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白認為,凌家如今早巳不是先前的高門大戶,所以凌家和顧家不存在什么門戶高低的問題。而秀菱不管哪一方面,除了她的命格之外,再沒有能讓人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
而凌慕白覺得,凌青云根本不認識秀菱,所以,關于秀菱的那克父克母,刑妻克子的命格,自然也就無從知曉。因此,只要他和秀菱齊心協(xié)力,再買通合婚的命課先生,求他將庚貼批個上婚,就啥事都沒有啦凌慕白這樣想著,便告訴了秀菱一遍。秀菱含羞帶笑地說:“那索性等咱們的第一家分店生意做起來了,再說吧對了,最好等金偉也定下了親事”
她在這個時空的年紀,不過才十四歲,換到前世,肯定會被家長和老師拎著耳朵,指責為早戀的所以,她才不著急呢秀菱自然不用著急,可是金明卻有些急不可耐了。他與風水先生的女兒芙蓉定下親事,可不就過去三年了么?如今的他,經過林生和顧守仁的全力培訓,加上信任與栽培,已經成為顧家得力的左膀右臂。
顧守仁也做到了當初對風水先生的承諾,讓金明成為獨當一面的人材。顧家如今的綠豆面生意,全部交由金明打理。并準備同趙華一起開發(fā),離顧家田莊不遠處的那片水塘。
顧守仁賺到錢之后,便把那片占地五十余畝的水塘買了下來,成為顧家產業(yè)。而這水塘,除了可以種蓮植藕之外,經過大家的討論,一致認為,在這塘里養(yǎng)黃鱔,也是一門不錯的生意。
說到養(yǎng)殖黃鱔,顧守仁自然就想到了趙華,他可不是想搶自個兒女婿的飯碗,而是要與趙華聯(lián)手將這水塘打造成更大更好的黃鱔養(yǎng)殖基地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事情,所以顧守仁和趙華一拍即合。他們兩個協(xié)商之后,決定由顧守仁出水塘,趙華出技術,然后兩人共同出資,將黃鱔養(yǎng)殖基地搞起來。賺的錢嘛,五五分成金明屬于具體實施人。前期很多瑣碎的事情,比如水塘的測量與清理,網箱的定制,蚯蚓養(yǎng)殖坑設在何處,都由他來著手完成。
與此同時,金明與芙蓉的成親事宜,也提上了議事日程。因為芙蓉的爹,對金明已經由當初的看不上眼,變得頗為滿意了。他覺得女兒年齡不小了,早些把終身大事辦了,自己也算是了了一場心事。
金明自然是求之不得想到自己可以和心愛的姑娘雙宿一起飛,恩恩愛愛地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金明的心便象喝了蜜那么甜!芙蓉姑娘笑起來,忽隱忽現(xiàn)的小梨渦更是頻繁地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
兒子即將娶媳婦,做為公公婆婆的顧守禮和朱氏,肯定不能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吧?然而他們兩個就很淡定地說:“我家金明為了他二叔家的事,那是累死累活,不辭勞苦,難道他二叔就不該操持操持?”
“想當初老三的親事,老2還出了十五吊錢哩如今挨著自個兒的親侄子,論理也不能出手太小氣不是?”
顧守禮瞟著朱氏道:“我反正是沒錢的,兒子娶媳婦就是找著我,我也拿不出錢來”他從顧守仁那兒詐來的銀子,與朱氏一人一半分了,如今早就花得精打光,銀子毛也找不著了啦朱氏白了他一眼說:“哦,你倒會算計早早把自個兒那份花光了,就指著我掏銀子呢?告訴你,沒門兒我的錢還要留著養(yǎng)老的。誰也別想我的東西”
“那咱兒子結婚,你我做爹娘的就撒手不管了?”顧守禮壓制住心里的火氣說。他是看透這個朱氏了,除了跟錢親,什么家人都不放在眼里。
朱氏撇嘴道:“你就放心吧老2肯定不會不管的他如今比在楊柳洲還要有錢,隨便給點兒,金明就夠花了再說了,我好容易養(yǎng)大的兒子,現(xiàn)在都成了幫老2家養(yǎng)的了,他不應該出點兒血呀?”
“可你也不能全指著老2呀畢竟你還是他娘不是?”
“那你還是他爹呢你咋一文錢也不掏?”
“我這不是沒錢嗎?”
“我不管,誰叫你把銀子都花光敗光,還落下一身毛病的?被你兒子媳婦知道了,看你那老臉往啥地方擱”朱氏埋汰顧守禮道。
顧守禮老臉一紅:“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別老掛在嘴上嘮叨成不成?你如今有錢不幫兒子一把,等你老得不能動了,我看你那些錢是能吃啊是能照顧你?你不還得指著兒子媳婦服侍啊?”
朱氏啐了他一口,拍著大腿說:“哦,說來說去,還是要老娘掏錢對不?老娘不掏錢,他們日后就不管我啦?老娘我還把他生出來,養(yǎng)到這么大哩,他敢不服侍我呀,我就告他們忤逆,瞧官府治不治他們的罪”
顧守禮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曉得自個兒是怎么說也說不通的了,只得折中道:“那兒子娶媳婦這么大的事兒,你總不能裝作不曉得吧?肯定還得去縣城呆幾天。最起碼吧,你得給兒子說一聲,咱們不是不幫他,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成,去縣城肯定是要去的,說這話也不費多大勁兒。嗯,我還想過幾天婆婆的癮呢想當初我一過門,你母親可是老擺著婆婆的架子,把我好一通折磨啊如今我也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嘿,我也嘗嘗做婆婆對著媳婦指手劃腳的滋味去”朱氏得意洋洋地說。
顧守禮趁朱氏沒察覺,對著她的后背狠狠瞪了一眼,他咋就攤上了這么個女人呢?還和她一起過了這么些年好在金明盡心盡力地幫顧守仁干活,顧守仁和李氏一點兒也沒虧待他,工錢給得多,到年底還有一注紅利。所以金明攢了些錢,在顧守仁給的一塊地基上,蓋起了三間土坯房,也有灶屋和廁所,算是個安身之所。
以后他和芙蓉兩個,還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賺更多的錢,過上更好的生活對于未來,金明是充滿了希望的不過起了新屋后,金明的積蓄便用光了,要娶親的話,根本拿不出錢來。他也曉得,想指望自個兒的爹娘,基本上是不靠譜的事情。上次他和他娘朱氏提了一提,朱氏又是嘆氣又是哭窮,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金明要朱氏的命做啥呢?他也擔不起為了娶媳婦,逼死親娘的罪名啊朱氏還說,家里的錢都被他爹敗光了。要怪啊,就怪他爹顧守禮去顧守禮的德性,他這個做兒子的又有什么不知道的?所以只當自己啥話都沒說,沉著臉照舊回來了。
所以金明就打算,大不了問二叔顧守仁借上一些,以后慢慢兒還等他把這個意思同顧守仁一說,顧守仁便和藹地道:“成親的事,你不用操心。二叔二嬸都幫你核計好了這財禮啥的,我們給你出,也并不要你還只要你日后好好干活就成你如今幫著二叔,日后你還要幫著金偉,一道把顧家撐起來,明白不?”
金明聽了這話,感激得眼眶子也濕了,二叔這才是不是親爹,勝似親爹啊幸虧他跟著二叔干,若是留在他那著三不著兩的爹娘身邊,到如今指不定沒姑娘肯嫁他呢所以金明就信誓旦旦地表了態(tài):“二叔您放心,我能有今日,都是您給我的,我若是不好好干活,管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氏在邊上笑道:“都要娶媳婦的人了,說話行事不作興動不動便賭咒發(fā)誓的。你這一向干活,都是盡心盡力了,我們哪里看不出來呢?”
到了金明成親那一日,顧家自然也是張燈掛彩,熱鬧喜慶了一回。顧守禮和朱氏做為公婆,自然也提早趕到田莊住下。
隔了幾年,朱氏見著顧守仁和李氏倒是一付若無其事,啥都沒發(fā)生過的模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點不帶客氣的秀菱瞥了一眼這個女人,雖然早就知道她臉皮厚,卻沒想到如今已經修煉到了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境界。心里暗道:這女人借著兒子成親的名目,又跑到這里來。若是住下就不肯走了,不曉得又要生出多少是非來呢好在自家和她不住在一起,倒也不怕她翻天她若敢得寸進尺,肯定要好好整治她一番,省得她以為自家人好欺負只是金明的新媳婦兒日日與她一個屋檐下,避也避不開,躲也躲不掉,倒是有些煩惱呢想當初自己的娘親李氏與她妯娌相稱,她都想方設法要壓李氏一頭;如今芙蓉是她的小輩,朱氏還能不作威作福嗎,百般刁難嗎?
秀菱這么想著,倒為新媳婦芙蓉捏了一把汗
她與芙蓉是見過面的,雖然沒說幾句話,卻覺得芙蓉伶俐機變,應酬功夫也很好,人么,長得蠻耐看的,細眉秀眼不說,唇邊一對小梨渦,說不出的風情芙蓉和金明經歷了一番波折,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可別被這個朱氏橫插一杠子,鬧得婆媳不和,兼夫妻反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