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真仁的超度本領(lǐng),廖光明都自愧不如。
所以我們制定的第一個方案,就是給那幾個鬼魂來進(jìn)行超度。
可是現(xiàn)在李銘凱天天在家,我們不可能當(dāng)著他的面。去給那些鬼魂進(jìn)行超度。
現(xiàn)在的李銘凱,一心一意去參悟佛法。他也絕對不會承認(rèn),他供奉的佛像裡,居然還有鬼魂存在?
所以需要找個機(jī)會。把李銘凱引走。這樣的話,我們在佛堂裡,就爲(wèi)所欲爲(wèi)了。
這可讓沐曉顏爲(wèi)了難,她說過李銘凱的脾氣也很古怪。也很執(zhí)拗,沒有特殊的事,他是不會離開家裡的。
張真仁搖搖頭,對著沐曉顏說道:“反正這個辦法還是你來想。把李銘凱支開的時間,越多越好。這樣就能騰出時間來,讓我給他們超度。”
沐曉顏低頭想了想,很艱難地擡頭說道:“一不做二不休……”
我看到沐曉顏的語氣不對,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便問道:“怎麼了,曉顏,你想到辦法了?”
沐曉顏點點頭:“我這個李叔叔,脾氣倔強(qiáng)的很,如果跟他明說,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也不會相信。我想了一下,必須用強(qiáng)硬的手段了。”
張真仁一聽,猛地說了一句,“你要綁架他?”
沐曉顏瞪了張真仁一眼:“你想什麼呢?什麼年代了,還綁架?犯法的你知道嗎?”
張真仁一撇嘴,“那你說吧,到底怎麼辦?”
沐曉顏說道:“我回去找我爸商量商量,由他出面約李叔叔去家裡喝茶,我爸出面的話,李銘凱肯定會去的,兩個人原本就互相走動很頻繁。”
我問道:“一般李銘凱去的話,會呆多長時間?”
沐曉顏說道:“他不喜歡喝酒,只喜歡喝茶。所以喝茶的時間也不會太長,一般兩個人喝點茶,聊聊天,不到兩個小時也就散了。”
我搖搖頭:“不行,超度靈魂的話,兩個小時遠(yuǎn)遠(yuǎn)不夠。”
張真仁點頭說道:“沒錯,超度過程中,會遇到很多意外的情況。而且大哥說那裡面有四個鬼魂,這樣算起來,四五個小時都算是快的了。”
沐曉顏擺擺手,“這就是我說的強(qiáng)硬的手段了。我讓我爸在茶水裡放點安眠藥,讓李銘凱在我家裡睡一天,這樣時間是不是就夠了?”
我和張真仁聽了,很吃驚,一起看著沐曉顏。
沐曉顏瞪著眼睛,摸了摸臉,不解地問我們,“你們怎麼了?看我?guī)致铮课摇樕嫌袞|西?”
張真仁苦笑了一下,“曉顏,我說綁架還說錯了啊?你這就算是綁架你知道嗎?”
沐曉顏嘿嘿一笑,“沒事,李叔叔知道也不會告我的,再說了,咱們不是也爲(wèi)他好嗎?要不是爲(wèi)了救他,我們犯得上費這麼大的事嗎?”
我點點頭,“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這樣吧,現(xiàn)在的時間有點晚了。明天上午,你讓你爸爸約好李銘凱,我們在你家樓下等你,你等李銘凱睡著之後,就把他的鑰匙拿下來,我和真仁去辦事。然後你就在家裡等消息,有什麼風(fēng)吹草動及時通知我們。”
沐曉顏點頭說可以。
張真仁卻問我:“大哥,到時候可就是中午了,中午的時候陽氣太盛,陰魂的活動力很弱,可不是超度的好時候啊。”
我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覺得那困在佛像裡的鬼魂很不簡單,如果放到別的時候,我怕我們控制不了局面。還是中午的時候穩(wěn)妥些,而且我還想問他們點事,瞭解一下詳情。”
“好吧,那就暫時這麼定了。”
我們把沐曉顏送回家,就折返回了公司,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東西和裝備。
第二天,我們就驅(qū)車去了沐曉顏家的樓下。沐曉顏向我們通報,他爸爸已經(jīng)向李銘凱發(fā)出邀請了。而且李銘凱也欣然同意了,正在向他們家進(jìn)發(fā)。
我心裡好笑,沐曉顏的爸爸沐凱豐是一個德高萬衆(zhòng)的大學(xué)教授,沒想到這時候也由著我們胡來,同意了沐曉顏的鬼點子,居然會準(zhǔn)備給自己的好友茶裡下安眠藥。不過這從另一方面也看出了沐凱豐對我們的信任,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做的。
這樣一來,我的壓力就更大了。這次我沒有找廖光明,不知道自己和張真仁兩個人能不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的圓滿。
等到上午十點多,我終於看到李銘凱從遠(yuǎn)處步行而來,直接上樓去了沐凱豐的家裡。
我和張真仁躲在車裡,李銘凱也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們又在下面等了一個多小時,張真仁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問我是不是上面被人識破了?
我搖頭說不會,見了面總要寒暄幾句的吧,不能見面就給人灌茶水吧?
我們又耐心地等了二十多分鐘,終於看到沐曉顏從樓上跑下來了。
她見到我們就晃了晃手裡的鑰匙,“第一步計劃,圓滿成功,已經(jīng)睡在沙發(fā)上了。”
我接過鑰匙,“你們給他下了多少藥啊,別我們把這邊事情解決了,他再出個什麼意外。”
沐曉顏擺擺手,“放心吧,也就是睡一天的量。”
我點點頭,“那你回去,有什麼事再通知我們。如果他醒來,千萬要穩(wěn)住。”
交代完,我和張真仁拿著李銘凱家的鑰匙,前往他的家。
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算是輕車熟路,我們順利用鑰匙開了他家的門,進(jìn)入了室內(nèi)。
我看了看室內(nèi)的情況,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我拿出守宮淚,給張真仁也抹了一下,自己也抹上了。
說來可笑,這兩隻守宮,自從跟了我,別的用處沒太用的上,倒是成了給我生產(chǎn)守宮淚的機(jī)器了。
抹上了守宮淚,我看到從那佛堂的門縫裡,依然飄出了黑色的氣,那些泛著青的黑氣縈繞在室內(nèi)。由於李銘凱不在家,這些黑氣就在空中飄散著,也並沒有朝我和張真仁身上纏繞。
可見這些邪氣和陰氣有著非常明確的目標(biāo),那就是李銘凱。
我們直接打開了那間佛堂,雖然李銘凱沒在,但是裡面依然點著幾根蠟燭。
在那四個佛龕上面,還有幾盞長明燈。
張真仁抹了守宮淚,一下子也看出了那佛像裡面的魂魄,嚇了一跳。
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裡面依然是昨天看到的一個成年女人,和三個孩童的魂魄。
所不同的是,雖然僅僅隔了一天,我居然發(fā)現(xiàn)那三個孩童的身體比昨天有了明顯的變化。
昨天看到的時候,還只是兩三歲的模樣,可是今天看著,像是長大了許多,臉上的五官也愈加清晰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魂魄和肉身一樣,還會長大的嗎?而且這長大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看到那個成年女子被困在佛像裡,舞動著手臂,向外面掙扎,似乎要破體而出。
張真仁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說道:“大哥,這四個魂魄,怨氣可不小啊,超度的話,難度太大。我……沒把握。”
我聽了張真仁的話,也在意料之中,本來我就覺得這四個魂魄不簡單,所以纔會讓沐曉顏想辦法拖住李銘凱更多的時間。
原本我想用超度這個辦法,來讓這四個魂魄去投胎。這樣的話,就沒有邪氣來纏著李銘凱,他本身的生氣也會逐漸恢復(fù),健康也就不是問題了。
現(xiàn)在看,這麼做根本就行不通。張真仁是超度高手,他既然說難度太大,恐怕還得另想別的辦法了。
我見那四個魂魄,特別是那個成年女子的魂魄,怨氣很大,從那些佛像身上生出來的黑色邪氣,也數(shù)她的那一尊最多最密。
看來是時候和他們溝通一下了。
我翻出揹包裡的大葉石龍尾,點燃之後,煙氣迅速上升,升騰到空中,和那些黑氣融合到了一起。
等到屋子裡的石龍尾的煙氣足夠了,我看到那四個魂魄,原本很暴戾的表情,有些舒緩了。
我知道是石龍尾的作用,一方面可以溝通人鬼,另一方面對戾氣也有一定的舒緩作用。
不然的話,如果鬼魂的戾氣太盛,是不會和我們正常對話的。
當(dāng)然這種對戾氣的舒緩,只是在點燃了石龍尾這段時間,一旦滅掉,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看到那女子魂魄不再像開始那樣暴躁,雙臂雖然依然舉著,但是已經(jīng)不再揮舞了。眼神裡也少了一些怨毒。
我試著問了一句,“何方魂魄,爲(wèi)何困於佛像之中?”
我的一句話,讓那女子神情一怔,顯然她還沒意識到我能夠和他們對話。
“你是誰?昨天我見過你……”女子的魂魄,停頓了一會,發(fā)出一句問話。
這聲音聽著尖利,和正常人說話還是有區(qū)別的,就像是金屬摩擦的噪音,聽起來會起雞皮疙瘩。這就是鬼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很彆扭,但是能正常通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先別管我們是誰,總之我們是可以幫助你的人。如果你有什麼冤屈,或者是有什麼事情未了,也許可以和我們說說。”
“你們……真的能幫到我們?”女人有些遲疑,盯著我和張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