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整個龍身都感覺不好了,它死命的掙扎著,卻掙脫不得,蕭暢的那句話讓它有些心中打顫,縛龍索,這是縛龍索,是誰,到底是誰,還會有誰?
它不敢想那個名字,它恐懼的看著蕭暢,甚至已經忘記了斬龍島如今所即將面臨的覆滅,它更加擔心的是它自己的命運。
它只想活著,哪怕是在這里要死不活的活著。它做了那么多,眼看著就要成功,不可以!
大大的龍眼里似乎已經開始有著痛苦的哀求,蕭暢微微搖了搖頭,做下了那么多的孽債,這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了結。
整個的斬龍島似乎都在震蕩之中,紫舟和羅戰在那里守著洞口,心中也很焦急勇二更是焦急的不行,但是如今他們卻誰都做不了蕭暢的主,這事除了蕭暢,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該如何去做。
蕭暢掐算著時間,看著半空中那頭瘋狂的龍王,推算著這斬龍島陣法徹底成型的時刻。
終于,她的識海中一陣晃蕩,連紫霄宮都有些微微一震,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宮殿微微的在她頭頂閃現,這一幕只有她和龍王看的分明。
直接將龍王驚的翻了個白眼,直接往后栽去,那宮殿,它一輩子都忘不了。
沒等它跌倒,一聲輕笑便傳到了它耳朵里,蕭暢眼睛微微一瞇,看來已經不需要她了,轉身直接遁去,直接遁到了山洞邊,
“走!”
說完直接和紫舟還有羅戰一起回到了山洞里,看到她全身以退,天勇團修士也是松了口氣。
而此時其實還不是結束,蕭暢的手中出現了數個玉瓶,先遞給了羅戰和紫舟,然后又將其他的遞給了天勇團修士,
“你們這些年已經被毒素侵蝕,這些是解藥,如若信我,便喝下去,如若不相信便自便。”
羅戰一聽,和紫舟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倆人毫不猶豫的一飲而下,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沒有說什么。
而其他人看著倆人,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猶豫,天勇團修士們卻是沒有猶豫,一飲而下,他們信的不是蕭暢,而是他們的二哥。
蕭暢做的事情,在其他修士眼中就是去擺了個陣法,遠不如天勇團修士在他們心中的份量重,所以接到手中的玉瓶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顧忌。
對于此,蕭暢并沒有強迫他們,愿不愿意相信是他們的自由,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這些玉瓶皆是那龍王的精血,唯有它的精血才能救治這些人身上已經深入經脈的毒素。
龍最會藏寶貝,但其實也最為摳門,能夠從它身上弄下來這么多,也算是龍心大發,至于它有沒有成功,那就不是蕭暢所關心的事情了。
事情一了,該回了,就在所有人將目光都集中在天勇團修士身上的時候,蕭暢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諸位,再過幾十息的時間,我們便會離開這里,而斬龍島在我們的努力下將會化為烏有,接下來你們到的地方會是我無量宗的地盤,畢竟這傳送陣我放置在其他地方也總歸有些不放心,但是畢竟是我們宗門,所以還希望大家能夠迅速離開,不要生出太大的動靜,否則的話,恐怕宗門長輩臉色會不太好看。”
蕭暢用的便是當初的那個傳送陣,出口卻是在那坊市之中,只是她為了不讓人注意到芮雪那里,特地將地方稍微做了一下轉移。
這也是和勇二他們實驗過的方法,只是用完這一次之后,這傳送陣卻是不能再用了,這是他們此行最大的倚仗,也是為何讓勇十在這里接應的原因,只是沒有想到勇十為了弄清楚究竟是誰背叛了他們,竟然會鋌而走險,不過也是值了。
畢竟這一趟救下了那么多人,這個傳送陣已經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蕭暢不覺得可惜,哪怕從此之后,這些修士與她再無瓜葛,她也不后悔,人生很多時候不一定去做什么時候就要得到回報,心里踏實就好。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沒那么簡單,想要運行起這樣大的陣法,想要將這么多的修士全部帶回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等的就是現在。
從剛才到現在,這才是蕭暢的主場,似乎連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元力,蕭暢沖著紫舟和羅戰點了點頭,走到了中間,勇二將在場的修士都帶到了另一邊,將正中間留給了她。
而蕭暢雙手快速的打著結印,一個又一個,每一個都是如此的繁復,可以看出來,每一個手結都是在用全身的元力去描繪。
她的臉色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慘白,而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極其的緊張起來,大家都在擔憂的看著她,一方便也擔心她會不會體力不濟,另一方面也擔心,會不會大家所有的努力就此化為烏有。
蕭暢忽然笑了,這一次,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被她的笑容所融化了,大家突然有了信心,這個女修可以的,那些個原本拿著玉瓶有所顧忌,猶豫著沒有服下的修士,就在此時,都鬼使神差的將那玉瓶里的東西一飲而下。
沒有一個人再懷疑什么,這一刻,這個女修身上綻放了一種讓人溫暖,信任的氣息,就是那種打心底沒有理由的信她,慢慢的所有的修士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蕭暢仰頭服下了一枚丹藥,終于到了這個時候了,她渾身的元力在快速的運行著,整個人已經投入到了其中,她必須要成功,失敗了就是和整個斬龍島一起滅亡,成功了,所有的修士便都活了!
一個聲音就在這時在她的儲物戒中陡然響起,這個聲音,蕭暢一怔,險些心神大亂,深深地抹了一把臉,一劍將耀陽直接斬到了半空中,
“起!”
她的身邊,天空在快速的旋轉著,她的耳朵邊是呼嘯的風聲,成功了!他們離開了!
這個傳送陣被她成功的啟動了,蕭暢悠悠的閉上了眼睛,終于結束了,她知道不會再有任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