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難得有其他門派修士會選擇從這里進入宗門,但這也便只是在大海中濺起了一個小小的浪花罷了。
蕭暢看到了那人的背影,聽到了他的聲音,對于這些故人,蕭暢知道自己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也不會被認出,但她知道自己應該感謝他,她記得師傅說過的話,那枚對自己很有用的洗髓丹,她應該感謝他的,她蕭暢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陽澈真君的結嬰典禮如此的隆重,并不是因為他是掌門弟子,而是因為在這玄月大陸雖然飛升修士不多,元嬰期修士便已經是那站在頂端的人,雖然像明華宗有不少元嬰期修士,但整體來說還是不多。
當典禮開始的時候,即使昭陽峰修士被安排在最外圍,但也看到了那最中間最高處今天的主角,蕭暢瞇著眼睛看著這個不甚熟悉的前師兄,她的心底沒有太多的波瀾,自己出生的時候,這位師兄不在,等父母失蹤前似乎也沒有什么消息,至于如今又拜入新掌門門下,她也沒多少介懷,那是每個人的選擇,但有一點很重要,蕭暢將心底的不快壓了下去,只要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父母的便好,若是有,那便是她的仇人。
一步步,一步步,蕭暢也盼望著自己有一天可以結嬰,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真正的感悟天地,心多大世界便有多大!
“哼!一看就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尹天琪,你這廢物一樣的靈根資質,好幾年才引氣入體,還想結嬰不成,別逗我了!還有你,那個五靈根的廢物,莫非你還想五靈根結嬰不成,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尹天琪的脾氣那叫一個爆啊!直接便扭頭瞪了過去,“熊露!你胡咧咧什么呢!誰告訴你五靈根就不能結嬰?只是修煉速度慢罷了!當年冪德真君不就是五靈根資質,最后不也是將近飛升!”
說完她挽住蕭暢說道,“蕭暢!別聽她的!我相信你能行!我也能行!我們以后還要一起飛升呢!”
熊露譏笑的看著她們,“做夢吧你們!還飛升!多少年都沒人飛升了,你們還想飛升!尹天琪你可笑不可笑,冪德真君那是玄月界的罪人!他不配為真君二字!你還拿他做榜樣,你就不怕被驅逐出宗門么!
自打冪德真君之后,我玄月界多少修士因為他而斷了這飛升之路!尹天琪你死定了,哈哈,我這就去告訴掌門師叔去!”
蕭暢看著尹天琪的臉又紅轉白,有些擔憂的問道,“怎么了?天琪,冪德真君是誰?”
尹天琪略微有些發慌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脫口而出這話了,不過冪德真君真的是五靈根,也幾近飛升,只不過,唉,算了,反正掌門也不會因為我這么一個口誤說什么,無非便是又讓熊露說上一陣罷了!但是蕭暢,其實我覺得冪德真君未必便真的是那個罪人。”
說到這,她認真的看著蕭暢,“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冪德真君是誰吧?那你就更不知道碧蓮真君嘍?哎呀呀,這都是常識常識啊,好吧,你和我不一樣,我打小便在師傅身邊長大,耳濡目染的很多修仙界的事情便都知道,像你來自于世俗界,也難怪了,沒事,回頭我翻幾個玉簡給你,那可都是我私房啊!”
倆人短暫的幾句調侃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后,誰也不會認為這會是件大事,但倆人卻沒想到的是卻正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卻是蕭暢第一次接觸和認識到冪德真君這樣一個在以后注定對她有很大影響的大修士!
典禮結束,人散去,但事情卻并沒有結束,日月面莊歇業了,平時只是覺得生意挺紅火的,倒沒有感覺出來什么,但如今一歇業,倒是有了軒然大波!
主峰上,最近幾天景棋真君的脾氣不是太好,朱洪如今還不算是他的弟子,只是他門下的外門弟子而已,但都能明顯感覺最近真君好像坐不住,別說好好下個棋了,就是說句話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悄悄的問黃松,黃松自打回了主峰便恢復了他原有的身份,原本便是景棋真君的家族小輩,這也是為什么黃松可以在蒼嵐谷毫不顧忌的橫沖直撞的原因,黃松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能小聲和他聊著,“你說,我家老祖宗是不是該找個道侶了?這狀況明顯便是浴球不滿啊!”
倆人嘀嘀咕咕的講著話,卻不料一人頭上得了一個響指,“不好好修煉!天天湊一起干什么!臭小子!你說誰呢!連我你都敢編排!我就是氣啊!你說這好好的店怎么就歇業了!”
倆人有點摸不著頭腦,正在這時永炎真君來訪,他一進來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景棋,你說的店到底是哪啊?不是說帶我去么,這都多少天了,你到底什么時候帶我去?”
他這話一出,一向淡定的景棋真君也不淡定了,“我還想吃呢!歇業好幾天了也不見開業,把我急得啊!”
這話說的,永炎真君一怔,“果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景棋真君仿佛在想著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整個人沉浸在了回憶中,“那一天我在想一個棋局,不知怎的就去了坊市,進去了以后就走進了那家面莊,我吃了一口沒感覺,再吃就覺得自己之前吃辟谷丹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原來世俗界的食物是這樣好吃,可惜啊可惜,就歇業了!”
在一旁聽了一會的朱洪,硬著頭皮不確定的說道,“其實我踏入仙門前就是干屠戶的,您要是真想吃啥,我去做便是,您何必還為著一個世俗界的吃食耿耿于懷。”
景棋真君眼睛一亮又黯了下去,“不對不對,不是那樣的,我這幾天急得百爪撓心的,我就去了世俗界最出名的那家酒樓!味道完全不對!我回頭想來,這個東西有個點睛之筆在于那個材料啊!”
朱洪一聽,心中卻是隱隱有了一個答案,試探著問道,“那家面莊是不是叫做日月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