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王姨回家看看麗姐生的那個小毛頭,比上次看照片的時候好看了很多,紅皮猴子變成了白面饅頭,那小胳膊小腿,胖乎乎的看著很想掐幾把,不過在抱了兩分鐘,漏了點尿在我身上之后我決定以后見著這小子絕對躲著走。
晚上也睡在麗姐家,把王姨抓到一邊開始逼供,王姨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嘆了口氣,“行了,王姨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默默的看著王姨慈祥的胖臉,在她臉上發現了悲哀的神色,
“造孽啊。”
王姨一聲嘆息讓我有些緊張,瞪著眼看著她,等著下文,
回憶了起來,王姨半晌之后才說起,“清韻,也就是你媽媽,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別這么怪的看著王姨,這上一輩子生了雙胞胎的家庭下一輩子生雙胞胎的機會要大得多,扯遠了,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也就算了,偏偏還都喜歡上了你爸爸,不過你爸爸呢,只喜歡溫柔的姐姐,也就是你媽媽,妹妹叫清律,脾氣執拗,雖然沒有故意去橫在姐姐和她愛人之間,但是呢,那孩子啊,就是個死心眼,怎么也不肯放棄,這么多年那么多喜歡上她的愣是沒看上眼的,就這么白白的過了這么些年。”
“那個孩子啊,也是個好孩子,挺孝順,幾年過去了,我看這孩子天天笑嘻嘻的,以為她已經看開了,沒想到卻出了事,也說不清了,人都去了,你爸爸死活也不肯說出真相,到底是清律說的酒醉了你爸爸認錯了人,還是他們之間早就已經瞞著你媽媽有來往了,說不清,不過我看沒那么簡單,那孩子后來幾年看樣子確實有時候看起來特別開心。”
“那天,也不知怎么就被你媽媽撞見你爸爸和你姨在一起,而且你姨肚子挺得老高,一看就是懷孕了,你媽媽當時簡直是瘋了,她哪里會想得到自己老公和自己妹妹給搭上了,沖上去就一個巴掌打過去,你爸爸兩邊都不好攔著,又都是孕婦,怕磕著碰著,最后還是出事了,兩個孩子扭打著從樓上摔了下來,那血啊,后來我去清的時候,流了一地。”
“雖然醫院送的及時,你姨還是救不過來了,孩子也跟著死了,你媽受不了刺激,也早產了,兩個人月份差不多,你媽當時大概是受不了自己丈夫和妹妹在一起,又是自己把你姨推下去的,神經就有些恍惚了,總是瞪著你,覺得自己孩子死了,你是妹妹清律的孩子,死活不肯要你,還要驗什么血,這醫生又說了,驗不出來,血緣太近了。”
“你媽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這幾年才正常些。所以啊,你媽要是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依然啊,不要生你媽的氣,她也苦啊。”
“這都叫什么事,作孽啊。”王姨一邊抹眼淚一邊說。
我就在一邊默然,其實媽媽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可能只有老爸搞的清楚吧,這年頭真是什么具有傳奇色彩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睡著了的時候,夢到一個和媽媽長的一模一樣不過年輕了很多的女人,爽朗的大笑著,神采飛揚,清亮的眼耀眼的如同天空的星辰,很有感染力的一個人,看著她笑的時候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仿佛沒有一點壓力,放松得好像遇到了能夠包容自己一切的人,醒過來的時候,心情都還很好。
我沒有和王姨說這件事情,第二天就回家了。
來接我的是大哥,和王姨道別之后上了車,“哥。”
大哥點點頭,本來打算坐后座的,大哥卻已經把前座的門打開了,“直接去機場,行李已經你二哥已經幫你帶去了。”大哥淡淡的說,
“哦。”不知道為什么和大哥總是沒什么話說,可能是他本來就比較沉默,我又不喜歡沒話找話,單獨相處的時候安靜的可怕,所以我放了音樂,讓聲音到整個空間之中。
“我們不是去夏威夷。”
“啊?”不解的看著大哥,怎么突然變卦了,不是說的好好的嗎?
“那是去哪?”反正我是個消費者,不是個生產者,還是出錢的往哪跑我就跟著往哪。
“朋友的一個小島,風景很美。”
反正我是陪同性質,本身對夏威夷沒特別大的興趣,可能是老媽他們去過了,所以這次打算換地方吧,私人的小島?!很想見識一下。
到了機場,果然老爸老媽還有二哥已經在等著我們了,聽完王姨說的事之后第一次看見老媽,感覺有些奇怪,她也許才是最傷心的那個吧,被老爸和自己的親妹妹背叛,再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妹妹,雖然自己當時也受了懲罰,但是對于老媽這種溫柔的人來說還是無法釋懷吧,所以對我憚度才這么怪異,不遠不近,既愧疚又厭惡,即使證明了我是她的親生兒子,在那種情況出生的我本來就是不受歡迎的吧,無論如何都是老爸出墻的證明……
再一看到我和二哥當時的情況,難怪老媽要發神經,是我癥狀只怕還要嚴重些,在那個時候他一定是把我當成嚴清律了吧,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姨媽或者……干脆就是媽媽。
在心底苦笑了一聲,說什么上一輩子的恩怨不能延續到下一輩,都是tmd廢話。
還是哥哥們中間那個位置,
不過也許是因為挑開了,我已經沒有以前的拘束,這是因為比較熟悉哥哥們的原因,也沒有那種極度的神經,這是因為我已經決定積極的去面對哥哥們的感情,有因就有果,我要把所以他們隱瞞的,我忘記的東西都挖出來,也許我最大的籌碼不是媽媽也不是沈出云更不是朱言恩,而是哥哥們愛我,愛到想殺了我,我雖然不能理解這種愛,也不能想像一個人怎么可能愛另外一個人到這種程度,但是卻也想再去鄙視這種愛,試著去了解,雖然還是不能接受。
這是不是破罐子破摔的理論的再現我也不去想了,既然還是要相處下去,那么就讓自己稍微輕松點吧。
“依然,還沒有吃東西的吧?”二哥問,
點點頭,二哥叫來空姐,微笑著向空姐要了餐點,正打算開動的時候,突然看了看大哥,“大哥,你那么早來接我,也沒有吃吧?”
大哥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向冰冷的眼居然有柔和的光透出來,我看了看,有些結巴的說,“那~那個~要不要一起吃。”
我知道我不該問那句話,也不該說后面那句話,因為大哥又破例了,一把抓過我,頭俯下就吻了過來,不管我怎么掙扎都沒用的撬開我的嘴,唇舌急切的索求著。
喘著氣的捂住嘴,恨恨的看著破冰的大哥,
“你說過什么,大哥,你打算食言嗎?還是你根本就是騙我的?”寒著聲音問,不過聲音的卻怎么也止不住。
“情之所至。”二哥在旁邊輕輕的說了一句什么,我甩開頭,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