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將胡十三可能擁有的那一副耳環的下落告訴這兇姐,我必須要吊著她一些。我知道女人的心思,哪怕她是個幽冥女鬼,說到底還是個女人。那就是好奇心太強了。
果然,她問道:“那副耳環呢?”
我心中暗喜,心說你上當了吧,我就是不告訴你,讓你抓心撓肝地去猜吧。我說:“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耳環的去處,我只是懷疑。耳環就先放一邊,我們先研究下這手鐲和項鍊吧。”
服務員過來了,兇姐竟然點了兩個菜,一個是地三鮮,一個是宮保雞丁,又要了一碗米飯。我給兇姐倒了一杯酒,說道:“兇姐,喝點酒吧,壓壓驚!就當我今天給你接風洗塵了,你應該也累壞了吧!”
兇姐二話沒說,端起酒杯一口就灌了下去。隨即開始吃菜。這舉動直接就把陳図給看蒙了,她說:“嗨!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兇姐只是掃了陳図一眼,沒有回答。而是接過來服務員遞過來的米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她吃飯挺快的,吃完了之後擦了嘴,看著我說道:“你最好別騙我,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就放心吧兇姐,我怎麼會騙你呢?”
陳図舉起酒杯,說道:“雖然我們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但是我們現在總算是找到了共同點了。兇姐,我們乾杯吧!”
這兇姐舉起酒杯,我給她倒上,接著我們三個碰了一杯。這開始喝了可就沒完了,陳図總是能找到理由乾杯,不知不覺,我們三個竟然喝了兩瓶五十六度的牛欄山,但是並沒有就此停止。
當我們三個喝到了第五瓶的時候,經理來了,說什麼都不讓我們喝了,他怕出人命。不過我發現,此時的我酒量很好,這些酒到了體內並沒有對我的神經起作用,而是化作了一股能量在身體裡擴散開了。有了這些能量後,心臟跳動的更加緩慢了。這是我對自己最新的瞭解。
陳図臉色微紅,但是這兇姐似乎有些喝多了。經理說不能再喝了,給我們的餐費打八折。陳図說:“你覺得我們沒錢嗎?”
經理笑著說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釋放善意,小姐,您別誤會。”
我說:“好吧,我們不喝了,結賬吧!”
結了賬之後,我將兇姐扶了起來,進了我和陳図住的房間裡。這只是個標間,裡面有兩張牀,實在是沒辦法,我就在地上給兇姐撲了一下,把她放地上了。
陳図這時候說:“邢雲,你把她騙來不是爲了劫色吧!這女人還是很有韻味的,你覺得呢?”
我說:“陳大師,你能不能不把男人想的那麼壞啊!我是那樣人嗎?再說了,要劫色也是劫你的色,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女鬼吧!”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了,我看你敢,除非你不要命了。”她說著哼了一聲。
我心說這女人啊,不論她是寶石大師也好,女將軍也好,女市長也好,應該都有一顆少女的心的吧。看現在的陳図,怎麼都無法和拿過很多國家認證的寶石大師聯繫起來。
我去衛生間刷牙洗臉,都弄好之後,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陳図正在對著地上的兇姐發呆,我看到,她的手指肚上有一個血珠子。這女人這兩天一直咬手指了,似乎她的血對於這些鬼魅來說有很大的殺傷力。
現在我一看就明白了,她要對熟睡的兇姐下手。我小聲阻止道:“住手,你要做什麼?現在她是我們的盟友!”
“非吾族類,其心必異!趁她醉酒,殺了她!”
我立即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說道:“這樣做不好啊,太不光明正大了。再說了,你殺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省得她纏著我們了啊!”陳図說道:“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不要忘了,她主要是來找你算賬的,你奪走了這兇女的初吻知道嗎?”
我說:“不行,你這樣把她弄死了絕對不行,良心上過不去,剛纔我可是信誓旦旦和她保證過的。”
“你傻啊!你和鬼有什麼好講信用的?我告訴你,我們殺了她,可就永絕後患了。陰間的那些鬼魅是永遠不會知道她是怎麼死在這邊的。就像是我們不知道一些誤闖陰間的人是怎麼死在那邊的一樣,明白嗎?”她動了動胳膊說:“你放開我,讓我殺了她!”
不管她怎麼說,我都覺得這件事很難接受,我說道:“你這麼做是會遭報應的!”
“她可是要殺我啊,你忘了是你從她的鬼手下把我救出來的嗎?爲什麼她要殺我可以,我要殺她就不行呢?”
我瞪著她說:“陳図,陳大師,此一時彼一時!那是以前,現在她是我們的同盟了你明白嗎?君子行事,言必行,行必果,守信重義明白嗎?人無信不立,你要是這樣做,以後我倆都沒辦法相處了,我會時刻懷疑你下一刻會從背後捅死我的明白嗎?”
“我又不是什麼君子,我就是個真小人。”她說著又要掙脫我的胳膊。
我死死地抓著她,隨後猛地一推她說:“我告訴你,不要胡來!”
我把她推到了牀上之後,伸手指著她說道:“再胡來,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這句霸氣的話之後,我一彎腰就把兇姐給抱了起來,直接放到了牀上。說心裡話,兇姐身體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味道,清涼裡透著一種香味,特別的好聞。我忍不住多吸了幾下纔將兇姐的身體放到了牀上的。
這時候陳図竟然從牀上跳了下來,到了我面前之後,指著我說道:“好啊你,爲了一個女鬼你竟然敢打我,我們分道揚鑣!”
說著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說:“你幹嘛!我只是推了你一下,你怎麼不講道理啊!”
她指著我說道:“你鬆手!你既然這麼喜歡這個女鬼,乾脆你就和這個女鬼一起好了。我和你絕交!”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
“我請你放開我好嗎?再不放開,我就要報警了,警察來了我看你怎麼解釋。”她說道,“我會說你是個神經病!”
我一聽神經病這三個字,立即就有些懵了。這是我心裡最大的陰影,我慢慢放開她,她憤怒地拉著自己的箱子摔門而去。我氣呼呼地坐在牀上,心說完了,本來計劃好的事情都搞砸了。
想不到兇姐這時候竟然閉著眼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接著她竟然說道:“爲什麼要護著我?”
我這才瞪圓了眼睛,說道:“兇姐,你沒醉啊?!”
她這時候坐了起來,往牀頭一靠,盤著胳膊看著我說道:“那丫頭一直灌我的時候我就料到了她要下黑手,可惜的是,那點酒還不能令我怎麼樣。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到底要耍什麼花招罷了。”
我不得不覺得她有病,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本來屬於陳図的牀上,說道:“這下你開心了,我的盟友離我而去。”
“你放心吧,她還會回來的。她走了就是對我認輸了,你根本就不懂女人。”兇姐說,“關燈吧,只要你關了燈,很快她就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我關了燈,然後倒在了牀上生悶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結果我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猛地就醒了過來。結果我一張眼就看到怒氣衝衝的陳図,她一把就將我從牀上推下去,指著我說:“邢雲,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啊,然後你就可以和這個女鬼在一起鬼混了?我告訴你,你別想美事了。”
我解釋道:“陳大師,我沒想和她鬼混啊。我只是想和她好好相處,然後大家一起做些事情。”
我看兇姐,此時睡的很香。也許是在裝睡吧!
陳図氣呼呼地說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我舉著手指說:“我對燈發誓,我對這個兇姐沒有任何別的想法。我就發現了,和你們女人相處真的太累人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鬼才要你養!”
兇姐這時候突然開口說話了:“鬼都不要他養!”
我嘆口氣說道:“沒文化,太可怕!隨便你們想好了。”
此時,我更加的想念我的老婆戴月了,她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是那麼的大方豁達,似乎女人該有的品德她都有,不愧是大家閨秀啊!我這麼一想我老婆,就忍不住在被窩偷偷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忍不住就開始抽泣。
這一哭,弄得倆女的不知所措,開始安慰我。其實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爲什麼哭。
不過還好,起碼我知道我老婆戴月還活著。至於是怎麼活過來的,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這倆女的每個人一張牀,我就在地上倒著湊合了一宿。這一宿也沒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眼睛都熬紅了。我去洗了把臉,無精打采的叫這兩個女人,想不到的是,兩個都不起牀,就這樣一直睡到了十點,兇姐纔算是起來了。陳図睡到了十點半起來的。
說心裡話,我算是服了她們了。這時候早就過了吃早餐的時間,洗漱完畢之後,我們退了房出去直奔海邊。由於我一夜沒睡,今天是陳図開車,兇姐坐在副駕駛,我坐後面。
我伸著頭問道:“這次開這個風水界的會議,我們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你放心,我們只是去湊熱鬧的,就算是古明他們會來,在那種場合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畢竟爺爺在風水界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都要給京東陳驢子一些面子的。”陳図驕傲地說道。
不過,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感覺到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