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文念撐著大黑傘走在我和蕭沫的前面,這個時候柳文念突然開口。.我和蕭沫馬上就閃身躲到了拐角的一條巷道里面。
只過了不到半分鐘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朝我們這個方向接近。
腳步聲停了下來,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黑女,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有人把柳文念叫做黑女了,第一次是在昨晚。呂榮站在籬笆外面這樣叫的,而再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那麼這人一定是醫院裡的人了!
“我朋友說要帶我去一個很有趣的地方,你們也要來嗎?不過我得問問我的朋友答不答應了。”
然後我就聽到柳文念說了一句:“他們很討厭的,你會帶他們一起去嗎?”
過了幾秒鐘,柳文唸的聲音變的有些冷了起來:“我朋友說你們也可以去。”
“瘋子!我們走!”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男人馬上就離開了,只不過他在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很明顯的是在顫抖。
也是。既然呂榮知道柳文念能夠看到並且和鬼魂交流。那麼這些醫院裡面的人應該也知道,所以纔會對柳文念說的話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並且還十分懼怕柳文念。
“他們走了,我們快走吧!”
我和蕭沫從巷道里面走了出來,然後繼續跟在柳文唸的身後。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突然開口問到:“文念,他們爲什麼會叫你黑女啊?”
原本我在腦袋裡面猜想的答案是柳文念會說她喜歡穿黑色的裙子,再加上一直撐著大黑傘纔會被他們叫做黑女。可柳文念給我的答案卻是我根本想不到的……
“黑色代表著不詳,所以他們就叫我黑女。”
柳文唸的聲音很清淡。這種語氣讓我感覺到有些很不舒服。因爲每次只要柳文念撐起大黑傘,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僅僅是柳文念說話的語氣變了,似乎還有其他什麼東西也變得不一樣了。只是我現在還說不上來罷了……
一路上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柳文念走在前面給我和蕭沫帶路,有時候會從大馬路上面穿過。有時候也會走進一條巷道。
柳文念走路的速度很快,根本不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她的體力很好。倒是我有些吃不消了。
昨晚我的手臂中了一槍,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可也讓我的左手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在連續奔跑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從我左肩的傷口上面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包裹著傷口的紗布已經浸染出了一片鮮紅。傷口肯定以爲劇烈的運動被撕裂了,但我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我感覺到我的額頭和臉頰都有些癢癢的感覺,那是汗水流淌時摩擦皮膚產生的。
漸漸地,我的速度變的慢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蕭沫是第一個發現我的狀況的,她馬上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柳文念。然後蕭沫就扶著我走進了街道邊上一家空店鋪裡面。
“林小宇,要不讓文念先送你回去。我一個人去郊區就可以了!”
我坐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面,臉色有些蒼白的搖了搖頭:“我還堅持的住。只不過是傷口裂開了一點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要是讓你一個人去郊區的話,我不放心。”
蕭沫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我開口打斷了她:“給我點水。”
蕭沫拿出了出門前帶在身上的水瓶。擰開瓶蓋之後她居然沒有直接遞給我,而是端著水瓶送到了我的嘴邊。我確實是口渴的厲害,也不客氣張開嘴巴就喝了幾大口。
等喝完水之後,我們就在這間商鋪裡面休息了十多分鐘。
“走吧,我已經沒事了!”
蕭沫雙眼緊緊的盯著我看了幾秒鐘,然後也不說話就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走出商鋪之後,柳文念突然開口:“我知道一條捷徑,但是隻要有人出現就很容易會被發現。”
“是什麼捷徑?”
蕭沫並沒有因爲聽到是捷徑就不顧一切的想要去,而是先問到底是一條怎麼樣的捷徑。
“縣城的中心有一條河,這條河貫穿了整個縣城。只要我們找到一條船,就能順著河流一直到郊區。這樣林大哥也不用在這樣疾走受傷了。”
“問題就是,如果我們在船上。有人在岸上發現了我們的話,那麼他們開槍我們就無處可躲了。我不會游泳。”
我接著說到:“我也是旱鴨子。”
“我倒是會游泳,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根本沒有辦法同時帶著你們兩個人在河裡鳧水……”
柳文念站在大黑傘的傘檐下面安靜的看著我和蕭沫,她在等我們兩個做最後的決定。
“不去!”
“坐船!”
我和蕭沫幾乎是同時開口,可是卻說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選擇。
“坐船太危險了!只要我們小心一點,即使速度慢一點,也不著急非要趕在最短時間裡面聯繫到樑叔。”蕭沫是這樣解釋的。
我馬上就反駁到:“剛剛文念已經說了,郊區是在河道的下游。那麼我們就可以在船上蓋一些遮擋物,我們躲在船裡。這樣即使被人發現也只能看到一艘隨波逐流的船,根本發現不了我們。”
“如果我們早一些聯繫到樑叔的話,那麼我們待在這裡的危險就會小很多!並且還能早些救出被關押在地下監牢裡面的那些無辜的人!”
可蕭沫還是不同意坐船,她還是堅持即使慢一點,時間久一點去往郊區都可以。
最後我和蕭沫誰也沒有說服誰,甚至她差點就要動用暴力手段讓我屈服。
蕭沫已經做出要把我抗在肩膀上面的動作了。我原本就打不過她,現在左手又不能動。只要一動手,那麼我鐵定會被蕭沫抗在肩膀上……
“蕭沫,你等一下!我們還沒有問文唸的想法啊!要不這樣,只要文念說不去,我們就不去。她同意坐船我們就坐船。這樣也公平一些不是。”
蕭沫想了一下,然後纔將已經擡起的雙手放了回去:“文念你說吧,怎麼走。”
柳文念:“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