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新生會武
這顆咒法種子正在不斷吸食許顧安的氣血!
每時每刻!
就仿佛身體寄宿了一個吸血鬼,好似一個無底洞,不斷抽走他體內(nèi)的氣血。
這一發(fā)現(xiàn),最開始也讓許顧安有些慌,擔(dān)心自己有被榨干的風(fēng)險。
但后來隨著他每日觀察,心中也稍稍安定下來。
對方雖然在持續(xù)抽走他的氣血,但吸食的速度并不算快。
本身他作為煉體者,一身造血功能以及氣血的恢復(fù)力就遠超常人標(biāo)準(zhǔn),再加上每日他都有大量血肉進補,完全能夠抵消,甚至忽略掉這一部分的氣血流失。
要說給他帶來的最直觀的負面感受,也無非是他最近比以往更容易餓了,每日進食血肉的份量有所增多。
目前來看,這也并非不能接受。
畢竟這個咒法在吸食他氣血的同時,也在增幅他的身體強度,這算是吸食他氣血后的一個正向反饋。
“當(dāng)初若是知曉這咒法這般玄乎,這份力量就是不要也罷.”許顧安看著自身胸膛的那個淡淡血印子,搖頭自語。
現(xiàn)在咒法已經(jīng)在他體內(nèi)扎根,他目前找不到破除這月神咒法的辦法,也只能被動接受咒法所帶來的好與壞。
“接下來必須要盡快將這咒法練到圓滿境,也只有將這一條路走到底,我才能將這門咒法徹底掌握!”許顧安心中暗道。
他知道已經(jīng)沒有后悔藥可以吃,只有徹底掌握咒法的全部,沒有一絲缺漏,讓咒法在他這里不再有半分神秘,他才能消除心中的顧慮。
否則,這個咒法在他看來,始終是存在的隱患。
摸了摸胸膛的血印子,不痛不癢。
許顧安搖搖頭,穿上一身白衣白袍的武院學(xué)員服飾,帶上紋銀刀,將那蒲團放好,吹滅燈臺,走出房門。
天邊這時剛剛升起一道天光,驅(qū)散了全部的黑暗。
學(xué)院住處,不少新生學(xué)員也在這時走出了房門,每人都穿戴齊整,與許顧安一樣佩戴各自的兵器。
無一例外,均是帶有色光的入品武器。
一些新生瞥見周遭一同出來的同屆學(xué)員,眼中泛著幾分戰(zhàn)意。
養(yǎng)精蓄銳了一個月,今日便是新生會武的日子!
所有入院的新生都將在今日比劃出三六九等。
誰也不想排名末流,今日必定要盡可能的爭勝!
許顧安推門走出之際,也引來了諸多視線。
畢竟他所處的是在最上層的天字號屋子,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鐺.
九聲鐘鳴在整個武院上方回蕩,傳入每一人耳朵。
許顧安不做停留,去到了武院門口。
“許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呂良早已在武院門口等候多時。
見到許顧安出來,當(dāng)即湊了過去。
今日的他同樣整裝待發(fā),身后背負著一把入鞘的寬刀。
刀鞘斂去鋒芒,也斂去了寬刀本身的色光,顯得樸實無華。
但許顧安是知道的,這把寬刀是他老子為自家兒子精心打造的一把綠品兵刃。
遠不是他手中的紋銀刀可比。
“呂兄,今日會武,可有把握?”許顧安淡笑著問道。
“把握自是有,臨陣閉關(guān),我的疊浪刀小有精進,若是再遇到那林丘平,我必定全程碾壓勝之。”
呂良顯得自信滿滿,看來準(zhǔn)備的很是充分。
不同于許顧安,呂良的目標(biāo)只要沖進前十的名次,他就算對自家老父親有所交代了,同時也能保住他的野釣愛好。
“少爺,該走了,今日可不能遲了,耽誤了事。”一旁充當(dāng)車夫的李叔提醒道。
“事不宜遲,許兄,我們出發(fā)吧。”呂良當(dāng)即點頭道。
此行到武院,他就是特地來接許顧安一同出發(fā)的。
這新生會武的場地并不在東蘭武院,歷年都是在鎮(zhèn)上布置的一片擂臺區(qū)進行。
那里名為群星臺,意指群星璀璨的新生們。
在擂臺區(qū)周邊一帶還有諸多賓客區(qū),任何人都可入場觀看這場新生會武。
當(dāng)然,是需要購買門票的。
許顧安也是后來才從呂良那知曉此事,不得不感嘆這四大武院是真會玩,也不知道是哪個鬼才想出的這個主意,竟然還能以此來創(chuàng)收。
據(jù)說賓客席也分三六九等。
隨著每回的新生會武熱度逐年上升,上等席位的門票已經(jīng)漲到數(shù)十上百枚銀幣,完全是為那些鎮(zhèn)上的富哥兒準(zhǔn)備的。
而最便宜的席位同樣也不親民,得是家中有余糧的中產(chǎn)才能看得起。
當(dāng)然,不愿掏錢的普通人想要看也有他們的辦法。
可以去再遠些的酒樓,居高透過窗戶看去,多少也能參與個氛圍。
所以往往在這天,周邊一圈的酒樓都已經(jīng)早早的人滿為患。
不少人都起了個大早,只為在酒樓中占得一個觀望的黃金位置。
所以當(dāng)許顧安搭乘呂良的馬車趕到時,看著爆滿的酒樓,也是咂舌不已。
那窗口的人頭密密麻麻,甚至他親眼見著有人從酒樓上被不小心擠了下來,狠狠摔在了街上。
好在他們都是煉體者,不至于一下就摔慘了。
“這不過是新生的一場比試,有必要如此么?”許顧安是真的有些不理解這群狂熱的人。
“嗨,這人吶,天生都是愛湊熱鬧的,否則日子就過的太無趣了些。
不過這每年的新生會武之所以反響熱烈,這背后既有四大武院大力宣傳,也有那三大家族在暗中推波助瀾。
再加上那地下錢莊生意紅火,這算是多方都喜聞樂見的結(jié)果。”呂良說道。
簡單來說,促成這種局面,必然不是簡單的一方努力成果,一切都是利益驅(qū)使。
“想不到這異世界也有這么典型的營銷手段。”呂良這么一說,許顧安也就明了。
畢竟在前世,這算是屢見不鮮了。
一輛輛馬車駛過街道,也吸引了酒樓上不少的看客。
“那是南城商會的馬車,里面該不會是那位公子哥吧,聽說是今年前十大熱門之一。”
“嘿,我壓了五百銅子在這位爺身上哩,他要是不好好表現(xiàn),進入前十,我可就虧慘嘍。”
“區(qū)區(qū)五百銅子算的了什么,我壓了五枚銀幣,能否發(fā)家致富,就看這回了!”
“嘶,老哥是下了重本,祝你好運”
“這也不算什么,我知道樓上有幾位,可是壓了全副身家的,就賭一個前三甲人選!”
“確實,今年前三甲還是比較好預(yù)測的,前兩位翁沈兩大天才沒有懸念,也就這探花位置有幾分變數(shù),若是猜中了,當(dāng)真是賺上天了”
“我猜今年前三甲還是被東蘭武院包圓了,探花位置嘛,不是還有第三位滿分入院的新生么,就他了!”
“未必,我有小道消息,聽說今年另外幾個武院也招了幾個厲害的,那匹黑馬是骨二重境修為,并不是那么穩(wěn)操勝券。”
“.”
眾人的熱議聲此起彼伏,談?wù)摰脑掝}基本都是圍繞今年的新生們。
馬車停留在了群星臺外,不讓駛?cè)搿?
許顧安與呂良下了馬車。
“少爺,那我就回去了。”李叔說道。
“好。”呂良擺手。
武院的學(xué)員們?nèi)雸觯遣荒軒Ъ抑惺虖模c在武院的規(guī)矩一樣,誰也不能破例。
許顧安目光落在本次新生會武的場中,諸多大小不一的石質(zhì)擂臺,放眼看去起碼有二三十座,呈圓形環(huán)繞。
最外圈擂臺規(guī)模最小,數(shù)目也最多,越往中心處,一座擂臺的規(guī)模也就越大,正中央處便是最大一座擂臺,眾星拱月,宛若C位。
不用想,大舞臺必然是給大場面準(zhǔn)備的,那里多半是留給最后的狀元之爭。
在擂臺邊,搭建有四面八方的席位,近距離觀看這場新生會武。
如今這些席位上,八九成都已經(jīng)坐上了人,相互交頭接耳。
一些劍士刀客手里拿著酒壺酒壇,還在席位上暢飲著。
這樣的氛圍,宛如前世看世界杯賽事一般。
許顧安目光轉(zhuǎn)動,在一處高臺上,見到了三大家族的一眾高層,以及四大武院的教師組和出面的副院長。
除此之外,在其他上等席位處,諸多鎮(zhèn)上勢力高層悉數(shù)到場。
什么商會的會長,武館的館主,鏢局的老板之流。
他們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此,自然不僅僅只是為了湊個熱鬧這么簡單。
參與這場新生會武,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場不錯的高質(zhì)量社交。
畢竟能夠一次性聚集鎮(zhèn)上這么多有名望,有身份地位的高層,這樣的機會一年到頭也不多。
二是他們也要看看這屆新生的真材實料,將來或許就能有針對性的招募,將一些看中的人才招致麾下。
只能說,像這樣的人物,做任何事都是抱有目的性的,與其他純粹來看對決熱鬧的尋常人不同。
收回視線,許顧安跟著呂良來到新生候場區(qū)報道,等待著這場會武的開始。
呂良雖也是第一次參加新生會武,但他早年跟著自家父親,作為場邊的看客,可是來過數(shù)次。
對新生會武的整個流程,可比許顧安熟悉多了。
兩人就坐后,呂良隨即為許顧安講述一些流程細節(jié)。
總的來說,這場新生會武分為兩檔,根據(jù)入院的考核分進行劃分。
考核總分在四十分以上的學(xué)員為一檔,四十分以下的學(xué)員為第二檔。
之后的對決,就是一檔與一檔的新生交手,二檔則與二檔新生對決,互不干擾。
武院會根據(jù)入院考核的實戰(zhàn)水平,列出名單,決定第一輪各自的對手。
第一輪勝出后,勝者將會與勝者進行第二輪的對決,敗者則有屬于自己的敗者組,勝負同樣影響自己的最終排名。
最終,將會通過這般擂臺對決的方式,選出戰(zhàn)力最強的狀元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