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衡現在,正是趕著回到玄岎派之中,因爲,他又收到了遊戲關於門派危機的提示。
劉衡把手一晃,半空中的屍網便化作熊熊大火,將其內屍體燒爲灰燼。
八年,對於修仙者來說只是一晃眼就過去了。但是,八年的時間也足夠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八年間,劉衡闖蕩無邊魔海,聲名赫赫。
誰能想到,劉衡一個出身正道的小小門派的掌門,能成名於無邊魔海這等兇險之地。
劉衡在無邊魔海之經歷,將會在之後一一敘述。
卻說在蕪國岎山上,玄岎派卻面臨了有史以來的第二次外敵。
八年前,大約就在劉衡進入無邊魔海開始,蕪國所處大陸——高平大陸便動盪不止。赤狄國大舉進犯孤竹國,只算是其中小小的一個部分。
高平大陸上,衆多國家征戰不休,戰火連天。大國蠶食小國,小國互相吞併,大國又分裂。短短幾年間,高平大陸的政治格局換了又換。
本來地處偏遠的蕪國,也被波及。
先是赤狄國在令支國的支持下入侵蕪國,眼看自己的家園遭到侵略,蕪國的衆修仙門派也開始出手,組成三四個勢力進行始反擊。只是蕪國勢單,雖然減緩了赤狄國的侵略步伐,但蕪國的領土還是一點點被歸入赤狄國的範圍。
於是,蕪國的修仙門派的抗敵戰線也出現了動搖,接連有兩個中型門派投入赤狄國。天師宗便是其一。
這樣一來,蕪國的形勢愈加不妙。
更令衆多門派沮喪的是蕪國最大的修仙門派正一門揹著同盟各派,與赤狄國簽訂了正一門退出戰爭的協議後,赤狄國的修士們開始把目光投向了蕪國衆多中小門派。
玄岎派失去了正一門的支持後,也開始面臨被攻打的危機。
白萱眉頭緊鎖,在大廳內來回踱步:“王伯,情況如何?”
老王伯面露不忍:“出去尋找結盟的八名弟子,可以確定其中六名已經在半路喪生。”
這時,王文走進來,臉上帶著焦慮:“白師姐,赤狄國修士已到達離岎山兩百里外,這次多半是衝著我們來的”
白萱咬住下脣,決絕地說道:“把所有弟子召集在主峰,準備時刻開啓護山大陣。”
王文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白萱問身旁站著的盧武道:“師弟,給正一門霍炎長老的信送到沒有?他怎麼說?”
盧武回道:“信已送到,但霍炎前輩多半不能前來相助。送信的弟子打聽到,正一門上月宣佈,嚴禁門人外出,違者逐出山門。”
白萱的眼中先是露出失望,接著變爲一絲堅決:“看來,只有靠我們自己了”
兩日後,赤狄國修士大軍開到了玄岎派山腳下。
天師宗的宋姓長老躬身對著此行領軍修士說道:“前輩,前面就是玄岎派。”
領頭修士一身白衣,看起來頗年輕,面容俊美,但眼神中卻帶著一股邪氣。他本是赤狄國善於採補之道的月夕門內修爲最高的修士之一,自稱月公子,別看他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卻有三百餘歲,是一名結丹中期的修士。
這名月公子問道:“你確定這座門派的掌門外出不歸已八年之久?”
天師宗宋姓長老笑著說道:“晚輩確定。而且這麼久沒有回來,多半早已死在外邊。而玄岎派現在修爲最高者,也不過築基期而已。”
月公子又問:“你怎知道這些?”
宋姓修士神秘地一笑,湊近月公子耳邊一陣低語
??
玄岎派主峰上,白萱看著宋姓老者,臉上露出憤怒。她咬咬牙,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卻直直看著宋姓老者。
宋姓老者看著白萱,奸笑道:“白道友,還多虧了你提供的消息,不然我等現在可不敢公然前來打擾。”
白萱掃了一眼宋姓老者,腦海中浮現出當年的一幕。
八年前某日,門派衆人爲劉衡送行後,劉衡便駕起仙鶴朝著遠方飛去,化作天邊的一個小黑點,直到再也看不見。
白萱等到劉衡的身影消失不見,衆弟子紛紛散去也沒有離開。她怔怔地看著劉衡消失的地方,臉上露出一種複雜之極的神色,似是失望,似是躊躇。良久,她才慢慢轉身,手中緊緊握著一枚不知何時從儲物袋中取出的玉簡。
“師父,你始終還是不相信我嗎?”白萱輕聲道。
說完,她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終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來到了玄岎派開設的坊市文水鎮郊外。
“我爹孃和弟弟呢?”白萱問道。
天師宗宋姓長老轉過身,輕笑一聲:“你若想見他們,應該表示你的誠意才行。”
白萱手一揮,射出一枚玉簡:“你要的消息都在這裡。”
宋姓長老把玉簡貼在眉心處一掃,皺眉道:“怎地沒有護山大陣的內容?”
白萱乘著他查看玉簡的時候,四處張望,想要找到自己親人的蹤跡,聽他這麼一問,回道:“我要親眼見到爹孃和弟弟才能告訴你。”
宋姓長老看著白萱,突然一笑:“也好。”
他往天上射出一簇火焰,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修士拖著婦人走過來。
白萱一看到婦人,就衝了上去:“娘”
“萱兒”婦人驚喜地喊道。
“爹呢?小寶呢?”白萱見自己的母親無恙,便問道。
說起這個,白萱的孃親就哭起來:“三日前先是你爹的縣令被革了,接著又有仙人把我們都抓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
白萱起身看向宋姓長老,卻見宋姓長老不慌不忙地說:“現在你見到了你母親,可以把護山大陣的情況告訴我了吧?”
白萱道:“我要見我爹和弟弟。”
見白萱如此冥頑不靈,宋姓老者臉上露出怒意:“白道友,你要知道,現在你爹和你弟弟的性命都掌握在我手裡,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白萱不語,只輕輕拍著母親的背安慰她。
宋姓修士終於怒極:“好你想見你的爹和弟弟是嗎?來人,帶他們上來”
說完,宋姓修士就有些後悔,但想到玄岎派一個是一個新近崛起的門派,沒什麼家底,相信護山大陣也沒什麼厲害的,得不得到也無所謂,便沒有改口。
一名修士託著一個鼓囊囊的麻布口袋走過來。白萱感到了不對勁。
卻見那人將麻袋口解開,往外一倒。兩具屍體就呈現在白萱面前。
宋姓修士道:“這下你看到啦?”
“爹小寶”白萱的淚一下子流下來。而她的娘,也因親眼看到自己丈夫和孩子的身死,傷心過度,一下子昏倒了。
幾日後,白萱的娘也在悲痛中永遠閉上了雙眼。
從沉痛的記憶中回到現實,白萱已淚流滿面。
當日,白萱爲了至親之人做出了背叛師門的事,若是你面對這種情況,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