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隨著太子連續出手,三皇子終于忍不住了。去宮中尋找北邙國主。半小時左右,三皇子從御書房面無表情的出來。
此行并不順利,陛下語焉不詳。三皇子無可奈何,但又不好與青蓮仙人去說,難道要仙人出手將自己的哥哥殺了?也怕仙人不喜。
太子也慢慢回過味來,是啊仙人只是種威懾,并不能過多的幫助他。頓時大喜過望,心中的憂慮頓時少了一大半。
這邊,看著三皇子退去的皇帝陛下,嘆了口氣。仙凡畢竟有別,誰也不知那仙人何時離去,看著自己還能撐個幾年,如若仙人還配在三皇子身旁。那將帝位交給他,也不無不可,雖然建國以來,從無來犯之敵。但如若有仙人幫襯,也許就能看到那魂牽夢繞的景色了。
日子就在兩人你來我往之間慢慢流逝。墨承看著眼前的局勢漸漸有些不耐了,此局中皆是皇帝陛下的權衡之術啊。如此這般,那吳夫子確鑿無疑是陛下的人了,墨承撇撇嘴,不在關注此人。寫了封密信發往幽州城。
十日后,王野收到密信。緩緩的看向寨中,看來是時候為主公效力了。王野想到墨承,眼中充滿了狂熱。
幾年的時間,王野將幽州三路匪寨一 一攻克,在加上吸納啟靈失敗的孩童、自發拜投的窮寇、流離失所的難民等,如今規模已有算上后勤等已有五萬多人了。
這些人前幾年早已被王野打散投往關外,共有三十個作戰小隊,每個隊伍有千余人,其中弓弩手、騎兵和步卒等俱全,與其中最得力之人作為隊長統領小隊。
城內設有一名年長穩重之人領頭,二十個九歲以上的孩童作為商隊駐扎在幽州城,每過三日與城外運送物資。一個商隊對應城外一個小隊,共三十個商隊。作戰小隊以游擊的方式不斷騷擾周邊各個小國、部族的小股部隊和牧民,此番部署一為磨合兵種間的默契,還有就是挑起周邊小國對北邙帝國的怨恨!
三更時分,關外。距幽州城30里的一處山谷中,四萬大軍匯聚于此。三十個作戰小隊隊長列陣一排,目光狂熱的看著前方的王野。如若沒有他自己可能就餓死他鄉了吧,如若沒有他自己也許只能流落街頭,某天凍死在一戶人家門前,或是被抓去苦搖,累死礦上罷了。如若沒有他..........
整個山谷內寂靜無聲,這時一聲輕盈的聲音傳出“出發”,四萬大軍如幽靈般鉆入黑夜。
今夜血與火覆蓋整個察哈爾部族,必然給這祥和的草原譜寫一段悲歌。
整個北邙邊外有一個帝國、三大部族與無數小族組成。察哈爾便是其中三大族群之一,其內有7萬多人,青壯男子兩萬人,其余皆是老弱婦孺。
整個部族坐落在河床旁邊地勢開闊之處背靠河流。墨承部隊四萬人包裹三面,趁其不備突襲,又占兵力優勢。僅僅以一千人左右便將其拿下,殺傷一萬兩千人。這時一個小隊長上前為王野匯報著戰果,說完后就站立一旁等待命令。王野并未說話,似乎思考著什么,不一會兒王野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墨承交給自己的密信。信上寫著組織一次大規模騷擾外族戰役。
王野的眼睛慢慢模糊了,他的思緒回到了那年秋天。
“ 家中的父母早死,與妹妹逃荒到石青城。妹妹生的水靈動人,一路為了保護妹妹,自己可謂是遍體凌傷,那天秋風蕭瑟,自己領著妹妹行至石青城,身體終于不支倒了下去。看著妹妹慌張害怕的俏臉,自己想要爬起來但是卻做不到了。算了就這樣吧,這時一個嫩白的雙手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粥伸到眼前,是的,自那日起自己就死了,成了少爺的影子。少爺便是自己的光”王野喃喃道,隨后目光堅定了起來。
命令道”距離天明還有兩個時辰,傳令下去,所有將士不收刀。殺至破曉!“跟隨少爺多年,也大概能猜到少爺謀劃的深意,少爺心善,那便讓我做那染血的刀吧王野這般想著。
一旁的劉琪面露難色,剛想說些什么,看到王野猙獰的面龐,嘆了口氣,讓那小隊長退去。
清明,朝陽灑下光輝,將母親河照的剔透。
牧民唱著優美的牧羊歌兒,趕著羊兒游蕩在藍天綠地之間。
馬背上挎著鼓囊囊的兩個大大的羊皮袋子,隨著馬兒的步伐,發出噸、噸、的聲響,微微浸濕的袋子縫合處,溢出濃厚的奶香。
往常都會有察哈爾部落的兄弟,聽著歌聲到來,打上一碗新鮮的羊奶。
而今日,任憑牧民歌聲多么嘹亮,都不曾迎來任何朋友的來訪。太陽漸漸走到頭頂,烈日讓不停歌唱的牧民有些渴了,繞過察哈爾部落,來到母親河旁,捧起清澈的河水,喝了起來。
河水甘冽、清涼,將身上的燥氣一掃而光。正在大呼痛快的繼續飲用之時。
一道紅色匹練劃過河面,隨后越來越的的紅色很快覆蓋了整個母親河,似乎是無法容納那么多鮮紅,不斷堆積下,河面漸漸顏色深邃起來,空氣中傳出一陣陣甜的發膩的腥味。
河流上游,娟娟的小股鮮血從四周流向河床內,沉重的深紅色將河邊的泥土壓塌,撲通撲通的落入河水中,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