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在想著李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機場,在開車出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哥的車不在。到了機場的時候又沒看到他人,他應(yīng)該是不想讓李靜看見自己吧。
李靜與張超來了,張超拉著李靜的手,李靜不再對人微笑,只是看了看我。我走過去,跟張超說了幾句叫她照顧好李靜的話。然後走到李靜的面前,府下身輕輕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謝謝你,一直這麼相信我!’然後放開了她。
李靜睛眶裡有著眼淚,直直的看著我,我衝她微笑。伸手把她眼眶裡的眼淚抹去。李亞和李叔叔李阿姨也來了,他們還不知道內(nèi)情,以爲李靜真正喜歡的人是張超,纔會跟張超走。所以他們兩個看我的眼神有些內(nèi)疚。我拍了他們肩,對他們說,只要李靜能開心起來就行了。老兩口感激的看著我。李亞也看著我。
這時到了登機的時間了,我拉起李亞的手,走到李靜與張超面前,祝他們一路順風。李靜看著我跟李亞的手,含著淚,點點頭。然後就跟著張超走了。我看到她的手一直在往眼睛處弄,她是在抹眼淚吧。
李靜走了,當我轉(zhuǎn)過身時,我看到一身休閒裝戴著帽子的哥。雙手插在袋子裡,他一直站在這裡看著這一切。哥從大學畢業(yè)開始,就一直穿西裝,就算是去玩的時候,穿的也是休閒西裝,現(xiàn)在這身打扮,就像是正在讀大學的那個哥。只是不再是那個沉穩(wěn),桀驁的哥,身上只有著頹廢,傷感。這些詞其實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我們這個年齡,因爲我們早過了熱戀的那個年齡,卻因爲一個人的出現(xiàn),喚醒了這份感覺。這個年過得索然無味。
因爲李靜走了的關(guān)係,我沒有跟自己想的那樣,和李亞結(jié)婚。我依然是她的男朋友,陪著她。我的心,一直裝著一個人,就像張超說的,容不下任何一個人。李亞對我來說,是份責任,是份感動。
哥還是照常上班,只是我們之間不再像以前那樣打鬧,說話的時候多了份成熟,我也不再是那個喜歡調(diào)侃別人的孩子。我想自己的生活可以被填的滿滿的,這樣就不會想那個人了。
露露姐懷孕了,輝哥很開心。請我們在他餐廳裡大吃了一頓。老二和老三也快要結(jié)婚了,他們悄悄問我,跟李亞怎麼辦。李亞只在一旁吃東西,好像沒聽到。我跟哥哥們說這事以後再說吧。
把李亞送回家,正要走時,李亞叫住了我,對我說“王傑,我等你?!蔽覍λπΓ戕D(zhuǎn)身進屋了。原來她剛纔已經(jīng)聽到了。我卻在路上想著那句等我的話。我也在等著一個人啊。
爸媽很快就感覺到了哥的不正常,找他談了一下,他不說什麼,他們就打電話把我叫回家,四個人一起開著家庭會議。
哥最後在媽的哭聲下,說出了一些事,但是沒把李靜受傷的事說出來,只說李靜身體不好,被朋友接去新西蘭治療了。媽不是傻子,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然後看向我,我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她心裡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便不再多問。
媽也試過再給哥相親,哥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做什麼事都沒精神一樣。哥都拒絕了,不管媽怎麼說,他就是不去。最後媽也拿他沒辦法,不再管他,只是叫他好好打起精神,不要把自己累跨了。對我,倒是比較放心的,因爲李亞一直很配合我,每當我媽有意無意的問我們怎麼還不結(jié)婚的時候,李亞就會害羞的說她想再過幾年。我媽也就信了。我欠李亞的,又多了。
蘇珊被哥趕回了美國,她已經(jīng)被哥徹底的傷透了。哥在她面前面無表情的告訴她‘如果你不想我跟蘇家爲敵,就離開吧?!邕@麼說,其實就是在想告訴蘇珊,他會爲了李靜做一些以卵擊石的事。而蘇珊知道哥不是她家裡的對手,怕哥受到損失,所以妥協(xié)了。我哥賭的就是蘇珊對他的愛。雖然手段有些卑鄙,但卻是最有效的。這些都是哥親口告訴我的,蘇珊走的那天,哥去送了她。
其實我有悄悄地學過英語,我想去看李靜。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老師在講那些句子,單詞什麼的,特別是在念短文,我就馬上趴下。時間久了,我就不學了,心想,要是真的要去的話,到時候弄個翻譯帶著好了。
那間木屋裡面也已經(jīng)裝修好了,在遠處看著,很有味道。我常?;孟肜铎o坐在屋外的檐下,架著畫架,在畫那些鳥語花香,我倒在地上睡覺。這樣的風景,我常想。想著想著自己會笑起來。
一年半過去了,李靜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給她發(fā)QQ,郵件,她也不回。電話關(guān)機。我每天都在想著她。木屋邊的樹,又長大,長高了一些。我種了香樟,蠟梅,還有片梔子花,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都忘記了,我只認識這幾種。因爲香樟長的最快,蠟梅是冬天唯一開的花,梔子花開的時候很漂亮,一片的白色迎著陽光,就像李靜的微笑。
輝哥生了個女兒,也有酒窩,很漂亮。那天我們都很開心,我們一致覺得給她取小名,叫小甜甜。我們對文科方面的東西都不行,所以只有資格想小名。小甜甜的正牌名字是李亞取的,叫王雅雯。我覺得太文氣了,太不適合我們這些哥們生的孩子了,可露露喜歡,就這樣定了。他們還打趣的問我跟李亞什麼時候辦,我們也是笑而不語。三個哥哥都結(jié)了婚,一個哥哥當了爸爸。我成了叔叔。抱著懷裡的孩子,我也覺得很幸福,很開心,突然想起了李靜,她生日也快到了吧。今年她30歲了,我看她再不生個,就得成高齡產(chǎn)婦了。想起這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過了一個多月,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張超,我是相當激動,可他那頭卻比我更激動。“王傑,李靜不見了,她說她回來了。你快找找,我把這裡的事情安排好就回來?!边@話聽了我又呆了。心裡好激動,好興奮,我知道李靜會去哪裡,我馬上開車去那個地方。
果然我在那個學校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子,她的頭髮已經(jīng)長起來了,天氣熱的緣故,她把頭髮盤在了腦後。身體還是這麼瘦,皮膚還是那麼白。卻還是那麼的美。她又看到了我的車,看到我這個人。她又站在那個校門口衝我笑。我下了車,慢慢走到李靜身邊,我不敢肯定這是不是真的,但我就是想要抱來試試。我緊緊地抱住了李靜,聞著熟悉的氣味,心裡無比的踏實。我的李靜,回來了。
抱著李靜很久,我才鬆開,上下看著她。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這一年多的時間像是死人一樣活著,直到看到李靜,好像自己才恢復知覺一樣。李靜對著我不停的笑著。
“你看夠了沒有?”李靜笑罵起我來,這個又是當年在這個村的李靜。
“不夠,哪能這麼快就看夠啊,你最起碼也得像那模特似的,擺個姿勢,讓我欣賞會才行啊。”我又忍不住跟她開起玩笑來。李靜呵呵的笑出聲來,我心裡對張超真的充滿了感激。
“你去夢吧你?!甭牽蠢铎o開心的這樣說我,人有些激動了,我抱著李靜在原地轉(zhuǎn)起圈來。李靜連忙害怕的叫起來,叫我放她下去。我問她“現(xiàn)在還說我做不做夢啦?”李靜趕緊說沒有,沒有。我這才放她下來。
我們又去爬了山,這次是我拉的李靜,我們又坐在那個地方,依然看著太陽下山時的天空。
“你怎麼回躺家也弄的這麼驚天動地啊。張超都要急瘋了,我看。”
“我想在家裡過三十歲的生日?!崩铎o有些 委屈的說起來,你倒讓我覺得剛纔怎麼這麼兇啊。
“那你在那邊沒事了?”我只想問,你的病好了嗎?李靜的眼神又有些哀傷了,答案不是就寫在臉上嗎,不過她能這樣,我已經(jīng)相當開心了。
“我每天都會有醫(yī)生跟我聊天,吃藥。還算行吧這樣。”是說身體還行吧。
“哦,張超這兩天又要飛過來了,你這女人,怎麼溜出來的啊?”
“呵呵,我趁他出差的那天,把保姆辭走,然後就跑出來了?!崩铎o有些得意的說著。
“你還真長能耐了,是不是在外國那種間碟片看多了?你這樣還真像個特務(wù)?!?
“滾你的,你纔像個特務(wù)小強呢。”我故意氣著打了下她的頭,她也向我攻來,要打我的頭,我的手長,一直攔在她。這女人,馬上咬我,趁我一放手,馬上用力的在我頭上打了一下。然後得意的看著我。看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我就想要上去咬一口。我就把正在得意的李靜按在地上,趴在她臉上就是一口。李靜叫起來。
不過她後來又沒叫了。因爲我原來是想咬的,但咬著咬,不知道怎麼就變成在添了。她臉上還有股汗水的鹹味呢。她還是害羞的別過了臉??粗@樣,我狠狠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李靜真是太可愛啦。我真想大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