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非常感激:“多謝仙師指點,只是如何超渡我老姑姑的這縷殘魂,還請仙師指點!”
燕攬夕不語,薛城便道:“我們不會超度之法,你可以去找個超渡的僧人幫忙。”
“多謝仙師。”老闆向薛城燕攬夕深深拜了一禮,然後轉向青雅跪下道:“老姑姑,您老也聽到了,困在現世永遠無法解脫,讓侄孫想辦法超渡您老,您好去投胎重新做人可好?”
青雅嘆了口氣,點點頭。
然後,青雅兩眼一翻,暈倒在地,那隻繡花小鞋子從她腳上自動脫了下來。
茅小石兩眼放光,他可是知道這隻鞋子有多難脫的。
薛城對燕攬夕道:“師父,咱們回去吧,還能趕上吃老王哥家的餃子。”她心中盤算,此行不虧,又掌握了一個飛行符,回去就練習畫一張試試,能不能真的飛起來。
在遇到師父之前的一段時間裡,她經常做夢自己飛了起來,幾個月過去,她的夢境居然要變成真實了。
燕攬夕點頭。
老闆一家趕忙盛情挽留,老闆捧著自己老姑姑……嗯,殘念寄存的那隻繡花鞋懇請道:“仙師,必須留下吃了飯再走啊!就算不吃飯,也要帶些土特產啊!”
薛城道:“如果老闆真心感謝的話,幫我們多留意幫你家閨女前男友種下詛咒的巫修。”
“我一定盡力打聽到那個人!”老闆堅決道,差點害死自己閨女一家啊,自己一介凡人拿那個巫修沒有辦法,但這些仙師一定有辦法的。
薛城意念一動,美髯公出現在她身邊,手裡抓著幾根黑麪條,吃得很開心。
老闆一家見留不住薛城等人,轉向烏雲子道:“仙師一定要留下來吃飯啊,還有我們之前說好的報酬還沒有給仙師呢!”
烏雲子雖然好面子愛吹牛,但羞恥之心還是很有的:“報酬不是該我收,應該給這位薛仙師,全是她的功勞,嘿嘿!”
雖然薛城如今算不上特別富有,但世俗的金錢她已經看不上了,對老闆道:“我是過來給小石幫忙的,若要報酬,也是小石欠我一份人情。至於你們約好的報酬,還是付給烏雲子道長吧。”
烏雲子身上破破爛爛的道袍在述說他混得多麼窮酸,他應該很需要這份報酬。
老闆娘趕緊去取錢,當然不是之前約好的數額,比約定的報酬高了三倍。老闆娘摸著外孫女的頭道:“道長收下吧,若不是你們,我家的小丁丁……”她鼻子一酸,都說不下去了。
張媛媛也趕忙道:“對對對,道長收下!”隱藏在家裡的詛咒,若是那天老姑姑一個不留神沒壓制住,引入她體內,她都不敢再想下去自己的後半生會怎麼活。
愛情不是隨便的東西,要麼不愛,要愛就好好愛。隨便愛,又隨便拋棄,是很危險的,不定在什麼時候,曾經拋棄的愛會變成定時炸彈,埋在你前方的路上,在踏下腳的一刻,哄得炸開……
很缺錢的烏雲子收下報酬。
老闆對薛城道:“仙師,請留下聯繫方式,如果我打聽到那個巫修的消息,好告知仙師。”
烏雲子趕緊道:“我來留,我專門建了一個顧客羣,我的顧客都在這羣裡。本座的服務是有三包的,若是清理鬼怪不乾淨、清理後三個月又生出鬼怪、鬼怪的親屬鬼怪上門尋仇,本座會免費上門二次服務,幫助僱主斬草除根的。”
薛城嘴角一抽,這年頭降妖捉怪還有三包服務,比去商場買東西服務還好啊。
老闆與烏雲子道長互留聯繫方式,又加入了烏雲子的顧客羣。
烏雲子自然也不在老闆家吃飯了,好不容易遇到高能前輩,不趕緊抱大腿是傻子。
茅小石揹著還在昏迷狀態的殺手青雅,一行人走出古城,坐上薛城的五菱宏光面包車離開影落縣城。
薛城給麪包車拍了一張加速符一張加固加重符,麪包車在山間公路上奔馳起來。
烏雲子仔細端詳薛城拍的兩張符籙,驚訝道:“薛道友,你這兩張符籙是真貨吧?你可真奢侈,光爲了車跑得快就用真符!”他手裡保存著一張祖師傳下來的真符,那是作爲門派的傳家寶留著的,哪敢用啊。
薛城道:“這符的作用也只有加速度,我省著也沒啥用。烏雲子道友,你貼在那位張鶯鶯姑娘房間裡的符籙也是真符吧?”
烏雲子嘿嘿笑道:“算是半真符,沒什麼用。”
“你知道那是什麼符?”
“我師父當年教我的時候,說是飛行符,但這符根本飛不起來,只能用來糊弄凡人,反正他們也不認識上面的符文。我會做的符籙,只有這種在貼出去的瞬間,能製造光華一閃的效果。”烏雲子狡黠中透著無奈。
薛城:“你明知道這符籙沒有效果,還敢貼在真有妖怪的屋子裡,難道不怕被妖怪反噬嗎?”
烏雲子一臉無奈:“其實我發現了那屋子裡有真東西后,貼上符籙,打算一邊做法一邊從窗戶裡邊跑路的,可沒想到跑晚了一步,中了詛咒的招。”若不是薛城,他沒準兒還抱著大槐樹蹭呢。
茅小石一臉委屈:“師叔,您當時打算又要丟下我自己跑路了嗎?”看樣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個不靠譜的師叔坑了。
“我做法的時候給你打手勢、使眼色,你難道沒看見嗎?”烏雲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都多大了,你怎麼還那麼心眼兒實?想當年,我和你師父的配合是多麼天衣無縫!”
薛城無語,修士的形象都被你們給敗壞光了吧,她以後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是修士,特別是烏雲子和茅小石師父受僱過的人家。
“烏雲子道友,你不是給顧客們建了一個三包羣嗎?你這樣跑路,顧客們不會追到你道觀潑油漆嗎?”
烏雲子得意笑道:“凡是加了我的羣的都是家裡根本沒有鬼怪,不會鬧鬼怪的顧客。”也就是曾經被他成功騙過的人,將來可能繼續被他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