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介不介入,我相信季廣昌伯父那邊的人,一定還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你倒不如和我們合作,這樣勝算也更大一些。”
季成剛在這個時候說話了,臉上的表情雖然溫和,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太多的強勢,似乎底氣相當?shù)某渥恪?
王飛側(cè)面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所說的季廣昌,一定是季成林的父親了。其實我相信,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季廣昌應(yīng)當明白,和我敵對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為了家族內(nèi)部的競爭,他更是沒有‘精’力來和我糾纏。更何況,我相信上一次的撞車事件,也和他無關(guān),以他的眼界,能夠成為二代家主,沒有那么狹隘,就算他想對付我,一定會用更加穩(wěn)妥的方式,這么‘激’進瘋狂的方式,一定是年輕人做的,所以你若是覺得因為這一點,我就非得和你們合作,那今天的談話就此結(jié)束,我們已經(jīng)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這番話絲毫沒有給季成剛面子,雖說他有可能在將來執(zhí)掌季家,但就算是這樣,王飛也不會在他的面前服軟,現(xiàn)在的季家都不能讓他退縮,更何況是未來的季家,到了那個時候,或許騰飛集團也有了足夠的底氣,而且這種咄咄‘逼’人的說話方式,他也并不是很喜歡。
在這樣的場合,他沒有示弱的必要,而且這里做主的人也并不是季成剛,而是季廣盛,他也沒有這么蠢,會做出當場翻臉的事情,因為就憑著這點人,那是不可能留下王飛的。
季廣盛果然直接介入了,他先是瞪了季成剛一眼,隨后臉帶笑意的說道:“王飛先生,您不要生氣,犬子不太會說話,年輕人總是脾氣沖了點,沒有經(jīng)過太多的挫折,所以這件事請您諒解。”
說完之后,他對著季成剛說道:“成剛,向王飛先生道個歉,今天我們是‘交’朋友的,而不是咄咄‘逼’人的談判。”
季成剛咬了咬牙,但轉(zhuǎn)念之間,臉上卻是換上了溫和的笑意,把心底那抹情緒強壓了下來,這讓王飛倒是對他有點另眼相看,這樣的人,似乎比季成林更加的有分寸。
“飛哥,對不起,剛才我說話沖了點,希望您別介意,做為懲罰,我們在燕海的****勢力,兩天之內(nèi)就會退走。而且我的意思是,我們是真誠的想和您合作,您怎么樣也要給我們一個機會。”
季成剛輕輕說道,這一次倒真是帶著幾分的尊重感。
王飛的眼神在季廣盛和季成剛的臉上打了個轉(zhuǎn),微微笑了笑,這才淡淡道:“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耍心眼的比較好。好吧,你們先說說你們的計劃,如果的確是我能辦到的事,那么合作也沒所謂。如果我辦不到,或者是風險過高,那么我也就不會和你們合作,但我也不會成為你們的敵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讓人安生。”
季成剛的臉上掠過幾分的生硬,雖說轉(zhuǎn)瞬即失,但這種變化卻落入了王飛的眼中,相比起來,季廣盛倒是自然多了,他‘挺’直了腰身,重重點了點頭道:“好,既然王飛先生這么痛快,那么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其實這一次,我們季家老爺子給出了一個考評的標準,第一就是誰能找出殺害季成林的兇手,第二就是,誰能拉來更多的盟友,第三就是,江南只是屬于季家的勢力,別的****勢力就只能退出去,誰能辦到這三點就是下一任的季家繼承人。”
“那么這件事和我完全沒有關(guān)系,你們把我找來,不會是想‘逼’著我承認是我殺害了季成林吧?”王飛臉‘色’不變,相當?shù)钠届o,就好像這件事真和他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似的。
季廣盛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們這點人,就算是想‘逼’迫,也‘逼’迫不了,畢竟王飛先生個人的戰(zhàn)斗力,可是讓我心生敬畏的。我想說的是,我們并不打算在第一點上去費力,畢竟這件事,我相信沒有人會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但我們想和您結(jié)盟,然后請您出面,幫我約一下池家和林家的人,讓他們退出江南,并且在口頭上答應(yīng)成為我們的盟友,這樣一來,我們就占了兩項,足以勝過另一個派系的人。”
王飛心中動了動,這個解釋似乎很合理,只不過要想讓池家和林家退出江南,似乎這個犧牲太大了,畢竟池家的根據(jù)地是在廣東,但在江南一帶也有著不小的勢力,雖說遠遠及不上季家,但想來所得到的好處一定是驚人的,林家倒是在江南一帶的勢力并不多,但相信也一定是有著屬于自己的地盤,所以這種放棄,損失都不會小。
“王飛先生,我只是想讓您約一下他們,并不需要您說服他們。當然了,其實讓他們放棄江南一帶的****勢力,我也會做出相應(yīng)的補償,我們季家也可以放棄廣東和北華一帶的一些勢力,這種‘交’易相信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選擇。作為回報,東方百貨百分之十五的股權(quán),我會轉(zhuǎn)‘交’給您。”
季廣盛繼續(xù)說道,語氣中倒是帶著誠懇的味道,這個計劃想來也是他考慮了不少的時間,但無可否認,要是他真能把這些計劃完成,那似乎季成剛的上位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季先生,這個條件很公平,只不過我們騰飛集團只是一個小小的組織,還遠遠不能和季家相比,您這么做,似乎有點投入過大了。”
王飛相當冷靜的看著他,對于池家和林家,這也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但如果只是單純的把池家和林家的人約出來,那并沒有多大的困難。
“對我來說,騰飛集團已經(jīng)具備了足夠的資格,畢竟有王飛先生在,騰飛集團就會越來越強。當然了,我也知道,您和池家、林家的關(guān)系很好,若是能為我們說上幾句好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同意最終的合作。”
季廣盛的說話間,帶著老狐貍式的神態(tài),這種手腕,倒是有些類似于林曉琪那種味道了,那個神秘的‘女’子,總是帶著一股翻手為云覆手雨的自信。
“既然這樣,那么我不介意多一個朋友,池家和林家的人由我來約,只是不知道您最想見到誰呢?”
王飛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心頭卻是在想著,要想結(jié)盟,季廣盛要約的人,一定要是池青川或者是林曉琪這種級別的。
季廣盛明顯松了口氣,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還是王飛先生痛快,我希望能夠見到池青川和林曉琪,我們都同屬于世家二代,溝通起來比較容易有共同的語言。”
王飛恍然,這件事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就在這個當下,季廣盛俯下身子,低聲說道:“再和您透‘露’個消息,剛才在樓下和顏家丫頭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我們季家另一派系的人,這一次勝算極大的一方,我們家老爺子也是相當喜歡他,他叫季連生。至于策劃撞您‘女’友的人,一共有三名,這三名季家的三代,已經(jīng)被成剛清理掉了,請您放心吧,這點小小的心意,是我們真正合作的一個小‘插’曲。”
這樣的誠意,在最后王飛點頭后,季廣盛才拋了出來,顯然這也是他剛剛做出來的決定,以示向另一派系決戰(zhàn)到底的決心,畢竟清理了同屬于季家的子弟,這就是一種表態(tài)了,讓王飛完全感覺到了他們的誠意。
所以就算是王飛知道這也是他們的一種伎倆,心頭卻依舊帶著幾分的舒暢感,這個人,果然很會做人,也是一個狡猾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