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哪都不缺少如此脾性的修士,玄月界有,西靈界也有。
就連葉風也有些愣,他之前還說蕭暢是太過于多慮,如今才發現不是人家多慮,是自己人太丟人!
真是太丟臉了!枉自己當初還給她打了包票,這如今竟然會碰到這事!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得不好看了,而江夏見狀,心中便更加有了數,不由竊喜,看來自己這次是抓到把柄了。
她卻不知道,她那小人得志的表情一點也沒控制住的直接表現在了臉上,直把葉風看的惡心,自己怎么就之前就信了這女修的話,怎么還會覺得她可憐!心中越發不喜。
心中不喜,便馬上表現了出來,在他身上沒有一點點想要遮掩自己情緒的想法,而一直注意觀察著倆人的蕭暢卻突然伸出一只胳膊,攔住了他想要動手的動作。
這種時候,別人已經是來挑刺的了,用的就是宗規,而不管在哪個宗門,同門內斗都必定是一件違反宗規的事情,這一次,葉風是真心想要幫自己,她不能看熱鬧不管,更不能讓面前的兩人利用了他的性格達到他們的目的。
她沖著葉風搖了搖頭,葉風卻是有些不解,“你無需管我,他們不敢對我怎樣!我今天就打他們了!”
登時就在他面前的江夏馬上表現出了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而在她身邊的男修卻見狀往前走了一步,“葉師叔應該認得我,我是宗門執法堂古景?!?
蕭暢心中冷笑,對方這是準備充分啊,莫不是已經盯了自己和葉風很久,恐怕他們一出門就計劃好了吧,卻是不知有多大的仇恨至于擺下如此大的陣仗!
葉風聽聞他的介紹,很是不以為然,“我不認得你,我只認得執法堂房師兄?!?
蕭暢心中嘆息,葉風還沒有看出來人家根本就不是為了說你認不認得,只是為了說出來自己的身份罷了,似乎每個宗門都有這么一個執法堂,用的好了是一把利劍,用的不好就成了老鼠屎。
看著對面有備而來的倆人,他們又如何不是呢,蕭暢雖然攔住了葉風,卻沒有硬往前走,她知道底下還有戲,她也想看一看這一出戲到底要唱什么?
只聽古景很有把握的說道,“外門峰修士不得在內門峰御劍飛行,這是宗規,不管你是何等修為,只要你是外門峰修士,這就是必須遵守的宗規!”
而江夏適時的在旁邊又燒上一把火說道,“你也不要扯葉師叔來幫你擋,葉師叔是不會幫你遮掩的,宗規面前人人平等。”
葉風一聽這話說的,哪里還是之前那個在自己面前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訴苦的女修,早就氣的不行,如若不是蕭暢按著他,恐怕人真的是早就已經撲了過去。
“當時便是你慫恿我去外門峰,如今你又在這里攔住我們,真是師尊的話說的太對了,最毒不過婦人心!”
蕭暢一聽,輕咳一聲,葉風一噎,“當然,不是人人如此?!?
蕭暢余光一看,只見那江夏似乎輕輕一拽那古景的法衣,蕭暢也不想和他們墨跡下去了。
“我在此之前已經取得了明羽師祖的同意,事出緊急,允我御劍飛行去無量峰,莫非這也要阻攔?”
江夏一聽,眼珠子快要瞪出來,她自然不信,依照她對葉師叔的了解,這種事他是絕對不屑于去做的,
“不可能!你說了誰信!信口雌黃!”
古景剛還一懵,此時被江夏一提,也反應過來,“竟然還假傳師祖命令,罪加一等!”
葉風的臉慢慢的變了,一切都被蕭暢提前預知到了,想他當時怎么拍著胸脯保證的,如今想來都成了笑話,真是啪啪打臉,這些人平日里自己可沒少照應,沒想到就這么輕易就坑了自己。
“你們倆是不是蠢?是不是忘記我是誰了?是不是忘記我師尊是誰了?”
葉風臉上是極少有過的威嚴,他本對這些個上趕著攀附他的修士很照顧,但是還很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打臉!
而他突然變臉也讓對面倆人稍微有一些遲疑,葉風繼續說道,“古景,你一個化神修士,又在執法堂,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在這里攔我的路?是這個女修?愛挑撥是非的女修?她的話你也信?”
江夏一聽,心中大急,使勁的拽著旁邊古景的法衣,不僅如此,蕭暢能夠明顯的察覺到倆人在傳音,只是她沒那么大的本事去探究究竟在說些什么,就是猜也能猜到。
他們只能看出古景雖然有些猶豫,但是卻又對江夏很是信任。
葉風不想耽擱,轉身要走,江夏看著還糾結的古景,干脆的自己擋在了他的前面,“不能走!”
葉風冷笑的說道,“江夏?我記得你叫江夏,東來峰內門修士,你這是在攔我?真的很少有人敢在我面前攔住我。”
江夏這時才驚慌失措的發現,還在那原處,蕭暢微微的沖她笑著,而她如今卻是獨獨攔住了葉師叔的路。
就在這時,古景不再猶豫了,直接跑過去,將跌在地上的江夏扶了起來,“我以執法堂修士的身份需要帶你回執法堂接受懲戒!”
這一次他是對著蕭暢說的,蕭暢不等葉風發飆,直接說道,“你是認真的?那很好,我想知道你若是抓錯了人該如何?該說的我已經告訴你了,是明羽師祖讓我去的。”
古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一字一句的說道,“無手令不成規矩,口說無憑!”
蕭暢攤了攤手,“你完了,我跟你走這一趟?!?
說完回頭看著葉風,“和我一起走一趟吧,我怕到時候我一個外門弟子說話沒用?!?
葉風深深的望了一眼那倆人,腳下已經是快步走到了最前面,“我自然是要去的,我葉風說的話竟然也會被你們區區二人給懟回來,我卻是真的要會一會執法堂了?!?
倆人直接飛在最前面,直到這時江夏和古景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他們心中又篤定以葉師叔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那樣小心謹慎的事情,只是他們忘記了這里還有一個蕭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