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文軒站在辦公室的窗邊,居高臨下地眺望著窗外的景致,跟著新一輪寒流來襲,氣溫越來越低。
外面下著雨,不大,滴滴答答的,不像是在下雨,倒像是在下霧,整個世界被密密地封鎖在如珠網(wǎng)般的雨絲中,街道、樓房、行人,都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他緊抿著唇,剛毅的臉龐顯得分外冷峻,渾身散發(fā)著沉穩(wěn)冷漠的氣息,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也不會變色。
在外人眼里,他是出了名的冷酷新貴,商界年輕的傳奇,沒有人知道他背后的辛酸與悲哀。
他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痛失父母后強作面目堅強的小男孩,多年的摸爬打滾,他學會了如何在商場上殺人于無形,他的心比他冷漠的外表更加生硬。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東方城市綠洲”的項目十點正式競標,他等這個機會,已經(jīng)等了太久,
看了看時間,該出發(fā)了,他回到辦公桌前,把厚厚一沓預算書放入公文包,然后走出辦公室。
同一時間,隔壁房間的房門打開,吳子嬌大踏步走了出來,還沒到上班時間,辦公室顯得冷冷清清。
迎上文軒一貫冷峻的目光,吳子嬌微微一笑,兩人隨即有默契的一起轉(zhuǎn)身,并肩離開了公司。
電梯內(nèi),吳子嬌睨了眼身旁的男人,故意調(diào)侃道:“就我們兩個人,會不會勢單力薄了點?”
“你以為打架啊?就算打架,也不見得人多就能贏。”電梯門上的數(shù)字不斷地變換,顯示電梯正徐徐下降,文軒緊緊地盯著電梯的門,不茍言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沒聽說過,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吳子嬌笑嘻嘻的,開起了不著邊際的玩笑。
文軒不置可否,嘴角微微卷起,軟化他剛毅的臉部線條。
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文軒用遙控鑰匙開了車鎖,邁步走過去。
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墻角,鬼魅的臉上閃爍著冷冷的寒光,陰森的氣息彌漫在黑暗里,帶著詭異的色彩。
看著遠處的兩人越走越近,他拿起車座上的頭盔戴好,跨步上去,握著車把的大手狠狠一緊,車子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以近似瘋狂的速度沖向前方。
文軒和吳子嬌聽到摩托車的馬達聲,很有默契地一起回頭,看見開足馬力的摩托車,正咆哮著直沖過來。
他們正好走在車道上,沒有任何的障礙物,也就是沒有任何掩護,情急之下,文軒一把推開吳子嬌,然后敏捷的一個側(cè)身,躲開了襲擊。
哪知黑衣人卻靈活的多,在經(jīng)過文軒身邊時,車身傾斜,他一個探身,一手勾住了文軒手上的公文包,一手控制的車子依然在急速行駛。
眼見文軒被摩托車拖行了幾米,吳子嬌急得大喊:“文軒,松手!”
車子的速度太快,不松手顯然已經(jīng)不行,不得已,文軒松開了手上的公文包,身子隨著慣性滾了出去。
黑衣人見已得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殲笑,開足馬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