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倆找了個地方就下水了。到了水裡我還逗她,說可以在這裡淹死她,她一點都不怕,說你別裝了,你要是想我死,當初還救我做什麼?
就這樣,我倆上了岸,剛上岸,就看到有人巡邏,我倆立即藏到了岸邊的雜草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巡邏的過去,我倆纔算是從裡面出來了。
花驚羽問我爲啥要偷偷摸摸的,難道不能大搖大擺離開嗎?反正他們也追不上。
我說這叫做賊心虛難道你不知道嗎?
過了邊界之後我才發現馬車沒有了,她又說自己走不動了,還說累壞了,要我揹她。我不得已,只能揹著她往前走。過了河之後就是一片林地,林地順著山坡爬了上去,我揹著她上了山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也就幹了。到了山坡上,遠遠就看到一片燈光,明顯那邊是一座城市。
我說:“看到了嗎?到了城市就好說了,我們買一輛馬車。”
她往後靠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說道:“我很困,就在這裡睡吧!你去點一堆火!”
我就在周圍弄了一些木頭,點了一堆火,然後我倆就靠在一起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就行了,結果發現花驚羽不在,我心說可能是去尿尿了吧。於是在瞇著眼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回來。這下我著急了,據說那十三車的絲綢就是在這一代丟的,她不會是去尿尿遇到了山賊吧!
這要是被搶去做壓寨夫人,那麼可就太恐怖了。入洞房當晚就會變成一堆血膿啊!
我立即站了起來,開始四處觀望,隱隱約約我就覺得像是進了旁邊的樹林,我慢慢進去,居然聽到了花驚羽小聲說話的聲音。
接著,我慢慢向前走,發現她站在一棵大樹的旁邊,正對著大樹後面說話呢。說話聲音很小,我聽不太清。我慢慢往前走,這花驚羽繼續在對著大樹後面在說話。我心說這是在和誰說話啊,難道是她的同夥嗎?
我冷不丁就竄了過去,到了她身邊的時候心說看看到底你在和誰說話,結果我這一看不要緊,這大樹後面什麼都沒有,但是這花驚羽繼續站在這裡,繪聲繪色地小聲在說話。說的真的眉飛色舞的。
我心說媽蛋的,這女的還夢遊啊!這傢伙怪滲人的!
我這時候聽清了她的話了,她在說:“別騙我了,我纔不信呢!你去死吧你!我纔不喜歡他呢,他是妹妹喜歡的男人。你再說我可生氣了。……”
我心說這是在嘀咕我呢吧!這女的是不是魔怔了啊!我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她雙眼瞪的溜圓,就是看不到我的手。我心說這可真的是柺子屁股,邪了門兒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神叨的事情。
很快,她不叨叨了,竟然將裙子掀起來了,然後褪下褲子就開始尿,這一泡尿之後,她提起褲子來,迷迷糊糊就往回走。我在後面跟著,當她回到了火堆旁的時候揉揉眼睛,然後左右看看喃喃了一句:“人呢?這麼一會兒就不見了。”
隨後她一轉身看到了我,說道:“你去哪裡了?”
我用手指了指身後說道:“我去尿尿。”
之後我回來了,然後和她一起靠在了石頭上,閉上眼接著睡了。
我哪裡還睡得著啊,想著她剛纔的舉動,真的挺嚇人的。
天剛亮,我就看到了一個揹著弓箭的獵人,獵人見到我們之後友好地打了個招呼,我叫住了獵人,問道:“這位大哥,我想問一下,這一片的山裡有山賊嗎?”
“都什麼年代了,哪裡還有山賊啊!”他呵呵一笑說道:“山賊那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吧。現在國泰民安,大家生活的都不錯。最關鍵的是,這裡周圍滿是駐軍,一邊是江,一邊是城,山賊在這裡怎麼生活的下去!”
我一聽就知道獵人大哥說的對,這往北是江,往南是城,周圍全是駐軍,這裡有山賊,很容易就被包圍在江邊了。往南就是城池,這裡根本就沒有縱身,沒有山賊的容身之所。我點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獵人笑笑就離開了,進了林子。
花驚羽說道:“在這裡被劫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除非是軍隊乾的。不過這南朝軍隊遵紀守法是出了名的,不可能搶老百姓的車隊的。”
“你好像對南朝很熟悉!我在北朝可是聽說南朝很垃圾的。”
“你在北朝怎麼可能聽到實話呢?你親眼看看才明白的。”
我倆起身繼續趕路,我還是揹著她,在路上遇到了馬車,車老闆下來拉住了馬車,然後對我們招手。我說沒錢,車老闆說不要錢,快上車。
我和花驚羽上了車,車上拉的兩袋子花生,原來這車老闆是去城裡賣花生的。到了城裡,我倆下了車,和車老闆告辭,然後一路向前走,很快就遇到了巡邏的官兵。
官兵看到我揹著花驚羽,問我是不是從北面過來的。我心說不會查護照吧!我還是點點頭。
“游泳過來的吧!”問我的是個軍官。
我點點頭,沒說話。心說應該遇到麻煩了吧!
這軍官說道:“帶著你家娘子來我們這裡看病的吧!”
我點點頭。
這軍官從懷裡摸出了一百塊錢塞到了我的手裡說道:“快去吧,往前再過三個路口就是王神醫的鋪子了。”
軍官帶著人走了出去,我頓時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北朝,氣數已盡!
見到王神醫的時候,這個王神醫穿著一身麻衣,但是洗的乾乾淨淨。在門口有很多人排隊,見到我揹著花驚羽來的,紛紛讓我們先進!
我其實只是來這裡抓藥的,我把花驚羽放到了王神醫對面的椅子裡之後,王神醫說道:“怎麼了?看起來氣色很差!”
花驚羽拿出一張單子,說道:“我的病我知道,我想要這些藥!”
王神醫拿起單子看看,隨後說道:“我給你把脈,不然我是不給隨便給你開藥的。這些藥裡有很多都是抗過敏的藥,吃對了救命,吃錯了,要人命!”
花驚羽伸出了胳膊,王神醫用手一摸,隨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摸了右手之後,又摸左手。隨後問道:“請問姑娘,你是什麼過敏?”
花驚羽說道:“總之,我的病我知道,王神醫,請你給我抓藥吧!”
“我必須對你負責!”
身後有人說道:“是啊小娘子,你就告訴王神醫吧,他醫術很好的。”
我這時候湊過去,在王神醫耳邊嘀咕道:“精液過敏!”
王神醫聽了後一愣,隨後呼出一口氣,點點頭說道:“這種病是很稀奇,但是也很常見,只不過程度不同。反應這麼激烈的不多。這些藥還是對癥的,但是她中毒有點深,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行,至少還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這樣,我重新給你開個方子,比你原來的方子要好一些!”
就這樣,他重新寫了個方子,讓旁邊的夥計去抓藥。之後將藥遞給我說道:“每天早晚兩頓,三碗水煎成一碗,空腹服用。這是三個月的藥量。”
我拿過來說道:“謝謝神醫,請問多少錢?”
王神醫說道:“三十元錢!”
我說道:“怎麼這麼少?”
“你是從北面過來的吧,一直揹著你的娘子來這裡,說明你生活拮據,看你頭上還有水藻呢,不用說是沒有辦簽證的錢,偷渡過來的。三十塊錢你應該有的吧!”
我點頭說道:“我有,我有。王神醫,多謝了!”
他擺擺手說道:“去吧,以後你要注意了,千萬不要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做那種事了,要萬分小心的,懂麼?”
花驚羽說道:“神醫,我還能生孩子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這就需要人爲干預了,祛除液體裡的過敏物質,將過敏的物體用什麼辦法提取出去,之後將剩下的能令你懷孕的物質注入你的體內,還是可以懷孕的。只不過這樣的話,很可能你的女兒還是會過敏。”
“我就不能生兒子嗎?”
“概率爲零,一定是女兒。這是規律,自古如此!”
花驚羽點點頭說道:“原來我一直以爲自己生不了孩子了,想不到還是可以的。只不過能令我生孩子的醫生是誰呢?”
王神醫說道:“我就可以啊,只是這是一件令女人很難堪的事情。也需要一定的運氣。我建議你不要冒這個風險了,你們可以去領養一個孩子麼。”
之後這神醫在我耳邊說道:“行房事的時候,注意一些,用魚泡將自己的丁丁包起來就可以了。”
我拱手道:“多些王神醫指點!”
心裡由衷的佩服這位王神醫,還真的是神醫啊!
我們出來之後,花驚羽就問我:“你們鬼鬼祟祟說什麼了?”
我就把王神醫的話轉述了一遍,花驚羽驚奇地看著我說道:“這樣也行?”
其實我知道,比這個更好使的東西可不是什麼魚泡,而是橡膠!
看來我有必要弄個套套廠了,看來這次來南方,要談談橡膠生意了。
我在南方走了這一座城就知道,北朝的覆滅是遲早的事情,我開始考慮是不是需要繼續維護北朝政權的問題了。是幫助南朝推翻北朝,還是重振北朝,繼續南北對峙呢?這是一個需要好好思考的問題,正所謂是統一有統一的好處,分治也有分治的好處。
接著,我們去買了馬車,然後趕著馬車繼續前行。路上我詢問了很多人,都沒有人知道有山賊和強盜,倒是有人聽說在山上有個車隊丟了絲綢!結果軍隊和巡捕搜山搜了一個月,什麼都沒有搜到。有人說是被鬼給偷了。
我心說這可真的是奇怪了,看來只能去金陵布坊找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