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拉……后面又差了一點點,不到二百,
馬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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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挑了挑眉頭。
傳說之中,黑暗精靈受到精靈王的詛咒,一旦暴露在陽光之中,便會受到嚴重的傷害,因此,在一些地方,如果有倒霉的黑暗精靈在襲擊村落時失手被抓,那么通常人們就會選擇將之暴曬在陽光之下,活活曬死。
雖然現(xiàn)在愛德華的這房間里沒有受到日光的直射,但這種夏天下午三四點鐘的太陽仍舊不能算是溫和。
“沒有傳說之中的那么夸張,只是會有些虛弱而已,而且很快就會習慣了,只是很難看清楚東西。”注意到人類目光中的疑問,卓爾主母嫵媚地輕笑道。徑直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將斗篷甩到一邊。
愛德華的目光凝了凝
或許是地表天氣炎熱的緣故,抑或是為了顯示和平的意圖,這位年輕的主母并沒有穿著黑暗精靈牧師常用的精金鏈甲,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精美的長裙,地底特產(chǎn)的蛛絲絲綢上刺繡著抽象的紋樣,輕薄柔軟。勒緊到纖細至極的腰肢,因此她的豐碩臀部顯得格外弧度驚人。而上面是兩片蛛絲絲綢收束交錯,組成的無袖樣式,僅僅在手臂上套了兩船寶石珠飾,露出了大片黑玉一般的肌膚,也讓豐滿的山巒更加高聳。
這樣一來,她如果不動還好。但只要有所動作,這服裝便似乎總是能讓人看不到她的容貌,只看到那兩只彈跳的黑色大兔子。她只要輕移蓮步,微微搖曳的曲線。更是帶出了一陣令人驚心動魄的顫動。那種柔軟,好像布丁的小山一般,陽光之下,纖薄的蛛絲絲綢里兩點輕微的凸起,甚至是那種微微的粉色,都有些呼之欲出。
不僅如此,那罩袍落下,空氣中一種如蘭似麝的淡雅香氣。便瑩然散開,悄悄地爬進鼻孔,卻讓愛德華的喉嚨稍微滑動了一下。
于是,她身后便恰到好處的傳來了一個不滿的哼聲。麗莎小姐匆匆走進房間。根本不在意這是不是一場私人談話,而在她身后,還魚貫跟隨著安娜蘇,克勞迪婭,以及搖搖晃晃地巴洛克夜雨和半精靈梅利安涅一行。
“那么。幾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干?”愛德華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梅利安涅。將一邊指著黑暗精靈顫抖不休的老漢斯帶了下去。
“多得領主閣下您的幫助,現(xiàn)在糧食供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問題。雖然缺乏了一些肉類。不過卻可以頂菌類喂食絡斯獸。至于說服裝方面,粗糙了一些。但也可以勉強使用,只是鐵制裝備不如黑暗精金效果好罷了。”對于這個陣仗,黑暗精靈似乎全不在意,目光流轉(zhuǎn),她只是輕輕一笑:“但是我想把我們的城市建在更近一些的地方,現(xiàn)在的位置,距離你這里太遠,距離地表也太遠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吧?那位首席法師怎么了?”
愛德華的目光,重新在面前的紙頁上流轉(zhuǎn),只有這樣,才不至于在那對柔軟堅挺的山巒上停留過多,讓思維變得混亂。
這沒頭沒腦的話語,讓年輕主母臉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不過很快便回復了“不,一切都很好啊?我們……”
“幾位遠來疲憊,天色也不早了,若是沒有什么急迫的事情的話,就請在寒舍休息一晚,明天再談好了。”愛德華也并不追問什么,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外面的天色,太陽離著落山還要有一兩個沙漏,又算是什么晚了?只是年輕的領主不悅卓爾的隱瞞,于是干脆不想再談而已。
“好吧,也是呢,這古怪的光線,確實讓人有些累了。只是希望,領主閣下您的房間不要太過明亮。”顯然意猶未盡,這位新任的卓爾主母卻也并不啰嗦。微瞇紅眸,目光流轉(zhuǎn)之間,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胸脯蕩漾出一輪波濤,頗為壯觀。然后才重新披上斗篷遮住了面孔,和三個屬下跟隨者老漢斯離開。
“無恥。”
“死不要臉的女人!”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口,房間里已經(jīng)響起了兩個低低的咒罵——并非異口同聲,但其實表達的意思都差不多,只是半精靈小姐收回了目光,掃過自己只能勉強稱為山巒的胸口,便忍不住咬牙切齒,詛咒的更狠了些。
愛德華不由莞爾。
天下間的女人都是一樣的,至少在某些方面,某些時候。
“她的神能等級,到了什么程度了?”將手中的紙頁翻了翻,他忽然問道。
“不好說,除非我問問陛下,否則很難看出來。”麗莎小姐愣了愣,然后搖頭:“不過,那需要她的一些頭發(fā)或者指甲,還得花費一些很貴的材料才能完成。不過,看起來也就是能夠施展五六級神術的樣子,可能還更低些。”頓了頓,她補充道。
“越虔誠地信徒。尤其是高階牧師,和神祇距離越近,很難再接受其他神祇了。現(xiàn)在他們即使順利的更換了信仰,也必然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衰弱,但法師可沒有這種問題,能力之間的對比,自然受到很大影響。”
愛德華點了點頭。
這個道理心靈術士也是知道的。因為作為神祇的仆從以及代言人,牧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神祇在凡間的化身——行為上的。因此越高階的牧師,越虔誠的信徒,需要和神祇有一定程度的契合,才能夠被賜予更高階的神術。這不僅需要他們虔誠祈禱,還得加上身體力行。
比方說,戰(zhàn)斗之神的牧師就要經(jīng)常打架。而晨曦之身的牧師自然是到處行俠仗義,但這樣也就代表著牧師難以再接受另外地神祇。換句話說,他就像是個模型,已經(jīng)被塑造成非常適合他的神明的形態(tài)了——但也因此更難以改變成適合其他神祇的形態(tài)了。
因此。這個時候,確實是篡權的最好時機,別說是一個卓爾法師,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黑暗精靈,都足夠看出來其中的問題了。
“不過……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那個家伙,該說是小聰明,還是笨蛋呢?”笑了笑。他低聲自語。
……
“該死的愛德華!”
黑暗精靈離開了,于是那位年輕的領主,也跟著沉默下來,只是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所有人在他的房間里大眼瞪小眼,卻沒有什么事情好做,最終,矮人帶頭,接二連三的都離開了房間。而半精靈小姐則在最后。還扯走了一邊準備履行女仆責任的安娜蘇。
走出走廊,這位小姐忽然發(fā)出了一個低聲的詛咒。
“吃醋?”這位女幕僚眼中,光澤微微一閃,忽然不常見的笑起來:“好像。他確實是挺喜歡那個樣子的呢,我的那位表姐。似乎也是很豐滿的。”
“討厭!我怎么可能會吃那種來路不明的女人……黑暗生物的……那什么!只是愛德華那一副好色的死樣子,實在是太丟臉了!”小丫頭狠狠地咬著牙。但卻不覺在自己剛剛初露端倪的胸口上揉了兩下,然后忽然斜睨著安娜蘇冷笑道:“哼,贅肉而已,不過是吃多了長得胖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用不了幾年就會干癟下垂的!那個爛香瓜!說到嫉妒,你才是吧?不是一直很討厭愛德華么?怎么忽然想到他的什么愛好了?”
“只是看著那個女人引誘男人的樣子有些討厭罷了。”
安娜蘇的斂起笑容:“他們都不過是一路的貨色,一個好色,一個……總之,你如果真的那么在乎那個男人,最好還是看緊一點兒,我聽說卓爾精靈的女祭司對于如何勾引男人是極為拿手的,那個家伙把她們放在塔里面,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想要干什么?”
小姑娘瞇起碧綠的大眼睛,盯著安娜蘇掃了兩眼。聲音忽然冷漠下來:“鼓動我跟她打起來?你好偷著笑么?那些家伙雖然奸詐狡猾邪惡,但愛德華卻是用得著他們的,我們不愿意干的臟活可以給他們干,所以我可沒興趣,你如果擔心她們……好吧,你今天晚上就睡在愛德華的門外好了,正好盯住她們不讓她們干壞事!”
安娜蘇的臉色忽然白了些。
眼前這個半精靈很古怪,雖然大部分時候,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兒一樣天真活潑,可有的時候,行事卻又像是個老貴族一樣陰沉,更何況還有著很強的力量——安南書身上帶著一個指示術的效果便是這個小丫頭使用的,她現(xiàn)在若是反抗對方的言辭,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得降臨在自己身上!
“不過呢……野貓是逮哪兒睡哪兒,野狗是逮什么吃什么,野男人是逮一個愛一個……我說安娜蘇小姐,你猜猜看,以愛德華一貫的人品,他會放著你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卻只是當成男人來用么?就算是你確實有點用處,但他當初抓到你的時候,你可還是個敵人呢,你覺得他是那些惜香憐玉的小白臉貴族么?”
半精靈瞇起眼睛,上下掃視著貴族小姐,不懷好意的笑:“所以,你盯著是盯著,可是卻不能到這房間里去哦,否則,監(jiān)守自盜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
夜晚很快就到了。
愛德華的法師塔最上層,是他的辦公室兼起居室,不過,并沒有多余的房間,所以,被委派到這里看守的某位貴族小姐只能可憐的抱著毯子,在走廊的墻角蜷成一個小團,這座石塔本是模擬制作,因此墻上的壁燈根本無法起到作用,走廊里卻沒有一扇窗戶,夜深人靜,格外黑暗,雖然夏天的夜里并不寒冷,可是安娜蘇卻根本無法睡去。
人品?那個狠心短命的小鬼,有沒有那種東西還得仔細斟酌呢!監(jiān)守自盜?那個可惡的家伙不要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才最好!
她一閉上眼睛,表姐那張紅潤的面孔似乎就在她的面前晃呀晃的。那種滿意的神情本來只會讓她心中鄙夷,但是現(xiàn)在卻又變成了一種恐懼的根源,時不時就會讓她睜開眼,盯著那扇門扉。看看是不是已經(jīng)悄悄地滑開了。
嗤……
瞪著眼睛看著那扇門扉,就這樣不知多久之后,她逐漸感覺倦意涌了上來,但卻仍舊強撐著,只是不知不覺間,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輕微的聲音!
安娜蘇警覺地試圖回頭,但一陣眩暈卻就此襲來,即使她如何抵抗。那種酸軟,也無法褪去,只能拼命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越過她,悄悄消失在那扇門扉里。
然后,可怕的睡意就席卷了她。
……
是今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么?
將自己的精神力消耗一空之后,愛德華在柔軟的床鋪上躺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仍舊神采奕奕。一點困倦的意思都沒有。
于是,他干脆盯著天花板上的紋路,開始回想自己最近的事情。
領地里的事情沒有什么好想的,一切都在按著軌道走。
尤其是最近。建設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操心的了,
幾個負責建筑法陣的法師。理所當然地被某人控制,滯留在領地上。用作了免費的苦工。
對于一個領主來說,一個凝成了真名的法師遠比一堆工匠都更有效率——他們只要施展一個四環(huán)法術,就可以立起一大片的墻壁,施展一個五環(huán)法術,就能把一大堆鐵錠直接變成箭頭,木頭變成箭桿,而且過程之中幾乎毫無損失。
只是法師老爺們很少有人愿意去干這些苦差,而國家法師們,能力大多又很難到達五環(huán)法術的施展標準。
只是可惜,這兩樣東西涉及的魔網(wǎng)層次太深,卻又有些冷僻,尤其是后者,想要找到現(xiàn)成的成品,恐怕是極為困難,讓別人制作?愛德華卻委實沒有合適的人選,
心靈護符要用到的心靈壁障魔法等級太高,八環(huán)法術已經(jīng)邁進了大法師的門檻,幾個老家伙即使合力,也沒法制造,更何況他們原本就不是擅長制造奇物的煉金術師,否則現(xiàn)在愛德華可能要操心的事情就更少,
至于另外一邊需要的東西……反傳送魔法固然可以阻擋住那個女心靈武士的能力,可是這種東西卻又是把雙刃劍,開啟之后連自己也不能隨便挪移,若是對方因此改變了攻擊方式,反倒會壞事兒,因此必須弄個能隨時開啟和解除的靈活物品,這樣一來,必然就要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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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頭上的值錢東西,確實是不少的,不說龍牌零件那種稀罕貨色,就光是各色的寶石便有十幾只小口袋,這都得益于那些黑暗精靈的庫藏——不過問題是,他在法師中的人脈本就不豐,更何況制作魔法物品是要對于制作者的產(chǎn)生消耗的,物品越是高級,消耗越大,他上哪里去再找一個可以保證和質(zhì)量的大法師來,愿意為這點小東西浪費自己力量?
求助于阿爾伯特固然沒有問題,但是上一次為了艾蓮娜和熾天神侍的事情,似乎跟這老頭鬧得有些僵了,想要求幫忙,少不得要給足了好處,才能辦成。
但這兩件東西,卻又不能少。
因為近期之內(nèi),他便要再探一探幽暗地域了。
是的,這是早就已經(jīng)定下的行程……為了增強自己的力量,也為了給土元素生物找到一個合適的充能地點。
而這一次要去的,則必定是幽暗地域的深層。
那里可不像是上一次那樣的簡單,……據(jù)說,在最深層的幽暗地域,是個極端危險地地方,迪洛矮人、黑暗精靈、灰矮人和奪心魔在那里都有著很大規(guī)模的城市,甚至是國家形態(tài)存在。甚至還有更稀有的種族的家鄉(xiāng),如底棲魔魚、眼魔和寇濤魚人,這些邪惡的物種彼此間為了資源、魔法和力量而戰(zhàn)斗或交易,唯有人類,是他們共同敵視的對象。
在那里,地表生物通常只有一條活下去的身份,奴隸。
想要進去,并不容易。
正思考著,忽然聽到一個異響。
他本能的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
但卻
溫暖……柔軟……彈性……肉感……凹凸起伏……還帶著股淡淡的香氣。
在他的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前,一個香軟火熱的赤裸身體就已經(jīng)貼了過來,玉臂環(huán)抱,像八爪魚一般將他緊緊摟住,嘴唇貼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她確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拿得出的東西了。
家族的財富,本就很少,如今已經(jīng)幾乎都交給了那個年輕的人類,本來或者這一群黑暗精靈,還可以當做刺客,但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不在她的掌握上,眼前的年輕人,需要黑暗精靈作為一股戰(zhàn)力是不假,但是卻并不一定非要她作為領袖,實際上不管是法師,還是牧師,對于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不過是盟友,同盟者這種東西,并不想要具體到每一個人。
因此她能夠依靠的,就只有比對方更加順從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