,直接把她的腿抱了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腳踝,確定沒有紅腫才放下。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艷雅困了迷迷糊糊的靠在呂哲身上睡著。
羈押室里的燈光很昏暗,微微有些返潮,被子是餿的,呂哲舍不得讓艷雅味那個味,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艷雅一覺睡到李辛澤過來送飯。
“艷姐……”李辛澤是從來沒見過艷雅這么溫順的模樣,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嗯。”艷雅迷糊糊的醒過來。
阿嚏……
呂哲打了一個噴嚏。他把衣服給艷雅,自己是凍著的。
“你沒事吧?怎么不穿衣服。”艷雅蹙眉,急忙把呂哲的衣服給他披上。
李辛澤眸底泛光,他就知道艷姐是喜歡的姐夫的。
“謝謝。”艷雅接過李辛澤手里的飯菜,擺好。
“幾個出貨口,咱們的人都過去查了,應該很快會有消息。”李辛澤說道,“另外,那個失蹤的廚師,應該被抓住,正在押回來的路上,不出意外,下午就能到。”
“辛苦你,小李,等我出去請你們集體吃飯。”呂哲笑著說道。
“姐夫你客氣了,我們都盼著嘗嘗你的手藝呢。”李辛澤笑著說道。
“好,到時候都去我家,我親自下廚。”呂哲應聲,被艷雅的同事喜歡,被他們這么幫襯,呂哲心里非常感動。
“艷姐,我走了啊。”李辛澤跟艷雅揮揮手。
“嗯。”艷雅點點頭。
“過來吃飯,看什么呢?”艷雅對呂哲說道。
呂哲微微頓了一下,這個地方,怎么吃……
“你不餓?”
“不怎么餓。”呂哲說道。
“不餓也得吃點,這里溫度不會很高,不吃東西不行的。”艷雅拉著呂哲的手坐下。
呂哲點點頭,和艷雅一起吃飯。
艷雅很利落的吃了一些,呂哲吃的不多。
“你真是不挑地。”呂哲說道,他對吃,一向要求非常的苛刻。
“挑環境,那是你們這些富家公子的事,我們警察哪有時間挑,有一次我和李辛澤一起執行任務,我們蹲點就頓了三天,上廁所都爭分奪秒。有個泡面我們就覺得不錯了。”艷雅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艷艷……”呂哲伸手抱住艷雅,“以后都有我,每頓飯都給你做。”
艷雅身體微僵,慢慢的點了點頭。
呂哲心中一喜,艷雅又為他退了一步。
午飯后兩個人靠在一起,呂哲迷迷糊糊的睡在艷雅的懷里,艷雅睡了一會不困,目光就落在呂哲的臉上,其實,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呂哲。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找一個比自己厲害的男人。
呂哲不,不能打不能跑。
甚至成長的過程中一點苦都沒吃過,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
艷雅最討厭這樣的富二代。
偏偏。呂哲讓她討厭不起來,他在她面前任性,被扁,囂張,被扁……
似乎,他總是被自己壓制著。
但,有些事,又是他在做主導。
他關心自己的身體,對自己溫柔,他會給自己準備早飯,會給自己準備衣服,會在自己受傷的陪在身邊,他很細心的把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全部想到……他……
艷雅眸底閃過一抹難得一見的溫柔。
他,其實真的挺好。
酒吧的事,在艷雅心里,過去了。
她知道他也是權宜之計,只是,心里受不了那樣的委屈,她打他罵他不理他,他都沒放棄。
艷雅伸手落在呂哲的手上。
眸光一緊,燙!
艷雅伸手摸了摸呂哲的額頭,燙的厲害。
“呂哲。”艷雅急忙喚道。
“嗯,怎么了?”呂哲迷迷糊糊的起身。
“你發燒了。”艷雅蹙眉說道。
呂哲摸了摸自己,完全無感,他看向艷雅。
“我叫人!”艷雅起身正準備叫張柯。
張柯快步走了過來,“艷姐,你先出來,周隊那邊過來提人。”
“他發燒了!”艷雅蹙眉說道。
“艷姐,我照顧姐夫。”張柯說道。
艷雅回過神來,她在這本來就是不合規矩的,要是讓著周隊的人看見,張柯很難做。
“艷艷,你先出去等我。”呂哲說道。
“你自己千萬小心。”艷雅不放心的叮囑道。
“艷姐,有我呢,放心啊。”張柯只以為艷雅是放心不下呂哲,開口說道。
艷雅身側的手緊了緊。快步出了羈押室,迅速的朝審訊室走去。
艷雅剛走,緝毒隊的警員過來帶呂哲。
張柯一直把呂哲送到審訊室門口,出來的時候,正碰見步履匆匆的艷姐。
“進去了嗎?”
“進去了。”
艷雅微微松了一口氣,路上沒事,在審訊室里,有監控。
“艷警官,出逃的那個廚師送到,剛剛,警局的人突擊審問。”鄭可的聲音響起。
“怎么說!”艷雅焦急的問道。
“他說是呂哲指使他做的。”鄭可沉聲說道。
艷雅眉心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