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您好。”喬夢在被徐天立的秘書晾在接待室將近一個小時候之后,才見到了美彩集團的老總。
可是她臉上當真是沒有半點的不悅,見到徐天立依然是尊敬有加的表情。
倒是徐天立當真是不把喬夢放在眼里,自己徑直坐到沙發上,甚至連禮貌的回應喬夢的問候都沒有,完全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開口便問:“你一個助理要來和我談什么,你們齊總呢。那么大的事情,他倒是穩當的住啊,到現在面都不露。”
這樣的態度,顯然是沒有半點想要妥協商談的意思,喬夢見慣了暴發戶,對于他這樣子,倒也不足為奇。
她笑笑答道:“徐總,我們齊總的確有點忙,這樣的事情我倒還是可以做主。所以,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我們就談重點。”
喬夢公式化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可是她語氣中的不懈也是顯而易見的。
徐天立心想,讓一個總裁助理跑來和自己談收購公司這樣的事情,齊北辰顯然是想羞辱自己吧。
別說自己本來就沒有打算接受這樣事情,就算是沖著齊北辰的態度,他也誓死要和他抗爭到底的。
不過,終究是經商多年,徐天立最終還是耐住了性子。
他說:“好。那就請喬助理說說,你們的終點是什么。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有什么新花樣。”
喬夢并未取出任何的文件,她自顧說道:“徐總。我們的確也沒有什么新花樣。我這次過來,是全權代表了我們齊總,;來向您表達齊總和整個公司的誠意。
資料和其他的問題,上一次的會議上我們都已經了解過。
徐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美彩公司的財務情況,我們的確都已經了解的十分清楚,我想您十分清楚,收購是對公司發展最好的方式。而且我們齊總讓我轉達您,他一定會保留您相當份額的股份。讓你作為股東參與美彩的監管。
徐總,您慎重考慮一下。三天后,我會和您聯系。、”
喬夢的態度比上一次更為強硬,似乎有著勢在必得的傲氣。
徐天立像是被戳穿了心底的硬傷,臉色十分難看,他擺擺手說道:“喬助理,你們齊總的好意我當真是心領了。
也謝謝你們能如此替我還有公司考慮。不過我想不必在浪費你們寶貴的時間,我現在就能十分明確的回答你。
我絕對不可能同意收購方案。雖然前一段我的公司出現了一些財政危機,可是近期很快就能解決好。代我轉過你們齊總,我們美彩的事情,就不勞他費心了。過些天我在香格里大擺幾桌,感謝你們齊總。”
徐天地的語氣生硬的很,喬夢見這樣子,的確是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她起身,依然微笑著說道:“那好。我一定把徐總的話,都一字不差的轉達到。今天真是打擾了。這樣,徐總我先回去。再見。”
喬夢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仰頭走過徐天立的身側,目光都沒有半分的猶豫。
鞋跟打在地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音讓徐天立越發的煩躁起來。
當喬夢關上門,走出了接待室,徐天立終于再也不去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情緒,他伸出手把身前的玻璃杯扔到了遞上,“砰”的一聲,玻璃摔的粉碎。
各個銀行的主管都打過電話,可是各個都是一樣的推辭。這樣落井下石的,徐天立做得多了,自然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
這樣赤裸裸的拒絕,自然是因為齊北辰做了手腳,否則他們斷然不會那么早的時間里知道自己的財務出了那么大的
麻煩。
可是如果在盡快的時間里得不到銀行的貸款,那么公司必然面臨破產和被齊北辰收購的命運。
想到這些,徐天利的心里就一陣陣的堵心。
他趾高氣揚的活了那么多年,當初別說是主管,就算是行長不也是和自己稱兄道弟的。
可是,人都是如此現實。
自己還沒有落魄,那一眾的朋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落進下石了,這樣的世態炎涼讓徐天立的心里莫名的感慨。
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他攥緊的拳頭用力打在桌子上面,骨結滲出血絲,可是不過一會兒,他便平復起來,繼續的拿出電話,撥通號碼,堆起一臉笑容的說道:“孫副行長,近來可好啊,哥哥這閑來無事在“今夜美”訂了個房間,晚上咱們樂呵樂呵......”
喬夢的確是把徐天立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齊北辰。
而且,不光是如此,她把整個會面的場景也十分形象生動的給齊北辰描述了一遍。
不得不說,喬夢是厭惡透了徐天立那個沒素質沒內涵的暴發戶,更是受不了他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齊北辰自然是了解喬夢,和自己工作這些年,都難得聽她在語氣里便能透漏出對一個人的厭煩之感。
這會兒看她一臉厭惡的表情,繪聲繪色的把徐天地那副德行講的生動形象,齊北辰都忍不住上揚了一下嘴角。
他挺喬夢講完,才不咸不淡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執行備用方案。強制收購。通知林副總,這次的收購不要拖泥帶水,一周內必須搞定。
我想,下周美彩的例會上你大概可以陪我一起出席。看著高高在上的徐總裁,一件件的把他的私人藏品搬出辦公室。”
齊北辰打趣自己的態度十分明顯,喬夢知道他今天心情還不錯。
她說:“知道了。齊總。我去處理。”
說罷,想要離開齊北辰的辦公室。
他卻叫住了她,說:“喬夢,其實我覺得你偶爾發發脾氣挺好的,不要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多少男人都是被你天下無敵,我用不到你的瀟灑給嚇跑了。
其實,你也不過二十幾歲,放松自己的時候,也蠻像個女人的。”
難得聽齊北辰多話,可開口確實給自己上起了政治課,喬夢可是最醋這一套說辭。
她急忙擺手,說道:“齊總,你有空還是關心一下公司的事情,或者多關心一下言小姐也好。我前幾天聽人八卦,說她因為身體原因耽誤了主持的公司,主播的位置已經被人代替。
如果您實在沒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替您準備好言小姐最喜歡的鮮花,您很久沒有去看過她了。”
說起言清,齊北辰心里倒是多少有幾分動容,必定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女人。
總歸是有些感情在的。
他說:“好。那你去準備吧,鮮花和禮物。”
喬夢不想,自己為了搪塞齊北辰的話,他倒真是上了心。
不過也好,難得他還有心情去看言清,喬夢心里想,也盼著言清自己造化好,抓得住這一次他心里空缺的時候,給自己爭取一個后半生吧。
喬夢應聲,然后利落的走出了齊北辰辦公室,打電話訂花,開車去金行。
一連串的工作,十分利落。
齊北辰在一個小時候后,抱著滿滿的一束藍色妖姬出現在了言清的家門前。
不過,在他剛摁響門鈴的時候,突然想起前一段,為了彌補她訂婚的事情,自己似乎給她買了新房子,
可是齊北辰又記不清地址。
他拿出電話準備問一下喬夢地址,一邊離開往電梯處走過去。
不想剛走出兩步,門突然開了。
齊北辰轉身,言清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她穿著一身枚紅色睡袍,外面裹著一件厚毛衣,大大的波浪長發散在肩頭,似乎是剛剛睡醒,臉上帶著些許的睡衣。
可是她的臉確實蒼白的厲害,眼睛也有些浮腫,整個人看上去的確是憔悴的很。
齊北辰的腦子里一瞬間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言清,她穿著簡單的牛仔短褲和蕾絲的半袖,青春洋溢的模樣,心里突然生出莫名的感傷。
他大步走門前,把手里的鮮花遞給了愣在原地的言清,擠出一個笑容對她說道:“這是怎么了,一副林黛玉的樣子。趕緊進屋,別著涼了。”
齊北辰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讓言清在一時間紅了眼眶。
她抱著花,手卻僅僅的抓住了齊北辰,就像是沉溺在水里的人,突然抓住了水面上的木頭,生怕這救命的稻草,生怕會再次丟掉一樣。
言清都記不清楚自己究竟多久沒有見過齊北辰了。
應該是從上次他外公的壽宴之后,那還是言清第一次親眼見到齊北辰對蘇圓月的感情,她心里冷漠驕傲的男人,在蘇圓月面前,卻那么輕易的就被她撥動了情緒。
他甚至幾度要為她失控。
言清羨慕卻深知那是自己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
她更是了解齊北辰,她知道他們之間絕不會輕易的就結束在那里。
而后的日子,言清不想再繼續糾纏齊北辰,只是安靜的回到這個和他生活了多年的房子里,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到來。
可是一天又一天的,卻再不見齊北辰的影子。
言清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多年的付出卻不及一個遠遠躲著他的女人。沉溺在愛情最無奈的現實里,精神越來越低迷,身體也為之變得脆弱了很多。
“我去給你煮咖啡,才脫朋友從英國帶回來的巧克力豆。你最喜歡的牌子。”言清把花小心的插在花瓶里,又戀戀不舍的松開了齊北辰的手對他說道.
言清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子的有氣無力,齊北辰心里自然明白言清這樣落寞的樣子是因為什么.
再抬頭看看她蒼白的一張臉,一時間心里的愧疚無限放大。
他伸出手,一把拉過準備走去廚房的言清,把他緊緊抱在自己懷里,輕聲說道:“言清,對不起。”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美麗的情話。
有人說是“我愛你”,有人說是“在一起”,可是對于言情而言,齊北辰這聲“對不起”抵過了千千萬萬的深情告白。
再言清的世界里,原諒從來都不高昂、她愛的太過卑微。
哪怕自己一次次的被齊北辰發配邊疆,可是只要有他一個微笑,自己便會不辭堅信、不畏路遠的跑回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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