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森露出神秘的詭笑,他淡然的說,“你先坐下,幹嘛大驚小怪的。”
“那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你的小說出版了?”夏雨重新坐回沙發(fā)裡,她一臉茫然的問道。
“是我抄襲別人的。”
“什麼?森哥,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這類的鬼故事半年前是在午夜時分做節(jié)目的。”
“你怎麼岔開話題呢!我在問你怎麼抄襲別人的作品,多無德呀!”
“你把我想到哪去了,我又沒說那個故事是我寫的,你幹嘛這種表情看我,我只是把在廣播上聽到的故事敘述給你聽罷了。難道這樣也無德?那你姥姥在你想時候講的民間故事不都是你姥姥長輩們和上一輩,甚至是上上一輩子傳下來的嘛!”慕森淡然的對夏雨說道。
他並沒有把自己寫的小說講給夏雨聽,那是因爲他還沒有修改好。在夏雨窮最不捨,死纏爛打的狀況下,沒辦法只好把這個聽來的故事講述給這個小賴皮聽嘍!
“森哥,你敷衍我,我要聽你寫的故事。”細雨撅起嘴巴說。
“我的還沒寫好呢!等我修改好了一定第一個給你看,好嗎?”
慕森用哄小孩兒語氣調(diào)侃著夏雨。
慕森一直把夏雨當作自己的妹妹,而夏雨也總是在森哥面前很懂得撒嬌。他們兩個是通過秀介紹夏雨來家裡吃家常飯而認識的。夏雨第一次見到慕森時,就爲她的好姐妹馮秀感到不值,她誤認爲像秀這樣善良淳樸美麗大方的女人不應該跟慕森這樣的殘疾人在一起生活的,夏雨也認爲秀應該更好的生活纔對,爲什麼要跟森這個拖油瓶在一起呢?後來,跟慕森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慕森這個人很有才華,也很踏實善良,漸漸的他們成爲了好朋友。再後來,夏雨通過慕森口中才聽到,他與馮秀之間的淵源離奇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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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兒水果吧!”
馮秀打斷了他倆的辯論會,她用紙巾擦乾自己溼漉漉的雙手後,安然的坐進她最喜歡的藍色沙發(fā)裡
。
慕森和夏雨不客氣的吃著一大盤果盤,裡面有火龍果,芒果,榴蓮,哈密瓜......都是些比較昂貴的水果。
慕森覺得奇怪,秀怎麼會買這麼多昂貴的水果呢?就算夏雨來家裡作客,也不至於這樣鋪張浪費的,畢竟夏雨知道他們生活的窘境。可是慕森轉(zhuǎn)念一想,夏雨是家裡的貴客,有幫助過他們不上忙,買這些也是應該的。
“真好吃,秀,你在哪裡買的?這些東西一定很貴吧!都叫你不要破費的,我只是來你家吃頓家常飯而已,你用著跟我這麼客氣吧!你要再這樣,下次我可不來了。”夏雨關心的埋怨道。
馮秀微笑的回答,“不是我買的,是你的於小姐送給森的。她還要我問候森。”
慕森突然停住了口中正在咀嚼著的水果,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很快又像沒事兒人似的繼續(xù)吃起盤子裡的東西,而且吃的更多更快了。
“你的腿是殘了,但你的腦子也殘了嗎?你的腿是殘了,但你的腦子......”
這句話無聲的從天邊飄了過來,徑直鑽進了慕森的腦子裡,它不斷的在森的腦海中迴盪著。
“森,起牀了,睜開你的眼睛。”
慕森猛然睜開雙目,他那深邃黑亮的大眼睛被歲月燒灼的歷經(jīng)滄桑。
慕森被秀輕輕的喚醒。
“森,今天我們得去醫(yī)院複診,所以要早點出門才行。”
馮秀已經(jīng)梳妝打扮好,稀飯饅頭和鹹菜也已經(jīng)擺在桌子上了。
慕森努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用力的趁著懶腰,在秀的協(xié)助下做好了所有出門前的準備。
“幸好!昨晚夏雨送了一張張醫(yī)生的特權就診給我們,要不然咱們不知得排隊掛號到什麼時候呢!”馮秀慶幸的對慕森說。
慕森也贊同的點頭。
張醫(yī)生在檳城這座城市裡的一家第一人民醫(yī)院裡的康復中心工作,他對重大創(chuàng)傷後遺癥患者的肉體,精神和心理治療方面頗有研
究,因此在這座城市最大最有名的醫(yī)院裡關於這類疾病上是非常有名氣。許多人都慕名前來找他幫忙恢復身心健康。也正是這樣,馮秀帶著慕森每次複診都會找張醫(yī)生,他們每次都是千辛萬苦,秀要排上好幾天的隊才能排到一張張華這張專家掛號單的。自從夏雨知道這件事情後,每個月裡當慕森快要複診的日期時,都會託她攝影界的一個朋友幫忙拿到特權掛號,因爲拿到這張了了數(shù)幾的特權掛號是可以排在當天的前五名就醫(yī)的。所以,這張?zhí)貦鄴焯柋恍憔o緊的賺在手心裡,無疑,它是非常珍貴的。夏雨的這個朋友還真的很有能力呢!聽夏雨說,張華是她朋友的親舅舅。宮中有做官的舅舅,辦起事來真的很方便呀!
馮秀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慕森來到張醫(yī)生診室門前。馮秀禮貌的輕敲了一下敞開著的門框。張醫(yī)生從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的目光移向站在門口的馮秀和慕森,他向他們友好的微笑並擺起手來請二位進來。
馮秀和慕森禮貌的坐了下來。
“呵呵,我的患者太多了,不記得二位上個月什麼時候來複診的,這不,剛剛查到。”張醫(yī)生指了指屏幕說。
張華是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他濃重的眉毛下面架著一副厚厚的近視鏡,透過窗外射進的陽光反射,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鏡片很厚。想必張醫(yī)生有今天的成就也是來之不易的,他一定讀了許多書的。那深深凹陷的眼眶和厚厚的鏡片就是他成功的閱歷和見證。
張醫(yī)生對慕森望聞問切好一會兒後,又重新座回自己的位子上。
“慕先生,到今爲止,你來我這裡複查正好是一年整。”張醫(yī)生頓了頓,他的神色中有種難言之隱似的,他的話稍作間歇後,接著說道:“按我多年醫(yī)治過衆(zhòng)多患者之中,你的病是最難醫(yī),也是最容易醫(yī)治的。到目前爲止,你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任何臨牀病理現(xiàn)象,也就是說,你的腿已經(jīng)完全康復了。”
馮秀突然射出無比喜悅的目光,她目不轉(zhuǎn)睛望著坐在輪椅上的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