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竟然陷入了僵局之中,這樣的情況之下,孫堂主粲然一笑,“所以沒有哪個宗門來認領這個人?這個毀了我宗報名帖子的修士?”
涂掌門冷哼一聲,“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聯手做戲,你說撕了就撕了?“
在場的哪個不是心眼異于常人的,都是從大風大浪中走過來,就這么一個話語中的小陷阱誰還能讀不出來,涂掌門撇的很清,
“第一,這個修士我明華宗不認得,絕非我明華宗修士!第二,除了你自己說,我們也沒人看到你們帖子被撕,此玄月界比試報名帖,每個宗門世家均只有一份,當時下帖子的時候說的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試有比試的規則,逾時不到或者帖子丟失皆取消資格,誰知道你們這帖子是不是早就丟了,如今弄些碎片出來糊弄誰呢!”
反正這兩點明華宗就是不承認,路都給他堵死,就算你折騰,帖子毀了這個事實在,就別想著翻身,門都沒有!
但孫堂主卻并不著急,他很冷靜,這也是他之所以將這事放大的原因,能夠在那里出現,并且能夠毫無顧忌的便將帖子撕碎,看守的弟子還毫不阻攔,此人身份絕非一般人!要么便是幕后修士要么便是這散修聯盟中地位不低的修士。
此局之中他唯一掌握的先機便是這個修士,孫堂主掃過了周圍,竟然無一人在意,拎了拎手中修士的衣領,他還是覺得很不對勁。
要知道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擺明了要動手殺人了,他手底下的這個修士竟然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到底有什么底氣認為自己不可能動手殺了他?
想到這,孫堂主搖了搖頭,將他拎了上來,“看來只能殺了你了。”
只聽那修士陰森森的笑著,“殺了我也沒用,那帖子已經毀了,沒了,蒼元宗完了!”
參加不了一個比試,蒼元宗便完了,孫堂主覺得他很是可笑,而且他從來就不認為一個帖子毀了就能當得起多么大的一件事,輕輕的低聲說道,
“毀了一張帖子,蒼元宗便參加不了,那若是所有的帖子都毀了,是不是整個比試都不需要進行了?既然沒人救你,那你的命也不用留了。”
說完,突然拎著他衣領的手突然放開,雙手之間一道靈氣刃直往那修士的咽喉處割去,只見那修士驚嚇的如同木偶一般失去了言語,嘴巴張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瞪著他,而血已經冒了出來,但孫堂主并沒有再往前送,只是任憑那微微的血慢慢的流,最可怕的不是一刀斃命,而是鈍刀子割肉。
要知道當年史家莊能夠在短短的千年便成為叱咤玄月的一處所在,孫堂主手中是有兩把刷子的,特別是對人心理的把握上,他早就看出這人心中有底牌,他也不知道這人哪里來的底氣,竟然篤定自己不會殺他,而實際上,他的命已經由不得他!
即使是現在,只見這人才終于被這疼痛激的有些怕了,“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你殺不了我!”
開玩笑!孫堂主又暗暗多下了一些力道,讓那血流的更快了些,就這樣血腥的場面直接便在眾位宗門世家的掌權者的面前。
涂掌門有些看不下去,
“孫道友,何必如此,你要么就給他一個痛快,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莫非你這是想要給我們下馬威不成!”
說到后面,一股威壓直直的打向了孫堂主,而就在這時,一道洶涌的靈力直接將這道威壓打散,而就在那里,門口處,一個女修風塵仆仆的剛剛到來,只見蕭暢大步走了進來,
“涂掌門這話過了,既然這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那么就由我蒼元宗自己處置了,不在這傷諸位道友的眼睛了。”
說完,直接轉身,一道靈力直接擊到那修士的丹田之處,雙手壓住那里,慢慢的往外扯,
“元嬰修士!咽喉之處怎么會讓一個修士害怕呢!修士的命門應該是丹田才對!”
剛說傷眼睛,這更兇殘,簡直沒法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蕭暢突然松了手,“有意思!哪位高人?怎不敢露面?”
她這一說,卻是將在場修士都給說蒙了,哪里有人?哪有人?
涂掌門一拍桌子說道,“蒼元宗個個都是這么會做戲么!”
做戲?蕭暢還不屑,她是真的碰到了抵抗,她無法殺了面前這人,似乎無形之中有什么不可抗力,這就更加說明這人不簡單了!
不簡單就更加不能放過,正在這時,一個修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帖子都被毀了!”
蕭暢聞言,厲聲追問道,“什么帖子?好好說!說清楚!”
只聽那修士大喘氣著說道,“所有的帖子,所有宗門的報名貼!”
蕭暢一聽,斥責道,“放置報名貼的地方那么重要怎么可能讓人隨意進出!諸位,如今看來這次比試沒辦法繼續了!沒想到這人竟然不止毀了我們蒼元宗的報名貼!這人就更不能放過了!”
剛才還一直都胸有成竹的那個修士一聽她這樣說,急了,“怎么可能!我明明只毀掉了蒼元宗的!”
蕭暢接著他的話說道,“我蒼元宗和你無冤無仇,你毀我宗報名貼做甚?我自問作為蒼元宗掌門,我是沒那個本事進去那里毀掉報名貼,既然你可以,那其他的報名貼不是你毀的又能是誰呢?”
是啊,能進去那里,又能自如的毀掉報名貼的又有幾人呢?
她蕭暢從她的朱雀宮傳承里都從來沒聽說過什么比試還必須有個什么報名貼,既然非要限定這么個東西,那行,毀了我宗門的,大家都不要比了!
蕭暢心里暗搓搓的想著,一群元嬰修士竟然還會被這么一個不知名的幫派牽著鼻子走,簡直就是太可笑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走著瞧!
這個時候除了這個半死不活的修士,還有誰能說自己也可以?
但他真敢繼續說,“你這女人,快放了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