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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騎兵整裝一新,當(dāng)然也順便稍帶著士鋒,迅速離開死谷,一路向南。首發(fā)
謝家親衛(wèi)早有準(zhǔn)備,人含銜馬上塞,馬蹄裹上布袋,務(wù)必降低聲音,我為了節(jié)省馬力,特別下令,全軍勻速前進,而不是放馬奔馳,我們必須到了目的地還保持足夠的體力和馬力。這樣到了地頭,也有力量沖刺,畢竟騎兵最最重要的,就是那無與倫比的沖擊力。
這次回去自然不能沿著來路,否則很容易泄露行蹤,如今我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偷襲!
精心的推敲后,我決定,向南繞個大圈,再迂回到南昌城南,這樣一來,雖然路途遠(yuǎn)了不少,卻有出其不意之效。
一路上,遇水阻道,深則浮橋,淺則涉渡,直至溧水處,方轉(zhuǎn)向東,士兵們由于先前勝的漂亮,再加上工作做得好,士氣是相當(dāng)高昂。我知道,再向前五十里,就是敵人的后隊了,此處已經(jīng)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斥候活動頻繁,不得不小心從事。
越接近士家叛軍的大營,對方斥候活動越頻繁,我軍若迅速前進,恐怕虛實就會被看得一清二楚,那時,在敵人的優(yōu)勢兵力下,我方將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辦法,我只能派出江湖高手在外界游移,若見斥候,殺無赦。
雖然敵人回去的斥候少了,必然會導(dǎo)致叛軍將領(lǐng)懷疑,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盡可能的封鎖消息,同時加快行軍速度,以期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過,想起來,士鋒離開大營也不短了,關(guān)鍵是我還不知道士鋒和留守將軍達成的默契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們約定了幾天,不過按照慣例,主帥就算萬不得已離開軍營,也不可能太久,還必須全力隱瞞,因為這對士氣的影響幾乎是致命的。
借此,我也和崔言玩了個花樣,一次,我和崔言不顧李煥的勸阻,親自充當(dāng)斥候,結(jié)果還真的在打草灘碰見了幾個斥候。
過程自然很簡單,以我和崔言的武功,收拾這幾個普通斥候還不是砍瓜切菜,弓弩一放,寶劍一砍,也就把他們送下了地獄,至于他們的馬匹,其實我和崔言都很眼饞,只是任務(wù)所限,只得忍痛格殺。
當(dāng)然,有一個看起來比較憨厚的士兵,我專門把弩箭射到了肩胛,這足以讓他痛徹心扉,卻不足以讓他斃命,若是他的身體不是太差的話,足夠他回到大營,而這,就是我的目的。
“老六,歇會兒吧,可累死了。”崔言粗聲粗氣說道,就象斥候執(zhí)行任務(wù)完了在草叢里打個盹那么簡單。
“可是,這里都是死人啊。”我裝的有些不情不愿。
“屁話,我們這么多年不都是從死人堆爬出來的嗎,還怕個球。”
“也好。”我“只好”坐下,道:“老五,你說這次,咱們的計劃能成功么。”我佯裝坐小兵,向崔言問道。
“老六啊,你放心,這次咱將軍可是妙手迭出啊,一個伏擊就把士鋒那笨蛋給捉住了,嘖嘖,老子還以為他多硬氣呢,大刑一上,不照樣哆嗦?還不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了?”崔言甕聲甕氣說道。
果然不出所料,那士卒生命力確實頑強,崔言說話時我正冷眼盯著那士兵,雖然他的肩膀依然汨汨流血,而因為失血過多,他的面色也很蒼白,但是從他聽到士鋒被俘虜時忍不住抽動的嘴角看,我就知道,計劃成功了一大半。
“老五啊,你說咱們那么點人,能行麼?番禹城可是城高池深,聽說他們還有會吐火的怪獸,會咬人的毒蛇,我們?nèi)チ四睦锎虻眠^啊。”
“廢話,將軍說打得過,就肯定打得過,再說了,荊州方面也會出兵的,加在一起有五萬人呢,這些不長眼的反賊既然用五萬打我們南昌,我們?yōu)槭裁床淮蛩麄兊姆沓悄兀窟@在兵法上叫。。叫。。“老五似乎想不起來。
“圍魏救趙!”老六果然很“聰明”。
“對,就是這個,我們將軍那,真是厲害啊,你當(dāng)就是這簡單的圍魏救趙?”老五顯然很志得意滿。
“那還有什么?”
“笨,今兒趁著沒人,當(dāng)你是兄弟我告訴你,你可別給別人說啊。”
“知道啦,咱兄弟間,你還信不過?”老六隱隱有些不滿。
“好了,知道啦,這不是怕被外人聽到嗎,只是這東西啊,太過重要,是我不小心在將軍喝醉了酒的時候才知道的呢。”
“快說快說,你都煩死我了。”老六已經(jīng)急了。
“好吧,這次我們將軍啊,可是手眼通天呢,你不知道吧,這次啊,謝家和王家,妥協(xié)了呢。”老五壓低聲音,很神秘說道。
“他們也會妥協(xié)?”
“哎,平叛重要嘛。”老五頓頓,道:“其實王敦大人其實早就帶人躲在湖口,等到叛軍一動,嘿嘿,就立即南下,給他來個中心開花!”
“中心開花?好是好,可是他們要是跑呢?”
“跑?他跑的了嗎?別忘了,我們在番禹還有五萬大軍呢。”老五陰惻惻的笑道。
“那不是要打番禹的嗎?”老六很是不解。
“番禹哪里那么容易打得下來,只不過是依樣畫葫蘆,他們打南昌,你當(dāng)就安了什么好心?別忘了,南嶺三關(guān)可還沒丟,到時候我們把關(guān)隘口一堵,你說,頓兵南昌城下的判軍會怎么樣呢?嘿嘿嘿。”
“哈哈哈哈。”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仿佛曠世奇功已經(jīng)在手一般。
“好了老六,不說了,我們該走了。”老五縱身一跳,便提著寶劍上馬,一拉馬韁,駿馬長嘶一聲,甚是彪悍。
“可是這些尸體?”老六有些猶豫。
“管這作甚,趕緊走吧,天兒不早了。”老五焦急的催促道。
“好好好,走就走。”老六以一個更加拉風(fēng)的姿勢跳上馬,一夾馬腹,“駕”的一聲,策馬前驅(qū)。
老五也一揮馬鞭,奔馳而去。
良久,地上的那名斥候才悄悄睜開眼睛,旋即閉上,再緩緩睜開,確定那二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
“啊。”的一聲,他的肩胛著實很疼。鮮血已經(jīng)留了一地,很有經(jīng)驗的他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從里面倒出白色粉末,抹在肩上。
說來也怪,那藥粉似乎是什么靈藥,他的傷口馬上就止住了。接著,他撕下綁腿,簡單的做了個包扎,從地上撿起跨刀,刀尖一撐,便站了起來。
他們的馬匹自然已經(jīng)被殺死,他從馬鞍里找到一個包袱,披在肩上,朝地上死去的同伴們看了一眼,說道:“弟兄們,兄弟今天不能和你們同生共死了,有緊急軍情,兄弟必須速速回報,等這一仗打完了,兄弟再來陪你們喝酒!”
說罷跪下磕了個頭,便頭也不回的朝北方走去。他的身子很虛弱,他的步履很輕飄,走的很無力,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他也還是個孩子。當(dāng)時選擇他去傳信,也只是看他比較小,不忍直接射死,只是現(xiàn)在,我卻后悔了,這一切的真相,對于一個孩子是多么殘忍!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雖然我可以找出報國平叛什么的很多理由,可是,他很可能根本回不去,就死在路上,就算回去了,也是帶給足以毀滅整只軍隊的惡魔消息!最終恐怕還是難逃一死!
遠(yuǎn)處的我和崔言看著這一幕,雖然欣慰于計劃的成功,卻也有些傷感,畢竟,利用這么一個忠貞而單純的士卒,不是什么君子行為。
“差不多了吧。”一直扮演“老五”的崔言悠然說道。
“確實差不多了,相信司空展,能夠做好。”我搖搖頭,默默看著遠(yuǎn)處的殘陽,血紅的陽光,竟然是那么的凄涼。