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項風默默的站在葉之餘跟前。
“恩!”葉之餘看著身體愈發(fā)壯實的項風,忍不住點了點頭,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項風的勤奮和天賦讓葉之餘完全看到了眼中。
一個月突破先天,築基的狂言就要成爲現(xiàn)實,項風體內(nèi)的熱流不斷的沖刷著堵塞的經(jīng)脈,除卻任督二脈之外,其餘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完全貫通,一旦任督二脈貫通,搭起天地之橋,項風就完成了築基,而且是完美無瑕的築基。
只不過,項風終日的沉默和冷淡讓葉之餘心底暗暗搖頭,這孩子心裡的仇恨和殺念太重了,不知道自己給他的道德經(jīng)他看沒看。
“風兒,最多還有兩天,掌門就要出關(guān)了!”葉之餘輕輕撫著自己的銀白鬍須,淡然的說道,全然沒把周念恆身死放在心中的樣子。
但是,項風卻是知道,自己這一次闖的禍確實不小,師傅這樣做只是爲了不讓自己擔心而已。
“是,師傅,風兒一定會在這兩天中突破先天築基!”項風低著頭,堅定道。
“呵呵,師傅不是bi你!”葉之餘微微頜首,隨即輕聲笑道:“雖然說,修煉一途乃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是也要有張有弛,這一個月你太過辛苦了,最後了還是放鬆一下吧,即便沒能築基,你的天賦也定會讓那些人刮目相看!”
“?”項風擡起頭,詫異的看著葉之餘。
“曦若每個月有兩天的時間能夠下山去轉(zhuǎn)轉(zhuǎn),買些日常用的物品,還要給你採購一些食物,你就跟著她去吧!”葉之餘看了看一旁的曦若,微微笑道。
“是!”雖然項風還是想繼續(xù)修煉下去,但是對於師傅葉之餘的話,項風卻是從來不會違背的,當下點了點頭,答應道。
而曦若的臉上也升起了一絲甜蜜滿足的笑容。
“師傅,我也去!”盧文飛很有做電燈泡的潛質(zhì),至少現(xiàn)在曦若是有點牙癢癢的感覺,好不容易師傅給了個機會讓自己能夠跟這木訥的項風單獨在一起,沒眼力勁的盧文飛又來湊熱鬧了。
“不要答應啊!”曦若眼巴巴的看著葉之餘,心裡暗暗的唸叨著。
“也好!”葉之餘看了看盧文飛,最終卻點了點頭,葉之餘心裡還是有數(shù)的,盧文飛的天賦也是很不錯的,不然也不會被乾坤門從萬千凡人子弟中選中帶上山來了,而且在項風的帶動下,這個把月盧文飛修煉也是極爲勤奮的,已經(jīng)步入了煉氣期中期,能夠簡單的催動飛劍攻擊了,讓他跟著項風和曦若二人,也算是半個打手保鏢吧。
如果,盧文飛知道自己在師傅心中是個打手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哭了,不過現(xiàn)在他卻是很興奮的,來到山上兩年了,還沒有下過山呢。
“師傅!”曦若不滿的嘟著粉嫩的朱脣,不是說自己跟項風兩個人下山麼?
“嘿嘿,師姐放心,小弟不會打擾您跟小師兄的!”盧文飛腦筋靈活的很,這一個月的時間自然看出了曦若和項風之間的那點
貓膩,當下賊兮兮的笑道。
“去你的,胡說什麼呢!”曦若絕美的臉頰之上忍不住飛起兩朵紅霞,嬌嗔無限低著頭,一雙俏手緊張的揪著衣角,悄悄擡頭看了項風一眼。
不過項風卻是依然好無所覺的樣子,只不過腦袋低的更厲害了,一個多月的接觸,項風心中已然隱隱知道了曦若對自己的心意,但是經(jīng)歷過滅門慘劇,更是融合了血煞戰(zhàn)魂的項風,性格大變,對於自己心中仰慕的師姐,卻是又自卑了起來。
“好了,你們?nèi)齻€就下山去吧,記住,不要在凡人面前顯露神通!”葉之餘看著榆木腦袋一般的項風,也是忍不住暗暗搖頭。
“是,師傅!”三人點了點頭,隨即結(jié)伴下山去了。
……
三人出了小院,就被乾門中的弟子注意到了,不過乾門中年青一代的弟子只有王怒江達到了化神期,而其他化神期的弟子都是中年人了,年紀稍大,自然也少了許多玩心,所以很少有人出來閒逛,乾門弟子的假期對於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那不是斬掉了周長老頭顱的項風麼?”
“你知道什麼?周長老其實是被項風的師傅大善人殺掉的!”
“去!那天我可是看到了,其實周長老是被曦若師姐和項風合力殺死的!”
……
衆(zhòng)多年輕弟子好奇的指指點點著,不過卻都是抱著敬畏的心態(tài),不說周長老是不是項風所殺,單單是項風那飛劍終結(jié)者的稱號就讓年輕一輩的弟子心底打怵,看著項風懷中抱著的唐刀,更是不寒而慄。
這把刀可是刺傷過化神期的弟子,斬掉過返虛期長老的腦袋。
往日裡,每逢假期跟曦若搭訕結(jié)伴下山的,這一次也徹底的消失了,項風就跟一根冰棍一般,,即便是在炎炎烈日之下,已然散發(fā)著一股森冷的寒意,這效果在三人經(jīng)過坤門外院的時候更爲明顯,見過項風狠戾模樣的諸多外院弟子,只躲得遠遠地。
“呵呵,小師兄好威風啊!”盧文飛見到諸多弟子恐懼的模樣,也難得的狐假虎威了一回。
“恩!”項風輕輕點了點頭,卻忽然擡起頭向著前面望去,眼睛微微一瞇,如同一匹孤狼一般,眼眸之中散發(fā)著森森寒意。
“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威風凜凜的項風啊!”
順著項風的目光望去,卻是趙忠德與劉西山二人正圍在乾門天才弟子王怒江的身邊,見到項風三人行來,那劉西山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不過看了看身邊的王怒江,還是冷笑著譏諷了一句。
項風眼中瀰漫著陰冷的光芒,緊緊的看著趙忠德和劉西山,不知道爲什麼,記憶中第一次見到這兩個人,居然讓項風產(chǎn)生了一種仇恨的情緒,而看到兩人腰間的百寶囊的時候,這種情緒更是滋生的厲害。
“看什麼看?”
王怒江冷哼了一聲,他小腹上的傷還未完全痊癒,走動的時候牽扯到肌肉還是隱隱作痛,見到項風
受到比自己重得多的傷,居然恢復的比自己還好,此時更是一陣陣怒火中燒。
項風冷冷的看著三人,努力想要想起些什麼,但還是徒勞了,當下也不再理會王怒江的挑釁,緩緩的向著山下走去。
“呼!”曦若忍不住輕輕吐出一口氣,還好,她還真怕項風再跟他們打起來,真正算起來,項風現(xiàn)在還是待罪之身呢,可不要再出什麼差池。
不過,項風不說話,可不代表現(xiàn)在對他無比崇拜的盧文飛是啞巴,經(jīng)過王怒江三人身邊的時候,盧文飛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瞟了那趙忠德與劉西山一眼。
算起來,盧文飛也確實有不屑他們的資本,才入門兩年不到,居然就進入了內(nèi)院乾門,還成爲了返虛期長老的弟子,雖然是記名弟子,但是他們外院的弟子誰知道呢?
不過,趙忠德和劉西山可完全沒把盧文飛放在眼裡,還把他當成了之前那個煉氣期初期剛?cè)腴T的小屁孩,見到盧文飛居然敢哼自己,兩個人瞬間怒了。
“臭小子,你哼誰呢!?”劉西山上前竄出一步,一把抓住了盧文飛的肩膀。
“哼!”盧文飛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依然是哼了一聲,冷笑道:“小爺哼的是那些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混蛋,你找死!”劉西山怒斥一聲,體內(nèi)煉化的精氣向著手掌之上涌去,五指泛起青色光華,用力的捏住了盧文飛的肩膀。
這是對那聚靈掌的一種延伸運用,雖然還不能化爲神通脫體而出,卻是能夠加強施展之人的力量,這一抓如果捏實了,足以將盧文飛的肩膀捏碎。
盧文飛其實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在乾門之內(nèi),他的實力提升的很快,達到煉氣期中期之後,難免的有點高估自己了,所以纔敢招惹他看不順眼的趙忠德和劉西山。
“噌!”
劍光一閃,盧文飛的飛劍悠然出鞘,鋒利的劍尖向著劉西山的手掌劃去,他可不敢真?zhèn)€刺人,只是想用飛劍將劉西山的手掌逼迫開來。
“呵,臭小子上山兩天,居然敢跟師兄們動手了?”趙忠德見到盧文飛居然能夠御起飛劍了,眼中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就注意到盧文飛不過是煉氣期中期的修爲,當下放下心來,冷笑一聲,劍指一掐,自己的飛劍化作電光,“噹啷”一聲,狠狠的斬在了盧文飛的飛劍之上。
“咻!”
盧文飛終究實力還是差點,飛劍瞬間被磕飛了,劍光搖搖晃晃,墜落在了地面上。
“咔嚓!”劉西山手爪捏住了盧文飛的肩膀,發(fā)出一陣陣骨節(jié)聲響,而趙忠德更是將飛劍懸在了盧文飛的喉嚨之前,劍芒吞吐,盧文飛的脖頸上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小子,你服不服?”劉西山冷森森的笑著。
“你們想幹什麼?”曦若嬌叱一聲,“門規(guī)中禁止弟子私鬥的!”
“呵呵,曦若師姐,你可看到了,是這小子先挑釁的我們!”趙忠德皮笑肉不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