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是西靈界歷史上最為引人注目的一天。
那一天,整個西靈界的修士見證到了那個舉宮飛升的壯麗奇觀!
那一天,紫霄宮這個名字作為西靈界歷史上最為短暫的一個王者門派卻留下了一個高不可及的奇跡。
從來沒有人想過會有朝一日看到一個門派舉宮飛升!
曾經那些從紫霄宮走出的修士后悔了,但紫霄宮的大門已經不再敞開,有些機緣一旦錯過便是永久。
紫霄宮飛升了,卻是代表著西靈界一個亂世的結束,如今的西靈界中不再有紫晶城,不再有界主府,也不再有當年的三個宗門并立的局面。
一切的一切悄然大亂,曾經的界主府的覆滅讓西靈界中一批精英修士歿逝,而紫霄宮的飛升又帶走了一些修士,看似亂象,實際上卻也對這樣一個另一種新生小界帶來了勃勃生機。
葉風站在曾經的紫霄宮所在位置,他的身后是選擇留下的修士,而他的手中握有代表著界主的令牌。
他便是這個新生小界的界主,他選擇留了下來。
葉風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大乘期,有些人離開人,但是他想賭一賭,看一看,蕭暢飛升之前曾經對他說過,她感覺到西靈界已經不再是之前的西靈界。
葉風相信她的說法,因為他也有這種感覺,而且這種變化是往好的方向去變化,西靈界之中處處皆是生機。
只不過再沒有了九轉小靈境和九轉靈境,西靈界與東靈界的聯(lián)系被掐斷了,就算是如今,他成為西靈界界主,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東靈界的聯(lián)系,一絲一毫都沒有。
不過如今西靈界的發(fā)展也正如當初蕭暢他們離開的時候所說的那般,一切都在往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想到蕭暢他們,葉風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上空,那年紫霄宮整個門派飛升,不僅僅是給西靈界帶來了飛升的希望,也給正在成長中的西靈界帶來了喘息之機。
一界之中,大能修士越多,修煉所需要的元氣就更加的多,成長中的西靈界為何會沉寂那么多年無人飛升,那些試圖飛升的修士也都能感覺到,那些傳言也并不是空穴來風,元氣不夠,總是差了一點。
蕭暢沒有告訴他們太詳細,她究竟用了什么辦法在這種情況之下帶著紫霄宮整體飛升上界,但有一點很肯定,她并沒有動用西靈界的多少元氣,所以在他們飛升之后,西靈界反而慢慢的緩和了過來。
“界主,軒轅宗有異動,似乎發(fā)現了什么秘境?!?
一句話將葉風從記憶中拽了回來,
“派人跟過去,如果有什么發(fā)現,隨時報過來?!?
吩咐完之后,葉風收回了目光,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峻起來,有修士的地方便有爭斗,無論是之前他們一同經歷過什么,隨著時間過去,該爭的還是會爭。
他握緊了手中一塊令牌,縱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作用,但這個界主令牌依舊是界主令牌,依舊是西靈界界主之位的象征,但不再有其他塊,只有一塊,也唯有一塊。
葉風起身離開,這里是他們拼命保住的地方,總有人要留下,總有人要為了它做些什么,他葉風什么都不圖,只為了這片他們辛苦打拼下的西靈界,只為了那些從西靈界飛升的修士能夠挺起胸膛的說,他們來自西靈界!
只有西靈界強大了,才會有源源不斷的飛升的修士,才能夠支撐起日后可以拍著胸脯說的“西靈界”響亮的名字!
所以他留下了,上界他們來開辟新的地盤,他們的身后,便由他來守候吧。
西靈界并不平靜,有修士的地方就不會平靜,但至少不會出現滅界之禍。
一年又一年,十年百年,對于修士來說,甚至于說,對于大乘修士來說,只是生命中的短短一個時間段而已。
蕭暢他們飛升之后,葉風在西靈界之中待足了整整一千年,方留下幾份玉簡,欣慰的看著自己一千年的時間帶領下的西靈界,已經比之之前要好的太多了。
只是源源不斷的涌出來的有為修士也已經可以撐住西靈界,他完成了當年留下了的初衷,他可以放心的飛升了。
再回頭看了一眼這一處,只有西靈界強大起來,飛升仙界的西靈界修士才會有一個強大的后盾,如今他做到了,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一絲微笑掛在了葉風的臉上,他知道飛升之后也不會容易,但路都是人走出來的,
“兄弟們!我葉風來了!”
這一千年之中,他不是第一個飛升仙界的西靈界修士,他看著他們飛升,就如同當初看著蕭暢帶著紫霄宮整個門派飛升一般的心情,有起伏有向往卻沒有動作,因為他知道,他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如今,西靈界已經結束了亂局,整個西靈界中并不是一家獨大,而是三足鼎立,卻并非是原來的軒轅和乾坤兩宗門,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新生宗門,再加上他所帶領的葉家,一家獨大不能讓西靈界良性發(fā)展,而如今整個西靈界中,不管元氣還是修士都已經上了正軌,這才是他可以放心飛升的時機,這樣的西靈界足以再撐起至少萬年。
至于之后西靈界會如何,葉風不去想,他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但他不是天道,西靈界是他的根,但也不是他的全部,西靈界的未來掌握在西靈界人自己的手中。
縱然有一絲牽掛,葉風還是輕輕的拂去識海中的思緒,終究是過去時了,仙界就在眼前,該走的路還要繼續(xù)往前走,仙界,他來了!
滿懷著期待和欣喜,等待著那一刻的突破,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周圍炸裂,這種愉悅的感覺,葉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里的確便是仙界無疑,沒有錯。
“他們應該會等著自己吧?!?
葉風心里喜滋滋的想著,伸手將頭發(fā)往后一甩,邁出了堅定的一步,突然之間,他的耳邊綻開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