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卿害怕打亂老祖計劃,進城時便換了一套裝束,連標配的七星劍都不曾掛在身側,準備妥當后便開始打探起關于極雷武館的消息起來。
不過詢問了幾個人,又在酒樓坐了半天,曹子卿便將極雷的各個事項打探的一清二楚,甚至昨日一名男子憑空出現在城門口的事情也讓曹子卿留了心思。
隨后便在極雷武館對面租了間屋子等候了起來。
今天一早,史二河便將這兩日準備的物資裝車備好與王石一同前往城外黑風寨去,為防止被人認出,王石還特地打扮了一番。
不僅換上了腳行苦力的行頭,還在昨天找了胭脂鋪的老板在臉上勾勒了幾筆,讓自己看上去顯的滄桑些許。就連暗中跟隨的曹子卿也未曾發現這苦力是王石裝扮。
二人行至黑風寨大門時,便有一人早早等在此處。那人戲虐的看著史二河,對王石視若無物。
史二河見到那人,連忙躬身上前,拱手行禮道“錢管事,此次的物資我備齊送來了,還請查收。”
“嗯,不錯”那錢管事吩咐兩個幫眾上前清點一番后,滿意道。
隨即又想到什么繼續道“在過七日是我們黑風寨大當家的生辰,你極雷武館還需備一份賀禮。”
史二河本來和王石打算等黑風寨清點完畢后,便以武館拮據今后不在上交孝敬為由與錢管事發生爭執。
之后史二河不忍如此盤剝而暴起殺人引來黑風寨大當家,畢竟黑風寨一是人多,二是寨主修為強于極雷余下幾人,但是其他幫眾多是普通人,難有史二河對手。
但是錢管事的話卻讓史二河另生一計。
史二河苦著臉說到“錢管事你也知道,每個季的孝敬都已經讓武館難以為繼了。這大當家的生辰賀禮是否能通融一二?”
剛還面目和善的錢管事聽到史二河的答復瞬間變臉,冷冷的說到“怎么,莫不是我給你好臉便讓你覺得好說話了?我不過通知你一聲罷了,七日后送不來賀禮,你們極雷武館便準備承受大當家的怒火把,當然你們極雷武館也可以解散,四散而逃。”說到最后哈哈大笑起來。
聽聞此話,史二河表情不停的變換,良久身軀更加佝僂了些,拱手說到“錢管事,不知可否引薦一番,我想見一面大當家。”
錢管事隨意說到“大當家可是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見你這等貨色。你還是快些回去考慮清楚吧,你只有七日時間。”便不打算在理史二河,轉身要走。
史二河保持原有姿勢,說到“錢管事且慢,此事干系重大,若是見不到寨主,那在下只好下山與師兄弟解散極雷分道揚鑣了。”
錢管事哪能真將史二河逼迫至絕境,還想多多在其身上榨些油水,于是試探道“你且說說,是何事,我也好稟明大當家的。”
史二河回道“我極雷的厲濤師兄,曾以初入后天便戰勝驚云武館的云濤大師兄,想必錢管事也有所耳聞吧,師傅還在時,對外宣布過,師兄自己有過些許機緣,服用過天才地寶,身體具備些許神異連館主都無資格教導。”
錢管事點了點頭,極雷武館當年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整個墨城,這些事自然人盡皆知。
于是側耳,等待史二河下文。
史二河也不拖沓,繼續道“其實,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厲師兄服用的天材地寶是師傅祖上傳來的靈果,然而此等靈果曾傳下兩枚,厲師兄服用一枚,如今余下一枚。”說罷不在言語,靜靜的看著錢管事。
此話中諸多漏洞,然而對史二河卻是無所謂。
今日只要黑風寨大當家顯身,便不在有后續了。
不管他相不相信此事,但是認定能勝過史二河,便肯定會顯身詢問一番。貪婪二字豈是說說而已?
見史二河不在言語,錢管事臉色變了變,隨后輕哼一聲向黑風寨內部走去,不消一會兒。
便帶這一人而來。那人來到跟前,打量了一番史二河后,說到“我便是黑風寨寨主莫北,你所說靈果之事可是真的?”
此人到來后,王石便看出其鍛體圓滿的修為了,不光是外在。
自從習練觀想法之后,王石觀察力便異于常人。
他發現武者習武之后,一支意志比較常人要凝練許多,武者的精神力也是隨著境界提升逐步提升。
這就是為何越是強大的武者越能對其下武者造成壓迫的原因。
對比史二河,來到之人精神力更加凝練,也磅礴許多。王石便斷定此人便是黑風寨鍛體圓滿的大當家了。
既然人已出現,便不在偽裝。
王石走上前去,單手向其抓來。
無論那莫北如何掙扎,如何是后天圓滿的對手,毫無抵抗的便被王石捉下。
曹子卿見到那苦力出手后,便認出了王石的偽裝。
也是王石本來就不愿意偽裝,等到正主來到只后,便抹去了臉色的痕跡。
曹子卿看到王石后,便心緒不定。
沒想到老祖所找之人果然是王石!
不敢耽誤,確定之后。
曹子卿準備向瀘州宗門而去,然而沒走多久便目光一轉,回到墨城寫下一封書信,留下一件信物,讓人帶到帝都天劍宗辦事處后。便向瀘州天劍宗總部出發。
這邊,王石將黑風寨所有身具修為的武者廢掉之后,便回到武館去了。
剩下的事便交給史二河處理。整整三天,史二河才將黑風寨上的銀兩物資整理完畢,指揮幾名普通幫眾帶著物資下山回到武館。
隨后開始用這些物資換取跌打藥酒,資助貧苦孤兒,選取新入弟子。
如今武館勢弱,卻是只能免費招徒了。
而且王石也與史二河商量過,如今極雷不易太過張揚,引來那先天大地再次臨門。
于是除卻資助貧苦孤兒,這等博取善名的聲望外,其余事情皆在暗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