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吟唱,那小蛇不僅身子變大了一些,紅色更濃,幾乎要滴血。
那鬼影化成的黑帶幾乎要控制不住她。
如果掙脫那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候,那老太太的外孫女忽然坐在了地上 嘴裡也開始吟唱,但是她吟唱的內容和趙穎跟老太太不同,聽著聲音是不一樣的。
“雨欣,你在幹什麼,給我停下,連你也要背叛嗎!”祭壇上老太太停下吟唱喊道。
看來這個姑娘的吟唱和老太太的相反。
這個叫雨欣的女孩看著自己的外婆,輕輕的說道:“外婆,停手吧,不要再害人了。”
“好,呵呵,好,就我一個人是壞人!孫強,讓她給我閉嘴,我今天就不信了,誰阻攔也沒用!”
“誰都沒用嗎?孫婆子,你過了!”
一個聲音在通道中響起,接著走出了幾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我認識的人。
王老!
其他幾個人也是組織的人,我都見過。
和王老一起的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人。
“團長!”孫營長驚訝的問道。
“哼,你還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團長,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拿人命開玩笑!”
“團長,我……”
“夠了,關於這裡的事情王老已經和我說了,你的事情回頭再解決。”
團長打斷了孫營長的話。
這時候在祭壇上的老太太,王老眼中的孫婆子,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王老。
“你怎麼會來這裡,忘了當年你的承諾了嗎?”孫婆子說道,沒想到她和王老早就認識,居然還有約定。
王老看了一眼那條紅色的蛇,他手一揮,一張符紙飛了出去。
“急急如律令!”
那符紙化成了一縷黑煙,融入到了鬼影的身體中。
“我們之前的承諾是順應天命,但是你強行干涉逆天而爲,已經打破了承諾,我剛纔也出手一次,正好扯平了。”王老看著孫婆子說道。
就在他說話的間隙,洞裡已經進了十多個穿著軍服,拿著手槍的軍人,兩個大漢被制服了,我們四個分別被從柱子上解了下來。
包括祭壇上趙穎,是張東和楊柳上去帶下來的。
孫婆子站在那裡,擡頭看著上面,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趙穎是被楊柳和張東扶著下來的,她的眼睛還是紅色的。
下來的時候王老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了我。
“給她服下吧,只是暫時被控制了些心神,休息幾天就好了。”王老看著我微笑著說道。
這是上次鄉談公墓事件後我和他第一次見面。
“謝謝。”我說道,這次怪不得旁人,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說到底好奇害死貓,如果我適可而止,不去硬要探究深層的秘密,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王老拍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爺爺。”文達叫了一聲。
王老點了點頭,然後就擡頭看向上面。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在紅蛇迪亞茲和纏著她的鬼影上面,沒有任何人再出手干預。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較量,我發現鬼影還是落了下風,他化成的黑帶幾乎要被撐斷了?
要失敗了嗎,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王老低聲在那個團長耳邊說了什麼,所有的軍人包括孫營長和團長本人都出了洞。
“你們也出去吧,這裡不安全。”王老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這情況不容樂觀,萬一紅蛇迪亞茲掙脫,肯定要對阻攔她的人出手。
我們幾個在這裡幫不上忙,只會成爲累贅。
招呼大家離開。
文達有些不情願,但是王老看了他一眼,也就跟著我們往外走了。
可就在我們走出去沒有幾步的時候,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那鬼影的聲音。
“本子上的話如果你有辦法全部看清,記住,把本子燒了,裡面的秘密爛在肚子裡,不然你會有殺身之禍,還會連累你身邊的人。”
我回頭看向上面,再看向其他人,好像只有我聽到了他說的話,難道是單獨對我說的嗎?
“弟弟,不要,你好糊塗!”這時候,孫婆子忽然驚聲尖叫,上空發生異象,那鬼影化作的黑氣變成了球狀,把紅蛇包裹其中。
“記住我說的話!”
鬼影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
“嘭!”
接下來,上空忽然傳來一聲爆炸。
黑氣和紅蛇在爆炸聲中化爲烏有!
“不!”
孫婆子的瘋狂喊叫聲,然後身體徑直向後倒了下去。
“外婆!”
那個姑娘,她的外孫女跑上了祭壇。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外孫女和你不同,我會好好安排她以後的生活的。”王老說道。
落幕了,事情已經有了結果,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
孫婆子死了,她是被氣死的也好,失望至死也好,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弟弟背叛她,外孫女阻攔她,也許在這之前還曾有更多的人勸過她,但是她始終堅守自己纔是對的。
執著和固執其實很多時候兩者沒有什麼區別,所謂對的事情,一直堅持就是執著,而大多數的人認爲是錯的事情,堅持己見,不聽勸告就是固執。
可是孰對孰錯,誰是誰非誰又能分的清,也許今天認爲對的事情明天就被證明是錯的,而十年後又被突然認爲是對的了。
趙穎清醒了過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她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覺得身體不太舒服提前回到帳篷裡,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一概都沒有印象。
孫家村被軍隊控制了,需要一些時間來解釋這件事。
孫婆子的外孫女全名叫謝雨欣,跟著王老他們離開了。
而和王老一起離開的還有我們。
但是其實事情並沒有完全結束,我從王老口中得知,我們在山洞中的迪亞茲並不是本尊,只算是投影 或者說就是一個意志,它真身在哪還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她受傷了,在通過這種形式進行恢復。
在中國,在世界的其他地方,也許同樣的事情還在上演,始終是一個隱患。
唯有發現本尊才能徹底的斬草除根。
只是這些我幫不上忙,也許在以後的採訪中看到可以提供線索。
我們回到了單位,開始著手進行寫作,因爲大家都有不同的收穫,內容不少,所以最後商量決定做兩期專題。
安排完工作,我一個人回了公司總部,要和主編彙報這次採訪的情況。
她很忙,聽完我的彙報後也沒多說什麼 就讓我們以後採訪小心點,安全第一。
我到單位的時候是中午,從單位出來我給雷赫打了電話,說我從公司出來了。
其實彙報工作我可以電話進行的,完全不用回來,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爲那個本子,鬼影在我耳邊說的話我沒有忘,那裡面一定隱藏了什麼秘密。
這樣的處理公安局無疑是最專業的,但是我不能找他們,集團和他們肯定有聯繫,王老他們也是,裡面記錄的信息難保不會被泄露。
最後想來想去,我只有找雷赫了。
“白記,專欄記者,文筆獨到,想象奇特,給媒體行業帶來了新的血液……”
見了面,雷赫拿著手機在那讀網頁。
“停,別寒顫我了行不,今天我找你來是讓你幫我個忙的。”我說道,那些介紹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看,都是集團給弄得,和我沒有關係。
雷赫拿起了菜單,說道:“我就說吧,找我肯定有事,你小子還假惺惺的說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原來請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是有求於我,說吧,什麼事?”
“你先點菜,我不著急,老同學敘舊和幫忙不衝突嘛!”我笑著說道。
他擺擺手,把菜單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別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還是先說吧,不然我心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