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後,閔明珠先把寶珠送到了柳夕月的家中,看著那小小的倩影慢慢上了樓,王飛心裡卻是泛起一抹溫暖,和初遇時相比,寶珠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以前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已經成了過去式。
只不過看著柳夕月的家就在眼前,他卻並沒有打算上去坐坐,他也想明白了,既然她現在還無法接受師生之間的這種情調,需要時間去適應,那麼就給她時間,畢竟兩人的心中,已經有了彼此的影子,無非就是還沒有到那種真正的男‘女’關係而已。
但這對柳夕月而言,恰恰需要時間。別看她是那種直來直去的人,但在這種事上,臉皮還是很薄的,要讓她真正全心全意的接受王飛,暫時是不太可能的。
站在樓下等了一會兒之後,王飛這才扭身向一側走去,過來的時候,因著南北校區的關係,所以閔明珠是開著車子過來的。
看到王飛轉身,閔明珠小跑幾步過去替他拉開了車‘門’
只不過他只是多看了她幾眼,心中卻是低低嘆了聲,臉上隨之泛起一抹微笑,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閔明珠注意到王飛有些奇怪的表情,心下不免忐忑,只是王飛沒有說話,她也沒說啥,啓動車子就向家裡行去。
進‘門’的時候,她比王飛先一步進家‘門’了,就那樣赤著腳,隨後她從鞋櫃裡‘摸’出一雙男式拖鞋來,嶄新的海藍‘色’涼拖,一看就是專‘門’爲王飛所準備的。
在王飛的身前蹲下了身子,閔明珠伸出纖指慢慢解開他的鞋帶,隨後用‘玉’手托起他的腳,輕輕塞進了拖鞋之中,那股子溫順感讓王飛被壓抑下情緒一下了又爆發了出來。
直到兩隻腳都穿進了拖鞋中,王飛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把將她拉了起來,閔明珠的眼睛裡仿若要滴出水來,喃喃道:“他爸,這就要開始了嗎?可是我想去衛生間。”
王飛揚起了眼眉,隨後一咬牙,直接把她扛起來,大步走進了她的大臥室中。
待一切結束後,等王飛洗完澡出來之後,閔明珠已經躺在‘牀’上睡著了,只是她臉上泛起的那股子滿足感讓王飛的心中不免又是‘蕩’了‘蕩’。
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剛剛擺脫宅男身份的情場菜鳥罷了,這現實的經歷所折‘射’出來的種種念想,或許也都是他曾經有過的衝動。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王飛把客廳裡的燈關上了,整間房子內一下子便處於了黑暗之中,他就那樣靠在沙發間,心頭卻是一陣的淡然。
雖說他現在還沒有追求到柳夕月,但卻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一個自然是閔明珠,另一個則是寧紫鳶,只不過她的體質可以在虛實之間轉化,所以那種感覺份外的不同。
但他心裡並沒有任何的忐忑,更沒有替自己找任何的藉口,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這也是水道渠成的結果,如果錯過了,那麼只能說他就不是男人了。
所以他在柳夕月的面前,從來就沒有標榜過他的純潔,那不是男人追求‘女’人的殺手鐗,他只是讓她感覺到他的真就足夠了。至於別的,那都不重要,男人要是沒有點閱歷,沒有點過往,那也很蒼白,更何況柳夕月也不甚在意這種事,她所在意的,只是他的品質。
臥室中傳來閔明珠幾聲呢喃的聲音:“他爸,別走…………”
這時斷時續,隱隱約約的聲音,顯然是她的夢話。
心下嘆了聲,他進了書房中,打開書桌上的檯燈,在一張白紙上留了幾句話:我先回去了,不過以後我還是那句話,你就是我的人了。可能這算不上一個承諾,但該怎麼整,你自己看著辦就好,如果你心裡還有別的男人,那就和我說一聲,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要求,反正我們本來就是這樣,好聚好散,算不上什麼生離死別。
把這張紙疊了一下,隨後他再次走進閔明珠的臥室,把這張紙塞進了她的枕頭下面,只是‘露’出半邊來,讓她醒來後就能發現。
王飛再看了她幾眼,替她掩了掩被子,王飛沒有再停留,轉身便離開了她家。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女’人的手上一直都是帶著結婚戒指的,但是好像後來在‘蒙’娜麗莎的包房內發生了那件事,她又見到到了寶珠之後,她手上的戒指就不見了,這或許對他是一種暗示,或許是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做某些事,但她沒有主動告訴王飛,王飛也不打算知道。
出了燕大,王飛找到了他的自行車,慢悠悠騎了上去,只是他自己卻感嘆了一下,雖說從暑假到現在,僅僅過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但他卻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心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再也回不到以前的他了,但人生往往就是這樣,在你不斷向前的過程中,總會失去一些東西,這就像是一去不返的處男之身,那只有一次機會,但那卻並不意味著不好,而是他的責任更重,眼界更闊,心態更穩。
現在的王飛,更多的心思是放在了仙顏集團和騰飛集團上,畢竟他的想法很簡單,要讓身邊的人過得更好一些,並且擁有一些相對自由的權利,不用再被別人踩在腳底下。
這些念想說說簡單,其實真正做起來卻很難,就算他現在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但那還遠遠不夠,有些事情,不單單是你努力就會有回報,也不是因爲你手裡有資源、有人才就一定能成功。
這個世界上有資源又有人才的企業實在是太多了,但真正發展壯大的卻並不多,這就是現實。
好的資源與好的人才,只不過是在起點的時候比別人有了更多的優勢,但天時、地利、人和,這些因素缺一不可,這就是華夏民族向來信奉的中庸之道,這裡面有著太多需要調和的東西。
但能夠真正調和成功的,卻沒有幾個人,治大國如烹小鮮,這個道理同樣適用於公司的發展與經營之上,更適用於****的發展之上。
慢火熬煮,用心調和,把百味融於一爐,無喜無悲,以平常心來面對一切,這纔是成功的基石。
王飛憑藉的就是這一點的堅毅,他或許不是天才,沒有近乎於妖的智商,更是比不上蘇洛水那種妖孽般的人物,但他卻有一種永不服輸的‘精’神,更有必須要改變的東西,所以就有了這樣的野心,這纔是真正成功所需要的因素。
男人這輩子不管是貧窮潦倒還是飛黃騰達,唯一不能失去的兩樣東西,一樣是尊嚴,另一樣就是野心,尊嚴可以讓你過得很體面,很坦‘蕩’,野心則可以讓你過得更好,更能活出自己的想法,或許這不是生活所必需的,但卻是不能缺失的東西。
一路駛出了燕大,王飛的心中越來越有一種平靜的感覺,今天晚上和閔明珠之間的事情,反而讓他泛起一抹從未有過的釋然,這是壓抑許久的**解放之後所產生出來的效果。
畢竟他現在的體力太過驚人,就算是寧紫鳶也應付不來。
燕海初秋的風拂過臉龐,王飛看著長街上燈火通明的影像,心頭不由泛起一股子融入了這座城市的感覺。
過了一山又一山,人生永無回頭路,這種心境的變化就好像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但王飛對未來卻更加的堅定,更加的充滿了信心。
前方又經過那家星巴克了,想起上次在這裡碰到的那個季成林,王飛現在只是淡然一笑而過,轉眼便不甚在意了,那個相當出挑的男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所過的一座大山上的一顆大樹,就算是比別的大樹都要粗壯,但卻也僅僅是他所經過的一道風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