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晨買好早餐回來的時候,兮然的爸媽說兮然失蹤了。
陳晨就扔下東西奔了出去,或許是一種預感,陳晨找到兮然的時候,兮然正坐在公園的涼椅上。
wWW ▲ttκд n ▲¢O
“你來了?”兮然竟然笑著跟陳晨說話。
陳晨走過去,拉起了兮然冰冷的手,然後說。“兮然,我們走吧。”
安兮然笑得更燦爛了,她說。“小時候,姥爺經常帶著自己來這裡乘涼,說春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放風箏。”
陳晨揪心地看著兮然,然後說。“我陪你去放風箏。”
陳晨說完就拉起安兮然去買風箏,然後爬到山上。陳晨看著兮然詭異地笑著,然後安慰自己,兮然只是太過悲傷而已。
然而,兮然突然問陳晨。“如果從這裡滾下去會不會死掉?”
陳晨就整個呆住了,然後他鎮定下來說。“兮然,如果你先跳下去,我也跳下去。”
兮然突然笑了,然後對著山上的石碑說。“據說跳樓的人不是摔死的,而是嚇死的。你相信麼?”
陳晨不知如何作答,兮然接著說。“其實我不相信,因爲人絕望的時候根本看不見其他。”
陳晨聽完之後就將兮然攬進懷裡,然後對兮然說。“兮然,別做傻事好麼?”
“陳晨,你放心,我不會跳下去的。這種死法實在太痛,而且樣子會很醜。”
“安兮然!”陳晨從來沒有這樣心痛過,然後他近乎是吼著跟兮然說。“你先死,我隨後。”
兮然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陳晨,別這樣安慰我。我會信以爲真。”
陳晨整個就呆住了,然後對兮然說。“到現在你還不確定我?還不相信我?”
兮然沒有作答,只是看著天空,天空的顏色很美很純淨。而那風箏飄得更高了,當兮然再低下頭的時候卻發現陳晨已經消失不見了。
原本,我聽他們說,我離開後你沒有和其他男孩子在一起。那一刻我多麼的欣喜,可是我卻忘記了有那麼一個人住在你心裡。
我總是非常僥倖地認爲,就算是你心裡住著這麼一個人也好,那樣就沒有人能夠再住進你心裡。但是我卻沒能想到,我對你千般萬般好卻也在你心裡連一席之地都未曾擁有。兮然,你知道這是有多麼絕望麼?
我不敢給你打電話,因爲我怕我一旦聽到你的聲音就會忍不住飛回來;我不敢給你發短信,因爲我怕你從字裡行間看到你的臉,然後心痛得不能入睡;我甚至不敢去問去聽有關於你的一切,因爲我怕我一旦聽到你又喜歡上哪個妖孽會衝過來殺了他……
可是就是這樣如此的不敢,我還是偷偷計算著我回來的日子,我還是默默唸多次要對你說的話,我還是會描繪著你的輪廓,即使我實在是沒有你那畫畫的天賦。後來我還是知道了你學了畫畫,我很開心,這樣雖然知道你或許不愛我,至少會給我畫一幅我心愛的女孩給我的畫像,而畫中你的眼裡只能有我……
當我帶著滿腔的思念開著車準備去找你的時候,我又以爲是我的想念太過糾纏竟然在馬路中央看到了你。可是我又眨了眨眼後,我確定這不是我的幻覺。而看到你那一副絕望的表情時,我知道,你一定又出了什麼狀況。我飛奔下車來抱住你,你除了哭卻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以爲是你那舊情人死翹翹了,可是當我知道是你的親人時,我知道,兮然其實你的心不是隻能容下那個叫林聲的男子,其實還是可能容下很多人的,至少我覺得我站在角落裡也好。
我從來沒有這樣清醒著熬過這樣的夜晚,但是我發覺只要是看著你,我卻怎麼都看不夠。看著你那心殤的樣子,我就像被幾千只螞蟻啃咬著我的心臟。我從來沒有因爲哪個女孩子如此過,曾經沒有過,所以我非常肯定地告訴我自己,我是愛你的。
或許之前就像邢有靖他們說的那樣,我也許只是覺得你有趣,時間久了就膩味了,可是我發現我竟然就這樣怎麼都不會覺得膩味。後來和陳晴出國後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可是再美的女人我現在看來都少了一種東西,我就瞬間覺察出來,我或許真的愛上了你。
我始終讀不懂你,你就像一本永遠讀不完的書。時而溫柔,時而兇悍。有時候我以爲,我認識的兮然會不會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你這樣“精神分裂”的女孩讓我神魂顛倒,讓我那已經麻木的心開始注入了另一股新泉水……
但是我就這樣在這滿腔的愛意麪對你的時候,你卻仍舊不相信我。如果死可以證明,那麼我會去實踐一下。如果我沒有死,那麼你這輩子也甭想離開我……
搶救室外,兮然顫抖著站在一邊不敢相信。不知什麼時候,走廊裡走過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輕聲問。“你就是兮然?”
兮然點點頭後,一個耳光就光顧了兮然的臉頰。火辣的痛就像被開水燙過一樣,兮然整個懵掉了。
“賤人!”那女子說完就哭了。
後來兮然知道,這個女人名叫徐閱,是陳晨兩小無猜的好朋友,陳晴的閨蜜。
安兮然就看著徐閱在那裡哭,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她現在恨不得安兮然直接死了算了。
兮然就站在冷冷的走廊裡等待著什麼,她不希望陳晨爲了她而死。不是因爲愧疚,而是她已經沒有什麼能夠給予他的了,一顆破碎的心,一個精神分裂的身體。
“兮然!陳晨到底是怎麼回事?”楚何突然拉著李丹跑過來問兮然,兮然默不作聲。
徐閱惡狠狠地說,“還不是讓某些賤人給害了。”
“徐閱,你別這麼說兮然,這是他們倆的事情。”
“只要我徐閱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再讓陳晨受這妖精的折磨!”徐閱又站起來,妄圖要再扇兮然一個耳光卻被楚何接住。
“夠了。陳晨還不知道怎樣,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
“安兮然!到底是怎麼回事?”楚何對上安兮然的臉,可是兮然卻面無表情。
我是很想哭,但是卻發現,我已經沒有哭的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