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杯子不值錢是怎麼的,沒事總找我出來做什麼!”
“爺爺,我害怕!”看到突然出現的人,我害怕的躲在了爺爺背後。
這人和尋常人長的不太一樣,臉很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睛裡都看不到眼珠,像兩個黑色無底洞,也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聽聲音也分不清。
而且他身上瀰漫的黑色很嚇人,那個叫星陳的人摔了杯子他就冒出來了,肯定是什麼妖怪。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那個人看著我,說道:“什麼情況這是,這小子怎麼變成這樣'了,他身體裡的靈魂?”
“哥,這事有點複雜,你先坐下來聽我把事情的經過和你說下。”星陳說道,他居然叫那個人哥。
那個人又仔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聽完整個過程,我看他皺著眉頭,低著頭半天沒有說話。
在其他人忍不住又問的時候,他才擡起頭,說道:“正常人只有死的時候才能看到自己前世的一角,就是讓人明白前世陰今世果,像這種前世的記憶被強行恢復,今世記憶被抹去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難辦呀!”
“就因爲難辦才找你呢,哥,你幫想想辦法吧!”星陳說道。
那個人點了點頭,又看向我,說道:“前世和今世其實就是用一個靈魂,記憶完全抹去是沒有可能的,只能是靈魂被分裂了,現在身體裡的靈魂是不全的,你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嗎?”
“有,我每天都做夢,而且都是同一個夢。”我回答說,將我夢中每天看到白記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爺爺驚訝的問我怎麼沒有和他說,我說不想讓他擔心。
他欣慰的看著我說我長大了,不過還是應該告訴他。
其實我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不知道一個十歲的孩子應該知道哪些,瞭解哪些,但是這些天除了晚上做夢我白天都會想很多事情,頭有時候還是會疼,只是越來越減弱而已。
這些事情應該不是一個孩子應該考慮的吧。
“這就對了,你這時間還短,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得你們常人所說的精神分裂,我們叫做失魂癥?!蹦莻€人說道。
我也終於從爺爺口中知道他是陰司的鬼差,還是個領導。
後來商定的是兩天後出發,好像還是去之前我去過的地方,就是木碑的那裡。
那個陰差說既然一半的靈魂是在那裡丟的也許就能在那裡找到,先去看看。
可是,才過了一天的時間,我爺爺忽然接到了電話,說基地的迪亞茲設施整體失蹤了,人也不見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的,雖然聽到爺爺說迪亞茲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心裡感覺有些熟悉。
大家都是臉色一變,本來計劃兩天後出發的行程不到一天就出發了。
在出發前,那個陰差,我知道他叫星野,是星陳大叔的哥哥,他讓我儘量不要曬到眼光,我加速靈魂的分裂。
所以我渾身上下包裹的很嚴實,也幸好不是夏天,不然得熱死我。
在路上,我不是和爺爺做到一起的,我身邊坐著的是陳淼,就是白記的那個女朋友。
她很少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保持沉默。
“陳淼姐,你和白記是不是很好?”我問道,有些好奇。
她看了我一眼,說道:“還行吧,怎麼,你很好奇嗎?”
“當然好奇呀,我倆不是同一個靈魂嗎,我想知道你倆是誰先追的誰?”
她微微一笑,說道:“這很重要嗎,你是不是想要聽到是我追的他?不過讓你失望了,是他追的我,而且我還沒真正同意呢?!?
我撇了撇嘴,心想白記這麼丟人,我雖然小,但是從小都是別的女孩主動追我的,儘管只是小孩子而已。
“那你爲什麼還沒真正同意呢,是在考驗他?”我問道。
“你這小孩子,年齡不大知道的倒是不少,什麼都打聽呢!”陳淼瞪了我一眼,拿起眼罩遮住眼睛不和我說話了。
其實我現在就是想多找人聊聊天,因爲我怕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星野說如果真的找到白記的另一半靈魂了,成功融合,那最後可能我就會消失了,因爲我和他屬於前世今生的關係,按理說是無法共存。
沒有人願意死,更何況我纔剛甦醒時間不長,但是可能該來的都會來。
關於那個迪亞茲我也瞭解了一些,是爺爺和我說的,他說迪亞茲是一個邪神,吞噬一切生機的邪神,通過一個叫雨欣的姐姐,可以調配出讓人長生不老的藥。
長生不老呀,要是我十歲那年就有該多好,就不用死了,但是爺爺告訴我這東西很邪氣,輕易不能碰。
那個小紅瓶子爺爺給我了,裡面裝的液體就是那種可以讓人長壽的藥,目前爲止最穩定的,但是並不是百分百成功的。
爺爺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去喝。
那是一個村子,我之前沒有什麼印象,到了那裡爺爺就和我分開了。
他們幾個人看基地了,迪亞茲和那個叫雨欣的女孩失蹤是一件很大的事。
剩下我們幾個人要做直升機過去,直接去祭壇。
其實我也想跟著爺爺他們的,但是爺爺不同意,怕我累著,星野也那樣說。
一個祭壇,一快木碑,和我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一樣。
我們在那裡等了不到一個小時,爺爺他們後來也過來了,星野戴著帽子走到了祭臺上,摸了摸那塊木碑。
“過來,再滴血試試。”他衝我喊道。
我看了一眼爺爺,他要跟我一起上去,但是被星野出聲給攔住了。
“你老胳膊老腿的,就別過來了,萬一有什麼動靜你再摔個好歹的,別你孫子還沒怎麼樣呢,你就先掛了!”
“不許你這麼說我爺爺,你怎麼不掛呢!”我不滿的說道,雖然他是來幫我的,但是這麼說我爺爺也不行。
他看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臭小子,怎麼地,不樂意了呀,不樂意我就走了,我這麼做可是違規的,冒著被處罰的危險幫忙,你還不領情,我不管了,我走了!”
他說著就要走下祭臺。
那個星陳大叔趕緊上前,說道:“哥,你別和孩子一般見識,他現在才十歲?!?
“是呀,孩子無心的話,別在意,我這裡替我孫子給你道歉了?!睜敔敼笆终f道。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們哈,別看他只有十歲,可精著呢,十歲的記憶,二十多的智商,就是失去了記憶而已!”他說道。
我沒有反駁他,因爲我覺得他說的都是對的,尤其是最近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我那種思維方式和想問題的角度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適應。
說話的間隙,我也走到了祭臺上,上了臺階。
在星野的示意下,給自己的手指劃破了。
血液順著木碑流了下去。
木碑上的字我之前就看到了,後來爺爺說了白記的事情,再加上我在裡面的記憶,和木碑上寫的字是同樣的經歷。
帶我出來的孟平一直沒出現,剛纔卻聽爺爺說迪亞茲的失蹤就和孟平有關係,很有可能是他乾的。
我也不知道這個讓我一聽到名字就有些反感的人到底想做什麼,救我出來卻又來爺爺的基地偷東西。
是敵人還是朋友?
滴完血液後,我就在那站著,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
但是星野不說話,就在那等著,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麼。
“是不是不行了呀?”那個叫歐陽的人問道。
星野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下面有種恐怖的力量,是無法強行進入的,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