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西墨一臉的尷尬。
白麗雖然是小孩子,但,怎么都是女孩子,而且,十五歲,其實也不小了……
轟!
“啊。”白麗尖叫了一聲直接撲進了袁西墨懷里。
“白麗,你,還好嗎?”袁西墨看著身體顫抖的不成樣子的白麗,伸手輕輕的抱住她,作為醫生,直覺告訴他,白麗不像是單純的害怕打雷。
“我……”白麗縮在他懷里說不出話。
“好了,沒事了,不用怕。”袁西墨放柔了語氣,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
白麗雙手緊緊的環著袁西墨的腰身,袁西墨只好半抱著白麗去了自己的臥室。
袁西墨的臥室有一張超級大的床,其實兩個人睡,完全不會碰到彼此。
袁西墨蹙眉糾結,要是白老大知道,自己睡了他妹妹,還不得廢了自己……
等等,這是哪跟哪?袁西墨嘴角輕抽了一下。
“白麗,你要不要換了衣服?”袁西墨試探著問道,白麗穿著牛仔褲這么睡覺肯定是不舒服的。
外面的雨已經落了下來,雷聲小了一些。
白麗點點頭,“你陪我去換睡衣。”
“額……”袁西墨只好點頭答應下來,跟白麗去了她的房間。
“你,你轉過去,不許偷看。”白麗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袁西墨嘴角猛抽,這丫頭……要跟自己睡的時候,忘記自己一男的了。
“好。”袁西墨順從的背過身,白麗迅速的換了衣服,兩個人一起回到袁西墨的臥室。
白麗直接鉆進了被子里。
袁西墨站在原地,微微有些尷尬,手機響起,袁西墨看了一眼號碼。白慕城的。
“白老大。”
“西墨,白麗害怕打雷。”白慕城說道。
“我看出來了,沒事,我會照顧她。”袁西墨糾結了一下說道。
“好,辛苦。”白慕城掛斷了電話,他自己這邊也是焦頭爛額,好在有袁西墨幫著照顧白麗。
白麗整個身體都縮在被子里,露出一個小腦袋,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是緊張的情緒。
她那么看著袁西墨,把袁西墨看的都心軟了,掀開被子坐了進去,靠在床頭,“你用怕,打雷其實沒什么怕的,是自然現象。”
白麗輕輕的抿著唇,不說話。
氣氛有些怪異,袁西墨正想找個話題緩解了一下氛圍,白麗的手機響起。
她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袁西墨伸手遞給她。
上面跳躍著三個字,杜澤宇。
白麗接通。
“白小麗,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N市有雷陣雨,你還好嗎?”杜澤宇焦急的聲音傳過來。
“可不好了。”白麗開口,有些哽咽。這樣的日子她害怕。
“別哭啊,你身邊有沒有人,你哥在不在?”杜澤宇急吼吼的問道。
袁西墨看著白麗,白麗側眸也看著袁西墨。
“嗯,在。”
白麗應聲。
杜澤宇這才松了一口氣,跟白麗聊起來,聊著聊著白麗迷糊糊的睡著,手機落在枕頭上。
“白小麗。”杜澤宇喚了一聲。
“她睡著了。”袁西墨拿起電話說道。
電話那邊明顯頓了一下。
“哥哥你好,我是白小……麗的同學,我叫杜澤宇。”杜澤宇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道。
袁西墨唇角揚起,“你好。”
“哥哥好。”杜澤宇很有禮貌,當然也有點緊張。
“你知道小麗為什么會害怕打雷嗎?”袁西墨問道。
“她……”杜澤宇頓了一下,“她五歲的時候,跟家里保姆出去玩,回家的時候趕上雷陣雨,車子出了車禍,保姆護著她,就死在她面前,從那之后,她就害怕打雷。”
袁西墨眸光落在白麗的小臉上,有些心疼她,心理上的創傷,很難恢復。
“哥哥,你要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杜澤宇叮囑道。
“好,謝謝你。”袁西墨說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微微吐了一口氣,也滑進被子里睡著。
白麗一個翻身,小手正好抓到袁西墨的胳膊,他的胳膊暖暖的、滑滑的很舒服,白麗直接蹭了過來,小腦袋枕在袁西墨的胳膊上。
袁西墨身體微微僵了一下,白麗的皮膚很好……
袁西墨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但,白麗抓的緊緊的,后來的時候,干脆整個人掛在袁西墨身上。
袁西墨臉色微僵,白麗的腿落在他的小腹上。
額,那滋味真是,難以形容的煎熬。
袁西墨費了好的力氣仍舊沒能把掛在自己身上的白麗推開,最后自己也為迷迷糊糊的睡著。
清晨,白麗一個翻身直接抱著被子轉身睡到了另一側。
袁西墨最后被凍醒,凍醒之后袁西墨就直接起床了,昨晚真是……千萬不要再有一次。
袁西墨準備好早飯,白麗揉著眼睛,光著小腳丫從臥室走了出來,她穿了一件粉色的睡裙,長長的過了膝蓋,頭發披散著,還挺可愛。
“醒了。”
“嗯。”
“洗漱一下吃早飯。”袁西墨把餐盤擺在餐桌上。
“哦。”
十分鐘之后,白麗梳洗干凈,吃了早飯。
“袁西墨,你今天要做什么?”
“我要上班,今天我坐診。”袁西墨說道。
“我跟你一起,我還沒跟醫生一起上過班。”白麗說的一臉的期待。
“好。”袁西墨應聲,白老大讓他照顧白麗,自然白麗要跟著他一起,本來袁西墨想把白麗放在書店,但看白麗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喜歡一個人待在陌生的環境里。
醫院。
診室。
袁西墨讓白麗在旁邊的桌子上玩電腦。
白麗對玩沒什么興趣,把電腦扔在一邊找了一本醫學方面的書看了起來。
袁西墨是年輕的專家,掛他號的人很多。
袁西墨對每個人都很認真,話說的也比較風趣幽默,即使是重病他也講的很簡單,不給病人心理壓力。這樣的醫生,非常的受歡迎。
白麗時不時的就會被袁西墨吸引了目光。
袁西墨長得真是好看,又博學,白麗心里微微產生了那么一點一點的崇拜感。
中午。
“袁醫生,這是你的女患者送你的花。”小護士笑嘻嘻的捧著一束花送到袁西墨面前。
“別鬧了,還回去。”袁西墨頭都沒抬說道。
“袁醫生,你好歹看一眼,人家可是費了好多心思寫的信呢。而且那個女患者條件很好,人也漂亮……”
“精神科可能需要護士過去支援。”袁西墨放下手中的筆,抬眸。
“我這就去還,病人和醫生就應該是清楚的醫患關系。”小護士立刻噤聲,拎著花迅速的消失。
“噗……”白麗輕笑出聲。
“很好笑。”袁西墨目光落在白麗身上,輕笑的小臉,朝氣滿滿。
“你是單身,有漂亮的女人追求,為什么不考慮一下。”白麗認真的問道。
“我是單身,不假,但也要找個自己有感覺的。”袁西墨微微垂眸說道。
白麗認真的看著袁西墨,“你不會是沒談過戀愛吧?”
袁西墨指尖微微的僵硬一下。很快,“杜澤宇是你男朋友?”
“才不是,我怎么會喜歡他呢,我們是好哥們。”白麗被袁西墨說的小臉微紅,也忘了要追問袁西墨前女友的話題。
袁西墨輕笑出聲,“這么緊張,難不成我說對了。”
“才沒!”白麗瞪著袁西墨,那樣子生怕袁西墨不相信自己。
“你不用上學嗎?”袁西墨目光落在日歷上,九月中旬,按道理說,應該是上學的時間。
“因為我聰明,考試之前隨便復習一下就可以得到A。”白麗自信滿滿。
袁西墨輕笑了一下。有病人進門,他們的話題告一段落。
接下來的幾天,白麗都跟著袁西墨,她不想回家。
袁西墨很風趣,白麗跟他在一起相處的很愉快,甚至可以不去想杜一夢他們……
某天袁西墨晚班。
白麗趴在醫生辦公室的桌子上迷糊糊的睡著。
袁西墨進門,看見她睡得香甜,就把她抱了起來,準備放在床上,讓她睡得舒服一下。
白麗被袁西墨抱起來的時候,暈乎乎的睜開眼睛,看了袁西墨一眼。
朦朧間,白麗忽然心跳加快了一拍,袁西墨,長得真好看。
袁西墨不知道白麗的想法,低頭見她醒了,展顏一笑,“是不是累了,先去睡,我晚上稍微忙一點,早上就能帶你回家。”
他的語調溫柔、神色溫柔。
白麗的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有時候,有些感覺就是在一瞬間產生的,比如,白麗對袁西墨的心動,就在那個朦朧間迷糊間,迅猛的落地生根。
“怎么了?”袁西墨見白麗沒出聲,詢問道。
“沒,沒睡醒。”白麗回過神來應聲。
袁西墨唇角彎彎把她放在床上,扯過被子。
“睡吧。”
“這,這個是你的床?”白麗紅著臉問道。
袁西墨抬手揉了揉白麗的頭發,“我的床,你先睡,我一會去其他的辦公室對付一下。”
白麗低著頭,不說話,她抱著被子,他睡過的被子哎……小臉紅的厲害。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袁西墨,干脆閉上眼睛。
袁西墨沒說什么,給她蓋好被子,起身出了辦公室,關好門,告訴值班護士,他不在自己的辦公室,也叮囑他們留一下白麗。
“袁醫生,你的小妹妹怎么成天跟著你?”值班護士好奇的問道。
其實,大家背地里已經議論了很久,關于袁西墨和白麗的事……
白麗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長得非常漂亮。所以,議論自然是免不了的,不過,袁西墨的身份不一般,大家并不敢明目張膽的說。
“她家里有事,我暫時照顧她。”袁西墨隨口說道。
護士不好再問什么。
第二天一早。
袁西墨帶著白麗一起回家。
醫院門口。
袁西墨猛地頓住腳步,一個年輕的女人走到她面前,也頓住腳步。
“小惠……”
“袁大哥,我是井佳彤。”女人,井佳彤,開口說道,微微有些酸澀。
“抱歉,我,我認錯人了,佳彤,你,來醫院做什么,是誰身體不舒服嗎?”袁西墨回過神來問道。
“我媽身體不是很舒服,我過來拿藥。”井佳彤答道。
“伯母怎么了嗎?我來安排會診……”袁西墨急忙說道。
“不用了,袁大哥,我媽,應該不會讓我麻煩你。”井佳彤低聲說道。
袁西墨眸子里的光迅速的暗了下去,“沒、沒關系的,你看看情況,要是有需要隨時過來找我。”
“好,謝謝你,袁大哥。”井佳彤應聲,“我先進去了。”
“好,你去吧。”袁西墨側身,井佳彤快步走了進去。
“袁西墨。”白麗嘟嘟嘴出聲。
袁西墨看向白麗,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他眸子里的失落,白麗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們回家。”
白麗抿抿唇,最終還是壓下自己的好奇,沒詢問。
回家之后,袁西墨給白麗準備了早飯。直接就回了房間睡下。
躺在床上,袁西墨,良久不能入睡。
他腦海里始終轉的都是那個年輕的女人模樣,她的一顰一笑,甚至一個小表情都清楚的在腦子里轉。
小惠……
我很想你。
袁西墨吃力的閉上眼睛,并沒有去克制自己心里洶涌澎湃的痛,他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她,即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一個執拗里死守著不放,現實也不會因此而改變一點。
他能做的只有痛,讓自己痛,才算是對的起她。
隔壁房間。
白麗的情緒莫名的煩躁。她在屋子里轉了兩圈,始終都在想袁西墨早上的反應。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小惠到底是誰?
白麗刷的起身,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通。
“白大小姐,有什么吩咐?”電話那邊是最初幫白麗查白慕城的人,周程。
“幫我查兩個人。”白麗把遇見井佳彤的時間告訴了周程。
周程應聲之后掛斷了電話。
小惠,佳彤?
周程很快的調了醫院門口的錄像,成功的找到了井佳彤,井佳彤的姐姐井佳慧的信息也很快查了出來。
根據醫院顯示的資料,井佳慧是死在手術臺上的,她的手術醫生是,袁西墨。
一個小時后。白麗收到了這個消息。
白麗看著手機信息,愣了好一會,難怪但是袁西墨那么失落,原來是手術失敗的患者家屬。
誰能保證醫生每次手術都成功,即使是失敗也不能算是袁西墨的錯。
白麗抿唇想著。
中午,袁西墨起床。
白麗已經點好了餐。
“袁西墨,吃飯。”
袁西墨看了一眼白麗,“今天怎么這么乖。”
“我哪天不乖。”白麗小臉微紅。
袁西墨笑笑坐在餐桌前,兩個人一起吃了午飯。
午飯后,白麗糾結了許久開口,“我們一起玩游戲吧。”
袁西墨想了想,點頭答應。兩個人坐在電視前,一人一個游戲手柄,玩的熱火朝天。
“袁西墨。”
“嗯。”
“其實,誰都有失誤的時候。”
“嗯。”
“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嗯。”
“袁西墨。”
“嗯。”
“你其實,挺厲害的。”
袁西墨放下游戲手柄,眸光微微冷了下來,“你想說什么?”
“我沒想說什么,我只是說你,你不用把什么事都放在心上,有些事,根本不是你的錯,所以你……”
“你知道什么!”袁西墨刷的起身,手柄咣當掉在地上,聲音有些刺耳。
白麗愣住,她認識袁西墨以來,他第一次發脾氣。
“白麗,我的事你不知道,也根本不會全部知道,不要對我的行為妄自評判。”袁西墨拎起衣服,大步出了家門。
咣!
房門被關上。
白麗眼眶忽然酸酸的,袁西墨為了那個小惠,兇她……
她坐在地上,雙手環膝,頭埋在膝蓋里,不想看外面,不知道為什么里涌出來的感覺不是生氣,而是酸楚。
袁西墨在小區的休閑區找了個位置坐下,風吹過,微涼,他也慢慢的冷靜下來,他剛剛的語氣很差。
其實,白麗是好意,她只是想勸勸自己,不要在執迷過去。
她能查到什么?無非是小惠死在自己的手術臺上。
小惠。
袁西墨用力的吐了兩口,胸中壓抑的情緒沒有得到一點緩解。
天色暗了下來。眼眶就要下雨。
這個季節就是這樣,雷陣雨說來就來。
袁西墨猛地回過神來,白麗一個人在家,他刷的起身,大步朝家里走去。
轟!
一聲巨響。
雨點落下來,電閃雷鳴的。
“啊。”
白麗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袁西墨頓住腳步,白麗躲在一棵樹后面,整個人都在打顫。
袁西墨急忙上前,“白麗!”
“啊。”白麗驚恐的看著袁西墨,看清楚是他,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
袁西墨悶悶的收緊自己的懷抱,胸口刺痛。
抱著她大步朝自己家跑去,外面的雨很大,兩個人進門的時候都濕濕得。
袁西墨直接抱著白麗進了浴室,利落的放了熱水。
“不要怕,放松,現在,要洗澡,我把衣服拿進來,你自己,不用怕,我就在門口,不會離開。會一直在。”袁西墨看著白麗,說的認真。
白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兇我。”
“我錯了,我不該兇你,好了,乖,不哭了。”袁西墨急忙安撫道。
“你保證,以后都不兇我,我說什么你都不許兇我。”白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哈,我保證,乖,別哭了。”袁西墨被白麗哭的心里亂亂的。
好一會白麗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袁西墨起身找了衣服,之后自己等在門口。
白麗洗了好一會,才從浴室走出來。
之后,直接鉆進了袁西墨的被子里。
“你去洗,快點,我會害怕。”白麗看著袁西墨說道。
袁西墨點點頭,直接進了浴室,很快洗干凈出來,掀開被子上床,他也有些冷。
白麗伸手抱住袁西墨的胳膊,“袁西墨,對不起。我沒有惡意。”
她在為自己查了袁西墨,道歉。
袁西墨眸光放緩,“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是我自己,過不了那個坎。”
“袁西墨,你說是不是,只要努力沒什么坎是過不去的。”白麗眨著大眼睛看著袁西墨。
半晌袁西墨才出聲,“是。”
“我,是因為我劉姨的死,才會那么恐懼打雷的。”白麗看著袁西墨,開口講述自己曾經的那段經歷,她小臉慘白慘白的,回憶其實,很恐怖,尤其是我們一直害怕的回憶。
“好了,害怕就不要說了。”袁西墨伸手抱住白麗,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袁西墨,我在很努力的想戰勝恐懼,劉姨拼了命的護著我,我覺得她是希望我快樂的。”白麗顫聲說道。
“是,她一定是希望你快樂的。”袁西墨鄭重的應聲。
“你呢?”白麗抬眸看著袁西墨,她整個人在他的懷里,這樣抬著頭,她的額頭剛好抵到他的下巴。
肌膚相親,溫熱。
“我……和小惠,在一起很多年,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很愛她,很愛。但,她卻在等我約會的時候,發生了車禍,送到我的手邊,我,救了很多人,卻。看著她在手下斷氣。”袁西墨抱著白麗的手在不斷的收緊。
白麗清楚的感覺到袁西墨的情緒起伏,伸手抱住他。
她不知道小惠是袁西墨的戀人……
她那么突兀的提起那件事,袁西墨一定痛極,否則不會對自己發脾氣。
白麗眼眶泛紅,她一定刺的他很痛。
袁西墨好半晌才積攢了一點力量開口。
“我頹廢了很久,甚至懼怕上手術臺,我每次只要一站在手術臺前面,就會不可抑制的想到小惠,想到她吃力的抬著眸子看著我,她那么相信我,而我卻把自己唯一的誤差落在了她的身上。”
“袁西墨,小惠是希望你快樂的。”白麗認真的說道。
袁西墨身體僵住,快樂,談合容易。
兩個人說了很多話,從天色昏暗說道天色轉明,其實陣雨一陣走,走不過去的是人心里的那份執拗。
白麗迷迷糊糊的在袁西墨懷里睡著。
袁西墨垂眸看了白麗一眼,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他有許久不去正面小惠的問題,其實,真的面對,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難。
走出來,需要的是面對她的勇氣。
袁西墨唇角微微勾了勾,白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