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煉丹師大會的時間一變再變,原本每百年一次煉丹師大會,近千年來並沒有幾次是按期舉行,而幾乎每一次的時間都是由藥家所定,可以說,藥家壟斷了整個玄月界的丹藥界。
即使是如此,玄月界也不缺在煉丹上的才華卓絕之輩,如剛剛飛昇的樂悠真君,更是已經連續兩屆硬生生的從藥家手中奪去了第一煉丹師的位置!如果只有兩屆還不足以說明什麼,但事實是,樂悠真君第一次登上煉丹師大會便已經以築基期修士的修爲拿到了四品煉丹師的認定,以及在當年在四品煉丹師的比試中,拿到了魁首,隨後的幾屆煉丹師比試,只要她參加的,同品階之下再無他人能夠勝過她!
一直到了上一屆,樂悠真君作爲七品煉丹師已經連續參加了兩屆,拿到了兩次第一,在玄月界的煉丹師的榜上一直到飛昇才離開,但煉丹師大會沒有舉行,那第一的位置便就那樣空在了那裡。
而藥家之所以一直用各種的理由推遲著煉丹師大會的原因在坊間也多有傳說,畢竟當年藥家家主藥靈清也是一位戰績輝煌的煉丹師,但凡他所參加的煉丹師大會在樂悠真君出現之前還不曾有過敗績,只要他出手,必定是魁首!直到樂悠真君晉級七品煉丹師之後!
人人都說之所以藥家不願意舉行煉丹師大會就是怕樂悠真君突然出現,畢竟如果連續三屆都拿不到煉丹師第一,那對藥家真的是一個莫大的侮辱!所以直到這次樂悠真君飛昇,第一的位置終於空了下來,所以藥家才重新啓動煉丹師大會。
蕭暢將自己關在史家莊距離藥王谷不遠處的一間店鋪的密室裡,笑嘻嘻的給大師兄講著這坊間傳說,大師兄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憤怒讓他失去理智,恨不得趕緊隨便弄個軀體直接鑽進去殺到那頂著他的身子,頂著他的名號毀他的名聲的藥家裡去!
他痛心疾首的說道,“我藥家靈清的名聲啊!想當年那豎子次次都贏不了我!你說他是不是就因爲這個才幹脆想著既然贏不了我就把我的第一戴他頭上?”
蕭暢並不覺得大師兄說的有錯,“大師兄,你把他壓制的太厲害了,他太渴求嬴了,你的光環太大了!”
大師兄對這很是不以爲然,“我本就有這樣的實力,他既然想嬴,那就拿出本事來!師傅教我們煉丹的時候,他在做什麼,我在努力煉丹的時候,他在爲了那點靈石幫別人煉丹!真當煉丹是到地方就能煉製出來的啊!當然,身爲藥家人,這點天賦我還是有的,但是那也是需要不斷的練習的!”
大師兄的心中還是想不通,“我身爲大師兄,自然要以身作則,而且我拿第一有什麼不對?爲什麼非得爭這個第一!不是都一樣爲了師門爭光麼!他已經入魔!要不然怎麼會做出來如此混賬事!”
蕭暢卻覺得自己似乎有一些可以理解那人的想法,但卻不能茍同,至少她永遠不會去做出像他那樣的選擇,“大師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這一次是一個機會,你準備的如何了?是否還缺些什麼?”
大師兄有些沉默,他抱緊了手中的養魂木,“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蕭暢,開始吧!讓我看看你現在能達到什麼品階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是在金丹期拿到的六品煉丹師!但這一次,我希望你可以拼一把七品!”
“七品!”蕭暢幾乎是脫口而出,“大師兄,你不能太過於急於求成,你師妹我才金丹初期!我做不到啊!”
一聲低斥從大師兄的口中傳出,“師妹!我們師門沒有做不到這樣的藉口!你身爲師傅的弟子,絕對不可以有辱他老人家的威名!想必師傅應該也和你說過,若是你不能達到七品煉丹師,就絕對不能說出他的大名!”
蕭暢閉緊了嘴巴,大師兄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大師兄是真的讓我挑戰七品煉丹師的資格!
她是曾經認真的想過她要挑戰幾品煉丹師的資格,她給自己定下的是保底五品,力爭六品,但是七品,她從來沒有想過。
大師兄看出了她臉上的糾結,放緩了聲音說道,“我是在金丹後期境界時拿到的七品煉丹師資格!我也時在那時的煉丹師大會上拿到了第一次榜首!然後第二次我是金丹大圓滿境界!”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可是說起來,你不會相信,我那個師弟也是在金丹後期拿到的七品煉丹師資格!我承認他是有一定實力的,要不然怎麼會入了師傅的門下,但是和我比還是差了一點,但是比起別人還是不錯的,但是比我差不是很正常的麼,我是藥家嫡系!”
蕭暢看著如此自信的說出這樣話語的大師兄,她可以想象常年在這樣的一個煉丹師的壓制之下,一般人要是沒有特別好的心態肯定不行,但是她並不是一般人,她只會越挫越強,對於蕭暢來說,她卻覺得人生中若是一直有這樣的一個動力催促她前進,反而是一件好事,人又何必和其他人比呢,勝了自己便是成功。
蕭暢微微笑了,彷彿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閉上眼睛,突然的運行心法開始修煉,大師兄冷哼一聲回到了火獅令裡,他就知道,自己隨便一點撥,師妹就能在修爲上有所精進,自己果真是很厲害!不過師傅不在,自己這個作爲大師兄的也得多教著點師妹纔對!
蕭暢這一次修煉並沒有進行太長的時間,因爲時間就只有一年多的時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雖然從來都沒有進行過煉丹師品階的測試,但是她覺得五品丹藥可能也還可以,但是要達到大師兄所對她的要求,七品煉丹師還有一段距離,大師兄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不努力,不多加練習是沒有用的,煉丹並不是只靠天賦便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