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玄幻世界,抓人也是講究證據(jù)的,隨著宗長老和王燦相視一笑,兩隊外門弟子奔向邵軒和李文生的住處。
這是王燦的要求,只有等眾人云集的時候才會拿出證據(jù),否則,即使是長老當面,也不可能拿出。
對這一點,宗長老表示理解,所以才揮揮手,安排人連夜帶來邵軒和李文生,順便召集諸多同門。
......
礦場的空地,諸多云靈宗的弟子聚集,一臉迷茫的看著臺上的宗長老,完全不知道這位平日“養(yǎng)精蓄銳”的長老這一次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過場中唯有兩人略知一二,正是李文生和邵軒,原因就是他們二人是被監(jiān)視著帶來的。
“怎么辦?”邵軒臉色蒼白,隱藏在衣袖之下的手不住的發(fā)抖,若不是顧忌四周有人,恐怕這時候,邵軒已經(jīng)跪坐在地,但是饒是如此,也是雙目無神。
“李師弟,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暴露了!?”
“我們會不會死啊?”
“可我不想死啊!”
機關算盡太聰明,邵軒他只感覺自己倒霉無比,原本舍棄尊嚴,背叛云靈宗,甘愿被李文生當成木偶一般操縱,就是為了活命,在當時,他卻是活了下來,而且為自己的英明和識時務慶幸。
但是現(xiàn)在,這份“識時務”卻成了他的催命石,喪魂鐘!
這不得不說一句世事無常,風水輪流!
至于一邊的李文生到?jīng)]有邵軒這般不堪,再怎么說他也是多年的老奸細,心理素質還是可以的,不過再怎么穩(wěn)重的人,在接受未知的審判的時候,也難免有些心虛。
此刻,他看著邵軒的眼神帶上點點詭異,但是這神色只是一閃而逝,隨即便道:“邵師兄,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二人一心一意為宗門做事,自然不會被宗門虧待,更何況......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證據(jù),只有證據(jù)才能讓人信服。”
“對,對!他一個人空口白牙,怎么說服其他人。”邵軒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眼神之中陡然放出一道喜色,頓時身形穩(wěn)固。
看到邵軒這樣,李文生也松了一口氣,他就怕邵軒禁不住嚇唬,然后將事情全部抖出來,現(xiàn)在看來,邵軒的表現(xiàn)倒是好一點,待會也不至于那么不堪入目。
只是,李文生總感覺心緒不寧,好像有大事發(fā)生。
‘或許是多想了。’
良久,就在云靈宗的諸多弟子已經(jīng)不耐煩的時候,宗長老總算慢悠悠的走上前面,而四周,一群神秘的外門弟子已經(jīng)不知不覺包圍了整個場地,這一切都被宗長老看在眼中。
“宗長老,不知您深夜召集我等來此,所為何事!?”
宗長老剛上前,就有人急不可耐的問道,畢竟深夜可是休息的時候,被人無端招來,難免有些不舒服。
“諸位莫急。”宗長老目光幽深,帶著看不透的精芒,忽然嘆聲道:“我云靈宗立足三山州諸多歲月,這其中更是經(jīng)歷了不少波折,甚至有幾次險些被敵人攻破宗門,但是我們的先輩都挺過來了,并且給我等留下了今日的基業(yè)。”
“可這和我們今日又有何干!?”
“就是,莫不是宗長老是來給我講這些的。”
下面的人縱然是外門弟子,但是各自可都是有靠山的,畢竟對于這些準內(nèi)門弟子,那些核心弟子亦或是長老都很愿意招攬。
對于這些言語,宗長老并沒有生氣,只是微微頷首,但是隨即目光凌厲,眼神咄咄。
“今日,我等享受云靈宗的榮耀,但是卻有人勾結外人,意圖毀我宗門,敗我基業(yè),殺我門徒......”
“諸位......可能忍受!?”
沉默,旋即,如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響起。
“不能忍!”
“不能忍!”
人群之中,邵軒臉色煞白,險些倒地,他總感覺宗長老說的這一切都是在針對他,他和李文生狼狽為奸,可不就是勾結外人么,他要盜竊宗門的元石,這便是毀壞宗門底蘊,啃食基業(yè),至于殺害同門.......這更是他親手為止,他至今還記得當初孫山死在他手下的時候,那不可置信和悲憤的眼神。
‘我......’
“放松點!”李文生冷哼一聲:“不要對號入座。”
突兀的,就在這時,有人開口驚疑道:“宗長老,您說的莫非就是兩月之前的王燦?”
隨著這一句話,諸多人才想起王燦的事情。
兩個月對武者而言很短暫,但是也沒人會將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記的那么清楚,所以一時沒想起來,直到被人提醒,才想起了腦海中的記憶。
要知道,當初直到王燦是“叛徒”的時候,可是好一陣喧囂。
“難不成是那王燦抓到了?可是他不是死了嗎?莫不是找到他的尸體了?”
下方有人神色閃動,抬頭問道,而宗長老只是輕笑一聲,旋即解釋道:
“你們問的不錯,卻是是那王燦的事情,而且,那王燦既不是死的,也不是抓到的,而是他自己回來的。”
“嘩!”
頓時,云靈宗諸多不明所以的弟子紛紛嘩然,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已經(jīng)被定位叛徒的人居然敢回來。
“宗長老,這等卑鄙小人,居然還敢回來,難不成是欺負我云靈宗沒人能治得了他?”這是說話不帶腦子的人開口了。
“宗長老,他回來是做什么?”這是腦子空蕩蕩,全靠他人灌輸?shù)娜藛柕摹?
至于更聰明的人已經(jīng)開始在人群中巡視當初指證王燦的二人。
“宗長老,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隱情?還是當初的事情就是一個騙局?”
“哼,也可能是對方安排好了一切,能夠洗白自己,畢竟,當初的我們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不過縱然沒證據(jù)又如何,殺我同門,死路一條,他們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而下方的李文生也是心潮涌動,只感覺事情的發(fā)展開始有點不妙。
‘不行,必須主動出擊!’
一步踏前,李文生臉上的表情千般變化,最后定個在悲憤之上,朗聲道:
“宗長老,你如此一來,恐怕是不相信我和邵師兄的話了,難不成你聽信了那王燦一言之詞,就懷疑我兩人。”李文生臉上的悲憤倒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看到這種變化,林文生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頓了頓繼續(xù)道:
“宗長老,我和邵師兄年幼之時便蒙受長老恩德,成為雜役弟子,這些年,我二人,為宗門吃過苦,受過累,更是為之拋頭顱灑熱血,我李文生自愧,雖然不是一心一意為了宗門,但是也絕沒有做出任何危害宗門的事情。”
大義凜然,甚至李文生自己都開始相信自己的謊言,更何況,他本就揪住了他最大的優(yōu)勢——時間!
他來云靈宗的時間要遠遠長于王燦,而且場中的諸多外門弟子都是和他李文上同年習武,一起攀登,惺惺相惜。此刻看到李文生單薄的身影,悲憤的神情,一時之間,情緒渲染,也開始心有戚戚。
“沒錯,李師弟和我等一同進入云靈宗多年,你莫非相信一個剛剛入宗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等這些老人不成!?”
此情此景,頓時讓不少人開始動搖。
“哦!時間久就代表忠心不二!恐怕也正是這樣,才方便一泄露宗門隱秘。”
一道人影從宗長老的身后浮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