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培諾阻止韓零,“零,不可以,你要相信,小雪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有苦衷的,在這之前,他有接過一個電話,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他或許是被人逼迫的,你先不要這樣,我們先把小雪找回來,問清楚一切再說不遲。”
韓零木然的看著這一切,這華麗的求婚場面,變成了一場奇恥大辱的鬧劇。
南郁擋在韓零面前,“夏少爺,你又何必如此,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南宮雪是被逼迫的,可是為什么不選擇相信零?而要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什么籌碼能讓他下的了這么狠的心傷害零?只能說在他心里零排的也不是第一位吧,如果是我,無論是什么籌碼逼迫,我也不可能選擇這樣傷害零,況且,萬一你所懷疑的都是虛無,他就是耍著零玩呢?”
夏培諾無話可說,面對被傷害成這樣的韓零,現在什么安慰的話都說不了,更何況要求他不要對南宮雪生氣呢?只是,他如何能相信這一切?他絕跡是不相信南宮雪是會耍著韓零玩的,那孩子的真心實意,不可能裝的出來,只是南郁的話也沒錯,什么樣的逼迫,能夠讓他如此對待愛人呢?或許韓零心中也明白南宮雪應該是不得已,但是也接受不了自己不被對方信任,連被逼迫的理由都不告訴自己就選擇離自己而去吧?就像那時候的自己與歐陽晨碩,當時也是無論如何不能原諒,然后才與之錯過,待愛上了苗羽,一切終究都只成往事。
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辦法再說什么,只能等南宮雪回來解釋清楚了,只是韓零卻把戒指套在了另一個人的手上,定也是已經心灰意冷了吧。
“阿尚!”夏培諾拉住程尚,兩人無奈搖頭對視。
典禮過后,韓零把自己關在樓上,喝到不省人事。
bill回來,他卻突然又醒了,坐起身眼眸深深的透著疼痛,“怎樣了?他去了哪?”
bill搖頭,“人跟丟了,不過這次的事應該非他本意,零,你該相信那臭小鬼不會背叛你的。”
韓零苦笑,“不是不信,只是太痛了,我不能把他那么輕描淡寫的就對我說出那么殘忍的話的樣子當作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這不只是他一句情非得已就能揭掉的。”
“等他回來如果道歉呢,能原諒么?”bill問,其實他知道答案。
韓零苦笑搖頭,“能怎樣呢,我那么愛他,那么愛……”
“那南郁那邊要怎么處理?你不明不白的給人家希望?”
“到時候說吧,當時疼的受不了了,只想著那樣做心里一點報復的快感能好受一點。”
“你覺得是誰在威脅臭小鬼?”bill問。
“應該是南宮冥皇吧,或者說是安東尼?”韓零苦笑,原本他就看出了一些破綻,經過調查,越發覺得那安東尼不對勁,那一雙桃花眼啊……只是還是輕視了他,被將了這么一軍。
“如果小鬼不再回來呢?如果他真的是報復你呢,這也不是沒可能,雖然我們都相信他,但是你當初對他所做的一切,換做我我是會做出報復的行徑而不是再次愛上你。”
韓零猛然捏扁了手中的易拉罐,聲音低沉沙啞,“他只要回來道歉,我就原諒他。”
bill無奈轉身離開,被愛傷害的人怎么開導也不行,愛越深恨就越深,只能祈禱那小鬼快點回來道歉了,或者如果是被困了也好,這樣被救回來也能有個理由,就怕兩人誤會越來越深……
……
三日后,南宮雪失魂落魄的出現在他與韓零的別墅,韓零接到門衛通知第一時間從樓上趕了下去,看著面色蒼白的南宮雪不禁心疼萬分,想把人緊緊擁進懷里,卻又對之前的事情心有芥蒂,但是他依舊放低了姿態,輕輕叫了句,“雪兒,你回來了。”
他想南宮雪應該會給自己一個解釋了,只要他好好道個歉,撒個嬌,自己會原諒他的,只要不離開他就好,之后威脅他的那個人,自己會好好算賬。
然而,“昂,我來,拿回一些我的東西。”
伸出來想要撫摸他頭的手指倏地僵住,“什么?”
“我說我的衣物還有一些物品什么的。”
韓零啞然,繼而被氣笑了,“被威脅了什么你說,這么不相信我能解決好問題么?說吧,南宮冥皇拿什么條件逼迫你的?”
南宮雪似乎并不意外韓零已經知道了是南宮冥皇做的這一切,他只是抬起疲憊的眸子,深深的看了韓零一眼,“沒有什么威脅,他是我的哥哥不是么?韓先生你不是很清楚這些么?包括我的身世?”
韓零愣住,然后反應過來,“那又怎樣?我不在乎那些,我們在一起不好么?”
南宮雪搖搖頭,“夠了吧,我已經說過了,并不是真心愛你的。”
“我不信!”韓零聲音沙啞,每次這句話都能是傷害戀人最深的話語,有什么能比并不真心愛你傷人更痛呢?所有的戀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對方是否真心愛自己么?
“我能進去打包一下我的物品么?”南宮雪不再看他的眼睛。
韓零喉結滾動幾次,笑了,“這里有你什么東西呢?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南宮雪指甲掐進肉里,他來,只是想拿回那枚粉鉆,知道第二天訂婚要帶上情侶對戒,他把粉鉆摘了下來放在床頭柜子里面,還有自己落下的情侶手表,他想拿自己的那塊……可是現在韓零這樣說,他……
“好吧,既然這樣,就算是物歸原主了吧!”
南宮雪轉身要走,被韓先生拉住手腕,“南宮雪,你非要這樣?”
南宮雪扭臉定定的看著他,嘴里緩緩吐出堅定的字眼,“我不愛你。”
南郁走了過來拉住韓零的小臂,“零!”
南宮雪的眸子落在南郁無名指上面的指環,又看向韓零,后者似乎抓到一根稻草,他收回拉著南宮雪手腕的手握住南郁的,“昂,不愛就不愛吧,我和南郁下個月回渥太華舉行婚禮,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他這樣說著,眼睛卻死死盯著南宮雪的眼睛,想要從里面找出一絲疼痛或者一絲不滿嫉妒什么……
然而他什么也沒找到,南宮雪波瀾不驚的,收回手,笑了笑,“恭喜,如此,我就不用自責自己欺騙你感情了。”
一句話,把韓零拍進地獄。
“南宮雪,如果你現在不對我說實話,日后就算你回來道歉認錯,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不必了,真心的希望你和南郁先生幸福,還有,希望我們彼此互不打擾。”
……
回到安東尼……哦不,應該是回到南宮冥皇那里,他像個干癟的氣球,軟在沙發里,把自己蜷縮起來,那日之后所知道的一切都讓他再也無法堅定。
“哈尼,回來了,還好吧?都說了你缺什么我都會買給你,非要回去碰釘子?”南宮冥皇很是得意,顯然他根本沒進去韓零宅子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昂,南宮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你什么時候讓我見父親?”
后者僵住桃花眼里的笑意,繼而笑的更燦爛,他走進南宮雪,豁然掰開他的大腿壓了上去,隔著褲子的摩擦,“你好像越來越不乖了,你知道我不喜歡南宮寒這個名字,你該乖乖叫我冥皇的,或者安東尼我也不介意,甚至更喜歡,說實在的,以安東尼的身份和你相處的日子真的是很開心呢。”
南宮雪純凈的眸子疲憊的看著他,“哥哥,對于我這個罪人降臨在這個世界給你帶來的苦難我深表歉意,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殺了我以泄心頭之恨,只是在此之前,我想見父親一面。”
男人站起身,緊了緊腰帶,“哦,當然可以,那就今天吃過晚飯吧,我讓你見南宮荊軻。”
晚飯很豐盛,南宮雪卻食之無味,南郁無名指上的戒指緊的他胸口悶疼,從此以后,那人的身邊就要換了人陪伴了么?也好,這樣他就不孤單了,確實,他并不是非自己不可,而自己……卻是非他不可的,這輩子,所有在一起的承諾,都記著,是自己負了他。
吃過晚飯,南宮寒先行上了樓,交待南宮雪想見南宮荊軻,可以等下過去找他。
心底忐忑的上樓,那個只出現在幻想里的男人,稱之為父親的男人,那個從未對他盡過任何父親義務的男人,但終究是他的父親,即使再不感冒,他也想見見,他想問問是否知道世界上還有自己這么個兒子,是否知道母親已經瘋了,他們母子淪落渥太華被變態折磨,他自幼便孤苦無依,靠出賣肉體為生,母親也是在瘋人院被找到,自己甚至都不愿去看她一眼,因為怕看到她就勾起無限痛苦不堪的回憶,他想問問南宮荊軻,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生下他,害他活著承受這份煎熬,種下惡因,所有惡果卻要他獨自承受。
那間屋子門開著,透著光亮,以及隱隱的肉ti撞擊聲和混雜著的喘息呻——吟,南宮雪呆立在門口,那是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英俊男人,即便知道他的本來年齡應該有四十多歲,但是完全并不顯老,而且皮膚白凈,只是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紫色吻痕,那么刺目。
畫面污穢不堪,南宮寒得意的看著門口那個站立不穩的身影,身下的人忘情的叫著,最后兩人將持續了很久的戰斗推向最高峰……
南宮寒抓起身下男人的頭發,tian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丟在床邊,就那么luo著身子走到門口,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雪,“親愛的弟弟,感覺如何?”
“南宮寒,你瘋了,他是父親啊,是你的父親啊,你怎么可以,你們怎么可以?”
南宮寒嗤笑,“父親?”呵呵呵呵呵~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而已,“親愛的弟弟,你可能弄錯了,他只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
南宮雪啪的一聲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我不會原諒你的。”
啪——又是一聲脆響,一個耳光回敬給南宮雪,南宮寒捏住南宮雪的下巴,“本來我是打算讓你生不如死的,可是上天真是會捉弄人呢,在大橋上見到你,本想著借著救人的機會接近你,卻成想真個的就喜歡上你了,這可怎么好呢,我親愛的弟弟?”
南宮雪通體發寒,“你怎么可以,那是父親,我是弟弟,我們有血緣關系的,你不可以。”
“那又怎樣?這樣會讓你們很痛苦不是么?這比用刀子剝開你們的皮肉要有趣多了不是么?”他鉗住南宮雪的雙手,一只手已經探進南宮雪的褲子。
“不……”南宮雪驚恐的瞪大眸子。
“小寒……”身后響起一個聲音,很清澈,也帶著深深的無奈,是南宮荊軻,那個曾經轟動一時的經商天才,與裴意林齊名的天才,兩人卻都同樣經歷了婚外戀,有個私生子,裴意林的私生子是程尚,而自己的私生子……
南宮荊軻看著眼前的男孩子,瞳孔緊縮又放大,嘴唇有些哆嗦,“你是……”
是的,南宮荊軻有著和南宮雪極其相似的面貌,只不過一個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而南宮雪還只是個男孩子。
“你不是死了么……”南宮荊軻失聲。
在他的認知里,南宮雪和那個女人已經死在了車禍里,dna比對不會有錯的。
他愕然地看向南宮寒,后者邪魅的笑笑,看著那滿身的吻痕笑的那么嘲諷得意,“我說你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上演一份父子相認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