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和曾漓兩人回到峰頂之後,徑直便來到了那一塊巨大的傳送石陣之前。
鄭乾望著石陣中心的那塊凹陷進去的六邊形凹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掌門師父把自己兩個人送到山上閉關,卻沒有給自己兩個人控制傳送石陣的玉牌啊。
沒有傳送玉牌,就沒法啓動眼前的這個傳送陣。那麼自己兩個人又該如何將現在這山峰之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掌門師父呢。
一旁的曾漓看出了鄭乾的困惑,向他漏出了一副自信的微笑,說道。
“師弟,不要擔心。雖然沒有控制令牌,沒法啓動石陣,但是師姐我還是有辦法聯繫到師父的。”
說完,曾漓伸手從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籙,拿到鄭乾的面前炫耀地晃了晃。
鄭乾看向她手中的符籙,這半年在後山的修行之中,他師從多位長老,什麼知識都學過了一些。
這符籙之上,用古文字刻畫了兩個古文字,如波動一般層層模糊,不是很好辨認。
“傳音”
當看清楚這兩個文字之時,鄭乾臉上的五官一下舒展開來,一臉驚喜,興奮地說道。
“是傳音符籙!師姐,想不到你手中竟然有這種好東西啊?!?
“哼,那是當然,師姐我在這後山修行之時,你恐怕還是個雛呢?!?
曾漓俏臉微揚,一副揚揚得意的樣子。
而後她直接張開粉嫩的櫻桃小口,默默唸動起幾句法決,隨著法決念動,那黃色符籙上邊的“傳音”兩字慢慢變化,變成了一個大大的“林”字,緊接著忽地從那符籙的尖端位置燃氣了火焰。
曾漓一臉淡定地看著指尖熊熊燃繞的火焰,等到那烈焰快燃燒到她如白蔥般的手指之時,她恰好時機,猛地將那火焰向天空一扔。
那符籙剩下的一小節便也雖被火焰吞噬。隨著整個符籙燃燒殆盡,那火焰卻仍然沒有熄滅,反而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在半空之中上下漂浮,猶如一塊幕布。
“小貍子。找我何事???”
隨後,一聲慢條斯理的聲音從火焰之中穿了出來。
鄭乾和曾漓聽到聲音,面色一喜。
“師父,我們在這鳴雷峰發現了一眼‘靈泉’。”
曾漓看向那團火焰,彷彿師父就住在火焰之中一般,對著火焰說道。
“什麼?發現了一眼‘靈泉’,你兩人不好好閉關修煉,在山中亂逛什麼!”
林宥青的聲音從火焰之中穿了出來,聲音頗有對兩位徒弟的不滿之意。
隨後他停頓了一會,似乎陷入了沉思,而後又繼續說道。
“也罷,這事情是我考慮不周,那鳴雷峰確實有一眼‘靈泉’,但是你二人切莫再去那靈泉之中玩耍?!?
“師父,這是爲何?那‘靈泉’可是天然靈氣聚集之地,雖說沒有這山頂‘空鳴洞’這般神奇能夠錘鍊人的精神,但也是能夠增強修行啊?!?
曾漓一副不解的看向那火焰,連忙向師父詢問。
“哎,你二人不知,這‘靈泉’之中,有我一位故人居住,她愛好清淨寡居,不喜人打擾。還好因爲她所修行功法緣故,那‘靈泉’之中炎熱如熔巖,你們去不了那裡。否則若是你們打擾到她,爲師。。爲師也很難擺平了?!?
這話說完,那浮在半空的火焰劇烈的震顫了一會,似乎連火焰都感受到了林宥青心中的恐懼。
而聽了林宥青這般說法的鄭乾和曾漓,臉色瞬間沒了顏色,全部變得一片慘白。
鄭乾更是額頭留下了滴滴冷汗,語氣驚疑地問向師父。
“師父。。。你說那‘靈泉’之中,有你的一位故人?難道。。難道,你這位故人是位女子?而且已經妖化人形,成爲妖靈?”
“當然了。不能化形爲人,算什麼故人,那樣頂多叫故交。嗯?你怎麼知道她是一位女子?不會吧,你難道看到過她?那可糟了?!?
鄭乾聽完師父的話,心中一陣苦澀。
何止是看到她了,自己可是還把她給非禮了?。?
自己竟然又如此豔福,非禮了一位化神期的大妖?。?
現在的鄭乾,已經在思考是從山崖上直接跳下去死的乾脆些,還是讓曾師姐給自己來上一劍痛快一些。
“師父,若是真如你所說,那可大事不妙啦。我也不知道鄭師弟究竟做了什麼,我趕到現場之時,只聽到那‘靈泉’之中的女子在破口大罵鄭師弟呢?!?
曾漓也是心急情郎,立刻將自己早上起牀,看不到鄭乾,便下山尋他,之後將他救下來的一系列事情向那火焰講述了一遍。
可是,她方一講述完。
那火焰立刻放生了劇烈的震顫,猛然間串起了數米之高,猶如盛開在半空的一顆火樹。
然後,噗的一聲,竟然憑空熄滅了。
半空之中,只剩下陣陣燃燒之後的白煙,向四周不規則地飄散。
“師姐。。你這‘傳音’符是不是盜版的?怎麼這就完事了?”
鄭乾流著冷汗,呆呆地望向空中的灰跡,向曾漓問道。
“盜版是什麼?”
本來也是一頭冷汗的曾漓聽到鄭乾話語中有自己不明白的地方,連忙發問。
“額。。盜版就是殘次品的意思吧。大概。”
鄭乾頭疼的晃了晃腦袋,頭疼得都忘了控制自己的言語,隨意就把地球語說了出來。
“那你可不要胡說,我這‘傳音’符怎麼可能是殘次品呢。這可是我用一顆上級靈石從煉符的趙長老那裡換來的啊。據說能持續一個時辰呢。”
曾漓立刻睜大了眼睛瞪了鄭乾一眼,看來她對自己的這一塊上級靈石非常的有信心。
“既然不是殘次品。。那怎麼滅火了呢。”
鄭乾呆滯地看著天空中的殘煙,難過地說著。
“我猜,可能是師父那邊主動切斷了聯繫吧?!?
曾漓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氣。
“就是說,這‘靈泉’大妖,連師父都怕了。。。”
鄭乾講出了兩人都在思考的那個問題。
而後,他默默地看向曾漓,曾漓也默默地看向他。兩人互相對視,均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絕望。
“我們快逃吧。?!?
鄭乾絕望地說道,開始在大腦之中構思逃離的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