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月有余王石都不曾這般休閑了,無人找自己麻煩,也少了那聲討聲。王石也樂的如此清閑,只是這么久那曹子卿都不曾尋來,讓王石頗為疑惑。畢竟這么久過去,那點小傷應該早就好了。不過王石也十分無奈,畢竟以自身之力也無法在那天劍宗內將其斬殺,也只能繼續等在此處了。不過今天一老者的上門,打斷了王石的平靜。
“你便是王石?”黃道秋走至王石桌前指名道姓的問道。
王石面無二色的繼續喝酒吃飯,并未回答老者的詢問,平白落了下風。
見王石不曾回話,黃道秋也不以為意,有些邪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就是你,吾名黃道秋,你所找的雷厲天的舊仇,斬了諸多極雷弟子的人就是我了。”
王石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輕輕擦拭嘴角,面無表情的說到“如此,隨我出去,莫把你那臭血灑到此處店家。”緩緩起身向外走去。
黃道秋出聲將王石攔下,但王石并未所動。于是說到“今日,我可不是來找你了結因果的,而是受整個瀘州百家武者宗門世家的委托,前來向你問罪。”
王石果然止住身形,不過并未言語,等待黃道秋下文。
“你可知當日將三柄仙劍擲出,造成何等血腥!光八大山門便折損弟子幾萬人,更別提小門小派,散修、游俠了。這般殺業加身,你可知罪!”黃道秋聲音越來越大,最后更是怒吼而出,伴隨內息加持,整個蘇城都能聽聞。讓幾位老祖對黃道秋的表現甚為滿意。
聽到此等荒謬的言論,王石氣得連連冷笑,忍不住嘲諷版的口吻說到“簡直可笑至極,一群雞鳴狗盜之輩也想在我王石頭上隨意編排?你且說說要讓我如何服罪?”
黃道秋聽到王石如此自負的話語也是有些怒火,不暇思索的便說到“若是你自廢武功,在斷一臂一腿。那便了卻此事。不然牽連身后,可就不好了。”
王石聽聞怒火中燒,江湖中以武者身后親朋好友作為威脅,那妥妥的是要往死仇發展,不死不休!怒視黃道秋,王石冷臉說到“滾吧,今日我不殺你,你且回去告訴那些想要定我罪之人,我王石在此等待他們臨門,日后所來武者,生死各安天命。”
黃道秋聽到王石的回到卻是有些措手不及,若是自己安然回去,那些所謂名門正派也只能一一上門討教王石,不符合自己于曹斌目的。于是心中暗暗發狠,邪笑道“你也莫要在此等候他人上門了,在來之前,我早以將你極雷上下屠殺殆盡。沒想到短短幾月,居然讓你們又收取了幾十號弟子,記得還有位光頭的小子,聽說天賦很不錯呢。”
王石聽到黃秋生所說,知曉他所言屬實,光頭的那位小師弟是在他走前收的,天賦比之當年自己還要出眾幾分。頓時怒火噴薄而出,哪里還在顧念江湖道義什么的,死死盯著黃秋生,向其暴起沖去,一個“死”字從牙縫中重重擠出。
看到王石出手,黃道秋呼出口氣,連忙開始抵擋。不過黃道秋不過是依靠朱果成就先天,哪里是王石的對手。只是一個對掌,便被打的破墻倒飛而出,半跪于街道之上,大口噴出鮮血。
王石繼續欺身上前,完全不給黃道秋喘氣的機會,黃道秋越打越心急,眼睛越來越恐懼。心中驚疑不定,那乾元上仙為何還不出手救我!
十幾招過后,黃道秋如破布袋一般躺在街道上,渾身骨骼經脈俱斷,脊柱大龍骨更是被打的粉碎如末,連一只小指都無法動彈。胸前塌陷,鼻口間如同風箱一般死命吸氣,卻不見呼氣。艱難的轉過頭顱,惡毒的看向王石,黃道秋此時已然說不出話來了。他恨曹斌、乾元騙自己,也恨王石天賦超群,年紀輕輕有這般戰力。雖然王石很快便會隨自己一同步入黃泉,但黃道秋依舊恨意不減。
隨著吸氣逐漸微弱,黃道秋要死了,這股恨意漸漸偏向自己,臉上掛著淚珠,眼中滿是留戀于恐懼。直至死命的咽下最后一口氣,那表情定格在黃道秋臉上。
見黃道秋身死,王石怒火依舊未能平息,正待有所行動,一聲聲暴喝從遠至近傳來。一道道身影掠來,不一會兒王石對面便沾滿了武者,皆是怒視著王石。
“便是爾等要定我的罪?”王石聲音冷漠的環視群雄,師妹有那老者守護,也算孜然一身的王石無所顧忌。
“大膽,無知小兒安敢口出狂言?!居然還殺了來使黃道秋,莫非江湖道義在你心中不存半點?”拜月宗老祖呵斥道,百年生涯,于這江湖如履薄冰,無法忍受這等不服管教、不守規矩的江湖異類。就算那大奸大惡之輩,都會于自己找上一兩條借口,博個師出有名的名聲。規矩二字早已銘刻于心,就算不曾有葬劍山事件,也早晚會站至王石對立,道不同不相為謀。
隨著拜月老祖呵斥聲出,周圍響徹對王石的聲討。“犯下滔天大罪,居然還暴起殺人。真是不知死活”
"這種有人生,沒人養的敗類,于禽獸何異?我看讓其伏法之后,還是要連坐九族,這等離經叛道之族存世對天下無益。"
“就是,就是,這等罪族確實不該留存,且他生長周邊都要嚴加管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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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看著眼前眾生百態,從暴怒直至逐漸淡然下來,無悲無喜,無嗔無怒。冷眼旁觀,狀若路人。
天音宗老祖揮手阻停眾人熙嚷得聲討,平靜得看著王石說到“小輩,你既已激怒天下群雄,若是每個交代只怕是不行了,別說我等欺你,你且自行決定此事該當如何就是了”
王石輕笑一聲,緩緩說到“王某自當于這天下偽道一戰!”
眾人皆是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