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戲?
紫凝道尊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她紫霄宮也是誰想看戲就能看戲的不成!
其實解決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比試開始,用比試結果說話,但事不能遂人愿,比試就仿若是停滯了一般,竟然就這么僵持著,并沒有任何進行下一步的跡象。
蕭暢似有所感的望向了上空,她銳利的眼神讓幾人心中猛地一驚,
“她莫非可以看到我們?”
“這便是你多慮了!”
此時此刻,幾位仙界修士還是依然沒有那種凌駕于靈界修士的優越感,哪怕只是一個小界,哪怕他們如今是掌握著這小界界主比試的主宰,卻有一種對于未知的憂慮讓他們一邊下狠手,一邊又因為顧慮并沒有下死手。
看來是在等著一個結果了,無論別人說什么,蕭暢都不會理會,她早就知道,修仙界之中唯一的法則就是強者為王。
哪怕她不清楚自己的符彔水平究竟處于何等位置,但是至少在她的心里,平靜如水,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影響到她煉制符彔的發揮,不管是符彔還是煉丹陣法,她都是只與自己比。
“紫凝,無需多言,一切等到比試完再算總賬!”
此刻是屬于符彔比試的時間,在這里,沒有什么宮主,也沒有什么符彔聯盟,只有符彔師。
就算上面那些人想要等著看他們爭下去,但是如果只有一方爭吵,那便吵不起來,制造輿論?妄想讓她亂了陣腳?
笑話一般,恰是如此,讓蕭暢發現原來在這里還有這等所謂的符彔聯盟這碼事。
西靈界中曾經有著以陣法聞名的無量宗,整個宗門皆為陣法師,自然也有以符彔師為主的宗門,所以符彔聯盟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并沒有錯,但,蕭暢的眼睛一瞇,符彔聯盟錯就錯在不該將心思用錯了地方!
以前的無量宗,后來的西靈齊家,哪怕是最為鼎盛的時候可以堪比西靈界三大宗門,但無論是開始還是最后,從來都不曾排斥過任何西靈界的陣法師,哪怕它的初衷也是想要成為陣法師的殿堂,但絕對不會唯我獨尊,它所追求的是整個陣法師在西靈界的地位,而不是如符彔聯盟這般排除異己,狂妄自大!
想鬧任他鬧,自是不會隨著他們的鬧騰而改變,至少在比試臺上,就算是那些人對她惡言相向,但誰也動不了手,每個符彔師與對方都是隔開的,也許上面的那些個修士倒是想要看到他們斗法起來,但一些規則之力卻是他們無法打破的屏障。
總歸蕭暢就是如此,坦然等待著比試開始,人與人之間襯托起來,便可見誰更為大氣些,而比試臺下,紫凝道尊管不了那些個紫霄宮外的鬧事的符彔聯盟修士,但是紫霄宮中的,但凡鬧事便直接揪出來,不管是誰,哪怕是當年紫霄宗中她最為得力的手下,紫凝道尊都不留一點情面,再得力,如今之所為都于宗門極為不利!
至于那些個抵抗的聲音,紫凝道尊漠然的看著面前的義憤填膺,聽著那些個振振有詞,她又不是與宗門之外的修士為敵,只不過便是宗門內部懲治幾個弟子罷了,
“除非你們脫離宗門,否則的話,掙扎無用。”
被同門按住的符彔師們猛地抬起了頭,眼中隱隱出現了掙扎,似乎只有一個選擇了,于他們來說,如今的場面是預料之中的一個結果,就在他們做出今天的決定之時,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廖凡,三歲入紫霄宗,于宗門我問心無愧,今天既然被逼無奈,只得破宗而出,雖痛心卻絕無遺憾,諸位同門,如此是非不分的宗門已經不是當年的紫霄宗,可悲可嘆!也罷也罷!既然宗門容不下我,我走便是!”
一人踉蹌走了出來,一件宗門服飾從天而落,隨之一起的還是一塊身份令牌,這一舉動,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緊接著,一人接著一人,一件宗門法衣接著一件飛上了天空,飄然而落,一塊接著一塊身份令牌,清脆的摔落在地上。
一個接著一個的符彔師從紫霄宮的隊伍中走了出來,大義凜然。
這是要在全西靈界修士的面前,將紫霄宮架在火上烤啊!符彔師聯盟一直都在,但這卻是第一次試圖以聯盟之力顛覆一個宗門,而且是如此大的一個宗門。
符彔師的入門門檻并不高,所以這也造成在宗門之中占有比例很高,人已經越來越多,但卻是大多集中在原來紫霄宗的修士中。
紫凝道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這不僅僅是在挑釁她的威信,更是直接的對蕭宮主表示不滿,甚至于也是在醞釀一場大的陰謀。
“沒有宗門,哪來的你們現在的成就,就靠著符彔師聯盟?是宗門給了你們踏上修仙之路的機緣,是宗門一點點將你們帶入了符彔師的門檻,而如今,你們翅膀硬了,現在是在逼迫宗門了。”
她沒有再給那些人爭辯的機會,直接動手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宗門法衣直接一個火系法術打了過去,瞬間化作了灰燼,一陣風吹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而那些身份令牌,紫凝道尊搖了搖頭,伸手抹成了空白,毫不猶豫,不管那些人中有誰,有多少內門弟子,
“從此你們便不是我紫霄宮弟子。”
紫凝道尊冷笑著掃視了一圈,繼續說道,
“如若在這之前,在那比試名額定下來之前你們有任何一個人表示反對,因為此要離開,我紫霄宮都絕無二話,但現在不行?!?
她的話說到后面有一些不同的意味了,那話中隱含的深意讓一些修士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更加的不確定起來,這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事件,而事情的實際參與者也就是他們,是冒著風險為之,如若不是那些人信誓旦旦的許給他們那些保證,他們也不會將事情做到如此。
宗門之中那么多年,又怎會舍得如此草率的一走了之,看著一直視之為榮耀的宗門法衣就這么被付之一炬,看著那從開始修仙以來就一直密切聯系的身份令牌突然失去了關聯。
突然之間便對那些人的許諾產生了懷疑,他們只是為了反抗,只是為了符彔師爭一口氣,只是為了那不公爭一爭,但卻從不曾真正想過離開宗門。
“不!我的身份令牌!”
終于,一個修士撐不住了癱在了地上,似乎沒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不是說只是威脅,怎么都不會被逐出宗門,怎么會如此!”
她的話讓紫舟嗤笑著堵了回來,
“是你們不要宗門,開什么玩笑,這整個西靈界修士都在這里,你以為這是兒戲?你們將宗門的臉踩在了地上,還憑什么認為宗門會有如此博大的胸懷容納你們?就算宮主能原諒你們!我紫舟都不答應!”
她的話如同一顆石子丟進了沸水里,激起了更多的浪花,
“落井下石的小人!紫霄宮沒你們這樣的同門!”
“也好,去掉你們這樣的毒瘤,我們紫霄宮更加的心齊!”
“做夢吧你們!還想著讓殿主求你們回來紫霄宮不成?你們算什么?一群小人罷了!”
“紫霄宮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敗類!滾!”
“滾!滾!滾!”
“辱我紫霄宮,殺無赦!”
不知道是誰的話恰在此時響了起來,短暫的安靜之后,激起了更大的波瀾,修士殺人,特別是愛惜羽毛的高等階修士,若非有仇或者宗門拼殺私人恩怨之類的,才會下手,否則的話,無緣無故都不愿意去背上那樣的因果。
殺了他們,這原本的同門,在短時間的抉擇之后,發現并非一個不能接受的事情,反而似乎有些理所當然,
“當眾毀我宗聲譽,便為我紫霄宮敵人,緣何不能殺?”
修冰話音一落,甚至便要開始動手,豈不知他早已恨之入骨,手癢至極了!
紫凝道尊伸手攔了下來,微微的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且先讓他們看著,看著宮主如何的大放異彩,看著他們的自以為是如何的愚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宮主從來不會沒有任何把握就上場?!?
紫凝道尊抬起了頭,看著上面那個一言不發,自信無比的蕭暢,堅定的說道,
“你們以為宮主擅陣法丹藥,就不會不可能再在符彔之上有所精通?不要用自己的狹窄的眼界來看待宮主,那是宮主,她之所以能夠成為宮主,能夠站在那個位置上讓我等仰望,又怎會與你們一般的庸碌之輩!且看著吧!我此時不殺你們,便是要讓你們死個心服口服!死個后悔莫及!”
不殺并非是網開一面,既往不咎,對于修士來說,有太多的比干脆的死更加痛苦的事情,對于背叛者來說,紫霄宮從來就不會仁慈,修仙界里心慈手軟怎么能活下去呢!
亂局已經慢慢的控制了下來,僵持的局面已經定型,很顯然大家都在等著那樣的一個結果,比試臺上的蕭暢便是那里的焦點,或者她大放異彩,或者比試結果不配站在那比試臺之上!
到了可以比試開始的契機了,那主導著這場比試的幾位適時的開啟了最終的符彔比試的大幕!
所有的修士停下了爭執,目光轉向了那比試臺之上,就在那里,所有的符彔師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比試。
并沒有等太久,上面的幾位也知道再等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一比一群,也挺好。
他們無法直接決定比試的結果,但是過程卻是都牢牢掌握在他們手中的,哪怕之前幾場里子面子都沒了,但這比試不是還在進行么,只要一場便可以將之前失掉的場子都找回來!
蕭暢從一開始便明白這場符彔比試恐怕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正的強者是無懼的,她隱隱有一種感覺,也許是她太高估了這些人,她的這份傳承恐怕要比她所想像的還要強大。
四十個符彔師是全場的焦點,蕭暢只覺得眼前有什么一閃而過,整個區域內又變得只有她自己,換句話說,是她只能感覺到她自己的存在,開始了。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蕭暢對這種比試并沒有覺得有什么意外,第一輪看來是要大幅度刷掉一批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中規中矩的比試符彔,她反而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勝出,她所想的恰恰就是這般,不循規蹈矩,可以自由發揮。
拿著那比試題目,蕭暢輕輕一笑,正合她意,伸手便開始制作起來。
而這一輪的規則既然已經發了出來,自然也在那帷幕之上留下了痕跡。
如今的下邊早已經因為紫凝道尊雷厲風行的處置暫時的壓下了一波騷動。
符彔師聯盟在等著將那比試臺上的蕭宮主打下比試臺,而修冰,紫凝道尊他們亦是如此,他們對蕭暢極其的信任,那個人既然會站在那里,就不會讓他們失望,她從來就不曾讓他們失望過!
前面的路她去走,后面的路他們也會打掃干凈,既然要往前走便同心協力。
蕭暢幾乎是瞬間便破開那空間,甩出了一張符彔在她的頭頂,牢牢地拿下了一個進入下一輪的名額,而此時,周圍一片安靜,比試臺上的符彔師看不到這個結果,但是下面的圍觀修士全部都看到了。
蕭暢的頭頂上飄浮著的那個大大的符彔,證明著她的實力,一個開放性的比試題目,這難不倒她。
蕭暢笑了,她還在比試臺上,便說明她剛剛做出的這張符彔被認可了。
十人進入下一輪,她一言不發的閉眼打坐準備下一場。
而底下早已經爆了!
剛剛還叫囂著的那些個符彔師聯盟的修士此時臉色都極其的不好看,作為一個內行人,他們又豈能看不出來,蕭暢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這符彔絕非是一個巧合,完全就是實力之作!
“她真的很強!”
不得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