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動手了,知道真相的蕭暢心中不無嘆息,為什么這人就還是沒有認清楚呢,這里除了長老們還有其他的執行者的!若不然為何這煉丹師大會會延續至今!
在她的傳承里沒有任何對這個法寶的描述,只是傳言,那是玄月界至寶!
蕭暢有理由相信,這至寶絕對不會讓煉丹師大會有任何意外發生,所以從頭到尾她都很淡定,她很清楚這至寶在守護什么,玄月界煉丹師的地位如此之高,那是有原因的!
涂雪環這一跤摔得真心是把她身上那個老前輩氣的原本就因為煉丹透支了的魂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徹底死過去!她只恨自己等了那么多年竟然成了這副模樣,太讓她失望了!
藥家家主的眼中也滿是失望,平日里次次都讓他很是自豪的弟子怎么就突然出了這么多狀況,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要知道并不是她煉丹有多么厲害,而是她手中的那鼎,并不是一般的鼎,所以他其實是對她抱有很大的期望的,六品,六品啊!
涂雪環已經徹底指望不上,藥家家主眼睛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就算如此又能怎樣,那一個區區金丹修士難道還想煉成六品丹藥不成!不需要他出手,小蝶就可以。想到這,他的手微微一動,一張傳音符發了出去,原本的計劃里,他本想著若是這個弟子進了六品,便讓小蝶退出,看來還是不行。
而接到傳音符的火蝶真君,兩眼中正充滿了怒火,這個傳音幾乎將她的怒火又一次點燃了,六品中,她是絕對的第一,這還用比什么!
剛才那一場失敗讓她震驚的不能自已,這一會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火上身,看來這死鬼只有沒人可用了才會想到她,自己弟子不成器了,又想到她了,不過她本就沒打算放水。
火蝶真君看著那上面又像風裂谷那次一樣,當那個女修將煉丹鼎打開,那覆蓋著丹紋的丹藥,還有所有修士驚喜的眼神,憑什么!憑什么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還要再圍觀別人的勝利!那些年他們經歷的還不夠多么!
火蝶真君的臉上有些怔忡,她想起了那些年,那時師兄還只是師兄,他們兩個人雖然一起拜師在師傅的門下,卻始終被大師兄壓著一頭,每一次的煉丹師大會,總是大師兄獨占鰲頭,師兄多么傷心難過,而她其實無所謂,她并不太在意那個名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沖不上去那七品,始終在六品徘徊。
火蝶真君用雙手捂住了臉,如今都不一樣了!不一樣了!她是藥家家主夫人,她可以坐在這里,評判那些煉丹師,這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再沒有誰能夠阻擋住他們,除了那人,靈珊的女兒!她該死!該死!怎么可以擋住師兄的路!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火蝶真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停的回憶著之前的事情,直到六品煉丹師的比試即將開始!
火蝶真君才回過神來,她看著臺上那個剛才拿了第一的女修,仿佛又一次陷入了回憶中,那時她的大師兄也是這樣,每一次每一次都獨占鰲頭,每一次都不給別人機會,他們雖然是師兄妹,卻從來都只能仰視著他的光芒。
那時的大師兄便是這樣,不給別人一點機會,她恨啊!她好恨這樣的修士,她要將他們一個一個的從神壇上都給拽下來!
煉丹師大會的六品煉丹師以上的認定已經不是普通的認定了,而是百年一次的比試!
蕭暢看著木澤真君親自站了起來,一只手只是微微的一抬,一個又一個的臺子便分割了出來,那其實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型陣法,每個煉丹師都會進入一個臺面,這一次互相之間都不會有任何的打擾,可以說,連對方在哪都看不到,每一個陣法里都是一個自己的世界,每個人三份藥草,成功便拿到六品煉丹師資質,而且,之所以這比試并不僅僅是比試,因為從六品開始,每次拿到第一的煉丹師都會有額外的獎勵,而獎勵便是進入元華密地的令牌!
六品黑鐵令牌,七品黃銅令牌,八品亮銀令牌,而九品無需比試,每次煉丹師大會結束,但凡九品煉丹師均可進入一次元華密地!可是九品,那是一般人很難達到的高度,那么多年也不過便只有丹元真君一人而已!
爭的便是那個名額,爭的便是那樣東西,實際上,這也是火蝶真君咬碎了牙也恨極了的事情,若說之前,師兄還曾經拿到過一次兩次的名額,但是最最需要的時候,這千年卻是一次也沒有拿到過!
剛開始幾次是因為沒準備好,后面這兩次卻純粹是被那樂悠截了胡!后悔啊,當初怎么就放過了那個小東西!若是當初殺了她,估計也不會有那么多的事情。
火蝶真君揉著手指,這一次她也不拼七品了,就穩住六品就好,其實她之前進去過,但是還不夠,再進去兩次,再拿出來些估計就夠了。
當火蝶真君將她的思緒拉回來的時候,她的面前,該有的已經都有了。雙手一個掐訣,非常熟練的開始了煉丹。
而蕭暢也同樣開始了,但,當她剛祭起煉丹鼎就發現了不對,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怪只能怪自己當初沒有好好確認一番,以至于到了如今這進退兩難的時候!
“你到底要做什么!”
死命的扒著煉丹鼎的小東西弱弱的說道,“我就是想留下,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壞,我只是想留下。”
說到這,它悠悠的現出了自己的原型,蕭暢這才看清楚它的模樣,驚的捂住了嘴巴,“你是那鼎!”
是的,她認得,是那盤龍古鼎上她一直覺得會盤旋的一團,就是它!沒錯的!
小家伙看到她似乎認出了自己,但是它還是被嚇到了,唯恐被趕走,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是我,我想認你為主,但是那時我被龍家所限不能自主選擇主人,所以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