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緩過神來,我又打了他一拳,這兩拳我沒留餘地,他馬上就鼻青臉腫了,嘴角還流著血。
雷赫看著我,用手抹了抹血跡,說道:“既然你打了我了,以前的事情就翻篇了,以後將是一個新的開始,我讓你見識一下神秘的力量,什麼叫起死回生。”
雷赫變了,曾經我以爲最不容易改變的人,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這隻貓已經斷氣五分鐘了,剛纔我給它注射了液體,應該馬上就會活過來了。”他說道,讓人把那隻貓放進了鐵籠子裡。
果不其然,一聲貓叫發出,那隻貓慢慢的站了起來,真的活了!
可是,就在下一秒,它的眼睛忽然變成了紅色,發瘋了一樣張著嘴,伸著利抓,要吃人一般。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大概有兩分鐘,它忽然又倒在了地上,身體挺直,一動不動了。
我看向李國立和雷赫,說道:“這就是所謂的起死回生?”
雷赫一副想當然的狀態,攤攤手說道:“現在是初級階段,失敗是難免的,你看這條狗,它在死亡後注射的,三天過去了,雖然有些呆滯,但是依然還活著,而且生命體徵旺盛,沒有瘋。”
“注射的液體是什麼,怎麼得來的?”我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問道,因爲我看那顏色是紅色的,讓我想到了血液。
雷赫看向李國立,後者說道:“一種調和劑,配方還在調試中,相信很快效果就會穩定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樣的託詞怎麼可能會相信,我問雨欣在哪裡,得到的回答是不清楚,英英和思奇的下落也沒有告訴我。
李國立拿我的父母和陳淼來威脅,很卑鄙,但是也是最有效的控制我的方法。
我的活動範圍變大了一些,起碼可以進入一部分的實驗室,我知道這裡不是核心的東西,再往前走有三道門,進去需要人臉識別,指紋驗證和密碼,雨欣也許就在那裡。
但是現在的我沒有能力進去 只能繼續等待時機。
李國立有事走了,除了派一個人看著我之外。
我並沒有馬上離開實驗室,星叔叔他們還沒有恢復正常。
“這些就是你想要的,拋棄了名譽,地位,事業和家人?”我看著雷赫說道,認識這麼多年,他突然變成這樣我是真接受不了。
他看都沒看我,繼續拿出試管做他的試驗。
“爲什麼不回答我,你就這麼甘願墮落了?你所謂的信仰,你所謂的夢想在這些誘惑面前就這樣不堪一擊?”我繼續質問他,可是他依然沒有迴應我,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臉上被我打的傷也沒去處理。
“和我一起來的那些人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繼續問道。
他轉過頭,似笑非笑的說道:“白記,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性格是你清楚的,一旦我決定的事情沒誰能改變的了,我心裡想要什麼,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標我很明確,以前我是立志做一位名律師,而現在,我要做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的,所以你不要再試圖在我的嘴裡套出什麼話了,我不會說的,你要問就問你那個爺爺去。”
“我不相信你會突然變成這樣的,是不是他拿你的家人威脅你了?”我追問。
他把臉靠近我,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要怪就怪你當初太過相信我,把那筆記交給了我,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終於確定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雷赫已經改變了他最初的理想,想要再從他身上找到突破,怕是短時間內難了。
我不再跟著他,而是把我能進入的實驗室都看了一遍,希望能找出一些線索。
化學方面我不懂,但是基本的一些原理還是知道的,但是我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後放棄了,從那裡走了出來,回到了目前屬於我的活動空間。
坐在沙發上,看到只要我不讓他們坐他們就會一直站著的星叔叔他們。
我該怎麼做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一桌子人並不少,但是隻有我一個是正常的,他們雖然坐在那裡和我一起吃飯,但是一句話都不說,神情呆滯。
吃飯的時候,歐陽坐在我的邊上,無意中掃了一眼,我發現他吐出來的骨頭擺在桌子上不像是隨意吐在那裡的。
歐陽並沒有看我,他低著頭在那吃著碗裡的雞骨頭,吃的很仔細,吃一塊就吐一塊到桌子上。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但是他的眼神依然很是呆滯。
我們吃飯的時候並沒有人監視,但是屋裡也是有攝像頭的,歐陽的行爲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好像是有意識的在往桌子上吐骨頭。
我沒有一直盯著他,而是用眼睛的餘光看著他的動作。
漸漸的,我從那些擺著的骨頭中看出了一個字:血。
我心中一喜,看來歐陽已經恢復了,這個字絕對不是他隨意擺出來的。
他提到了血字,是要和我暗示什麼嗎?
我很想現在就和他問清楚了,但是這裡不行,我一會要找機會單獨問問他。
吃過了飯,我們往食堂外面走,我故意把手搭在了歐陽的肩上,說道:“跟我回屋裡,我這肩膀有點不舒服,幫我按摩一下。”
“是,主人!”他答應的很快。
我讓其他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間裡,然後帶著歐陽回了我的屋裡。
屋裡我大致看過,沒有看到監視器,但是我不認爲會什麼都沒有,也許是隱藏在隱*我沒有發現而已。
“先給我按摩按摩背吧,活活血!”我說道,躺在了牀上,故意把那個血字著重說了一聲。
歐陽很很聽話的就站在了牀邊,伸出手幫我捏著肩膀。
我集中精神,感受著歐陽的手指。
他先是捏我的肩膀,然後雙手開始往肩膀下面移動。
“活血!”我有點著急,再次說了一遍。
然後終於得到了迴應,他雙手的手掌看似是在給我進行推拿,而實際上右手的小指開始在我的背上寫字。
他可能怕我反應不過來,所以寫的很慢,但是這樣類似的遊戲以前我們玩過不少,我漢字的功底也還算紮實,所以基本都辨認出來了。
下面的話是他告訴我的:
走過血色的路
忘掉往昔
踏進倒流的河
得見出口
就是這樣的幾句含有深意的話,後來我反覆暗示讓他說的直白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再沒有任何的迴應,手指也沒有在我背上寫字。
仔細觀察了歐陽半天,我發現他好像不是真的完全恢復了意識,眼神中的那種迷茫和呆滯還在,他和我說出這些話也許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爲,他在某種環境中看到的,或者說在什麼地方出現的,在腦中留下了很深的記憶,他或許還保留有一點意識,也可能是在逐漸的恢復中,通過這種方式來告訴我。
雖然這消息我現在還不明白,但是終歸是有了一點線索,找到寫著這幾句話的地方,或許事情就會有新的轉機。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忽然被叫聲驚醒了,有人在大喊大叫,聲音都傳進了房間裡。
我打開門,循著聲音的來源發現是實驗室那裡,我跑了過去,沒有人限制我。
實驗室的燈都還亮著,透過三層門,我看到裡面出現了一個人,他的眼睛猩紅,發了瘋一樣使勁的用手撓門,都撓出血了還不停,嘴裡不斷的發出各種嘶吼的聲音。
接著我看到有兩個人衝了過來,試圖把他控制住。
但是,我親眼看到那個人轉過頭就撲向了其中一個人,照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當時就出了血,那人脖子的血管被咬開了,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