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華飛要帶他們去看什么殺手锏，眾軍官頓時興趣大神采。雖然華飛并不是單純的唯武器論者，并且當初在鐵血軍校授課時也一直強調人在戰爭中的主導地位和決定性因素。但在雙方戰士訓練水平和戰斗意志相比擬的情況下，武器的領先優勢就會完全凸顯。這并不是單純的武器決定戰爭，而是科技帶來的必然結果。科技不僅推動戰爭的形式變化，也必然會帶動各種理念的更新和進步。

緊隨第一軍列車抵達膠州火車站的并不是華飛的專列，而是各種罩著帆布的重炮。伴隨第一軍而來的，有第一軍最犀利的重炮三個團全部的火炮和大量的彈藥。雖然各種１C0mmm口徑的火炮全部蒙上帆布，但那外露的形狀和火炮威猛的身姿，在經過坊火車站時，還是讓準備接防的北洋軍將士們大為咋舌，驚詫不已。

北洋軍幾個軍在二次革命中都曾與華飛當時的革命軍交鋒過，然而畢竟大部分北洋將士們并未領教過這個傳說中百戰百勝的地方軍的厲害。尤其是二次革命后，袁世凱痛定思痛，不僅花費巨資，仿照蕪湖兵工廠改造德州北洋機器局，還在洋人的支持下，在河南鞏縣開工興建新的大型兵工廠。

如今的北洋軍不僅由原來六個精銳嫡系師擴編為六個軍十八個正規師的規，還在原有編制上，大量學習國防軍陸軍的訓練經驗和編制武器裝備。另外袁世凱習取了二次革命時各地地方軍隊調動不靈的教訓，利用中央的權威，對各地的混成獨立旅進行大量裁撤整編，廣泛使用北洋嫡系軍官。

所以雖然中央政府與自治區一直停戰，但北洋軍一年多來可是小仗未停啊。利用手中的絕對軍事實力，袁世凱于去年年初一戰爆發前，在華北平原，渤海灣動用了超過二十萬兵力的士兵舉行一次規模空前的軍事演習。并且還請來俄國導演攝影隊全程拍攝，制作了一部陣容空前浩大地經典軍演紀錄片，獲得各國的高度贊賞，從而順利得到數億美元，英鎊，馬克的軍事貸款。

軍演后，軍事實力空前高漲的北洋軍，不僅迅速擴展對長江以北各省的軍事整編，還組建了新地完全受控與北洋政府的六個混成旅，分駐各地地方。原先各地的地方軍，則統編縮減為七個混成旅，類似于預備作戰部隊的性質。這七個混成旅這次也被派來山東，袁世凱擺明了是想要借日本人之手，排除異己，大肆加強北洋軍的集權統治。

歷史的變化在二次革命后就發生了不小地變化，不僅北洋陸軍得到迅速擴建增強，南苑組建的空軍也得到不小的發展。北洋軍不僅從自治區買去了不少的飛機，還在法國人的幫助下，在洛陽開始新建自己地飛機制造廠。

駐守坊的是北洋政府新建的第七師和第八師，這二個師的官兵奉命開赴坊時，那是志得意滿，信心十足啊。精心訓練并且經歷多次的剿匪戰斗，嶄新的步槍，精良的火炮，這一切地一切，讓他們對在山東戰場上與日軍對峙三個月卻毫無戰果的國防軍不由大為嗤之以鼻。

可是，當他們看見一列列火車載著威猛的１m口徑，１25mmm口徑，甚至還有駭人的１52mmm口徑的重炮從他們眼前駛過時，那因驚訝震駭而張開地嘴巴，久久難以閉攏。直到那一刻起，他們才那般切身地體會到，什么是百戰百勝的自治區國防軍陸軍。單看自己那一票50mmm76mm口徑地火炮，無論是在威力上，還是在數量對比上，高下立判，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啊！

如果不是軍列隨行的戰士們全副武裝，嚴正以待，如果不是坊車站還在第二軍地手中，北洋軍七八兩師的主官，真想狠狠把這些火炮全部搶過來啊！

當蔣百里和張孝準等軍官看到已經卸載到月臺上。并被一個個拉走地重炮時。大家眼放神彩。那種激動和喜悅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第一軍地戰士們不僅作戰經驗豐富。最令人垂涎三尺地。就要屬這強大地三個團地重炮炮兵了。他們完全相信。如果第二軍和第三軍也有此重炮團。那么雖說不能把小日本全部趕下大海。但至少會讓他們吃上無限地苦頭啊。

怪不得火車站戒備如此嚴密。怪不得司令要親自來指揮決戰。看著這一門門炮管聳直地重炮。連他們也頓覺信心百倍。對接下來地決戰。竟然感到莫名地期待。

然后他們沒有想到。華飛帶他們看地所謂殺手锏。并不是這個。走過火炮月臺。另一層警戒人員后。一列加蓋簡易木板掩護體地木板。正在迅速被拆卸。一輛輛造型十分奇怪地鋼鐵怪獸。在除去偽裝后。轟隆隆地冒著尾氣。從火車上自動行駛下來。

如果眼珠子可以蹦出眼眶。那么看到這一幕地眾軍官絕對會驚得眼珠子全部飛出。踩在腳底也要掙扎著出來看看眼前地景象。這是什么？這是什么武器？這難道就是司令所說地殺手锏？有何用途？

華飛看著從火車上有序駛下地一輛輛坦克。心中那是百感交集啊。身為新時代地陸戰之王。坦克在陸軍中地地位。那是無人可及地。華飛當然明白坦克地威力及重要性。只是限于技術。資金等各方面原因。雖然坦克地研究在二次革命后一直在秘密進行。但進展相對于飛機來說。就顯得有些緩慢了。

履帶式農用拖拉機工

州組建后，迅速解決了坦克的運載工具問題。在農產線的基礎上，國防軍司令部動用有限的軍費在蚌埠秘密組建一個新的坦克生產工廠。不過華飛雖然對于坦克的設計給出一些指點，但在技術方面，他卻無能為力。

試制出來的坦克面臨最大的一個問題就動力是越野性能，裝甲防護和翻越壕溝的問題，不過隨著大力神柴油機廠仿制的AN柴油機地成功，讓坦克的動力系統迎刃而解。而馬鋼廠在研制出適合潛艇的高強度韌性鋼后，根據德國人援助的戰列艦滲碳鋼裝甲技術，改進成一種更輕，裝甲防護上毫不遜色的特種合金鋼，令坦克研制地裝甲問題也最終得以解決。而至于翻越壕溝的問題，在參考了華飛想象出的幾種坦克設計，加長履帶寬度面和減震性等方面的設計改進，令華飛夢寐以求的坦克，最終成功完成設計定型生產。

雖然這種坦克早在對日宣戰不久后就開始秘密全速生產，但由于數量和訓練等原因，華飛并沒有把這些坦克立即投入戰場，而是一直忍耐等到現在。

沒有讓眾將等的太焦急，華飛適時地滿足了他們地好奇。跳到一輛坦克上，撫摸著坦克炮管大聲道，“這就是我們的軍事工程師們研制出來的新型武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武器，陸戰巡洋艦，我給他起了個洋氣的名字，叫坦克！別稱，勇士號。”

坦克？這叫坦克？什么意思？為什么叫坦克？雖然眾將心里惑紛紛，但他們還是從陸戰巡洋艦這個名稱中，猜到所謂坦克地軍事用途。

“我知道你們對平度和即墨的日本發動幾次聯合攻勢，但為什么效果甚微？毫無進展呢？原因就在于，日軍在占領二地后，大量修筑了縱橫交錯的塹壕，密布了難以跨越的鐵絲網。所以，目前山東戰場陷入的僵局就是，我們想要殲滅驅逐日軍非常困難，而日軍想要攻破我們的防線，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令戰爭陷入膠著地僵局。”

眾將紛紛點頭，蔣百里等人看著身前的這些鋼鐵怪獸，眼中露出深思，似乎快要猜出什么。眾所周知，自從塹壕，鐵絲網，加上重機槍在歐戰上發揚光大，陣地戰這一戰爭形式，成為歐戰上的主流。雙方在各自的陣線相繼發動大規模的攻勢，然而都損失慘重，戰果進展甚微。

可以說，此時地山東，在某種程度上和歐洲的情況非常類似。

雖然華飛地國防軍控制了絕對的制空權，但那些轟炸機對于掩體塹壕中地士兵，威脅性并不是非常大。

勇士坦克的外形和歷史上英國地第一輛游民坦克有著很大的區別。如果非要在原來早期的坦克中找出一個近親的話，那么法國的雷諾FT-1勉強和勇士坦克有些相像。因為實戰出發點的考慮，勇士坦克和FT-17都是輕型坦克。但勇士在設計之初，就考慮到乘員的舒服和操縱性，并經過多次的試車實驗改進。

勇士坦克不僅在乘員室內配備了良好的通風設施，還在車內裝了消音器，減少車內的噪音。裝有先進的360度可旋轉炮塔，配備一門改制的減短炮管的76mmm加農炮。發動機動力艙后置，駕駛室前置。采用一臺大力神發動機廠生產的230馬力的柴油機，使得最大行駛速度可以達到每小時20公里。

勇士坦克戰斗全重１53~:，車長6米，寬2米，車高21１5米。平均裝甲厚度32mmm，重點部位裝甲厚度達60mmm。平均行駛速度１6m/，行程超過一百公里。可以通過的垂直高度１米，可以通過的塹壕寬度276米，至于鐵絲網，那簡直不在話下。

車上乘員六名，除了旋轉炮塔配備一門加農坦克炮外，還在炮塔側頂部配備一挺輕機槍。炮彈彈藥基數C發，子彈１發。

勇士坦克采用了全焊接模式，優良的柴油機動力，提供了強勁的機動性。平均32mm的特種裝甲，又讓現役的所有輕型加農炮炮彈，完全成為擺設。即使是被重型加農炮炮彈直接命中，坦克也有很強的生存機會。良好的隔音避震設施和逃脫艙門，可以最大限度減少車內坦克兵的傷亡。

一門76mmm的加農們和一挺馬克沁C8/15~機槍，又為勇士坦克提供了強大了火力。加農炮將優先定點清除敵方陣地的重機槍和堡壘，而炮塔頂部的輕機槍，無疑將是敵軍士兵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配合起士兵進行突擊，還有什么，可以阻擋住國防軍前進的步伐？

在華飛低緩而又滿是壓抑的情緒介紹下，所有現場的軍官都是一副不相信地神色。他們看得出來這個大玩意的厲害，但如華飛那般夸張的形容，還是令他們謹慎地懷。畢竟，沒有親眼所見的震撼，他們對這個又呆又笨的鐵家伙，還是好奇成分更多一些。

華飛似乎察覺到大多數軍官并未明白，這種新式武器地誕生，對戰爭意味著什么。于是華飛緩緩吸進幾口涼氣，咳嗽幾聲，嚴肅地鄭重道，“諸君，同仁，或許你們還看不出這個家伙的厲害，但沒有關系，他會用他的表演，閃亮登上歷史的舞臺。我只告訴你們一句，自今天起，一個新的戰爭時代已經到來，那就是，機械化作戰時代。”

似乎是想要給在場的軍官們留下更深地印象，華飛對身后的伍濤一

伍濤迅速敬禮領命而去。只見一個連的第一軍士兵?方的演練場，九挺輕機槍，二挺重機槍，趴在臨時挖好的簡易戰壕內嚴正以待。

隨著演練旗號一揮，一輛勇士坦克發動機轟鳴聲頓時大響，卷起滾滾塵土和黑煙，向著那個連地士兵陣地高速沖過去。

只見防守陣地的連隊也迅速反應過來，步槍聲，手槍聲，輕機槍，重機槍聲不絕于耳。

這種密集的火力，比夏日里驟雨還要急促的子彈打在坦克裝甲上發出的咯牙聲。從聲音上判斷，那個連隊既不是使用空包彈，也不是使用木彈頭的練習彈，而是真正的金屬子彈彈頭。所有人沒有感嘆那個精銳連隊射擊準確度和火力覆蓋打擊，而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又笨又呆的鐵家伙毫發無損地一直開到塹壕陣地前，然后就見那個炮塔微微轉動，嘭！一發炮彈準確地打中后方一座水泥堡壘。

現場完全沉靜下來，不僅那個演習的連隊士兵們冷汗直冒，完全呆傻，觀看了剛才這一幕的所有軍官，包括跟在身后原本還笑嘻嘻的第一軍各師軍官們，也全部被點住穴道一般，完全失去了對外界地感知。

如果這個鐵家伙遠遠地就開炮反擊，如果鐵家伙上的機槍再開火壓制，如果眼前這群坦克全部出動……。在場地人簡直無法想象，在這些鐵家伙面前，一切火力形同虛設，什么鐵絲網啊，塹壕啊，簡直就變成小兒科似的。剛才那一幕，讓他們頓時非常感悟地理解了一個成語，那就是什么叫所向披靡。

不過讓他們震撼地還在后面，隨著華飛的手勢，那個在勇士坦克前還在發愣地連隊，一步三回頭地撤出陣地。一個迫擊炮小組來到華飛等人的附近，調整完測量瞄準數據后，對準那個鐵疙瘩就是一陣嗵嗵嗵嗵嗵嗵地連射炮彈。

炮彈炸的塵土飛揚，爆炸瞬時就把勇士號淹沒在火海當中。這樣的視覺沖擊，不僅嚇得那些軍官們猛地一跳，華飛也是緊張地看著前方。畢竟勇士號第一次量產，測試時間又短，難說沒有什么缺點和問題。

不過當勇士號那線條分明的巨大身姿從火海中昂揚地沖出來時，所有人都忍不住歡呼跳躍起來。此刻，勇士坦克在他們的眼中不再是又笨又呆了，而是顯得那樣的威猛，那樣的無可匹敵！

不僅華飛周圍的軍官們意外的難以言語，附近觀摩到這一幕的第一軍士兵們也一個個嘴張的可以伸進一只拳頭。坦克的研制極為保密，即使是路途押運，大多數士兵對這個鐵家伙的用途也不甚了了。當親眼目睹他的威力和霸氣后，所有的士兵都忍不住地想道，“如果可以駕駛一輛這樣強大的武器，就是讓他被剛才那樣的炮火轟成灰燼，他們也毫不猶豫啊！”

坦克高速地駛到眾將的面前，猛地剎住車。巨大的身姿和前進帶來的沖擊氣流，令人頓感壓力倍增。即使是這些身經戰火淬煉的軍官們，也忍不住心臟猛地一跳。

坦克炮塔頂上的艙蓋們打開，又壯又黑的秦牧頭戴大多數人都沒見過的奇怪頭盔（坦克帽），極度興奮地搓著手，跑過來給華飛敬個標準的軍禮，又向其他軍官集體敬禮，非常大聲地沙啞著聲音道，“司令，打吧，決戰吧，我都等不及了，我們一定把小日本，打得光屁股竄入東海！”

華飛鄭重地回禮，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把坦克停回原地，這次的決戰計劃部署，你要來參加會議！”

雖然坦克內加裝了隔音設施，但噪音還是偏高。加上剛才一輪迫擊炮爆炸的轟鳴，此時地秦牧耳鳴非常，讓華飛大聲說了第二遍，他才聽清楚，迅速跑回去把坦克停回去。

“走吧，去你們的指揮部！”

華飛丟下這句話，走了都十多步了，卻怪異地發覺身后似乎沒有任何聲音。回頭一看，卻見他們一個個依舊眼神火熱地盯著坦克群。有幾名少校軍官實在按捺不住，跑過去趴在坦克上是又撫又摸，那種享受的表情，似乎就在撫摸著一位絕色美女一般。更有人心急，干脆打開艙蓋，鉆進去一查究竟。哪里還有人管什么決戰計劃安排，連華飛的話，也完全沒有聽見耳中。

華飛無奈地笑了笑，和伍濤打個招呼，率先一個人先去了膠州聯軍指揮部。

即使是蔣百里這樣穩重的統帥，也在車站旁地臨時坦克營地上一直待到天色擦黑，才和大家一起回到營地。不過和大多數軍官純粹好奇的心態不一樣，在華飛離開不久后，他就和張孝準，希伯，張治忠，沈同午，楊言昌等人開始邊詳看坦克的各種細節，邊討論這種新式武器將會帶來進攻樣式的何種變革。尤其是華飛之前的一句，一個新的戰爭時代來臨，更是對諸將帶來極大地思想沖擊。

不僅僅是蔣百里他們震撼無比，成長在武器科技變革年代的希伯對于各種新式武器的出現，顯然有著極大的心理承受力。但是這種名為坦克奇怪名稱的新式武器，還是帶給希伯巨大地沖擊力。一開始是因為生活所迫，接受了華飛保衛團的教官聘請，后來與華飛的關系日益親密，單身的他又娶了個中國女人，生了個女兒，干脆就留在中國，加入了中國的國籍。

雖然和華飛私人關系很好，但希伯在心理上，對于德國的科技和武器技術優勢，還是非常引以為豪的。但在

一瞬間，希伯完全傻了。這種武器不僅是摧毀了一樣簡單，他摧毀了希伯心中幾十年地一個信念。

如果德國人擁有這種犀利的武器，歐戰又將會是總樣一種模樣？希伯實在忍不住作此遐想。

膠州城外的作戰指揮部內，爭論聲一片，聲音最大的要屬沈同午和秦牧兩人。秦牧這個人從一名班長升到如今的坦克團團長，不僅與他作戰勇猛有關，也與他大膽兇狠地風格不無關系。在坦克這個新玩意上過足癮的秦牧，早就恨不得率領坦克團把那些該死地小日本壓成肉泥，可是這個該死的沈同午卻說什么和北洋軍聯合作戰，即使是發動攻勢，也要等和友方商量才說。

爭論中，也有人提議，我們和青島地德軍是聯軍，所以如果發動攻勢，需要請德國將領來，共同制定作戰計劃。當然，大部分人在華飛把從未見過的坦克都帶來了，而且一帶還是一百多輛。從秦牧透露地信息來看，這批坦克可是憋攢了三個多月，所以華飛來此的動機不言自明。

華飛揮了揮手，從伍濤那里討來參謀部制定的決戰計劃書，和另一本小冊子一起丟到會議桌上道，“這是參謀部制定的決戰計劃書，你們看完后討論完善。另一本冊子，是我根據想象，制定的步兵聯合坦克攻擊陣型和要點，你們揣摩后，把冊子交到每一位一線指揮官手上，務必讓他們在三天內，領會所有的細節。”

“另外，決戰物資準備，在三天內必須準備完畢，有困難嗎？”

意外的，華飛這次根本沒有會議討論方案的意思，在聽了眾人半個多小時的討論和爭執后，華飛專斷獨行地命令道。

“沒有問題！”后勤保障的軍官立即站起敬禮道。

華飛點了點頭，放松口氣道，“我需要強調三點，一，我們的決戰計劃不能透露給坊的北洋軍知曉。根據參謀部的估算，他們是不可能在三天內準備好全部的彈藥補充。在決戰前十分鐘，電話通知他們好了。我們的目標是即墨的日軍，如果順利占領即墨，而北洋軍依然沒有行動的話，我們就繼續向平度和龍口等日軍據點推進。如果他們也隨之發動攻擊，我們就放緩推進速度，協助他們進攻。”

“二，不要通知德國人，讓他們留在青島好了。這次戰爭，是我們的戰爭，和德國人無關。不過在決戰前，可以請他們的主官去前線指揮所，和我一同觀看進攻態勢！”

“三，我來到山東的消息，不要向任何其他軍官和士兵透露，更不要讓百姓和膠州的市民知道。膠州火車站周圍，24~小時全面封鎖戒嚴，軍事接管！”

一月末的膠州，正是春節前最寒冷的時節。前一場雪還未完全融化，新的一場大雪就飄飄揚揚，浩浩蕩蕩地把大地完全覆蓋在白色下。

氣溫的迅速降低，讓華飛的咳嗽不僅沒有痊愈，反而越來越嚴重。雖然伍濤等人十分著急，蔣百里更是多次勸言華飛可以多休息休息，但華飛還是堅持等決戰戰役完畢后，才回去休息。

一月二十七日，雪后天晴，天空無限的干凈，無限的蔚藍。偏南懶懶的陽光照在積雪上，反射一片白光，而氣溫卻依舊刺骨，毫無暖意。光禿禿的枝條上，幾只麻雀撲通撲通飛走，抖下一層雪塵。

轟隆隆，一陣陣汽油發動機的清脆聲音滑過天空，如果有不怕寒冷的人在屋外，抬頭看上去就會看見幾架國防軍的偵察飛機，正在例行前往日軍陣地進行空中偵察。

彭鵬是從龍騰飛行學院最新畢業的一批學員，不過今天卻不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了。來到山東后，算上今天，他已駕駛這種最新的武裝偵察機JZ-2型飛機進行了三次偵察任務。

JZ-2偵察機是最新設計的戰斗機J-2的衍生機型，由于機場的生產任務突然加急，所以連J-2戰斗機的生產計劃都被推遲，即使是JZ-2偵察機，整個空軍也不過十幾架而已。相對于毫無武裝的Z-1１原始性偵察機，JZ-2僅速度更快，舒適性更高，還加裝了一挺輕機槍，并且在機腹下配備了一臺從德國進口的照相機。

彭鵬可以分配到這樣最新的飛機，可是羨煞了許多人。不過在彭鵬的心中，還是希望可以早日駕駛戰斗機或者轟炸機，哪怕是J-1CC戰斗機也好啊！

如果不出意外，飛機在日軍陣地上空和周圍盤旋幾周，并且照下一些照片后，就返回了。

和雪后初晴大地的靜寂一樣，整個山東戰場已經有幾天，連測量炮彈也聽不見了。

就在彭鵬拍完照片，看見隊長發出指示返航時，眼尖的他突然發現遠方的天空出現一群黑點。彭鵬納悶不已，今天沒聽說轟炸機大隊有轟炸任務啊，這些飛機來干什么？

在他剛剛把信號告訴隊長后，他卻猛然發現這些迅速逼近的飛機非常陌生。很快，一架友機迎了上去，就在友機和對方的飛機同時開火時，彭鵬看清了那些飛機的標識。醒目刺眼的紅圓圈，那是日本人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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