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吃法國菜,夏天倒是不似從前那般激動。
大概是覺得餐廳無聊,坐了一會兒便和蘇圓月說要到那邊的休息區去玩一會兒。
蘇圓月還開玩笑和夏澤說道:“夏天當真是一點都沒有遺傳到我的天賦,這琴聲聽在他的耳朵里,簡直是對牛彈琴?!?
都的夏澤笑到不行,直到服務生端上牛排,夏澤才過去休息區里找夏天。
一眼看過去,卻沒有看見兒子,夏澤只想小孩子調皮不知道藏去哪個角落里,便問最近的服務生,有沒有看到一個小男孩。
“不好意思,先生。我開始的時候,的確又見到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獨自在這邊玩耍,可是轉身的功夫就不見了。我以為他是回去自己的位置吃飯了?!?
服務生禮貌的回答道。
這樣的消息,顯然讓夏澤有些慌了。
夏天一向很懂事,如果他決定走出餐廳去玩的話,一定會先去和自己或者他媽媽到招呼。
一時間,夏澤有些緊張,蘇圓月遠遠的看見也匆忙走了過來,問到:“夏澤,怎么了。夏天呢?”
夏澤并沒有急著回答蘇圓月,而是對服務生說道:“麻煩你,帶我去看一下你們餐廳的監控。”
蘇圓月雖然著急,但是也只能是跟在夏澤身后進了監控室里。
監控錄像里最后出現夏天實在十分鐘前。
他站在餐廳的旋轉門前玩耍,一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神色匆匆的走進餐廳,并未往里,只是在旋轉門繞過來時,抱起夏天就往門外大步邁了出去。
男人因為帶著帽子和墨鏡,并不能分辨出容貌。
蘇圓月看著監控路線,一時間四肢癱軟。難得,夏澤這時候倒是冷靜下來,他趕緊扶住蘇圓月對她說道:“圓月,你別擔心。這絕對不是什么拐賣兒童的團伙,你看著錄像也能發現,他們是沖著夏天來的。
這是典型的綁架,你別擔心。他們綁架夏天必然是想要換來點什么,不會傷害到寶寶的?!?
饒是夏澤說道有道理,可是蘇圓月心里還是緊張的不行。
必定,夏天剛剛出院,身體還沒有恢復的那么健康,可是現在卻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蘇圓月忍不住眼淚,哭著問夏澤:“夏澤,真的不會有事情嗎?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要不要報警?!?
“別緊張,圓月。我來安排?!毕臐烧f完,便開始打電話安排。
他沒有告訴老爺子,而是給跟了老爺子多少年的林叔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一下比較得力的人,趕緊從圈子里查一下是不是夏家有什么仇家,還有盡快的和警方那邊交涉一下,趕緊的做一個保證孩子安全的方案出來。
林叔這些年陪著夏老爺子打天下,在A城是黑白兩道都能說上話的人物,這件事情讓他處理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而林叔雖然在老子退下后也是隱退,可是人脈必定都在,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警察已經抵達了夏澤所在的餐廳。
他們最先安排好監聽設備,等待著對方打過電話來,衛星定位。
而林叔也帶了幾個得力的助手,趕了過來。
一時間,餐廳的保安室里人滿為患,老板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和客人打了招呼,免單清退了所有人,關了店門。
可是,哪怕再多的焦急,在這樣每個人所能做的也不過是等待。
齊北辰和喬夢到了徐天地指定的公寓樓前,剛停好車子電話便再度響起。
“現在,你們兩個扔掉手里的電話。走進單
元門里面來,七樓東門。”徐天立站在窗邊用望遠鏡觀察著齊北辰和喬夢的動作。
見他們的確扔掉了手機,這才放心的作為沙發上。
他笑瞇瞇的讓手下準備開門,嘴里還不忘念叨著:“這個齊北辰,當真是在意這個小子,就那么單槍匹馬,帶著一個女人就敢過來。有骨頭,我喜歡?!?
說完,門鈴響起。
齊北辰和喬夢走了進來,見到徐天立本人齊北辰的心里的石頭倒是徹底放下了。
一路上他把所有情況分析了一遍,他知道若真是徐天立綁架了夏天,那孩子到一定是安全的,因為他想要的無非是美彩集團。
齊北辰從容的坐到了徐天立對面的沙發上,喬夢站在他一旁。
他對徐天立說道:“徐總,給我來支煙。”
徐天立扔過煙盒和打火機,笑著說道:“齊少,速度很快啊。扔下你那貌美如花的嬌妻,你就不怕我這是個騙局嗎?”
齊北辰低頭點上了煙,輕輕吸了一口,才抬起頭看著徐天立說道:“徐總,我想有膽量在我婚禮上搞這種事情的人,也沒有幾個。
而且,話說過來,既然都這樣的膽量,自然也不會無聊到用這事情來誆騙我。
你想要什么,直接說吧?!?
齊北辰的立場十分明確,這樣的淡定卻讓徐天立覺得幾分無趣。
他打了個響指,身后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便把一疊紙張遞了上來。
徐天立隨手扔到齊北辰那邊,嘴里還不忘說道:“齊少,大概還得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一時興起,派人調查你。意外發現了你和你前妻的感情糾纏,又恰巧在醫院里碰到了她的孩子受傷,順便留了他的一罐血,拿去和你的頭發做了DNA比對。
我想,你這兒子,大概得管旁人叫一輩子的爹,你虧不虧。”
齊北辰雖然表面上依然是你們冷靜,可是喬夢看得見,他拿著報告單的手已經在發抖,
他根本聽不見徐天立的任何話。
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張親子鑒定的報告上。
齊北辰覺得這一刻,似乎比他和蘇圓月被暴雨阻斷在路上的時候,面對著隨時可能來到的死亡時,還要緊張。
必定,他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身體里留著自己血液的孩子。
久久的弛豫,他終于還是掀開了最后一頁的鑒定結果。
“此基因所屬雙方,為父子關系?!边@小小的一行字,在這一瞬間,已經顛覆了齊北辰的世界。
他靜靜的放下報告,抬頭看著徐天立說道:“孩子在哪?”
徐天立扔掉煙蒂,收起笑容說道:“齊北辰,現在知道著急了,想要見你兒子是嗎?你搞我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也老婆孩子一家人。
我告訴你,想要見你兒子,也簡單。把你收購的美彩的全部發股份還給我,還有,我要你們其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齊北辰沒有想到,徐天立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一個美彩都不能滿足他。
可是,這一刻,齊北辰的腦子完全已經膨脹,別說是齊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即便是齊北辰的全部身家,估計他也會同意。
喬夢太了解齊北辰,她始終安靜的站在一旁,從沒有一分鐘停止思考,她在想怎么才能和外邊取得聯系。
就在自己開始有些著急的時候,只聽齊北辰說道:“徐天立,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必須要先見到孩子。
而且,你是明白人,股份轉讓合同的簽署也需要我的公章之類的東西,所以你必須想辦
法派人去取。
現在,我必須要馬上見到夏天?!?
徐天立不想齊北辰答應的如此痛快,他開始還擔心齊北辰會不吃自己這一套,或者耍什么花樣。
所以讓手下把夏天幫到了公司一個廢棄的倉庫里。
現在倒是麻煩,他站起來對齊北辰說道:“那小子被我關在了倉庫里,我現在帶你過去。你派個可靠的人把需要的公章送到倉庫。
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不要耍什么花樣。雖然是幾歲的小子,不過我可是花重金請了幾個專業的殺手。他們身上可都是背負著多少條人命,多你兒子一個,也算不得是什么?!?
聽了徐天立的話,倒是讓喬夢心里一驚。
看看齊北辰倒是依然平靜,他說:“放心吧,徐天立。錢我有的是,可是兒子只有一個。所以我不會無聊到找什么警察。
為了這點錢,不值得?!?
徐天立看著齊北辰,心里不禁想到,齊北辰的公司早些年就在美國上市,現在的市值根本是不可估量,百分之二的股份,那也是相當豐厚的資產,可是在他眼里卻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錢。
這樣的傲慢,在整個城市估計也再難找到第二個人了。
他扔給齊北辰一個電話,告訴了齊北辰倉庫的地址。
齊北辰響了一下下,撥通了副總的電話,必定那些重要的東西,旁人也是拿不到。
“肖揚,我是齊北辰。不管你現在和誰在一起,記得保持情緒,不要講話,聽我說。你現在馬上回公司,去我辦公室里找到公章,你一個人帶著到城北開發區的倉庫。記得,這件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講,只要你一個人過來。盡快?!?
說完,把電話換給了徐天立,對他說道:“走吧。”
徐天立和齊北辰一輛車,喬夢和他的四個手下一輛車,一行人一起過去到城郊的倉庫里。
等待從來都是無比焦急的,對于齊北辰而言,現在分秒對于他而言,都是煎熬。他恨不得馬上飛到那個破舊的倉庫里,抱住夏天,那個身體里和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孩子。
他的心熱淚而又膽怯,混淆的思緒里又不止一次的想起,蘇圓月曾經在昏迷的時候無數次呼喚夏天名字的時候,想起她曾經給他講述過的關于這個孩子的場景。
齊北辰突然那么討厭自己,他怎么就不曾想過,蘇圓月為什么在酒后微醺的時候,那么興致勃勃的給自己講述夏天成長的那些平淡卻讓人重新歡喜的故事。
可是,他又無法自已的想到,夏天六年的生命里,一直陪在他身旁的夏澤。
齊北辰無法忽視掉,曾經遇見的時候,夏天看著夏澤的時候,眼睛里寫滿的那種孩子對于父親的崇拜和濃烈的愛。
如果說在從前,齊北辰對于夏澤有討厭,又無奈,因為他終究奪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可是這一刻,他的心里卻只剩下感激。
終究,是夏澤用一個男人胸懷和博愛,給了他的兒子完整而幸福的童年。
所以,齊北辰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如何的心態來面對孩子。
他決不能讓夏天再經受任何的傷害和黑暗,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齊北辰從心里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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