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樣!父親!父親給她留得話!蕭暢的手都在暴怒中攥了起來,“就因為每次飛升都將你留了下來,所以你才恨才要報復!”
又一次狠狠的勾起了它的傷心事,它咆哮著想要沖過去,卻止住了,因為那老婦人手中的邀月鐲刺痛了它的眼睛,它突然有那么一瞬間后悔了,但很快又恢復過來,“不!我不會后悔的!我就是要報復!我恨你們肅家!”
蕭暢撫摸著手中的邀月鐲,不知道為什么她卻覺得雖然剛才有些空空的感覺,可是似乎邀月鐲并沒有因為失去了器靈而變得毫無光澤,這很奇怪。
她將鐲子戴到了手腕上,而這一舉動讓那器靈更加的暴虐了,“我的!我的邀月!我是邀月之靈!”
蕭暢微微笑了笑說道,“不!你不再是邀月之靈!你放棄了邀月,你就不配再稱作為邀月之靈!”
而那器靈憤怒的搖著頭,“你不懂!你一介凡人你懂什么!我!神器邀月所衍生出來的器靈!玄月界獨一無二具有空間天賦的器靈!多少代肅家人了!為何不讓我一起飛升!”
蕭暢敏銳的聽到了這樣的字眼,肅!她心中無比的篤定,這器靈恐怕也歲數不大,估計也就是幾萬年!
果不其然,她剛剛這樣想,便聽到那器靈感慨道,“當年你們老祖肅澈,就是靠著我才在這玄月界打出了一番天地,若非我!他怎么可能會那么順利飛升!就是你父親重淵!若非我關鍵時候護住了他,他又怎么可能飛升上界!”
蕭暢心中有無數的疑惑沒有解開,但有一點她很確定,這器靈連她們肅家起源蕭家都不知曉,可見,他們肅家人都并不倚仗這空間修煉!只有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到。
涂雪環在旁邊驚喜的睜大了眼睛,終于!穿越女的裝備齊全了,她就差這么一個空間!
她有些失態的看著那器靈,突然想到什么,目光轉到面前老婦人的手腕上,一把抓了過去,蕭暢早就料到她會有這一出,任憑她抓過去,手腕動都不動,只見涂雪環臉色大變的緊盯著她,“邀月鐲呢!”
蕭暢低著頭笑了,“貪心啊,有了器靈,你還想要邀月鐲,它倆不能共存了。”
涂雪環這才發現在她身上一直抵觸的器靈,“怎么回事?讓你回到邀月鐲不是更好么?”
器靈怒瞪著眼睛說道,“不!我不回去!”
蕭暢接著它的話說道,“恐怕也是回不去了吧。”
涂雪環驚呼道,“什么!我要邀月鐲!我不要你!”
器靈卻拉緊了她的衣領,“你是我選定的主人!你怎么會是這等蠢貨!邀月鐲之所以是個空間法寶是因為有我這樣的空間器靈存在!”
她這句話成功的吸引回了涂雪環,她目光中盡是狂熱,“那里面的東西呢!邀月鐲里有東西,我們搶回來!”
一提到邀月鐲,蕭暢就發現邀月之靈就在往后退縮,似乎是很害怕的樣子,“沒了,里面沒什么東西,我一走,里面種的東西都枯萎了,里面的法寶什么的都被重淵放在了這里,這里哪里是什么古修遺跡,分明便是邀月鐲的空間。”
不對,涂雪環覺得不對,“那為什么你不收走?”
器靈低垂著腦袋說道,“收不走,為了救重淵,邀月鐲元氣大傷,支撐不住了,已經回歸了原始的狀態,那鐲子如今就是一個普通的鐲子。”
說到這,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樣,急切的說道,“你快把我放到一個神器里,放進去,就是空間法寶!”
涂雪環猶豫的看著它,神器她沒有,“那你跟我回去再說吧!”
器靈很是欣喜的巴了上去,這是它選定的主子!
想到這,它的目標已經達到了,伸手一招,便打開了剛才的結界,蕭暢瞇著眼睛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突然便出現在了一處樹林中,她知道這是隨機傳送的。
她摸著手腕,邀月鐲!父母留給她的東西!只是父親留給她的神識卻被毀了,是的,她大概永遠不會知曉父親給她留了什么話,她抬起頭望著天空,結束了。
那器靈有句話說的很對,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古修遺跡,這里本就是邀月空間,之前小師姐和她說起的父母飛升的情景,她便明白,這一切只不過便是父母為了她設下的一個局。
之所以她能夠打開這里,在這里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的原因在于,這里是父母專門給她留下的,她就是這里的主人!她閉著眼睛可以感受得到在這里,有修士在爭斗,有修士在為著發現的寶物而驚喜,但是她,有邀月鐲就足夠了,縱然邀月鐲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空間法寶的作用,但是已經足夠了。
蕭暢轉頭看了看,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抬腳離開,她知道父母會為她準備好一切,包括安全的離開這里。
即使在外面活的很謹慎很小心翼翼,但她相信父母,就這樣,直接抬腳離開,一陣白光閃過,再睜開眼睛,她直直的躺了下來,捂住了眼睛,眼淚毫無征兆的就這樣流淌了下來,她就知道!
慢慢的坐了起來,再看向四周,這是一個山洞,更準確的說是一個洞府,大概這里便是父母之前居住的地方吧。
驚喜之后蕭暢便開始尋找,她想要找到父親給她留下的只言片語,哪怕是一個字也好!
但什么都沒有!她用神識翻遍了整個洞府,嘆了口氣趴在地上,雙手靠在頭后,甜甜的睡著了。
“暢兒!”
蕭暢揉了揉眼睛,“爹爹!是爹爹!”
她掙扎著起來直接撲到了來人的懷中,溫暖的感覺,就是在這里,還有母親的懷里她找到了兩世以來最為溫暖的感覺,她真的想他們了!
她一點點的掰著手指頭和倆人說著這些年發生的事,似乎有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完,母親就那樣微笑的看著她,一直叮嚀著,在她耳邊說著,蕭暢就這樣聽著,直到迷迷糊糊的睡著。
再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洞府,方知那不過便是一場夢。不對,蕭暢突然一骨碌坐了起來,應該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