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fù)にm然利用職權(quán),在教中胡作非爲(wèi),但,我相信他待我卻是一心一意。”東方不敗站起身,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繼續(xù)說:“沒錯,我曾經(jīng)一度把他當(dāng)成了你,我告訴自己他便是令狐沖,可惜他不像,除了面貌一樣,其他什麼都不像。”
楊蓮?fù)こ聊槐右槐暮戎疲缇椭溃瑥拈_始便知道,他不過是個替代品,甚至,替代品都算不上……
“我問你,”東方不敗走到楊蓮?fù)っ媲埃⒅难劬柕溃骸叭绻銗鄣娜藖K不愛你,跟你在一起,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快樂,永遠(yuǎn)不會覺得幸福,那麼,你還會讓她在你身邊麼?”
“我……”楊蓮?fù)ひ矓E起頭看著東方不敗,但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對他來講,愛,便要佔有,從未想過在一起會不會快樂,幸福。
“愛一個人有錯麼?有的人一再傷害於你,你卻一再原諒,有的人無可救藥的愛上你,無論做什麼都想引起你的注意,甚至被你殺了都好!可是你卻從來不放心上……”良久,楊蓮?fù)そK是說出了心裡的話,這一刻,他不想去管什麼解藥,甚至都不再去管自己是爲(wèi)什麼來到黑木崖。
東方不敗看著眼前這個和令狐沖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對自己的愛,和自己對令狐沖的愛,又有何差,只不過是前者佔有,後者成全。
“有些事情有些人,一眼,一瞬間,認(rèn)定便無法改變。就算別人再好,也永遠(yuǎn)好不過心裡那個人。就算別人再好,也不會覺得幸福。”東方不敗說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再好也比不上你心裡的那個人,呵……”楊蓮?fù)ぷ猿暗妮p笑一聲,“我不明白我怎麼就不如他!我竟是連你的狗都不如!你說打便打說罵便罵,你知不知道曾經(jīng)我甚至要找機(jī)會殺了你!可是我終究沒有做到……”
“我怎會不知,你真當(dāng)我寵你寵到完全信任你麼?”東方不敗眉毛一挑,“我隨時可以殺了你,曾經(jīng)可以,現(xiàn)在也可以!”話音剛落,摺扇一揮已然將楊蓮?fù)な种械木票瓝魻?wèi)粉碎。
酒隨著酒杯的粉碎爆了開來,一滴不落的灑在楊蓮?fù)さ哪樕稀?
“死過一次的人,終究會看開的。”東方不敗冷聲說道。
“曾經(jīng)我想殺了你,現(xiàn)在,我倒想我真的死了。對你忠心的只有我!而我卻永遠(yuǎn)都得不到你……”楊蓮?fù)げ蝗ス苣樕系木扑躲兜淖?
“愛不是佔有,只有不懂愛的人,纔會覺得佔有纔是幸福。不懂愛的人,又如何去愛別人?感情是不能勉強(qiáng)的,強(qiáng)迫,只能帶來決裂。”東方不敗將酒杯放在桌上,“你是聰明人,該怎樣做,你明白。”
“教……”楊蓮?fù)げ煊X出東方不敗話中的意思,卻一時語塞,一句教主,怎樣都喊不出口。
“我給你時間。”說罷,東方不敗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桃花林。
楊蓮?fù)ゃ躲兜目粗鴸|方不敗離去,他的身份顯然已經(jīng)敗露,可東方不敗不僅沒殺他,反而給他時間。
“是我錯了嗎?我不知道……”楊蓮?fù)つ弥苯幽闷鹁茐兀罂诖罂诘暮戎灰偃ハ耄羰欠艞墸粧蔚盟桓市模羰菆?zhí)著,卻又得不到她的心……
東方不敗離開桃花林後,徑直來到了大殿,卻見張德權(quán)早已等候在了那裡。
“教主。”
“張德權(quán),隨便放人上來,你小子還敢見本座?!”東方不敗板著臉問道。
“教主,屬下知錯!”張德權(quán)以爲(wèi)東方不敗真的生氣,急忙單膝跪下。
“罷了罷了。你怎的在這兒?有什麼事嗎?”東方不敗笑著揮了揮手中的摺扇。
“沒事,就是屬下知道教主受傷,所以特意找來了天香斷續(xù)膠來拿給教主。”張德權(quán)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
“哦?”東方不敗接過藥瓶,打開瓶口看了看,心裡不禁起了一絲疑惑:“這天香斷續(xù)膠,是恆山派的靈丹妙藥,你又是怎麼得到的?”
“是屬下特意從恆山求來的。”張德權(quán)頭也不擡的說道。
“好,虧著你有心了。”東方不敗想了想,接著說:“正好今日無事,張德權(quán),你便陪本座喝幾杯如何?”
“啊?教主,這……不好吧?”張德權(quán)受寵若驚的看了看東方不敗。
“讓你喝便喝,那麼廢話作甚。”
“是,教主。”
片刻後,一壺美酒,兩個酒杯便被送了上來,東方不敗讓張德權(quán)坐在了自己對面,弄的張德權(quán)有些手足無措。
“不用緊張,本座不過是找個人喝點(diǎn)酒而已。”說著,東方不敗便倒上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教主爲(wèi)何,不和令狐大哥一起?”張德權(quán)試探著問道。
“張德權(quán),本座待你如何?”東方不敗也不回答他,而是反問他。
“這……教主對屬下自是很好。”張德權(quán)嘴上說著,手卻在桌子下偷偷的挪到了腰間的劍柄上。
“那你爲(wèi)何要欺瞞……”話未說完,東方不敗手中酒杯已然飛了出去,將張德權(quán)剛來得及抽出的長劍震飛了出去。
張德權(quán)倒退幾步,一個縱身竟是接住了長劍,而後劍鋒直指東方不敗。
“你早就知道了?”張德權(quán)皺眉問道。
“怎麼?你打算和我動手?”東方不敗仍然坐在位子上,淡然的說著。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我也是沒有辦法。”張德權(quán)猶豫了一下,而後咬牙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
“我日月神教教主難道還幫不了我自己的弟弟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東方不敗只得跟張德權(quán)相認(rèn),她本是試探一下,哪知竟真的……
“你……你說什麼?!”張德權(quán)愣住了,“你胡說什麼?”
“胡說?你手臂上有一個疤,而且張德權(quán)只是化名而已,你的真名,應(yīng)該是叫東方文。”
“你……”張德權(quán)手中的長劍一下子便掉在地上,確實,他的真名是東方文,張德權(quán)只是他加入日月神教後的化名。
“我的名字是東方不敗,你就沒想過?”東方不敗走到張德權(quán),不,東方文的面前,笑著問。
“我……我哪裡會想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會是我的姐姐……東方白。”說著,東方文又別過頭去,“那你爲(wèi)什麼……不早點(diǎn)與我相認(rèn)……”
“唉……我身爲(wèi)日月神教教主,那些所謂的正派,都恨不得我死了纔好,我怕牽連與你,所以想等事情了結(jié)後再與你相認(rèn)。”東方不敗輕嘆一聲,“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嗎?”
“姐……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令狐大哥。”東方文說著便紅了眼眶。
“到底怎麼了?”
“我……那日方正大師將金剛經(jīng)遞給了我,我騙林平之說那就是易筋經(jīng),後來被林平之發(fā)現(xiàn),將我打了個半死,我……無奈只好跟他說我吃了你的三尸腦神丹,纔會背叛於他。”
“他說他有解藥?”東方不敗輕聲問道。
“是……”
“你告訴他了你要找姐姐,他還說了會幫你找到是不是?”
“是……姐,你怎麼都知道?”
“也就你這個傻孩子纔會什麼都告訴別人,還會相信他說的。”東方不敗搖了搖頭,“那麼,嶽不羣和林平之的陰謀,你可都知道?還有你那天香斷續(xù)膠,到底從何而來?”
“我只知道嶽不羣和林平之,還有任盈盈,要合起來對付你和令狐大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林平之什麼都不告訴我,只是有一次讓我從牢中抓了平一指幫他醫(yī)治雙眼和雙腳。這天香斷續(xù)膠……嶽不羣他抓了儀玉師太,然後讓我將師太關(guān)了起來,途中從她的懷裡掉出了這瓶藥,我想到你有傷在身,便將藥拿了回來。”東方文低著頭老老實實的交待著。
“牢中?儀玉?”
“恩,儀玉師太,還有神醫(yī)平一指,還有很多我不認(rèn)識的人,都被關(guān)在了一起。”東方文想了想說道。
東方不敗聽後心裡一驚,問道:“他們被關(guān)在什麼地方了?”
“武當(dāng)後山。”
“武當(dāng)山?”東方不敗怎麼也想不到,衆(zhòng)人竟是被關(guān)在了武當(dāng)後山,難不成……
“恩,而且,沖虛道長和嶽不羣還請到了一個來自波斯的奇人來對付你,據(jù)說此人會各種偏門之術(shù)。”
“偏門之術(shù)?”東方不敗略一沉思,“來人!”
“教主有何吩咐?”
“派幾名教衆(zhòng)去打探一下,是不是有什麼奇術(shù)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或者,控制思想。”
“是!”
隨著那名長老的退下,東方文看著東方不敗說道:“姐,你不會,以爲(wèi)這個令狐大哥是易容的吧?”
“他可用不著易容。”東方不敗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了,你的武功是跟誰學(xué)的?明顯內(nèi)力不穩(wěn),怕是你根本無法控制。”
“沒人教我,是……是我偷學(xué)的……”東方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偷學(xué)的?”
“恩,我?guī)土制街ダ窝e抓平一指的時候,看見嶽不羣鬼鬼祟祟的在後山埋什麼東西。等他走了以後我就挖出來了,裡面放著一本功法,我快速抄下來以後便又埋了回去。”東方文想了想說。
“什麼功法?”東方不敗想那嶽不羣能藏什麼功法,遂問道。
“上面寫的北冥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