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的村民,小聲說道:“那我說了你們可別傳出去哈,不然我們村長該收拾我了,他和書記都是那位的鐵桿粉。”
我們都點頭,果然還是年輕人好交流,也容易知道一些事情。
“我們村子那位大恩人,聽說他一直都想追求長生不老,我們這地方呀有他想要的東西,不是真的要幫村子發展。不過這也正常,越是能力強的人越是怕死,只是可惜他現在人死了,終究還是沒能找到長壽的方法。”他說道。
“那他死亡的消息是誰告訴你們的?”趙隊問道。
“這個消息是村長和村支書告訴我的,訃告是我擬的,然後發的公告,村裡進行的廣播。”小劉回答說。
小劉帶我們把村子四周都轉了一下,然後我們就回去了,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英英一直都沒有回來,到底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一天很快又過去了,晚上的時候,我把思奇叫了出來,經過商議決定,讓她出去一次,找找英英的下落,然後楊柳,星叔叔,歐陽三個人跟著一起出去,剩下的人在樓裡,一下都出去目標太大。
可是,他們出去後我們等了一宿,天都要亮了他們也都沒有回來。
等來的確是村長和幾個拿著槍的村民。
“好好的合作不珍惜,非要搞什麼幺蛾子,對不住了各位!”村長一聲令下,有人拿出了黑色的布罩把我們的頭都罩住了。
雖然李哥和孫營長也有帶搶,但是這架勢沒有反抗的餘地,而且也沒有預兆。
這村子果然是有問題,我現在到沒有很擔心,他們應該有所準備吧,就像上次去自殘俱樂部一樣。
頭被矇住,視線受阻,方向感也弱了不少。
但是我感覺我們好像沒有出去這棟樓,走到一樓的時候就往下了,溫度比在正常的溫度要低,像是進入了地窖的感覺。
不過後來又好像是出了地下,來到了表面,我感覺到有陽光的照射。
不知道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裡,足足走了有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停了下來,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後有人把我推了進去。
套在我頭上的黑布袋被摘了下來,我發現這裡是一個獨立的房間,四周都是牆壁,只有一扇門,門上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只有在窗戶下面有一個活動的拉門。
屋裡有一張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坐便器和洗漱的地方,洗漱用品也都是全的。
這種佈局讓我想起了監獄的那種牢房,而且是關很有背景的重犯的那種。
屋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敲了敲四周的牆壁,都是石質的結構,沒有人迴應我。
每次到飯點,都會有人把吃的東西通過拉門給我送進來,然後過一會再來收走。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過去了,一直沒有人來找我,那扇門始終都沒有打開。
我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星叔叔和楊柳姐他們怎麼還沒有行動,不會真的被抓住無法脫身了吧,他們沒有應急準備嗎?
第三天晚上晚飯點,當那食物再次被送進來的時候,我找準機會一下就抓住了那個人的手。
“其他人呢,怎麼沒人過來?”我喊道。
但是外面的人哇啦哇啦的,我聽著好像是一個啞巴。
一時間我動了惻隱之心,可是好不容易纔抓住的機會不能就這麼放過,雖然我的做法不會有什麼效果,但是隻能這樣被關在這裡也不是我的風格。
我加大了力氣,他叫的聲音很大。
我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終於來人了!
可是,我聽到了一聲慘叫,然後我抓著的手忽然就鬆開了。
一條流著血的胳膊被我拉進了屋裡。
外面慘叫聲不斷。
“把他拉出去,別讓他死了,給裝個假肢!”一個男人的聲音喊道,沒有一點憐憫的心裡。
我睜睜的看著地上的斷肢,血還在流,手指因爲痙攣還在動。
“他就是一個啞巴,現在因爲你的不老實他的一條胳膊沒了!”
外面的聲音喊道。
我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麼,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喊道。
“違法,呵呵,你太天真了,比你們大的領導都是我們的人,你們還能翻騰出什麼,呆著吧,過幾天自然會讓你出去。”
他說完就走了,我聽到了他離去的腳步聲。
又過了一會,有人開門進來,把那條胳膊拿走了。
可是地上的血跡還在,散發著一股血腥味。
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這次發生的事件恐怕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背後做這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真的和我的爺爺,李國立有關係嗎?
身上可以聯繫外界的東西早就被收走了,在這裡我就如同一個廢人一般,什麼也做不了。
緊張,恐慌,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如果我長時間沒有和外界聯繫,不知道單位那裡會不會來找我。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天又一天,在這樣的空間待的久了人很容易會失去時間的概念。
沒有表,沒有日升月落,只有我睏意襲來的時候我纔會覺得應該是夜晚來了。
睡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天應該是亮了。
可是後來我好像失眠了,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著。
沒有人和我說話,沒有人來找我,只有每天給我送飯的啞巴,他的手已經安了假肢。
我沒有對他再做出之前的事情,那樣也無濟於事。
一開始我還是抱著希望的,後來一天一天的過去,我開始不抱希望,甚至產生絕望的心裡,變長的頭髮和鬍子記錄了時間。
有一天,應該是早晨,因爲我才睡醒,門響了,終於不再是給我送飯來的。
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往我的頭上罩了黑布袋,然後有兩個人架著我走了出去。
終於是有動靜了嗎?
不管面對我的到底是什麼,我心裡都感覺舒服很多,在那個封閉的空間裡繼續待下去,我遲早會瘋。
走出去並沒有多長時間,停了下來,頭上的袋子被拿了下去。
看到屋裡的佈局和眼前站著的人,我猜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理髮和刮鬍子。
果不其然。
我沒有拒絕,因爲頭髮確實太長了,鬍子也是又黑又密,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做完這些,我又被帶到了隔壁,是已經放好水的浴盆。
我在裡面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出來後還有人給我做了一個全身的按摩。
這些我都沒有拒絕,也沒有試圖去反抗,既然讓我出來了,肯定就是有其他的想法,不然這麼多天除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都是好吃好喝的對待,每天的伙食都是換著樣做的。
這些都結束後,我再次被戴上了頭罩,這次走的時間有點長,半個多小時才停下來。
有人敲門,門開後我聞到了一股飯香味。
頭罩被拿了下來,我看到了一個長條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吃的東西。
這些都不重要,我眼睛盯著的是坐在桌子另一頭的人。
“你真的沒死,爲什麼?”我說道,我以爲我的情緒會異常的激動,看到是他會忍不住衝上去質問他,可是這些過激的反應都沒有。
李國立,他果然沒死。
他看著我,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白記,我的孫子,還沒吃早餐吧,來,坐下來一起吃,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我會一一告訴你,我想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許會贊同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